又或許,這一切,早已出現,只是她不曾覺察罷了。
獨孤辰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定下神來看了看楚憐玉,又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錯愕的張大了嘴巴。
「我們……」他的手摸着右臉,眸子裏的驚恐有增無減,「為什麼,我們?」
楚憐玉也疑惑了,倘若只是她中毒還能理解,昨夜黑衣人向房間裏吹入了煙霧,但獨孤辰,怎麼會……
「王爺,王爺,你怎麼了?」
一個丫鬟聽到獨孤辰的大吼之後匆匆趕來,當看到楚憐玉和獨孤辰臉上那密密麻麻的黑點時愣是被嚇暈了過去。
楚憐玉俯身探了探丫鬟的鼻息,鬆了一口氣,「她沒事,只是被嚇暈了。」
獨孤辰一隻手捂着臉,另一隻有些不知該放在哪裏,他一臉無助的眼神,看得人心疼。
「我,我好醜。」
楚憐玉安慰道:「你不醜,你,不,是我們,我們只是,中了毒,或許只是某種病而已。等御醫為我們醫治之後,就會好起來的,你還是那個俊朗的小王爺!」
楚憐玉的話用處不大,此時的獨孤辰已捂着被子痛哭起來。
獨孤聿本想去叫獨孤辰,卻從丫鬟那裏得知獨孤辰去了楚憐玉的房間,於是不得不去楚憐玉那裏。
當他走到房門之外,房間裏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這可嚇壞了獨孤聿。
他兩步並作一步,快速走進房間,就看到楚憐玉站在梳妝枱前,背對着他,看不見她的表情。
而床邊,卻有一個身穿紫色華服的男子趴在那裏,看身影一眼就知道是獨孤辰無疑。
哭聲是從床邊傳出去的。
獨孤聿跨着流星大步走至床邊,拍了拍獨孤辰的肩膀,柔聲問道:「辰兒,辰兒,你哭什麼?」
獨孤辰因為獨孤聿突然的一拍肩,身子一顫,受到了驚嚇。
他整個人直接埋進了被子裏,愣是不說話。
獨孤聿着急了,試圖搶過獨孤辰手裏的被子,但獨孤辰死死的拽着,打死也不肯放手。
「辰兒,到底發生了什麼?」獨孤聿很有耐性的再次問道。
獨孤辰再次痛哭出聲,「皇兄,你走吧,我現在誰也不見。」
楚憐玉一聲哀嘆。
獨孤聿別過頭問,「辰兒他到底怎麼了?」
獨孤辰立馬接道:「不要再問了,不要再問了。」
越是這樣,獨孤聿越是擔心,不弄清楚,他哪裏放心得下。
「楚憐玉,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欺負他了?」
楚憐玉不曾回頭,但獨孤聿質問的語氣,讓她頗為心寒,「叫御醫吧!遲了,可就晚了。」
獨孤聿更是疑惑了,「什麼遲了晚了?」他眸子掃過地上暈倒的丫鬟,質問道:「這個丫鬟,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做了什麼?」
獨孤辰不忍楚憐玉被獨孤聿誤解,為她開脫道:「不管她的事,不是她,她也是受害者。」
楚憐玉急了,一聲大吼,「來人,來人!叫御醫!」
獨孤聿最討厭別人無視他的話,尤其是被一個女人無視。
而那個女人還只是他救回來的一顆棄子,心中更是憤憤難平。
「楚憐玉,到底發生了什麼?」獨孤聿氣勢洶洶的走過去,一把抓住楚憐玉的胳膊,往回一拽,楚憐玉轉過身,他頓時就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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