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迷香還沒全部散去,囚身心便將房門全部打開。
涼風襲來,清爽無比。
兩人坐在桌旁,秉燭夜談,倒是都沒了睡意。
直到雞鳴聲起,囚身心方才說道:「公主,你還是休息休息吧,今日你答應了辰王爺要陪他放風箏,可你若是不睡,白日必定乏困疲倦。」
囚身心說得很有道理,楚憐玉也不繼續堅持,便臥衣而眠。
當楚憐玉睡下之後,囚身心小心翼翼的關了門,她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楚憐玉起床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脹痛的雙眼,刺痛的感覺好似那雙眼睛隨時都會瞎了一般。
「心兒,心兒」大呼了幾聲,囚身心並沒有出現。
推門而入的是獨孤辰,他興沖沖的跑來找楚憐玉放風箏,誰知楚憐玉沒有起床,只好在屋外等了片刻。
直到楚憐玉叫心兒的時候他才沖了進去。
獨孤辰二話不說,直接撂開了楚憐玉身上的被子,大大咧咧的說道:「醜女人,太陽都要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
「啊你,你的臉」獨孤辰突然失聲大叫,更是被嚇得往後倒退了兩步。
楚憐玉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看到獨孤辰時也不由得把眸子瞪得又大又圓,「你,你的臉」
獨孤辰一把捂住臉,摸了摸,疑惑道:「我的臉不,是你的臉」
楚憐玉也疑惑了,她指着獨孤辰的臉,嘴巴一直都沒閉上過。
「你的臉怎麼了」
楚憐玉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獨孤辰也注意到了什麼,他摸了摸自個的臉,又摸了摸,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又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於是乎他走到了梳妝枱前,透過銅鏡看到了那一張臉,那一張讓他膽寒的臉。
「啊」獨孤辰失聲大叫,尖叫聲音之大,震人耳膜。
他的臉上出現了無數的黑點,從額頭上一直蔓延到嘴邊,耳畔,更是以雷霆之勢向下巴和脖子上蔓延。
獨孤辰臉上的表情是驚悚的,亦是痛苦的。
他突然痛哭出聲,「我,我好醜,好醜」
楚憐玉從床上蹦了起來,跑過去抱住了獨孤辰,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自幼奇醜,不知嚇壞了多少人,就連人販子都被她嚇跑過。
丑,對於她來說,不過就是一種習慣,而她習慣了這種習慣,並不會因此覺得恥辱
但獨孤辰卻不一樣,他天生基因好,長得白白嫩嫩的,又是王爺,哪裏受過這樣的苦難。
「沒事的,沒事的。」楚憐玉輕輕拍打着獨孤辰的肩膀,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當楚憐玉的目光不經意從銅鏡里掃過的時候,她整個人也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頓時就僵成了凍豆腐,凍過的石塊。
「我的臉」楚憐玉的手從她自己的臉上緩緩划過,無數的黑點鋪滿了她這張本就不大的臉蛋之上,密密麻麻的,好似螞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楚憐玉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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