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賀忱多年來一直保持着早睡早起日常鍛煉的習慣,因此完全沒有他們那樣渾身疲軟走兩步都累得腰酸腿疼的情況。
雖然他也覺得有些乏了,但老婆孩子都還沒吃飯呢,他當然義不容辭的得跑去廚房做晚飯。
在京市,他們在家裏做飯用的是煤氣灶,十分方便也很乾淨。
所以當兩個孩子看到賀忱走到廚房裏往土灶里丟柴火燒的時候都感覺特別神奇。
賀予初站在小凳子上被賀衍之扶着,兩個人又困又餓又累,但看着賀忱動作熟練的在大鍋里做飯炒菜他們還是很興奮,一個勁的在旁邊問這問那。
「爸爸,這個黃乎乎的是什麼啊?能吃嗎?」
「是鍋巴,很香的,等會兒用米湯泡一下,干吃飯都很香。」
賀予初瞪大眼睛喔喔喔的應着,賀衍之也好奇的看着他那個奇怪的鍋鏟。
「爸爸,這個鍋鏟是不是要壞了,怎麼看起來像是要折斷了?」
賀忱手上動作不停,直接給他展示了一下這種鍋鏟的妙處。
因為這種土灶的大鐵鍋是焊在灶上的,如果用普通的鍋鏟根本就沒辦法把鍋里的菜完全的盛出來,而且還很容易燙到手,這種差不多九十度折着的鍋鏟豎着都能把鍋里的米飯盛起來,又快又方便。
賀衍之看得嘖嘖稱奇。
不多時,賀忱已然將飯菜全都做好了。
菜是先炒好的,用竹子編制的大蓋子蓋着,賀忱把鍋里的飯盛起來之後又把米湯倒了進去,米白色的米湯跟鍋里的鍋巴泡在一起,用鍋鏟很輕易的就能鏟起來。
小火稍微多悶了一會兒,再掀開蓋子的時候那股子鍋巴和米香味噴香撲鼻,直接把兩個沒吃過鍋巴粥的孩子饞地直流口水。
「哇!好香啊!」
「爸爸好厲害!」
賀忱端着飯菜出去的時候,賀予初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後頭一個勁的夸。
葉蔓蔓也很懷念這種土灶做出來的鍋巴粥,等賀忱收拾好也坐下來的時候她立刻學着女兒的誇了他一句。
「老公好厲害!做的飯真香!」
賀忱被她前面那句話說得喉頭一梗差點就臉紅了,還好後面又接了一句。
他把筷子分給他們,也嘆了口氣。
「真是好久沒吃過鍋巴粥了。」
「是啊,怪想念的。」
葉蔓蔓小小的喝了一口,那濃郁噴香的鍋巴粥簡直讓她這個極為挑嘴的人都愛不釋口。
兩個小傢伙吃得也特別香。
而且不知道是太餓了還是真的太好吃了,四個人硬是把那一鍋鍋巴粥全喝完了,當然,剩下的米飯就是賀忱一個人吃了。
等他重新燒好水根葉蔓蔓一起給兩個小傢伙分別洗完澡後,這一天才算是正式可以歇下來了。
賀忱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像年輕時候那樣在地里幹過活了,平時鍛煉也沒有這麼多的勞動過,葉蔓蔓擔心他會腰酸背痛,晚上兩人洗好澡了,她就讓賀忱趴在了床上,她幫忙給他按按摩緩解一下。
老婆主動提出要服務賀忱當然是求之不得,哪怕他其實並不覺得哪裏有酸痛,但葉蔓蔓的手只是放在他背上他也覺得挺舒服的。
一邊按,葉蔓蔓一邊問他。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賀忱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舒服。」
當了多年夫妻,每次賀忱發出這種低啞的聲音代表了什麼葉蔓蔓不可能不清楚。
但現在這個房子一點都不隔音,哪怕孩子們睡在對面的房間裏,她也不敢真跟他怎麼樣。
賀忱當然也不會真的就一上頭就立馬不管不顧了,他也清楚時間地點不合適,所以哼哼兩聲就算了,很快就翻過身來摟住她,在她臉上蹭了蹭。
「老婆,幫幫我吧~」
葉蔓蔓相當的吃軟不吃硬,賀忱早已掌握了這個規律,而且這次是她先挑起來的,他一把語氣放軟了看起來就特別可憐,葉蔓蔓當真就信了
第二天一大早,賀忱依舊醒得很早。
一回到這個家,他就習慣性的起來先燒一壺水,然後再把早飯做好放在鍋里溫着,等着葉蔓蔓和兩個小傢伙醒了再吃。
這次回鄉主要是為了拜祭一下賀忱的父母,小住幾天放鬆一下身心,但葉蔓蔓和賀忱都還有想見的人。
吃完早飯後,他們帶着兩個孩子又開車去了鎮上。
因為回來之前已經給姜苑打過電話了,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姜苑和劉季同的家。
之前姜苑也來過好多次京市,每次都是把孩子丟給外婆外公帶着,所以葉蔓蔓還真沒見過她的孩子。
這一次他們一到姜苑家裏就見到了她的三個孩子。
不得不說,姜苑比葉蔓蔓還是要厲害一點,她頭一胎生了個兒子,第二胎居然生了對雙胞胎女兒,簡直了。
而且他們的房子蓋得跟姜家很近,姜苑的父母和兩個哥哥也都娶了媳婦在附近蓋了房子生了孩子,他們一個大家族簡直熱鬧極了,就連玩在一起的孩子都是五六個起步。
姜苑和劉季同都非常想念他們,因此賀忱他們一進屋就被各自分開了。
賀忱被劉季同和聞訊趕來的姜苑大哥二哥一起聊天商討各種東西,葉蔓蔓也被姜苑帶去介紹她的兩個嫂嫂。
而孩子們則是很快玩到了一起,賀衍之擁有同齡孩子沒有的知識面,再加上他沉穩的氣質和大哥風範,很快就成了孩子們心中的大哥。
賀予初幾乎是幾個孩子裏面最小的,就三歲多點,但她長得漂亮,像個瓷娃娃一樣可愛,問題是她還特別會撒嬌,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喜歡帶着她玩,甚至還在她講完葉蔓蔓說過的小故事之後引起了大家的興趣,所有人又一起玩起了公主騎士的小遊戲。
當然,賀予初眾望所歸成了公主。
孩子們熱熱鬧鬧的玩了一整天,大人們也十分熟稔的聊了差不多一整天,直到晚上天都快黑了,他們硬是被留下來吃了晚飯才開車回家。
一路上賀予初可高興了,賀衍之也覺得這個地方的同齡人好多,而且大家都很崇拜他,他很有成就感,也很喜歡教其他人不懂的東西。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再回來呀?我好喜歡跟他們玩呀。」
賀予初十分喜歡這邊的氛圍,加上這裏的孩子都非常的樸實,對待她也很真誠,她一天就結實了好躲朋友,這在京市根本就不可能!
葉蔓蔓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還會再回來,只能安撫性的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等以後你們再大一些了,咱們再回來找姜阿姨和小天他們玩好不好?到時候你要多給他們準備一些禮物,知道他們喜歡什麼了嗎?」
賀予初驕傲的點頭。
「知道!他們都告訴我啦,我答應他們下次回來會給他們帶禮物的!」
「嗯,甜甜真乖~」
葉蔓蔓與賀忱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不舍姜苑和劉季同這兩個朋友,但他們的確待不了多久,也不會經常回來。
一來是他們已經徹底定居京市,而且家人都在京市,完全沒必要回來。
二來是他們以後只會越來越忙,根本就不會再有那麼多時間回來小住。
三來是葉蔓蔓已經打算在家裏多教教賀忱和孩子們外語了,等到九幾年後他們就可以全家一起出國遊玩了。
就像她以前跟賀忱說過的那樣,她要帶着他一起走遍她曾經走過的地方,在這個世界上她所踏足過的每個地方都留下她們兩個人腳印。
所以以後回來的時間只會越來越少。
而且孩子們一天一個想法,現在他們懷念鄉下的小朋友和樸實的生活,等在城市裏生活久了再讓他們回來小住估計還會覺得麻煩髒啊什麼的,到時候就是另一個說法了。
誰也不能保證未來會是什麼樣的想法,但葉蔓蔓和賀忱早已定好了人生的方向,他們只會按照他們定好的路線走下去,不會因為孩子們的想法而動搖。
歸根究底,家裏的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只有她跟賀忱是想要一生一世都緊緊連在一起的。
回到家裏後,兩個小傢伙洗漱完很快就累得睡着了。
葉蔓蔓倒是不怎麼累,陪着賀忱一起在院子裏坐着看星星和月亮,一起懷念過去。
可是這美好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陣小聲的敲門聲打斷了。
這會兒天已經很黑了,雖然外面的月亮很亮,但大多數村民都不會在晚上出來到處跑,最重要的是如果是想來拜訪他們的人不會選在這種時候。
兩人對視一眼,賀忱臉上划過一絲警惕。
「誰?」
他的聲音以前不太一樣了,也許是當了多年領導的緣故,只是隨便一句話都能給人莫大的心理壓力。
外面的人一時間沒了動靜,像是在猶豫。
但是短暫的停頓後,門外還是傳來了一道蒼老卻有點熟悉的聲音。
「是賀忱回來了嗎?」
這聲音聽起來很是熟悉,但又跟他們記憶中的很不一樣。
賀忱看了一眼葉蔓蔓,本想讓她先進屋去,葉蔓蔓卻搖了搖頭,讓他把門打開了。
吱呀一聲,老舊的木門打開,門外站着一個背影佝僂衣衫襤褸,蒼老得幾乎認不出來的老婦。
明明才過去了八九年的樣子,李紅梅像是活生生老了二三十歲,滿頭花白的頭髮,臉上佈滿了皺紋,要不是她的聲音還聽得出來以前的感覺,他們差點要認不出來她是誰。
賀忱心中沒有多少波瀾。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不是他冷血,而是這個人實在是對他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造成了太多的心理傷害,因為她們一家,賀忱硬生生受了十幾年的苦無處可說。
如果不是跟葉蔓蔓結婚,他換任何一個女人娶回家了都得一輩子活在他們家的陰影下。
畢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像葉蔓蔓那樣無條件的支持他理解他對他真心付出,他也不會真的喜歡其他女人,那樣的婚姻只會是壓力下的妥協,一輩子的苦痛。
如果不是葉蔓蔓,他可能也不會解開心結,過得像現在這樣的幸福。
歸根究底,他對李紅梅沒有任何虧欠,甚至是李紅梅一家人都虧欠了他太多,他不找他們家麻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所以他根本不明白李紅梅還來找他幹什麼。
而且他也根本不在乎李紅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紅梅顯然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囂張了,面對一身衣着不菲滿身氣質拔群的賀忱與葉蔓蔓,她打心底里的感到自己低他們一等。
可她實在沒辦法了。
「賀忱啊,是我以前錯了,我對不住你,可是我現在只能找你了啊,鐵軍他在外面欠了高利貸,被人打斷了腿,別人還說要是他一個星期內還不上十萬塊就要把他的手也剁了」
她一邊說一邊哭,聲淚俱下,最後甚至還跪到了地上,撲通一聲,完全放下了自己的所有尊嚴。
「我們家就剩你一個親戚了,賀忱啊,鐵軍是你唯一的表弟,你就幫幫他吧。」
「我知道你現在在京市發達了,一年能賺不少錢,你賣的那個甜辣鴨都賣到鎮上了,我看見過,十萬塊錢你應該能拿得出來吧,我」
「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有什麼表弟。」
賀忱冷聲打斷了她的話,表情比剛才更加冷漠。
「就算我真有表弟,他也是個成年人,他應該自己為自己的行為和決定負責,他欠的錢憑什麼要來找我幫他還?就算是親兄弟也沒有這個道理。」
「你回去吧,別再來了。」
他啪的一下關上大門,表情冷冽非常。
葉蔓蔓拉着他到院子裏重新坐下,李紅梅還在門口求情,但估計是知道了賀忱不會幫她了,她後來說的話越來越難聽,直接就開始罵了。
還是跟很多年前一樣,一如既往的滿口髒話,儘管那聲音都變得蒼老沙啞了,依舊罵得很大聲,直到附近的鄰居聽到煩了出來趕人她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而且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到處宣揚賀忱有錢了就忘了根,不管他們這唯一的親戚死活云云。
不過大家到底信不信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李紅梅一家都是些什麼人大家都清楚。
她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最開始開門的時候那種可憐兮兮好像命不久矣的虛弱樣子全都是裝的。
葉蔓蔓知道賀忱寒心,抱着他輕柔的拍打他的後背。
「沒事了,不要想太多,也不要不開心,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會碰到一些奇葩的,只要忽略掉他們,生活還是一樣美好的,對不對?」
賀忱握住她的一隻手,指腹在她手背搓了搓,又拿起來親了一口,表情一下子就緩和了。
「你說得對。」
「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一點都沒變。」
「劉鐵軍就是被慣壞的,她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還一直怪別人,我真的不能理解她這種人。」
葉蔓蔓靠在他肩膀上,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
「是啊,我以前就不理解,現在還是不理解。」
「不過他們會那個樣子也算是報應吧,可憐是可憐,但也很可恨,咱們沒必要想太多他們的事兒。」
賀忱「嗯」了一聲,再次與她一起仰望夜空。
兩個人在院子裏坐了很久,又聊了很多過去的事情,等到感覺要有點冷了才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是他們小住的第三天,也就只有這一天是留在家裏好好休息的。
賀忱與葉蔓蔓牽着兒子和女兒,正式出門給他們介紹了當初他們有過回憶的地方。
比如賀忱以前負責過的那幾塊地,雖然現在是承包給別人在種,但地里的農作物還是很茂盛。
他們過去的時候正好還碰到了承包他這塊地的人,那人相當爽快,直接就摘下來好幾根新鮮脆嫩的黃瓜遞給他們。
「回來了啊,真是難得回來看看,來,吃個黃瓜。」
「這是這兩年新的品種,不苦,生吃很好吃,也沒打農藥,洗洗就能吃。」
賀忱跟那人嘮了兩句,葉蔓蔓招呼兩個孩子。
「快跟叔叔說謝謝。」
賀衍之和賀予初非常聽話。
「謝謝叔叔送我們黃瓜吃!」
「叔叔你人真好!」
大叔被這兩個小傢伙萌壞了,一個勁的誇他們真懂事,嘴巴真甜,還專門又摘了數十根黃瓜讓賀忱拿着回去吃。
賀忱連連拒絕,但大叔都要變臉了,他也只能收下。
這下子晚飯就多了個菜了。
不過這新鮮剛摘下來的黃瓜當真是水分很足,他們去村里找了個水井沖洗了一下,這黃瓜吃起來汁水十足,兩個小傢伙都吃完了一整根。
葉蔓蔓也多吃了一點,吃了一根半,另外半根塞到了賀忱嘴裏。
後來他們又去山腳下逛了一下,不過沒有去賀忱以前的秘密基地。
那個地方多年沒人去打理,估計早就雜草叢生被野草樹木長滿了,他們不可能帶着孩子一塊兒進去,過於危險。
逛了半天,又回家裏休息了半天,差不多就可以收拾行李第二天早上開車回去了。
只不過晚飯的點,葉國強居然找過來了。
可能是因為他們在外面跟別人聊天的時候有提到過第二天就要走了,葉國強忍不住了就直接找過來了。
而且他過來之後葉蔓蔓還看到不遠處楊秀梅帶着一個跟賀衍之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子在看着這邊。
她早就跟葉國強鬧掰了,跟楊秀梅更是掰得不能更掰,楊秀梅估計是心裏也清楚,所以只是遠遠地看着,沒有過來。
只是葉國強貌似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厚臉皮了。
他竟然一過來就直接要錢!
「蔓蔓,你咋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看我!我是你爸,你親爸!」
「你不管我,你姐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這麼多年人都找不到,我好不容易養大你們這兩個女兒,到頭來居然一個孝順的都沒有!」
「你姐沒用就算了,你混得這麼好,都開上這麼好的車了,怎麼不知道平時往家裏寄點錢?你這是發達了就完全把我們兩個老的忘了?」
葉蔓蔓聽得直想笑。
「葉國強,你沒事吧?」
聽到她直呼自己的名字,葉國強氣得竟然想伸手打人。
賀忱直接兩步過來抓住他的手,葉國強掙脫不了,只能擺手算了。
但他的表情依舊很無賴。
「我記得當初離開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生而不養,你有什麼臉來找我要錢?更何況我媽還是被拐來的,就這一條都夠你坐牢了。」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媽沒死的消息了吧?我告訴你,現在我媽已經記起了過去的所有事情,她甚至可以出庭作證自己是怎麼被拐來給你生孩子的,你確定要繼續來找我要錢嗎?」
「要是你真的很想後半輩子都在牢裏吃牢飯,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葉蔓蔓語氣不急不緩,但有種逼人的氣勢,而且她的話太有殺傷力了,直接把葉國強嚇得臉色煞白。
他本就已經想好了要死磕這個有錢女兒找她要一輩子錢,現在這女兒要送他去坐牢,他哪裏還敢死磕,話都不敢說直接就跑了。
楊秀梅就站在外面不遠處,她旁邊那個小男孩看起來養得並不怎麼好,有些叛逆,一直在罵罵咧咧的要回家去,楊秀梅哄他他還踢楊秀梅的腿。
葉國強嚇跑了,楊秀梅自然也就走了。
她其實也只是想來看看葉國強到底能不能要到錢。
畢竟他們已經老了,幫着葉筱彤養孩子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而且這孩子還特別愛攀比,老是纏着她要去鎮上,要吃好的,可她一個老人家,哪裏來的錢買好吃的?
這不,她看到葉蔓蔓回來了,隨便攛掇了兩句葉國強就去要錢了。
可惜,沒要到還被嚇得不輕,在家裏還差點嚇病了,一個勁的罵葉蔓蔓,還說以後都不認這個女兒了之類的。
背後被罵簡直太稀鬆平常了,葉蔓蔓壓根就不在乎。
打發走了討人厭的傢伙,一家人在這個老房子裏最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立刻就開着車離開了。
村里很多人都聽到了賀忱的車開過去的聲音,還有不少人都看到了他們開車離開的畫面,一直望着村口感嘆。
「這怕是他們最後一次回來了吧?」
「兩個人都在這兒差不多沒親沒故的,估計以後都見不到了。」
「不過他們混得是真好啊,沒想到咱們村還能出這麼大的有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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