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狗頭涵也湊過來,挨着足三里細細查看記錄,婆娑影在殿內溜達,手下上前小聲說道:「大人,這個規無則,或許不是名,聽着倒像是渾號」,婆娑影以為然卻沉思不語,屬下繼續說道:「狗頭涵和大爺去了這麼長時間,八成是有些眉目了,咱們也該跟去瞧一瞧,若是大爺遇上什麼麻煩,咱們該有個照應才對」,婆娑影經他提醒,頓時心內活泛起來,連忙對足三里說道:「這邊你先審着,我出去尋尋他們,時間不短了,也該叫他們回來了」,足三里沒有多想,只是說心裏沒底快去快回之語。
婆娑影帶着一隊下屬,搖搖晃晃出了明月灣大樓,心中正在煩悶,此時樓前的廣場上冷冷清清,正要轉身朝生活區那邊走,就聽到馬蹄聲響,那個機靈的下屬小聲提醒:「大人,東邊好像有車馬過來,這個點兒還出來晃悠&nbp;,有些怪異」,婆娑影望去不見蹤影,連忙吩咐道:「都躲到牌坊那邊去」,一對人馬都埋伏好,等了一會兒,這才看見一輛馬車慢悠悠從路口拐了過來,果然是高頭大馬,吸溜着喘着氣,車上拉着布簾,黑漆漆的車廂在夜色下也看不太清楚。
過了一會兒,也不見半個人影,婆娑影越發覺得奇怪,小聲嘀咕道:「這是什麼來路,空炮浪蕩的」,下屬還未開口,就指着前邊壓低聲音說道:「大人,看那邊」,只見幾個人影壓着身子跟了過來,領頭那個揮着手把人攏到路邊的草叢中,婆娑影看得仔細,也示意屬下都靜靜地趴在柱子後面的陰影里,又過了一會兒,那幾個黑影從草叢中快步沖了出來,直奔馬車而去,其中一個拉住韁繩,馬兒突然驚嚇,就要拉着車往前跑,卻被此人生生扯住,那兩個則竄上車去,一手提着刀,一手扒着車沿,順勢挑簾兒往裏看,不成想馬車裏空空如也。
拉韁繩的回頭問道:「怎麼回事」,其中一個提刀的說道:「沒人,咱們中計了」,另外一個提刀的跳下車,向着草叢裏打着手勢,草叢裏的幾個人這才衝出來,婆娑影看這幾個人都穿着黑衣,心中想着先逮住了再說,便從牌樓下沖了出來,帶來的都是得力下屬,眾人呼喝着把這幾個人圍了起來,這幾個黑衣人嚇得都躲在馬車後面,婆娑影從腰間拔出躍龍鞭,大聲喝道:「都給我抓起來」。
只聽那個拉韁繩的大喊道:「二爺,是我們啊」,說着這才拉下面罩,撲通跪在地上,那幾個也都扔了兵刃,呼啦啦上前跟着跪倒,婆娑影顯然有點意外,連忙問道:「怎麼是你們?你們不跟着二爺,在這裏幹什麼」,拉韁繩的那個這才說道:「大爺讓我們去飛雪境探查虛實,跟着的人去了族長家,後來見馬車出來,一路跟着到了這裏,沒成想中了人家的計了」。婆娑影又問道:「你們大爺在哪兒呢?」,只聽回道:「應該還在樓後邊黑頭家裏,我們還沒有復命呢」,婆娑影着急起來,大叫道:「走漏了風聲,還復什麼命,大爺要是有事,我饒不了你們」,說着又吩咐道:「你們幾個留下看着馬車,剩下的都跟着我去抄家」,眾人呼啦啦跟着去了。
婆娑影剛走幾步,像是想起什麼,扯住那個機靈的下屬說道:「鬼三,你去深池調兵,把那個族長家給我圍了,這幫么蛾子平時看不出來,現在都成精了,等我找着大爺再去收拾他們」,鬼三領命而去。
狗頭涵和護池公還在焦急地等待,就聽到院外噪雜聲起,黑頭一個箭步衝進來,大聲喊道:「快從後門走,出事兒了」,話音剛落,就聽到院子裏管家大喊:「你們是什麼人」,接着就看到婆娑影帶着人沖了進來,黑頭擋在前面問道:「大人,這是怎麼檔子事兒?」,婆娑影怒道:「都給我綁了,帶回去」,黑頭就被捏着胳膊押了出去,婆娑影這才小聲說道:「大哥,你們快變了身吧,那飛雪境果然有問題,咱們回去再細商量」,狗頭涵卻低聲說道:「我們還不能變身,先騙過黑頭再說」。
黑頭見富商和項乙也都狼狽而出,頻頻向二人使着眼色,項乙立即嚷嚷着說道:「我帶這位大爺來投宿的,現在外邊查的嚴,實在是沒有住處了」,黑頭也跟着說道:「就是,就是,外地客商來了,咱們也不能不管啊」,婆娑影上去就各揮打了兩拳,隨即大罵道:「三令五申,外邊的住宿投店一律都去大樓,還敢偷偷摸摸,早晚扒了你們的皮」,接着又嚷着說道:「都綁了帶回去,嚴加拷問」。
一行人回到明月灣大樓,恰巧碰上郭一凡和劉智帶着貴客出來,婆娑影見他們面露驚訝之色,連忙上前說道:「明天就是大會了,灣里整頓,不過是拿幾個人問話,千萬別驚擾了貴客,散淡散淡就趕緊回去休息,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郭一凡正要追問,劉智趕緊說道:「我們這就回去」,說着就拉着郭一凡轉身回大樓,遠遠尋了個電梯站住,直勾勾地看着那幾個五花大綁的人。婆娑影怒目而斥,推搡着進了另外一部電梯,突然從樓道里傳來一聲慘叫,郭一凡嚇得面容失色。
劉智連忙安慰,又轉移話題說道:「那個富商模樣的人,看眼神好生面熟」,郭一凡似乎也有同感,望着他喃喃說道:「是有點面熟,但是從來沒見過啊」,馬斯凱也說道:「他一直看我們,似乎有話要說」,馬騰飛怪哉怪哉地嘆着氣:「這裏卻是詭異的很,我們都在夢中,卻又不像是在夢中」,電梯剛好上行到13樓,呼啦啦擠進一堆人,正是花自芳、王富貴和顧德杆三人,只聽花自芳說道:「正要去找你們,你們就來了」,說着進電梯裏拉他們幾個出來,顧德杆站在外邊拱手道:「哎呀,又見面了,真是禮數不周,我被北煙城主勾去,脫不開身啊」,王富貴這才笑着說道:「要不是喝酒,我們才不叫他回來,既然都齊了,非要一醉方休不可「,眾人皆哈哈大笑,花自芳帶着眾人前行,扭頭笑道:」咱們這鬼魅街可比開會好玩多了」。
鬼魅街此時比往常安靜得嚇人,但眾人居間卻飲酒行樂,屋內熱鬧起來,顧德竿趁着朦朧醉意唱起小調:
月明下,那藏鈎墜你發,想要問,那亭外飄着話。
咫尺下,那藏鈎襆翅掛,想要問,那笑容霜染霞。
今夜雨,淋濕了昨日桃花,如這般,窗外梧桐已長大。
牆上掛,那藏鈎在笑她,莫相問,望霽月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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