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涵和護池公變化之後,又帶着一眾小斯也換了身形,狗頭涵富商模樣,紅袍綠繡帶官帽,護池公變成項乙樣子,賊眉細眼餘光下,腳步輕盈貓都怕,寬鬆的黑衣裹着瘦弱的身軀,一步一晃招呼着後邊的小斯,小斯們抬着幾個大木箱子,逗着樂子往前走。
這黑頭藏身處都已打聽清楚,生活區後邊街上倒數第二家,項乙先過去敲門,門房處有人探出頭應聲:「是你小子啊,都說你被帶了去,放出來了?」,項乙強撐場面說道:「快去通報,有大生意」,那人也看到不遠處的一隊人,連忙說道:「今晚風聲緊,黑頭說不見」,項乙伸出手指翻了兩下,催着他去:「看見那幾個箱子了麼?五折出手,別誤了事兒」,那人這才跑着去了。
不一會,那人又今匆匆的跑出來,開了門說道:「黑頭正逍遙呢,讓你們先進來等一下」,項乙引了富商和眾人進來,那人又湊過來看了看,拉着項乙到一邊偷偷說道:「這單生意,還是老規矩」,項乙略微遲疑連忙說道:「少不了你的」。
眾人等得急了,富商拿出拜帖,又塞了個物件給那人,仰着頭說道:「我今兒晚上還有事兒,再去催一催」,那人笑着進了後院,不一會黑頭敞着懷出來了,先是陪笑問:「這位就是賈兄了,在下燕北風,大家都叫我黑頭」,說着又對項乙問道:「怎麼不早來找我,讓賈兄在這兒乾等」,項乙只得憨笑:「晚上被叫去鬼魅街,我正擔心呢,誰知道是街上兄弟戲弄我,原來是來活了」,黑頭眼色疑惑,悄悄說道:「這兩天不太平,那邊說先歇歇」,項乙急了說道:「大哥,我可是好不容易碰上這活兒,這單做了,我那窟窿不就堵上一點麼,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黑頭思慮一下,把那門人喊過來,吩咐說道:「帶賈兄的人下去玩玩,順便去喊胡香上來」,三人又絮叨了一會兒,就聽到後院有個女子說話:「哪兒有半夜這麼折騰人的,還叫不叫人活了」,項乙聽了上前隔着窗戶喊道:「真是香到頭兒了」,誰知惹毛了後院女子:「你們這幫挨千刀的,早晚不得好死」,黑頭上去就踢了項乙一腳:「惹她幹啥」,接着咳嗽兩下喊道:「胡香,我這來人了,你進來幫着瞧瞧」。
這女子一進門,看到地上的箱子,忙堆笑道:「這是哪兒家哥哥,一看就是富貴人兒」,又斜眼瞧着項乙:「你可算干點正事,整天着瞎混什麼」,項乙忙上前問好,又趕緊打開箱子,都是鬼魅街不多見的稀罕貨,胡香上前翻看,又看見一些壓箱底的油脂玲瓏,細數了幾遍,這才跟黑頭說道:「貨是不假,只是咱們紙幣不夠,恐怕要耽擱幾日了」,富商面露不悅之色,項乙連忙說道:「急着出手,咱們也痛快點兒」,黑頭不動聲色,富商立馬起身說道:「要是不行,我再找去別家,現在急用紙幣,東邊崖山和漸山搶着兌換金銀,更別提暮山一帶了,人家都開始搶玉石生意了」,黑頭卻一幅為難的表情,胡香知道這是行家,連忙笑道:「賈大哥,這天色晚了,就不能等到天明麼?我們這裏紙幣少了點兒,都知道這生意見不得光,那頭也謹慎着呢」,黑頭也說道:「今晚東邊的路不太平,我先付你三成,那七成你們明天過去拿怎麼樣?」,胡香聽了連忙打斷:「不可,不可,咱們要是壞了規矩,以後這買賣就做不成了」,黑頭頓時不再吱聲,項乙插話道:「怎麼會,派個人去就行了,天亮前兌付,不就是輛馬車的事兒麼」,胡香聽他多嘴,咬着牙說道:「小心你的嘴裏長了蛆」,項乙捂住嘴巴嘀咕道:「那可怎麼辦呢」,最後還是胡香說道:「那就請賈大哥在此等候,我親自去一趟,咱們試一試,要是兩個時辰後我還沒回來,你們也就別等了,若是回來了,咱們生意照做,我當面給你兌付」。
黑頭見狀就要出去:「賈兄,你暫且歇一歇,我去安排一下」,說着喊來門人交代一番,就急匆匆跟胡香出前院走了,門人擺了茶水也退下去。狗頭涵這才跟護池公小聲壓低聲音商量:「果然是去東邊,人都安排妥當了麼」,護池公點點頭,大聲說道:「賈爺,稍安勿躁,咱們要不要也去玩幾下?」,「就在這裏等吧」。
話說胡香上了馬車,又有個趕車的坐在前邊,胡香探頭出來,在車上掛了個兩盞小燈,黑頭囑咐說道:「快去快回,有人問,就說家裏人中風,找那邊藥店弄點藥來」,胡香聽他囉嗦,不耐煩地坐回車裏。
黑頭回來時,富商問道:「這胡香不簡單,是什麼人啊」,黑頭心裏鬱悶,喝了口茶才說道:「那邊不放心,派個人看着,我們也是刀尖上混日子」,富商先是寬慰了幾句,接着說道:「我去崖山跑了幾次,路過那個飛雪境,經常去酒肆喝幾碗,最近聽說酒肆被火燒了,老掌柜和他那個兒子死得慘,都燒成灰兒了」,黑頭臉上白一陣兒紅一陣兒,嘆氣說道:「誰說不是呢,都是小生意,又做了這麼多年,一把火就沒了」,項乙眼睛滴溜亂轉,小聲問道:「大哥不是說這火燒得蹊蹺麼」,黑頭一口茶水噴到地上,板着臉說道:「我說過麼?」,放下茶碗,看着富商又接着說道:「我也是聽灣里人胡謅,他們說那東鄉里族長見酒肆生意好,想奪了過來。我卻不信,那就是破爛一樣,還有幾間泥巴,族長怎麼會看得上。就他養的那幾隻狗,可以換十個酒肆了」,富商聽得興起,又問什麼狗,黑頭也來了精神:「那幾條狗不簡單,原來都是吃肉的,非綠玉獸不吃,聽說飛雪境的怪獸想着法子要弄死它們」,項乙好奇道:「這狗有什麼稀奇」,黑頭也許是嚇唬他,瞪大眼睛說道:「這狗也許是吃人呢,咱們灣里總是走失人口,去哪兒了?我看八成是進了那狗肚子裏了」。
此時,後院傳來呼喝之聲,又有女人笑聲,黑頭扭頭望了一眼,笑着說道:「咱們這裏就是玩這個,其他生意也不懂,以後多跟着賈兄出去闖一闖,長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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