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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與商芄施了針,灌了湯藥,半個時辰後,他的病情總算穩定下來。讀書都 www.dushudu.com
眾太醫皆鬆口氣,姬羌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漸漸恢復平靜。
這時,秦桑洛滿頭大汗端着一大盆冰跑進門。在這還不到用冰的節氣,他跑了好遠的地方才弄來這樣一盆冰。
得知商芄已脫離險情,秦桑洛重重舒口氣。
太醫的意思,病人身子骨非常虛弱,需得好好保養,冰物大寒,對病人有害無利。
聞言,秦桑洛當即把那盆冰端到門外。本來用冰退燒的法子就是情急之下的決定,當時情況危急,他們並未考慮那麼多。
姬羌理智回歸,對秦桑洛的舉動十分感動,想到自己方才失禮的地方,姬羌慚愧道「朕方才失了心智,不當之舉,卿莫要介意。」
這話既是對秦桑洛說的,也是對眾太醫說的。
他們都是治水、救民的功臣,她卻因一己之私苛責於人……
正是這種情急之下的本能反應才讓眾人對商芄的身份有了新的考量。
陛下方才對商聖君的態度,真真是看在眼裏,急在心中,壓根不像待一位尋常的長輩該有的反應。
這些猜測他們只是默默在心裏一過便罷,嘴上直說惶恐。
惶恐是真的,因為床上躺着的不單單是商芄,更是救國救民的神醫。
於秦桑洛來說,神醫的到來幫他解決最棘手困頓的局面,使得修渠工事一直未停。
修渠工事如期完成,在大水到來之前,這才使得江夏郡無數房舍農田得以保全。
於眾太醫來說,若非神醫的妙方,他們就算以身殉職也無法控制疫情,更別說在陛下面前掙得一份功業和臉面。
因此,神醫若有恙,他們自己都饒不了自己。
當秦桑洛與太醫們紛紛提出留下照看商芄時,均被姬羌毫不猶豫地否決。
「眾卿下去歇息吧,若有情況,朕自會告知。」
眾人更加堅定心中推測,商芄身份不凡。隨後,大家心照不宣的領命告退。
不多時,四大金剛也退至門外。尚六珈還十分貼心的把門帶上。
屋裏重新恢復寧靜,姬羌在商芄床邊坐下。回想方才令人後怕的情形,仍心有餘悸。
望着已安然入睡的面孔,她忽而笑了,笑容忽悲忽喜,夾雜着無奈。
無論她從前說了什麼樣的大話狠話,都改變不了她其實很在乎他的事實。
無論她承認與否,他都是她的生父,是而今這世上,她最親的人。
自打他不告而別,她總是在心裏默默告誡自己,本不是什麼重要之人,走就走吧,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可是,當她看到那令牌上凌亂的線條,得知他根本沒回宮的打算時,她的心,止不住的抽痛。
他比她心狠。
窗外,天黑透了。
屋內,燭光輕輕搖曳着微弱的身軀,忽明忽暗。
幽暗而寧靜的夜,讓姬羌不由想起從前,與他發生的點點滴滴,迄今歷歷在目。
就這樣想着,想着,不知不覺趴在他身邊睡去。
……
姬羌覺得自己睡着了,又好像沒睡着。
四周並不安靜,似乎有腳步聲傳來,人很多,步伐齊致。
她好奇,順着聲音的方向去尋。
這一尋直接尋到紫宸宮。
紫宸宮的大門大開着,不斷有羽林衛從中湧出。
一個看起來十分臉生的內侍張牙舞爪大喊「快!快!殺了那個逆賊!」
誰是逆賊?
姬羌又順着聲音尋去。
但見商芄已被羽林軍團團圍住。
「大膽!」她心裏在喊,然而發出這個聲音的人並不是她。
姬嫿身着龍袍,氣宇軒昂的站在紫宸宮門口的高階上發號施令,「放開他。」
眾羽林聽令,放開了商芄。
「商聖君攜兵器入紫宸宮,意欲何為?」姬嫿居高臨下質問。
商芄一言不發,下一瞬毫無預料的舉劍刺向姬嫿。
刺殺不成,大開殺戒。
姬羌從不知,他的劍術竟那般出神入化。
眾羽林漸漸不敵,商芄一步步向姬嫿靠近。
銀劍上的血線與滴落的血滴懾的姬嫿步步後退,幾個內侍扯着嗓子呼喊「護駕!來人!護駕!」
更多的羽林從四面八方湧來。
對商芄來說,人太多了,怎麼殺都殺不完。他與姬嫿之間,總隔着那麼一段無法觸及的距離,這使得他的刺殺行動越發被動。
姬羌禁不住想,何必如此,既然武功這樣高強,尋機刺殺才是最好的方案。
商芄顯然沒有這般打算。
他很快受傷,不多時,青袍已血跡斑斑,但是,殺向姬嫿的腳步從未停止。
電光火石之間,「嗖」的一下,一道利箭出人意料的沒入商芄的胸膛,在他低頭的一瞬,幾個羽林衛直直朝他刺來……
商芄終於倒下。
身後放冷箭的姬虞還對姬嫿不以為意道「母君何必與他糾纏,殺了完事。」
姬虞身後,站的是神機營的主精部隊。
姬嫿走下高高的台階,來到商芄身邊,「怎麼,查出真相了?」
商芄抬頭望着姬嫿,眼神冰冷的像千年凍雪。
姬嫿又道「可那又如何?都不在了。」
姬虞沒聽懂,連問姬嫿,真相是什麼。
姬羌也想知道,可是姬嫿沒說。
她忽然往商芄身上插了一刀,這一刀是致命的。
姬嫿冷道「想報仇?你也配!下去問問我姐姐同意不同意吧!」
商芄高高揚起的頭重重跌地,直到咽氣,他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睛也沒合上。
姬羌心裏一陣唏噓。
她活着的時候最討厭的人便是商芄,沒想到他也有這樣英勇的一面,敢明目張胆的刺殺姬嫿。
可又是這樣愚蠢,既要刺殺,何不換個成功幾率高的方式?以他的身手,就算失敗,也不至於白白送命。
而今,悲壯是悲壯,愚蠢也是真的愚蠢。
咦,他手裏拿的是什麼?
姬羌湊近了,想瞧個仔細,似乎是一枚完整的玉玦,十分眼熟。
可惜,她只是一道遊魂,無法掌控實物,只能各種角度的察看。
那玉玦被他緊緊握住,其上血跡斑斑,十分難辨。
姬羌就是覺得眼熟。
正欲靠的再近些,忽而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開始抽離……
……
姬羌「啊」的一聲,從睡夢中驚醒。
醒來的瞬息,心口便被刺痛塞的滿滿,使她幾乎不能呼吸。
她夢到了他的前世。
那樣悽慘。
那樣悲壯。
又那樣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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