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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羌心痛的無法排遣,良久,仍保持着趴睡的姿勢。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偶然一覺,她竟夢到了他的前世。她曾無數次搜刮記憶,卻怎麼也搜刮不到的前世。
自打她的身世大白,她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
前世,他為什麼沒有去救她?他的功夫那樣好,又擅長謀略,救她出牢籠應該很容易吧?
竟原來又是陰差陽錯,他在她死後才查明真相。
查明又如何呢?她已經不在人世。所以,他才瘋了吧,不顧一切的想要刺殺姬嫿,帶着那般毀天滅地的恨。
醒來良久,姬羌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被一隻溫熱的掌緊緊握住。
她條件反射的想抽離,卻未成功。
床上的人似乎仍在沉睡,只是眼角的淚滴令人生疑,他是不是早就醒了?
她傻傻的望着。
沉睡的面孔漸漸與腦海中血跡模糊的臉重合,無法承受的抽痛又使她緊緊閉上眼睛。
兩行滾燙滾燙的熱淚毫無預兆的滑落,姬羌連忙用另外一隻手抹了一把臉,又從袖籠中摸出一塊手帕,拭了拭他的眼角。
床上的人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姬羌便斷定他早就甦醒,看到她,應該非常意外,或許還有些激動,所以才會落淚。
她不再掙脫,另一隻手反而覆上他的手,兩手相合,將他的大手緊緊包裹住。
商芄顫顫地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開口。
從睜眼那刻起,他臉上的笑容便沒有再散去。
那一刻姬羌再次意識到,他們父女的眉眼,真的很像,尤其是笑起來。
劫後重生,姬羌也忍不住想笑,然而一想到對方不辭而別,害她擔心思念這麼久,她就故意繃着臉不讓自己笑。
為了不破功,她還咬住嘴唇,一言不發。
良久,商芄道「但願這一切不是夢。」
姬羌立刻想起方才的夢境,恨恨懟道「這就是個夢。」
商芄慈愛的望着姬羌,眼眸充滿溫柔與憐愛。
忽然向她解釋「我父親當年在鬼谷學藝,習的是醫脈和毒兩支。我自幼在他身邊長大,得他一身絕學……江南瘟疫,久久不得消除,陛下看似心態安穩,實則心急如焚。」
「我見不得陛下焦慮,又恰恰在毒症上懂得一二,便打算來江南一試。可若直接向陛下提出,陛下定然不會同意,我便只有不告而別。」
果真是好理由。
「這又怎麼說?」姬羌把他蓄意破壞的令牌扔他面前。
方才還滔滔不絕的人忽然沒了聲。
姬羌開始反駁「其實您根本沒打算回宮的,是吧?」
「您染了瘟疫之後依然不願讓太醫接近,不就是怕他們認出您,泄露您的行蹤,從而被朕找到。」
商芄直搖頭,姬羌仍在說,「所以,您根本不在乎……」
「您若在乎,一開始便不會不辭而別。」
姬羌不打算再待下去,強忍着心中的諸多哀怨與酸楚,突的站起,「既然您已無恙,朕便先回去,改天再來看您。」
商芄掙紮起身,抓住她的手,「怎麼會不在乎?正因太過在乎,所以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討夭夭的歡心,該如何彌補這十五年的過錯。」
「為父,不奢望夭夭原諒,我這樣的,不值得原諒。」
「但是,夭夭千萬不要拿這些事折磨自己,夭夭每每心中不快,為父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您不要再說了。」姬羌猛的掙脫,倉皇逃到門口,定了定,輕道「朕明天再來看您。」
他已經口口聲聲自稱「為父」,這是一個令她不知所措的稱呼,在她沒有想好如何應對的時候,只有先躲開。
商芄望着那扇打開又被迅速合上的門,輕輕說了聲「好。」
……
次日,姬羌來了個大早,得知他已經起身,便領着四大金剛進門。
在商芄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滿滿一桌子早膳被插花似的擺好。
姬羌這才抬頭看向收拾的清清爽爽的商芄。
仍是和尚打扮,身上青袍樸素又乾淨,脖間佛珠又黑又長。
手裏還拿着一串手珠,正輕輕撥動。
姬羌輕聲相邀,「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便多做了幾樣。」
商芄走近了才發現,葷菜居多,湯品中全放了肉沫,散着濃濃的肉香。
「多謝陛下。」他向姬羌行了個佛禮,面色平靜的落座。
用飯前,他將脖上佛珠取下,同手串一起交於尚六珈。
姬羌給他盛了一碗清淡的雞湯,滿滿一盅,其實就放小半隻雞,剩下皆是人參、枸杞、紅棗、生薑片等物。
此湯熬了小半夜,鮮香可口,一點不膩,正適合大病初癒的人微微進補。
故而,姬羌與他盛了一小碗。
商芄舀了一勺,放在嘴邊沾一沾,直瞅的四大金剛心跳如鼓。
今日早膳,陛下昨晚就開始安排,且賭氣似的點了諸多葷食,還美其名曰要與聖君進補。
他一個吃齋理佛之人,如何能食葷!
商芄咂了咂味兒,覺得十分可口,便端起湯碗三五口喝個精光。
四大金剛「……」
好吧,是他們多心了。
常言道,血濃於水,大抵就是這個意思樣子。
姬羌看他喜歡,又給他夾了兩片清蒸鱸魚,小小的兩塊,放在白瓷小碟中,散着淡淡的魚香,腥味一絲不嗅。
商芄吃完,意猶未盡,又自己夾了兩塊兒。
四大金剛簡直看不下去。
姬羌故作疑惑,道「不知您修的什麼佛?」
商芄不假思索答「心中住着什麼樣的佛,便修成什麼樣的佛。」
姬羌「您心中住着什麼樣的佛?」
商芄笑着揉了揉姬羌的頭,道「此時於我來說,接受夭夭的賜予,便是修佛。」
姬羌「……」
回神後,她連忙看向四大金剛,可屋裏哪還有人,早溜的無影無蹤。
既然無人瞧見她被摸頭,姬羌勉強接受。
一頓早膳,倆人用的還算愉快。
四大金剛重新進門收拾桌椅、碗筷時,姬羌已領着商芄在走廊散步。
難得在江夏見到太陽,空氣中瀰漫着泥土與草木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還是很潮。
「夭夭。」
微微落後的商芄忽然叫住她。
姬羌輕輕轉身,一枚完整的被紅繩拴着的玉玦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陽光打在玉玦上,折射出更耀眼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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