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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小院閒置許久,雖然年後再大搬遷,但葉宗山此時就要落腳住下,肯定得先打理一番。筆硯閣 www.biyange.com葉宗山事務纏身體不說,兩個女兒閒着豈能讓父親去收拾房屋。先到葉二太太那裏討了鑰匙,葉二太太又指派了管事媳婦帶上打掃婆子跟隨,葉茜和葉蕎也把自己屋裏丫頭婆子帶上,一起去了東北小院。
落鎖多年,管事媳婦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角門大鎖打開,葉茜推開院門,只見滿院蕭瑟陰森之氣。地上積雪一直無人打理,院中架子上藤蔓也不知道死了多久,只剩下殘落枝條,以及搖搖晃晃枝架,寒風中搖擺。
「好冷呢。」葉蕎忍不住說着,拉了拉大氅衣襟,可能是太蕭條了,總覺得院子有點陰。
「積雪無人打理,今天又是大晴天,這裏自然冷些。」葉茜笑着說,吩咐道:「先把這些藤架殘枝收拾了,地上積雪也打掃了,院子也顯得敞亮些。」
這樣死物眼前晃着看着是挺陰,又府邸後,相臨是下人房,肯定跟主人房比不得,覺得陰些也正常。
管事媳婦們指揮着婆子們開始動手,葉茜和葉蕎則先看了一個大概,因為深度不夠,前廳和後舍是平行而建。西邊一節應該是廳堂,臨后街大門,房舍相圍。東邊一則是住宅,三間正房,東邊三間廂房,進門倒座南房,有角門通後花園,兩宅之間則以角門相連。房舍雖然有些舊了,但看着也馬馬虎虎。
「還要勞煩嫂子把屋裏家具東西都核對登記了。」葉茜客氣恭謙說着。
葉宗山只是借居與此,尤其講明了吃穿用度還是自家。房舍這裏擺着,不可能弄丟或者搬走。屋裏家具卻是不同,好就是住進來之前登記妥當了,那等以後要搬出來了,拿着冊子核對,哪裏是國公府,哪裏是葉家,也好分割清楚。
管事媳婦笑着道:「姑娘也太小心了,這屋子空了這麼久,就是有幾件家具也是陳舊不堪,哪裏還需要登記入冊。」
「還是登記好,各房東西皆有記錄,如何能落下這裏。」葉茜笑着說,就是老太太屋裏,多少個茶杯器皿,連燭台都是有數。這也是葉二太太規矩之一,但凡物件都要登記入賬,哪裏少了找哪裏賠,丫頭婆子都有看護之責。
管事媳婦看葉茜執意,也不再說,其實來時候紙筆以及原先舊賬都是帶着。小丫頭上前推開正門,管事媳婦也跟着進去。三間正房倒也十分寬敞,上好紅木家具,跟主子房裏一樣,雖沒鋪陳,但只看家具也只知道當時收拾肯定精緻。
看大概擺設應該是女子住處,果然進到東梢間裏妝枱還,窗前臥榻也有,唯獨沒有床。又去三間東廂,空空如也,幾乎沒有東西。至於西路廳堂里,是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葉茜當即明白了七、八分,越是高門高戶越是有些不得說事,只怕這屋子原主是不得好死。心裏明白,也不聲張,看着管事媳婦把東西一一核對登記案了。
葉茜借來紙筆寫了一張單子,又招手喚來一個婆子,吩咐她到前頭去找葉宗山小廝,讓他騎馬回家按着這個單子收拾東西帶過來。也不從園子角門出去,而是從臨街大門出去,外頭把門鎖上,穿過兩府私巷到前頭找人,順道把鑰匙交給葉宗山。
看着丫頭婆子收拾完畢,眾人從角門退出小院,葉茜便命婆子把角門鎖了,自己接過鑰匙拿着。管事媳婦看着就笑了,道:「姑娘仔細。」以前只聽人說茜姑娘周到仔細,今天看其行事果然如此。
「小心無大錯,門戶自然是越嚴緊越好。」葉茜笑着說。
管事媳婦回二房復命,葉茜和葉蕎忙活了整整一個下午,眼看着就到了掌燈時分,自然也是疲憊不堪。回屋脫了外衣,剛剛喝了口茶,就有小丫頭傳話道:「老太太屋裏傳晚飯了。」
兩人不敢耽誤,趕緊穿上外衣過去。幸好因為送殯一路疲憊,免了各房早晚請安,也算少了一番折騰。飯完葉老太太心中有事,便留葉茜和葉蕎問話,葉蕎便說了下午收拾東北小院事。乍看到時是蕭條了些,不過等婆子們收拾完畢之後,看着也挺好。
「那就好,荒置許久了,本以為還要大修。」葉老太太說着,停了一下突然轉頭吩咐婆子道:「臨近過年了,往廟裏捐些香油錢,做幾場法事,保佑家宅平安。」
葉蕎只覺得吩咐奇怪,這好好為何做法事。葉茜卻是心裏明白,葉老太太只怕是知情人,要做法事也是心理不安。
勞累一下午,姐妹倆一夜無話到天亮,早飯過後便帶上丫頭婆子去東北小院。昨天打掃完畢她們姐妹就走了,也不知道單子上東西小廝準備齊全沒有,雖然有小廝侍候,到底不如丫頭細緻。再就是葉宗山跟着前頭吃飯,只怕也吃隨便,還要細問一下小廝是如何安排。
開了角門進去,不曾想正房門帘已經掛上,裏頭好像是有說有笑,細聽卻沒有葉宗山聲音,倒是葉宗山貼身小廝福兒說。
不知道裏頭是誰,葉茜和葉蕎便沒冒然往裏進,身邊婆子上前朗聲問了一句:「誰屋裏?」
福兒趕緊從屋裏鑽出來,身後緊跟着畫眉,還有一個卻是畫眉嫂子閻嫂,是老太太房裏槳洗上頭兒子,到各房收衣服,見過一回。
此時看到葉茜和葉蕎,福兒連忙見禮,閻嫂子也是一臉歡喜模樣。倒是畫眉有幾分不好意思,卻是規規矩矩福了個禮,低頭道:「姑娘們來了。」
「別如此……」葉茜連忙笑着說,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稱呼畫眉好,以前是老太太丫頭時可以叫姐姐,這就是一種通稱。現老太太做主把她開了身契給了葉宗山,要是已經過了明路,也還可以稱姨娘。偏偏這時候,姐姐叫不得,姨娘也叫不得,頓時不知道如何稱呼了。
閻嫂子笑着道:「老太太開恩准許我家姑娘回家待嫁,正閒家裏呢,聽說山老爺要搬到這裏住,姑娘擔心小廝收拾不齊全,便叫上我一起過來看看,女人家總是比小廝仔細些。」
雖然還沒有進門,但兩方都已經答應,年後就迎進門,進門是妾室,畫眉如此也不算出格,倒是顯得十分殷勤小心。只是如此撞上,讓葉茜和葉蕎也有些不好意思,要是一般妾室也就算了,偏偏葉宗山又說了生子之後可以冊正,妾室扶正雖然又低一層,卻也是正房。
「外頭冷,屋裏炕倒是燒上了,暖和些。」畫眉笑着說,又打起帘子讓葉茜和葉蕎進屋。
葉茜也想去看看收拾如何,也沒拒絕,跟着進去了。
進到屋裏,頓時覺得暖意十足,屋裏地龍已經通了,炭火也已經攏上,簡單茶具也有了。臨床榻上放着鋪蓋枕頭,都是嬌艷顏色,並不像是葉宗山平常用。這應該是畫眉拿來,手爐腳墊也都一應齊全,看樣子昨天葉宗山就睡這了,睡應該還不錯。
葉茜看着十分放心,不管畫眉怎麼想,只要她有心跟葉宗山過,也能把葉宗山侍候舒舒服服,這也就足夠了。行事周全,好脾氣,有好樣貌,年齡是大了些,卻是黃花閨女。葉宗山要是再外頭買,尋不到這樣齊全。
「有您照看着,我們姐妹裏頭也放心了。」葉茜笑着說,這是真心話,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別說老太太身邊,就是一般姑娘身邊貼身侍候,都有幾分本事。丫頭是家生女們早職場生涯,這裏就淘汰下去,註定是隨便配個小廝,接下來多半是聽天由命了。
畫眉低頭笑着道:「姑娘再說下去,我就真無地自容了。」
葉蕎也覺得葉畫眉打理妥當,看福兒,也就隨口問了家裏情況。
福兒也不隱瞞,倒豆子似說了一大堆,主要是說是苗姨娘和葉玉珠。葉宗山跟着國公府出門這麼久,母女倆家倒也十分安穩。直到昨天他回去給葉宗山收拾東西時,聽說要到國公府住,母女倆還歡天喜地去收拾東西,結果說並不要她們過去,母女倆就驚了。
又聽說葉宗山要迎畫眉事,苗姨娘是哭天喊鬧,倒是葉玉珠沒怎麼折騰,塞了他一點碎銀子,打聽畫眉情況。福兒如何肯說,人家閻嫂子出手就是二兩銀子,把苗姨娘和葉玉珠打聽清楚明白,葉玉珠就一點碎銀子,如何能看眼裏。
「這院子窄小,若是再把她們母女接過來也顯得太擠了些,原來住處寬敞,也不算虧她們母倆,每月給銀兩日用就是了。」葉茜說着。她本來就打算找個機會跟葉宗山說一聲,不要讓苗姨娘和葉玉珠一起跟過來,尤其是葉玉珠,一門心思只往上爬,她又不是真姓葉,只是養女而己,誰知道她會爬到哪裏去,徒惹麻煩。
葉蕎還沒想過此事,葉茜如此一說,也覺得這樣好些。葉宗山年齡已經不小了,納妾本就是為了子嗣。若是把苗姨娘和葉玉珠也弄過來,再跟畫眉鬧氣,反而不好。
畫眉如何敢接話,只是低頭不語。
葉茜看有畫眉照料,實沒什麼操心,再者她和葉蕎這裏,只怕畫眉也彆拗,閒聊幾句也起身走了,走時不忘把后角門從外頭鎖了。
畫眉和閻嫂子也沒坐多久,她們是提前吃了早飯過來,昨晚上已經收拾許多,今早把剩下料理了。閻嫂子還要去葉老太太院裏當差,並不敢久坐,畫眉一個人也不好坐着,也回家去準備嫁妝。
閻家是幾代世仆,只是閻父閻母不像幾個管事那樣會來事,也不會討好主子,一直以來都不太起眼,雖然都有差事,卻都是平常活計,生活過得不好也不壞。後來父母過世,兄妹倆相依為命,閻老大也不是能耐人。直到畫眉葉老太太跟前掙得臉面,關照了哥嫂,哥哥了老太太房裏買辦,嫂子也成了槳洗上頭,生活才日漸寬泛了。
閻家離東北小院不遠,都府後頭,不過是幾步路。這也是因為畫眉得臉,才得這處小院,九間房舍,院裏還有水井。
哥嫂住了上房,畫眉住了三間東廂,雖然說婚事才定下來,嫁妝卻是不少。這都是畫眉偶爾回家時,悄悄給自己準備。女兒家早晚都得出嫁,再晚總是免不了。蓋頭是早繡好,此時卻是用不上了,繡時候她年齡還不大,針線也沒那麼好,想也是十分天真,不管嫁誰,都要風風光光出閣當正室。
「姐姐屋裏嗎?」外頭傳來百靈聲音。
突然一聲,畫眉趕緊把蓋頭藏了起來,屋裏揚聲道:「屋裏呢,妹妹進來。」
百靈跟畫眉同樣是老太太跟前丫頭,資歷相當,百靈娘還是府里管事娘子,爹也常跟着爺們出去,比閻體面許多。但就是這樣葉老太太喜歡畫眉些,丫頭們還是以畫眉為首。
「聽說姐姐回家了,正巧我這兩天也身上不爽回家歇着,就過來看看姐姐。」百靈掀帘子進來,看到畫眉炕上坐着,也沒客氣也跟着坐了下來。
畫眉看看她,笑着道:「你那是真心來看我……」百靈比她小兩歲,過了就年二十了,壓她頭上第一件事就是出嫁。
百靈嘆了口氣,拉住畫眉手道:「姐姐,我們是自小一起老太太跟前,從小到大什麼話不說。也不想瞞姐姐,我也正為婚事愁苦,雖然說女大當嫁,但想想原本姐姐外嫁了,哪有多順心如意。」
也不是大丫頭眼光高不想嫁,而是葉老太太跟前體面丫頭,吃穿用度跟主子們無異,月錢份例都是上上等,打賞是不必說。難得好體面,主子們看到了都是客客氣氣。但嫁人之後這些都沒有了,再有嫁不如遂心,男人吃喝嫖賭,婆婆刁鑽,別說像原本那樣金尊玉貴過日子,朝打暮罵都不少數。
「我聽說妹妹家裏也給妹妹張羅婚事,可有眉目了?」畫眉說着,百靈家裏父母都有體面,比閻家哥嫂強得多,應該是有主意。
百靈嘆了口氣,這些年上門來提親也不少,都是世仆家兒子,府里小廝,前程出息先不說,嫁過去之後生活首先是一落千丈。抬頭看向畫眉道:「今天來我也是想問問姐姐,姐姐到底是個什麼主意,自願侍候山老爺?雖說生子能量正,但稍稍有些錢男人哪個不是三房四房,若是他再納了別人來,別人生下兒子,姐姐又要如何自處呢。」
丫頭想給爺們當姨娘,這是很平常事,就像流雲想着葉景怡帳。跟了從小侍候爺們,知道脾性冷暖,以後生了兒子雖然是庶出,也是國公府少爺,兒子出息了肯定要認生母,好日子自然也就來了。
葉宗山卻只是國公府旁支,一時間討得老太爺喜歡了,讓他幫着做事,但說到底並不是正經主子。以後哪天不喜歡了,照樣可以不讓他來往。
葉宗山個人條件也不好,年齡雖然不大,但前頭死了兩個老婆,留下兩個嫡女,家裏還有一房妾室。若是進門為正妻,這也就罷了,進門就是妾室,將來如何還不知道。以葉老太太對畫眉寵愛,只要畫眉說一句,肯定能放了身契,聘到外頭當正頭娘子。
「山老爺人品方正,茜姑娘和蕎姑娘也是知書達理,我是老太太丫頭,又放了身契,良民嫁過去,必然不會有人難為我。」畫眉說着,若是可以她也不出來嫁人,現是不得不嫁了。若只想挑好,她肯定也能挑,不過與其選好,不如選個合適適。
「但到底不是正室啊。」百靈忍不住說着,正室偏房,事關名份,那中間差太多了。
「那就我看我自己命了。」畫眉說着,而且她隱隱有種感覺,葉宗山對她並不壞,就是不生兒子,以後時候長了也肯定會扶正她。隨即卻是嘆口氣,道:「也就是妹妹跟前,其他人面前我是斷不會說,看看流雲一家,這個奴字……苦啊。」
宰相門前七品官,國公府下人們要說生活,確實是比外頭種地百姓強得多。但生死好壞也全憑主子家一句話,尤其是他們這樣世仆。生下來為奴,長大了嫁給奴才,生下孩子仍然是奴才。也就是葉老太太如此心慈,會放了她們身契,這府里十分之九丫頭,將來命運就是嫁個小廝,再生奴才。
丫頭們都想攀高枝,爬少爺床,有一部分也是改變自己命運以及子孫命運。管事媳婦看着是很風光,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當家主子換了,或者哪句話惹得另外主子不開心了,說錯了哪句話,馬上就會被棄趕出,那才是再無天日。
她不想再為奴,也不想自己子孫再為奴。要是單想放身契外嫁,跟葉老太太說一聲就好,平頭百姓不想嫁,尋個商家之家也不算太難。但所謂放身契也只會放她一個人身契,她兄嫂仍然府里為奴,要是像百靈父母那樣,有本事有能耐那好多,偏偏又沒有那個能耐。
就是外頭當了正頭娘子,婆婆,男人,要是翻起浪來,誰給她出這個頭。嫁給了葉宗山,人品過關不說,還沒有離國公府太遠,葉老太太只要還,葉宗山都不會怎麼她。
「姐姐果然比我想深遠。」百靈忍不住說着,她確實不如畫眉想多,也怪不得葉老太太喜歡畫眉一些。道:「聽說山老爺家裏也有三進房舍,家裏下人馬車俱全,現又得老太爺喜歡讓住到東北小院裏,以後只怕還會有前程呢,以後姐姐扶了正室,誰不拿姐姐當奶奶看待呢。」
「但願如此吧。」畫眉輕笑着說,拉起百靈手道:「我不曉得妹妹心裏是個什麼主意,國公府是很好,但與人為奴到底是低人一等,妹妹父母現又府里管着,求老太太放了身契,好好外頭挑戶人家,豈不是自由自。」
「姐姐說是,我也是得想想了。」百靈有幾分自言自語說着——
國孝之中過年,尤其是這回死皇帝,安寧公主親爹。安寧公主府一直掛着白布,國公府雖然用不着如此,也不可能歡天喜地迎年。但府中人多,也說不上多冷清,拜年磕頭雖然磕頭暈,值得欣慰是荷包豐厚了,國公府壓歲錢直接是金錁子,每個長輩給一個,一筆相當不小收入了。
國孝期間也沒什麼年酒,只是相熟幾家走走。趁着空閒時候,葉宗山也回明老太爺,要帶着葉茜和葉蕎走親戚,其他親戚不說,唯獨呂姨媽家裏得去一趟。
雖然呂姨媽家裏沒什麼親友,葉宗山仍然派了小廝提前去招呼一聲,到了次日清晨,套了馬車,帶上葉茜和葉蕎,備了禮過去。想着一年沒見過呂姨媽,葉茜心情多少有些小激動,穿衣服時還格外仔細了些。
姐妹倆三門上車,車駕駛出去時,葉蕎就道:「這趟過去,還不知道苗姨娘和葉玉珠要怎麼個鬧騰。」
「隨她們鬧騰,家裏事總是要爹爹說了算。」葉茜說着,經過她和葉蕎吹風,也是怕委屈了畫眉,葉宗山已經說了暫時不讓苗姨娘和葉玉珠跟過來,只原來那裏住着,每月給十五兩銀子供給。
連理由都不用想,只說那裏是葉老太爺給暫時落腳之處,當府里事務多時,來回奔波才住下,仍然以這裏為家。讓苗姨娘和葉玉珠好好守家裏,這也不能說有錯。
車上說着閒話,沒一會就到了家門口。前頭葉宗山下了馬,後頭丫頭扶着葉茜和葉蕎下了車,賀禮全放到後頭車上,自有小廝們收拾。沒看到苗姨娘和葉玉珠。葉蕎心裏正奇怪着,就見葉玉珠扶着呂姨媽從呂家門裏出來,身後還跟着苗姨娘,眼圈紅紅,應該是剛剛哭過。
葉宗山眉頭皺了起來,便沒回家,先向呂姨媽見了禮,呂石林和呂石海也出來了,讓着葉宗山進屋。葉茜和葉蕎上前一步福身行禮,笑着道:「姨媽,年好。」
「好,好。」呂姨媽連聲說着,臉上笑意十足,看着葉茜又長高了許多,出落越髮漂亮,心中十分欣慰。
葉玉珠一直扶着呂姨媽,此時也規矩禮道:「大姑娘,二姑娘。」
葉蕎看到葉玉珠這樣有些犯怵,沒沒說話,葉茜卻是朝葉玉珠笑笑,看來葉玉珠也是長進了,知道找呂姨媽撐腰了,只是也不用腦子想想,呂姨媽怎麼會管這樣閒事。
讓着進到屋裏,呂家房屋狹窄,一起到正房坐下。呂石海已經十五歲,已經算是能頂家了,葉宗山問了問呂家情況。葉茜和葉蕎則與呂姨媽說着閒話,一年未見,自然有許多話多,兩方各說各,直把苗姨娘和葉玉珠晾到了旁邊。
葉玉珠還能沉得住氣,苗姨娘卻是忍不住了,道:「聽說老爺要迎娶人,把我們娘倆丟這裏,再不管我們死活。」
說着,苗姨娘就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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