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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宗山剛才看到苗姨娘母女倆時,心裏就有些煩,大過年他帶着女兒們來走呂家親戚。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兩家挨如此近,他肯定要回家去,啥事不能回家說。又看到苗姨娘不管不顧哭起來,心中是厭煩,起身像呂姨媽作了一個揖,大過年給人家添晦氣。
呂姨媽只是笑笑,也不好說別,從年前起葉玉珠和苗姨媽就常到她這裏說閒話,一副希望她做主模樣。她當時就說了,哪有大姨子管妹夫事,葉宗山納誰娶她,要是請她喝喜酒,她就去喝,其他真跟她沒關係。
「娘,你這是做什麼呢,大年下,豈不是給姨媽添晦氣。」葉玉珠上前小聲勸着苗姨娘,她確實指望着呂姨媽能幫着說幾句話,阻止葉宗山納妾只怕不可能,她想只是跟着去,而不是留老宅里。但說話也是有些技巧,到呂姨媽家裏哭起來,豈不是惹人厭。
苗姨娘哪裏會聽,哭喊着道:「我們娘倆連安身之地都沒有了,哪裏管什麼晦氣不晦氣。」
自從聽福兒說了葉宗山國公府事,她就越發不安。當年她爬上葉宗山床是想着為正室,結果正室沒當上,還被人下藥絕育。此時她已經人老珠黃,若是再被遺棄,她將要如何生活。
若是換成稍有心計,肯定會想辦法哄着葉宗山回心轉意,苗姨娘哪裏有這個心計,只覺心中苦難,就是想着狠鬧一場,也許就能如願了。
「這裏鬧騰什麼,有多少話家裏說不得,還不速退下家去。」葉茜臉色沉了下來,隨即給身邊跟過來婆子們使了眼色。
葉玉珠倒是有眼色了,不等婆子上前去,便半扶半拉着苗姨娘往外走。苗姨娘還想再哭,看看屋裏眾人臉色也不敢了。
等到母女倆出去了,葉宗山也起身告辭去了,只讓葉茜和葉蕎留呂姨媽家裏說話。這些天來他一直國公府忙活,開年要搬到國公府住事,只是小廝傳話,他連得空回家時間都沒有,趁着現倒不如把話說開了,也省得這母女瞎鬧騰。
呂姨媽也不留,只讓呂石海去送,自己則跟葉茜和葉蕎屋裏說話。不自覺得就說到畫眉,想想葉蕎娘是怎麼進門,現又來了一個丫頭,不由得為葉茜擔憂。
「姨媽不用擔心,畫眉是侍候老太太丫環,與我們是極熟,脾氣性格模樣也都是一等一好。」葉茜笑着說,話音一轉,道:「而且進門為妾,生子才扶正,如何能要我們強。再者我與妹妹都老太太都養跟前,雖然說起來都一個府里住着,其實離得遠呢,幾天都未必遇上一回。」
呂姨媽聽得雖然有些放心,卻又不禁憂心葉茜將來婚事,國公府住着是很好。但身份並不會因為住那裏而改變,一上一下落差太大,只怕也難尋可心。
「姨媽啊,船到橋頭自有路,何必憂心這些呢。」葉茜笑着說,她就從來沒有為親事憂心過,上輩子招贅她都招了,攤上呂石林那種她都能過不錯,這輩子眼光再挫也得比上輩子強,她既有餬口本事,也沒必要事事指望着男人。
閒話到了中午,呂姨媽張羅了飯菜,又讓呂石海請了葉宗山過來。苗姨娘和葉玉珠卻沒跟着來,也沒人去問,只是眾人一起吃了飯。閒話一會,看外頭天色要陰了上來,呂姨媽也不再留,只讓他們上車去了,免得雪花又飄起來,路上不好走。
「我已經跟閻家擇定日子,就二月十六迎進門,國孝裏頭不好擺酒,迎親總是要熱鬧一番,還請您定去觀禮。」葉宗山臨走時對呂姨媽說着。
國孝是平民百姓百日內不能娶親,有爵位人家則是一年內不能擺酒宴席。百日之期己過,娶親是沒事,但擺酒就不太妥當。反正只是納妾,以後冊正時再好好補一頓就是了。
呂姨媽笑着道:「我定然去。」——
出了正月,這個年算是徹底過完了。趁着國公府還算清閒,葉宗山也開始操辦自己喜事,房舍雖然還算,仍然有幾處不妥之處,尋了工匠修繕整齊。畫眉雖然是妾室進門,閻家仍然準備了不少嫁妝,衣服頭面自是不必說,家具也準備好些個,正房缺床就是其一,還另外買了兩個小丫頭服侍。
葉茜和葉蕎雖沒有天天過去看,總是幾天過去一趟,看葉宗山如此精心收拾房舍,安排下人車馬。葉蕎便悄悄對葉茜道:「我看爹爹挺喜歡畫眉。」
葉茜認同點點頭,卻有幾分感慨地道:「爹爹這些年不容易,單守着一個苗姨娘,如何是知冷知熱人。爹爹若是真心喜歡畫眉那好,能夠得償所願,再給我們添上兩個弟弟,豈不是美滿。」
想想葉宗山上輩子人生,操勞一世兒子沒有不說,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若是因為她重生關係,葉宗山人生軌跡也跟着改變了,那就照着現這樣走下去。娶個自己可自己心意媳婦生兒子,紅紅火火過日子。
轉眼到了二月十六,葉茜和葉蕎早早過來,考慮今天會有人來觀禮,角門便沒落鎖,卻是留了一個婆子門口照看,緊着些門戶。此時小院裏四處貼滿喜字,從裏到外煥然一,哪裏還有當日蕭條之色。
剛進到院中,抬頭就見孟昭里外穿唆着幫忙,葉蕎稍稍愣了一下,實覺得不可思議。要是葉宗山娶親,孟昭過來幫忙就算了,現迎個妾,如何能勞煩他一個爺們幫忙操持。葉茜嘴角也抽了抽,難看孟昭是看她這裏走不通,直接走了岳父路線……
「兩位姑娘來了,請屋裏坐。」孟昭忙碌中看到葉茜和葉蕎進來,一臉歡喜迎了上來,神情是既熱情又純真,那架式是拿自己是主人了。
別說葉茜了,連葉蕎聽到這話都怔了一下,還以為走錯了門,走進了孟家。
「看我都糊塗了,說什麼話。」孟昭連忙改口,抬手拍拍了自己腦門,笑着又道:「姑娘自己家裏,肯定是自己隨意,哪裏還用我招呼。」
一語未完,就見有小廝跑過來找孟昭,孟昭忙笑着道:「失陪,我先出去看看。」
孟昭風風火火走了,倒是讓葉蕎愣了一會神,道:「沒想到孟大爺還如此熱心。」
葉茜:「……」
小丫頭打起帘子,姐妹倆進到屋裏,只見葉宗山正屋裏吃茶。迎親中午,此時還早也沒有換衣服,只是平常打扮,卻是眉眼俱笑,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看着年輕了好幾歲。
「恭喜爹爹。」葉茜和葉蕎上前說着。
葉宗山看到她們過來,招手讓她們坐下,小玫端茶上來。原本宅子裏下人,留了幾個給苗姨娘母女,貼身侍候卻是跟了過來,這樣也好使喚。
葉茜喝了口茶,忍不住道:「我看外頭孟大爺忙裏忙外……」
「難為他了,早上天剛亮就過來,飯都沒顧上吃。還說我今天要做郎官,讓我好好休養半天,外頭事務全交給他了。」葉宗山笑着說,孟昭住到外院,他常來國公府里幫忙,經常見面,孟飛會嘴甜會說話,很會討人喜歡。
也不只他一個人喜歡,前院主子下人都很喜歡孟昭。聰明機伶會說話,重要是會來事。對比之下另外一個寄住展飛,主子輩雖然喜歡他,管事下人多是敬而遠之。不是展飛不好,而是展飛檔次看着太高了。他就是十分有心人想對下人們示好,也是找不着話題。不像孟昭,三教九流都能扯上來。
一語未完,只見孟昭打帘子進來,笑着道:「叔叔,花轎已經收拾妥,抬轎小廝,路上鞭炮,連花轎走路子,全部都已經說定,只當時辰到了叔叔就可以去迎親。」
「辛苦你了,早上起來就忙碌,坐下吃杯茶。」葉宗山笑着說。
孟昭這才坐下來,丫頭端茶上來,便規規矩矩喝了口茶,別說舉止了,連眼珠子都管住了,餘光都不亂掃。
葉宗山和葉蕎見他如此都是神態平常,唯獨葉茜,孟昭親切地叫那一聲「叔叔」時就已經被雷暈,再看孟昭一副規矩孩子裝樣,只覺得一口血噎喉嚨里,想噴都噴不出來。虧得是眾人面前,要是只他們兩人說話時,孟昭如此德性,她真有衝動動手糊他一臉,裝毛啊。
「說起來還沒恭喜叔叔,迎得小嬸子進門。」孟昭站起身來,躬身作了個揖。
葉宗山笑着道:「都是自家人哪裏如此客氣了,坐下吧。」
孟昭這才坐下來。
葉茜真心無語,聽兩人對話,孟昭這是早走了岳父路線,此時都已經把葉宗山哄住,直稱是自家人。
「呂太太帶着玉珠姑娘來了。」小丫頭進門來傳話。
葉茜和葉蕎聽說連忙站起身,葉宗山也要起身去迎,孟昭也跟着站起身道:「原來是姨太太來了,侄兒還未見過,一起去迎迎吧。」
他既然有心與葉茜,自然把葉家底細打聽清楚,葉茜外頭也就是這麼一門正頭親戚。至於葉玉珠半主半仆身份,並不當回事。
葉茜當即看了孟昭一眼,孟昭卻只當沒看到,小尾巴似跟着葉宗山。葉宗山素來喜歡他,雖然親戚繞遠了些,難得投緣。
葉茜和葉蕎中間角門處停下,這裏是國公府,姑娘們不可能出大門上街。大門又小,車馬也不好進來,姑娘們也只能走到這裏。只聽外頭歡聲笑語一片,葉宗山先引見了孟昭,沒一會引着呂姨媽進來,葉玉珠身後相隨。
這也是葉玉珠跟葉宗山談好條件,成親時候她過來看看,給姨娘端碗茶,也算是替苗姨娘全了禮數。葉宗山想想也沒拒絕,其實只要苗姨娘和葉玉珠不鬧騰,老老實實,他不會不管她們娘倆。
「姨媽……」葉茜和葉蕎笑着迎上去。
因為是來吃喜酒,呂姨媽難得穿回鮮艷衣服,氣色看着十分不錯。葉玉珠是如此,只怕哪裏得罪了人,大紅襖子都上身了。只是她本身氣質合適穿素,清清淨淨,我見猶憐,現穿紅着綠,倒是顯得十分平淡,看着就平常了。
「大姑娘,二姑娘……」葉玉珠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葉蕎淡淡,葉茜卻是朝葉玉珠笑了笑。重生一回之後葉玉珠到底長進不少,至少不像苗姨娘那樣帶着個死蠢樣。
讓着呂姨媽進正房,先看看了房,上等紅木家具,原本就是主子用。畫眉陪嫁過來床也是拔步大床,十分配套體面。葉宗山又仔細鋪陳,帘子是彈墨,炕上、桌子上鋪是大紅猩猩氈。比之原本舊舍要好得多,就是跟府里正經主子比也不差。
「好,樣樣都好。」呂姨媽笑着說,葉宗山是越來越本事,越來越出息,難得是不忘本,仍然拿她當頭親戚看待,對兩個女兒也都很好。
葉玉珠也跟着瞧着,滿眼艷羨,這還只是國公府丫頭而己,就能享受這樣生活。人窮志短這話一點都不錯,再沒來之前,她怎麼都想不到,葉宗山納個丫頭都把屋子收拾成這樣。像上輩子那樣規規矩矩嫁人,到後連活連這屋裏丫頭都不如。
把兩節小院看完,葉茜看離迎親時辰還早,便笑着道:「難得姨媽來了,我帶姨媽到園裏逛逛。」
呂姨媽連連擺手道:「這樣大戶人家都是有規矩,我也說不上是親戚,萬一遇上誰了,倒是連累你們。」
「看姨媽說,怎麼就不是親戚了。」葉蕎笑着說,又道:「早跟管事太太說過,而且我們只後花園裏逛,也妨礙不到什麼。」
呂姨媽對國公府園子也有些興趣,現聽說沒妨礙,也想進去看看。葉茜這才命婆子開了門,看葉玉珠跟着來了,便道:「你要是逛呢,就緊緊跟着我們,不然被管事媳婦拿住,只以你為是外院沒當差家生子偷溜進來,給你一頓板子誰也替不了你。」
「姑娘放心,我定小心跟着。」葉玉珠說着,這是頭一趟進來,她肯定會小心跟隨,若是頭一趟就出了事,也就別說以後了。
出了角門從西路開始逛起,早上爺們們要讀書,姑娘們要上課,只有管事媳婦來回走動。葉茜指着園中景色給呂姨媽看,呂姨媽看着也是讚嘆不絕道:「果然是高門大戶,這樣氣派排場。」
西路一圈逛完,從假山繞過來,正要往西路走時,只見葉景祀領着兩個先生打扮成年男人往裏頭走,一路走還一路點評着,旁邊小廝則拿着筆墨記着。
葉茜和葉蕎忙停住腳步,葉景祀正跟身邊人說着話,抬頭看到她們一行人,笑着道:「本以為妹妹們都去上課了,不曾想遇到了。」
身邊兩個成年男子,看遇上女眷,便連忙低下頭退到一邊。
見了禮,葉茜笑着道:「今天我爹爹大喜,便沒去上課。這是我姨媽,已經跟章姐姐說過,趁着這會空閒,園中逛逛。」
葉景祀規規矩矩朝呂姨媽行了個禮,笑着道:「原來是姨媽,那我改日再帶他們進來。」
「我們已經逛了大半圈,正要回去,四哥有事只管去忙。」葉茜笑着說,心裏卻有點奇怪,後花園是女眷們遊玩之地,葉景祀帶兩個男人進來做什麼。
葉蕎卻藏不住話,笑着問:「四哥,帶兩位先生進來是做什麼?」
「我想着把兩處花園合併一處,請先生進來看看如何再畫圖紙,這樣園子大些,兩府出生也方便。」葉景祀笑着說,他早就嫌公主府園子小些,兩府花園合併了才夠寬敞,這樣才能玩開。
以前就有主意,只是年齡小,這樣大工程,大人們都不太理他。正好安寧公主郡王待遇升親王待遇,公主府里要改建地方頗多,那就不如跟着一起修,也能省些功夫。現他親舅舅都當皇帝了,修個後花園就是出格些,誰敢怎麼樣。
葉茜和葉蕎聽都是嘖嘖稱奇,也就是葉景祀敢這麼折騰,換個其他人只怕要得葉老太爺一頓板子了。因有外男場,也不好多說,兩廂行禮退下。眼看着也到中午飯時間,從東路大概轉一圈,也就要回去。
「果然是國公府公子,禮法周全。」呂姨媽贊道,葉景祀看到她都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叫了聲姨娘,也是十分難得了。
「那是當然。」葉蕎笑着說,葉景祀那麼狂妄人,人前規矩從來都沒錯過。笑着又道:「說起來尊貴呢,是安寧公主幼子。」
葉玉珠剛才看到葉景祀就十分留心,現又聽葉蕎說那是公主幼子,不自覺得回頭看了一眼。雖然還年幼但樣貌英俊,又有公主親娘,真真是天子驕子,若不是今天進府來,平常只怕看一眼也很難。
「可不是,全府爺們估摸着也就他尊貴,打小就是丫頭婆子圍着轉,只是大小丫頭就有二十幾個。」葉茜笑着說。似有似無看葉玉珠一眼,她知道葉玉珠想頭,不過要是想着葉景祀帳真是做夢。就是想爬床也得有容貌才行,葉玉珠這樣面容身段,真連葉景祀身邊二等丫頭都不如。
邊說邊聊,把園子一大圈,回到東北小院一起吃了中午飯,孟昭也跟着一起吃。飯完孟昭仍然沒有走意思,跟葉宗山說是有來有去。
葉茜旁邊看着心裏就十分不舒坦,笑着道:「上午時已經勞煩孟大爺許多,現已經色色齊全。聽說下午先生還要授課,總不好一直耽擱課程。」
「先生家中有事,今天並不過來,倒是讓姑娘掛心了。」孟昭笑着說,又用無比仰視目光看向葉宗山,道:「難道叔叔喜歡我,今天叔叔大喜,我豈能不跟着湊到底。」
葉茜看默默轉過臉去,免得她忍不住一拳打到孟昭臉上。
午飯之後親友們就來了,葉家嫡系旁支,閻也是幾代世仆,不大小院頓時擠滿隊。孟昭忙碌起來,他今天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收紅包,順道把禮單記下來。章雨柔和展太太也一前一後來了,葉茜和葉蕎連忙去招呼,院中人實太多了,雖然都是女眷們兩人也不好久坐。
章雨柔送了三份賀禮,一份是自己,一分是大房,還有一份是葉老太太。展太太帶來也是兩份,一份自己,另一份卻是葉二太太。葉茜接過來五份禮,謝了道親自送兩人了角門。
「沒想到展太太如此大方。」葉蕎忍不住嘀咕着,紅白喜事大部分是給紅包,五份禮就是四個荷包,大房,二房,老太太給估摸着是銀票,章雨柔送是個金錁子,未出閣姑娘這樣出手已經算重。讓人意外是展太太,摸着是兩個錁子,本以為是銀子,沒想到是金。
葉茜也有些奇怪,展太太和展飛這種屬於孤兒寡婦,屬於被同情人群,就是不送禮也沒人會說什麼。尤其是展太太手裏只怕也沒多少錢,這兩個金錁弄不好就是展飛收到壓歲錢,完全沒必要送。
葉茜也沒多想,吉時到了,葉宗山衣去迎娶,妾室本不用迎。葉宗山心裏是拿畫眉當正室看,婚事也就比正室低一等而己,連家裏下人都吩咐過要喊太太。
要說兩家離實近,不過女子出閣是不能走回頭路,得饒上好一大圈才得進門。這也是給女子體面,敲鑼打鼓讓人曉得,不然不聲不響抬來了,也就顯不得尊貴。婦迎進門,因為是妾室,並不用蓋蓋頭。
拜了葉宗山,磕頭端了茶,禮也就完了。送到房裏,葉茜和葉蕎並不用見禮,唯獨葉玉珠要給畫眉端給杯茶,丫頭把茶碗端上來,畫眉笑着喝了,也給了葉玉珠一個荷包。
葉茜看葉玉珠自打看到畫眉之後,臉上就有種受挫之感,國公府丫頭都如此漂亮,瞬間把她比下去了,如何還敢想爺們們。要是葉玉珠能死了這條心,就憑葉宗山現越來越上升身份,過幾年也肯定會給她尋一個現樣婆家。只要不想太多,順着過下去總會過不多,就怕是想太多了。
因為沒擺酒,迎進來也就完事了。把賓客送完時候也不走了,呂姨媽帶着葉玉珠時,還對葉茜小聲笑着說:「這位脾氣倒是和善,我也放心了。」
「姨媽就放心吧。」葉茜笑着說。
葉茜和葉蕎送到角門上,孟昭送呂姨媽和葉玉珠到外頭坐車,把收禮金以及禮單交給葉宗山,幫着稍微收拾了一下也就要走了。看葉茜和葉蕎要走,便笑着道:「兩位姑娘等等我,走外頭饒太遠了,我跟你們同路。」
到晚飯時分,確實不用前院去了。叫上丫頭婆子三人一起出了角門,等大門關了,葉茜照樣吩咐婆子落鎖,自己拿着鑰匙。
「現閻姨娘已經家了,萬一她要進園子豈不是不方便。」葉蕎忍不住說着,以前是沒有正主,現家裏都有主人了,何必鎖門。
葉茜搖搖道:「府內人多口雜,留扇門就是多樁事,若是有人借道,難道還能說不借,若是再有傳了什麼東西,有嘴都說不清了。你放心吧,閻姨娘是個明白,必然會同意鎖門。以後就是我們姐妹開門過去,進門之後,也得從裏頭反鎖了,任何人不得借道。」
國公府上下僕人就有一千男女,但三層儀門裏,內子牆之內對外開卻只有後花園後園門一個,婆子小么十來個輪班。掌燈時便鎖門交鑰匙,就這樣仍然派四個婆子值夜,絕對杜絕閒雜人等進門,哪怕父母裏頭當差,兒女沒有差事都不准進。
東北院內門通園子,外門通街,這道門若是不嚴重,可以任人隨意出入,若是有什麼事情出來,全身張滿嘴都說不清。
「茜姑娘細緻。」孟昭笑着說,臉上純真也終於收起來,至少葉茜看到他臉時不會想揮拳了。
「也不是細緻,年前跟章姐姐料理瑣事,總是知道些。」葉茜說着。
葉蕎聽得點點頭,確實是這麼回事。本來只是借住而己,肯定要自己小心些。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這道門是得鎖上了。
三人同路到後花園門口,葉茜和葉蕎要到葉老太太正院,孟昭回梧桐書院,分別之即,孟昭站住拱手行禮,眼睛卻是看着葉茜道:「姑娘們慢走。」
「慢走。」葉茜福身說着,對孟昭看過來目光只當沒看到,一個正臉沒給他。折騰了一天了,她現只想吃了晚飯早些睡覺。
葉蕎此時也是疲憊不堪,哪裏還會留心孟昭亂送波菜,扶着丫頭走了。
孟昭停了一下,等兩人進去,這才轉身回去。雖然他幹活多,不過做為習武之人,這點疲憊實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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