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駕車這種事情在日本是被允許的嗎?」墨秋染驚訝地看着在駕駛位上準備發動汽車的櫻。
「櫻沒有喝酒。」源稚生說,「為了保證我們的出行。」
「說起來好像在宴會的時候也沒有看見她……」墨秋染若有所思。
源稚生心裏一個咯噔,現在他對墨秋染已經有一定了解了,比如以「說起來」作為開頭的話後面就會冒出一些令人完全意想不到且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的話語。
「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這樣剝削工薪階級的資本家啊稚生君!」
果不其然,墨秋染盯着他,語氣之中帶着四分的義憤填膺,三分的恨鐵不成鋼以及三分的鄙夷說。
源稚生:「……」
撇開說的話語內容不談,這麼豐富到像是扇形統計圖一樣的語氣你是怎麼說出來的啊!
「你不能看別人妹子喜歡你就這樣壓榨勞動力啊,當然作為一個資本家的話壓榨勞動力好像是正常水平……但至少你也要給點甜頭是不是?比如時不時牽個小手啊,或者約出去逛個街吃個飯啊之類的……」
墨秋染又以老爸老媽絮絮叨叨的語氣說着,像極了那種眼看兒子年芳二十多卻整天和一群男生混在一起身邊基本不會出現女性似乎完全和女生絕緣所以擔心會導致性取向出現問題以至於以後沒辦法抱上孫子孫女的父母。
「夠了!」源稚生喊停,臉上帶着絲絲控制不住的慍怒,「你可以拿我開玩笑,但是不能拿櫻開玩笑!」
「我這個人從來不開玩笑!好吧,偶爾會開那麼一點點小玩笑,」墨秋染先是信誓旦旦然後可能是覺得這樣說有些太過武斷了於是稍稍修改一點,「但我說的就是實話嘛,你看櫻女士都沒反駁!」
此語一出源稚生忍不住目光掃向正在開車的櫻。
其實最先開始墨秋染說源稚生壓榨勞動力什麼的的時候櫻是很憤怒想要開口的,可墨秋染很快就接着下面說那些東西了……於是一瞬間櫻就陷入迷茫狀態了,大腦一堆亂糟糟的,心想着這怎麼可能,我隱藏得那麼好!怎麼可能會被發現!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好在她沒有說出聲來,不然在墨秋染這裏她就要被定義為女版路明非了……在對自身演技的自信程度以及實際階級上這兩人實在是不相上下。
總之,在察覺到因為墨秋染的一句話然後源稚生視線轉移過來之後櫻瞬間緊張了起來,作為少主的助理她雖然做的一般是助理的工作但本身的實力絕對是足夠過硬的,前身可以說是頂尖的殺手也不為過,擁有能夠「臨山崩而不改色」的氣度。
然後,曾經也是殺人如斬亂麻一般的殺手,就因為一個眼神而緊張慌亂了起來,甚至櫻都感覺自己的血液上涌,臉部感覺到絲絲熱意,紅暈浮現在她那平日裏顯得冷俏的臉上,於是那絲冷意便也覺得害羞似的悄然遁去了。
看到這一幕的源稚生怔住了一下。
他是木頭但不是傻子,總不至於問出「你臉紅個泡泡茶壺」這種神經病才能夠在這種時候問出來的話語,當然也有他不知道這個梗的原因在……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墨秋染這時說。
這句話瞬間打破了車裏那有些尷尬又有些旖旎的氣氛,源稚生輕咳兩聲問:「泡泡茶壺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墨秋染果斷回答,「我只是依稀記得好像在哪裏看見過這個梗,但具體是什麼意思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我理解的含義就是為什麼要臉紅呢是不是因為說中了之類的意思……這樣一來我忽然想到一個哲學問題,如果你們對於一個詞的意義理解成一個意思並且這樣去使用了但那個詞最初的意義其實是另外一個意思的話到底是應該怎麼去算呢?」
源稚生覺得有些訝異,這個神經質居然還能夠想到這麼深刻的問題?
「沒想到學弟你還能想到這麼認識深刻的問題!」從上車開始就撫摸着肚子一言不發的芬格爾終於開口了,整個宴會過程他可謂是吃了個大爽特爽,以至於犬山賀都有詢問過本家是不是在招待本部專員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比如說不給東西吃之類的……
墨秋染的回答是他有暴食症只要有好吃的東西就會不顧一切地往嘴裏塞所以吃相才會如此兇殘,不過不需要擔心他撐死這個問題只要吃到飽他就會停住了,畢竟是個人不是頭豬,這個比喻雖然聽上去不是很好聽但意外地貼切。
「要知道我也是熟讀馬原的大好青少年啊,蟬聯三好學生的存在!」墨秋染自得地說。
「三好學生是什麼?」芬格爾疑惑,「我好像沒有聽說過,卡塞爾學院裏面有嗎?還是說這是校長專門為你設立的就是考慮到了如果讓你參與到和普通學生一樣的評選裏面來之後可能會對其他學弟學妹們造成的心理打擊?」
「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墨秋染說,「學長你這麼說我要告你侵犯我的名譽權然後要你支付賠償的哦?」
「學弟我錯了!」芬格爾乾脆認錯。
旁聽的源稚生選擇沉默,本來他還打算通過旁聽他們的交流來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的,現在看來……
所以這個組長向組員認錯是什麼鬼?專員組隊內氛圍這麼好?這個看上去和廢柴吃貨一般無二的傢伙難道能夠當上專員組組長真的只是因為資歷足夠老?
雖然重點是s級的墨秋染但專員組內的其他人源稚生等人也是不敢輕視的,能夠和s級一起的能夠只是兩個或者一個廢柴?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樣去認為,只是現在看來……對方似乎偽裝得很好,甚至於都天衣無縫了?
源稚生有些捉摸不定。
就在這時從上車起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說過話的楚子航開口了:「有車在跟着我們,很明顯。」
車子裏瞬間安靜下來,源稚生嚴肅起來,說:「櫻。」
櫻冷目橫掃,直接在路口處調轉了方向:「本家方面暫時沒有接到關於車輛跟隨保護的通知,也有可能是沒有通知我的暗中保護。」
「我詢問一下。」源稚生說。
「聽這意思好像是有敵人要來了?」墨秋染眼睛一亮。
「我們能夠確保諸位的安全,不必擔心。」源稚生板着臉說。
(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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