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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直接無視她這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抗拒,說話姿態都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穩,「還真有點小事要麻煩沈峰主。詞字閣 www.cizige.com」
「請講。」
「十天後仙典大賽就要開始了,您也知道大悲洞離這邊實在是不近,來回頗耗時間,小僧想着與沈前輩和晏兄弟這麼投緣,不知可否到傲雪峰小住幾日,界時一同去參加仙典大賽。」
無花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陳述一件既定的事實,話雖然客氣,有徵詢的意思,可語氣卻是肯定的,不給沈沐晚留拒絕的餘地。
何況大家平時總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就是,仙門百家同氣連枝。
就住幾天這么小的事,根本就不會也不應該拒絕。
沈沐晚畢竟是一峰之主,按輩份算還是無花的前輩,於情於理不行這兩個字她都說不出口,但她又實在不想和這個和尚走得太近,他實在詭異得很,總感覺他那雙異色的雙瞳能把她看個對穿。
於是她衝着晏瀚澤一頓使眼色,感覺眼睛都要抽筋了,晏瀚澤還是沒說什麼不讓無花住的話。
沈沐晚心裏這個氣,這也太沒默契了,平時晏瀚澤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哪去了?現在要用一下怎麼就這麼不給力!
既然他不上道,只能自己親口問,「阿澤,師尊知道你平時喜靜,不喜歡別人打擾,無花要到我們那兒住兩天,你覺得呢?」
沈沐晚盯着晏瀚澤的眼睛,心說這下你還不明白為師的意思嗎?
可讓她出乎意料的是,晏瀚澤薄唇微啟,竟然說了一個字——「好!」
尼馬!你小子腦子是不是出來時讓結界縫給卡了,讓這個禍害住還不得把山都翻了!
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她也實在找不到不讓無花去住的藉口,幾乎是咬着牙說,「行,你來吧!」
「師尊你在發抖,是雷電的力量還沒過去嗎?」晏瀚澤一臉的關心。
沈沐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本姑娘那是被氣的!
難不成這小子讓無花給帶壞了?不會真對那邪門和尚有什麼不道德的想法了吧!完了,我的小白花真的就要不純潔了!
這時其它仙門的眾人也都過來對沈沐晚表示祝賀,一些修為高的人都看得出來,沈沐晚剛剛經過那六道天雷之後,修為提升的可不是僅僅到了元嬰初期那麼簡單。
至少已經過了元嬰中期,甚至已經快達到末期。這速度簡直御劍都追不上啊!
多數人嘴上說着祝賀,心裏羨慕嫉妒得要死,尤其沈沐晚之前在仙門中的人緣臭得不行,很多人都是後來聽到消息跑來看她被雷霹時的醜態的。
沒想到笑話沒看成,反倒見證了個奇蹟,一口氣被堵得上不去下不來的。
虛偽的寒暄過後眾人約定好,十日之後五年一度的仙典大會再聚,便紛紛準備御劍各回各家。
「喂,你師尊現在身體虛弱無法御劍,要不要我御劍帶你一段!畢竟你剛才在靈器冢可是什麼都沒拿到,總不能讓你爬着回去吧!」崔凌山一臉譏笑地對晏瀚澤說道。
「兄長就是好心,其實我倒覺得他這樣的人連蹭別人飛劍的資格都沒有!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小乞丐,還真想着飛上枝頭變鳳凰啊!」崔凌峰也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
「你們別欺負晏師弟,他就是入門晚些,再練一年,明年就會有自己的本命靈器的。」岳靈靈在一邊貌似給晏瀚澤解圍地說。
「晏公子,真不好意思,我出了結界沒第一時間找人救你,害你失去得到本命靈器的機會。你、你怪我吧!」蕭寒星眼中含淚地給晏瀚澤道歉。
「沒事,我挺好的!」晏瀚澤本就極富磁性的聲音因為剛剛的緊張變得有些沙啞,更帶上了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岳靈靈見晏瀚澤和剛認識不到一天的蕭寒星說話,都不搭理自己,氣得腮幫子鼓鼓地,轉頭瞪着蕭寒星,「就是你害的,你還有臉過來,以後見到我們玄極宗的人就躲遠點兒,不然別說我們不客氣。」
眼看着兩個女孩子為了晏瀚澤鬧成了烏眼雞,離得不遠的沈沐晚一邊應付着其他仙門的恭維,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着他們,看熱鬧。
乖徒弟啊,都說享齊人之福有多好多好,這種天天互掐的日子也不好受啊,你就當預習一下,提前找找一夫多妻的感覺吧!
晏瀚澤顯然沒有那份耐心聽兩個女人吵那毫無意義的架。
「行了,其實我找到我的本命靈器了,只是威力太大,我不想用。」
「喲,吹牛咋不看天呢,你師尊剛剛就差點讓雷霹死,你不怕那雷一會兒再來找你麻煩?」崔凌山一張臭嘴永遠那麼讓人討厭。
周圍的人有很多看熱鬧的,眾人都覺得眼前一花,崔凌山的前襟就已經被晏瀚澤拎了起來。
別看崔凌山比他大很多,但晏瀚澤身材比普通人都高,比崔凌山整高出半個頭還多。
他拎着崔凌山的前襟,崔凌山幾乎被提得腳離了地。
「你、你幹什麼?」崔凌山見到晏瀚澤那冰冷、狠戾、嗜血的眼神有種他下一瞬間就會掐死自己的感覺。
「你說我可以,但不可以說我師尊,否則我絕不饒你!」晏瀚澤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沈沐晚,見她沒什麼表示,沒說讓他放人,也沒說怎麼處置。
他轉回頭唇角不經意地勾起一抹淺得不能再淺的冷笑,盯着崔凌山的眼睛,用力向地上一扔,把他直接扔在地上,摔了個結結實實,還伴隨着他的一聲慘叫。
大家這才看到,崔凌山的一條胳膊正好撞在了一邊的石頭上,還帶着一聲讓人牙酸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不禁都向晏瀚澤投去驚駭的目光,這小子看着年紀不大,出手可夠狠的,一下就要了人一條胳膊。
不過更奇的是同為金丹初期,崔凌山在他面前竟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沈老七,你管不管你徒弟?他斷了我徒弟一條胳膊你沒看見啊!」厲厭沖了出來,瞪着沈沐晚的眼睛都是紅的。
「哦?你徒弟幾個人一起羞辱我徒弟時你在哪?你怎麼不管管你徒弟呢?現在他們吃虧了你跳出來了,師尊就是這麼當的?」沈沐晚慢慢地走到晏瀚澤身前,將他護在自己身後。
身形比晏瀚澤小了兩三號,可硬讓她擺出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架勢。
「哼!你徒弟自己無用還不許別人說了?」厲厭冷笑一聲。
沈沐晚清秀的眉尖一挑,一雙貓眼微微眯了眯,「阿澤,你說現在的人怎麼眼睛都長在腦袋頂上,專門看不起人。自己教出三個廢物就以為別人都教不出好徒弟來。」
「師尊說的對!」晏瀚澤適時地給捧了個場。
周圍有幾個其他仙門看熱鬧的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你們!」厲厭氣得渾身哆嗦,「掌門,你看他們。」
還沒等岳青山說什麼,一邊的蕭暮笑了出來,「岳掌門,你們玄極宗真有意思,師兄弟之間感情實在太好了,好到在外人面前都不裝一裝。」
岳青山被臊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混帳,都是混帳,還不都給我滾回去!」
柳長風抿着嘴笑了笑,他從不在乎這些虛名,一雙狹長的鳳目彎了彎,走到沈沐晚身邊,「你徒弟一會兒讓掌門帶着,我先帶你走吧!」
說着手很自然地搭上了沈沐晚的肩。
沈沐晚還沒說什麼,一邊的晏瀚澤一下把沈沐晚拉回自己身邊,「我的師尊我能帶!」
「阿澤,別……」沈沐晚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紅光閃現,亮得幾乎讓人睜不開眼。
等眾人眼睛恢復之後驚?地發現,晏瀚澤腳邊停着一把造型獨特的古劍。只是劍身與旁的不同,是暗紅色,隱隱地泛着紅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僧就說晏兄弟有大造化,果真如此,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焚天劍?」
「什麼?是焚天?」
「原來真的有焚天劍?」
「不是說那是一把魔劍,原本劍身是銀白色的,就因為殺了太多的人,飲了太多的血成了紅色。」
「用這把劍當本命靈器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啊!」
「……」
那些人眾說紛紜,一時間又都亂了起來。
最打臉的還是厲厭師徒四人,一個個臉上像開了染坊一般。
「不是說不要把它亮出來嗎!」沈沐晚扯着晏瀚澤的袖子,語氣中略帶埋怨。
「早晚都得被人知道,沒必要藏着掖着的。弟子帶師尊走,不需要別人幫忙!」晏瀚澤冷冷地掃了一眼柳長風,對別人的話充耳不聞,只拉上沈沐晚踏上焚天,一道紅光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我去!真不愧是焚天,沒人能追得上它!」眾人語氣中有些酸。
「等等小僧啊!」一道金光尾隨而去。
無花腳踏涅盤金蓮速度不比沈沐晚他們慢。
「對啊,還有這個寶貝,天啊,今年這是怎麼了?竟然一起被起出來兩個極品靈器,百年不遇啊!」
岳青山看着遠方已經連影都沒有的幾人,一抹擔憂浮上眉梢。
「師兄,師妹已經快成元嬰後期,她徒弟也得了這麼好的極品靈器,您怎麼看起來還不高興啊!」一邊的柳長風不解地問。
「仙門的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總覺得要有什麼大事發生,希望仙典大賽能平安無事。」岳青山皺着眉說道。
「師兄你想多了,我倒覺得是我們玄極宗揚眉吐氣的機會來了,看今年這次仙典大賽兩儀殿還牛不牛!」
「希望是我想多了!一切平安無事最好!」岳青山嘴裏這麼說,可神情上卻一絲都沒放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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