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季夏微笑着說道「袁少爺看似死於急症,實際上,根本原因還是一個月前被馬車撞傷導致了多發性骨折並發肺血管栓塞。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高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總之,季夏完成了她的工作,這個案子也真相大白了,剩下的,楊大人自會處理。
「對了,你在禾凝家的現場有何發現?」
「根據現場勘查,房屋門窗沒有被人為破損的痕跡,我也找禾凝確認了,家裏沒有財物丟失。可以排除圖財害命放火的可能。」高寒冷靜地分析道。
想來也是,禾凝家家徒四壁,兇手如果想要圖財,大可以選擇大戶人家,何必冒着砍頭的風險,挑選一個破落戶兒,還大費周章地毀屍滅跡。
「我這邊已經忙完了,還不快去安慰安慰禾凝?」季夏見薛大寶還杵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樣子,活像一隻大呆鵝,忍不住提醒道「她現在應該很需要你吧。」
季夏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着實有些心虛,她在火場門口見到禾凝與錢志軒親密的樣子……在她脆弱的時候,會希望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薛大寶嗎?
薛大寶垂頭喪氣地說「禾凝叫我不要掛念她,讓我儘快查明她父親的死因。」
「對了,師父,你還沒教我,第三種檢驗方法呢?」薛大寶忽然抬起頭問道,眼神中充滿對知識的渴求。
季夏啞然失笑,朝袁少爺的屍體努了努嘴,說道「剛才不是已經教你了嗎?」
薛大寶把眼睛睜得圓圓的,震驚道「啊?這第三種檢驗方法是解……解剖?」
季夏點了點頭,說道「要判斷一個人是被火燒死還是死後遭人焚屍,最好的辦法就是解剖。」
她頓了頓,指着禾凝爹的喉部,繼續說道「解剖之後,我們可以觀察死者的氣管,如果有炭末殘留,那便是被火燒死,反之,則是死後遭人焚屍。」
「那師父,我們趕快開始吧!」薛大寶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季夏皺了皺眉眉,說道「這解剖一事,我看你還是先徵詢一下家屬同意吧?」
薛大寶懊惱地跺了跺腳,說道「哎呀,我怎麼忘了這茬!我這就去找禾凝!」幸好師父提醒,要是被禾凝知道,自己不經過她同意,把她爹開膛破肚了,她肯定就再也不理自己了。
沒過多久,薛大寶興沖沖地回來了,說道「師父,禾凝同意了,我們開始吧!」
「哦?」薛大寶能夠這麼快就徵得禾凝同意是她沒想到的,在這個「死者為大」的古代,禾凝竟然願意相信解剖這種「鬼話」,將父親的屍體交由自己處置。這心挺大啊!
「禾凝一開始是極力反對的,但是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終於將她說服了。」薛大寶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臉驕傲。
說完,他捲起了袖子,舉着解剖刀,說道「師父,我已經準備好了!」
薛大寶在季夏的指點下,順利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解剖。
「師父,你看,禾凝的爹真的是死後被人焚屍的!」薛大寶指着死者的氣管說道「這裏沒有炭末!」
「而且,他死於中毒。」季夏看着死者發黑了的胃部說道。
正在此時,阿吉匆匆跑了進來,對高寒說道「頭,剛剛有人來報案,稱今晚曾經見到戎禾凝出現在火災現場。」
「我當是什麼呢!禾凝出現在自己家,有什麼奇怪的!」薛大寶噘着嘴說道。
「奇怪的是,她走後沒多久,就發生了火災。」阿吉補充道。
「這說的是什麼話啊,照他的意思,就是禾凝放的火咯?」薛大寶氣呼呼地說道。
阿吉點了點頭。
「那報案人在哪裏,我要去問問他,為什麼要陷害禾凝!」薛大寶擼起袖子,一副要衝出去干架的架勢。
季夏連忙把他拉住,「你別急,讓高大哥先去問問清楚再說!來,我們先把禾凝爹的屍體安置好。」雖然已經檢驗完畢,可還有些收尾工作沒有完成。將屍體恢復原狀,是對死者的尊重。
高寒朝季夏略一點頭,便隨阿吉出去了。
「這件事情肯定與禾凝無關!」高寒與阿吉走後,薛大寶嘴裏還嘀嘀咕咕沒完。
「你就這麼相信她?」
薛大寶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扭捏了起來,說道「因為當時,我和她待在一塊兒呢。」
「她中途都沒有離開過嗎?」
「當然沒有!師父,難道你也在懷疑禾凝嗎?」薛大寶激動地跳着腳說。
「隨口問問。」季夏淡淡地說道。這薛大寶怎麼就被戎禾凝迷得五迷三道的呢,只要發現一絲不利於她的苗頭,他就會立馬跳出來維護她。
「對了,我記得你說是在調查錢老爺案子的時候認識她的?」
薛大寶嘿嘿一笑,說道「其實也不全是。我覺得我和她還挺有緣分的。」
「哦,此話怎講?」季夏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半個月前,我去寶山玩兒,剛到山腳下就被她撞倒了。」
「可這與錢老爺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因為剛把她扶起來,就看到有人從望景亭那邊掉下山來了,後面查到此人正是錢老爺。」
薛大寶用寥寥幾句敘述了和禾凝的相遇過程,這倒是讓季夏一頭霧水,不禁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和禾凝親眼看到錢老爺摔下山的?」
「當時她就在我身邊,我不確定她有沒有看到。」薛大寶覺得有些奇怪,不是在談論他與禾凝的相遇嗎,怎麼師父在糾結錢老爺之死?
「師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錢老爺之死,是我親眼所見,當時亭子裏也沒有其他人,確實是個意外。」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問問。」
儘管季夏嘴上這麼回應,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一些模糊的第六感一直揪着她的心。
「查過了,證人口供不足信。」高寒的聲音打破了此時仵作房裏的寧靜。
「我就說嘛,一定是誣陷!」
季夏靜靜地看着高寒,想等他把話說完。
「那名報案人是在戎家對面擺攤的,他說是看到了一名女子的背影,便猜測是戎禾凝。」
季夏點了點頭,接口道「單憑一個背影,確實不足為證。」
只是眼下這個案子竟一點線索都沒有,也找不出犯罪動機。
「我記得,他好像很缺錢,會不會……」
未等季夏說完,薛大寶搶過了話茬,「師父,劫殺一說不是已經被高大哥推翻了嗎。況且,要搶劫也得有東西可以搶啊。」
「我的意思是,他會不會因為欠錢不還,被報復了。」季夏嫌棄地看了薛大寶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啊。薛大寶自知有些理虧,撇了撇嘴。
高寒思忖了一下,說道「這個可能性不大,不過也是個方向。」
季夏、高寒二人來到了戎家,詢問了附近的街坊鄰里。薛大寶藉口去找戎禾凝問信息,一溜煙兒就跑開了。
季夏這才知道,原來死者名叫戎貴,街坊鄰里平時都喊他「貴叔」,好吃懶做,只是偶爾打打零工,賺點小錢。
「就貴叔打工的那點錢,還不夠他買酒喝的呢!」住在戎家對面的趙大叔說道「幸好他有個能幹的女兒,在錢府做丫鬟,賺來的錢都給貴叔花了。」
「做丫鬟的錢也不多啊,哪夠讓貴叔這麼揮霍的?我聽說錢家看這丫頭長得水靈,喜歡得緊,有意納她進門呢!」一旁的趙大娘放下手中的活,湊了過來。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仿佛在說一件隱秘的事情,但卻剛好能讓在場的人都聽見。
「去去去,婦道人家,淨喜歡在背後嚼舌根!」趙大叔神情有些不悅,用手肘輕輕地撞了撞趙大娘,示意她閉嘴。
「呸,你們男人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了,都是一個德行,她敢做,怎麼就不敢讓我說了?」趙大娘罵罵咧咧地轉身欲走,卻被季夏攔住了。
「趙大娘,你說的納妾是錢老爺還是錢少爺?」
「當然是那個老的!年紀一大把還想吃嫩草。」趙大娘頗為嫌惡地撇了撇嘴,繼續說道「可真不是我瞎說,我之前還看到錢老爺提着禮物來過戎家呢。只是後來錢老爺死了,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錢老爺死了嗎?」趙大叔不解地問道。
「你這都沒聽說嗎!從望景亭摔下來活活摔死的。」
「哦哦,那我怎麼前幾天還聽貴叔說他馬上就要發財了?我還以為是他女兒要攀高枝了……」
「等等,你說,貴叔和你說他快要發財了?」高寒質疑道。
「可不是嘛,他可神氣了,那眼睛就快長到腦門兒上去了!」趙大叔一說起這事兒就一臉鄙夷,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嘖嘖,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季夏暗忖道如果說錢老爺之前是貴叔的「提款機」,那在錢老爺死後,理應窮困潦倒才是,可他卻說自己就快要發財了。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知何故,季夏腦海里突然「蹦」出來一個名字。會與他有關嗎……
季夏一籌莫展,不由得嘆了口氣,扭頭一看,高寒的眼前仿佛也有濃得化不開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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