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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從東京到上海的客輪剛剛靠岸。
一輛黑色的老爺車停在了碼頭出站口,車上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裝,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很魁梧;女子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一身淡青色的套裙,個子不高,眼睛不大,長得很白。兩人站在出站口,像是在等着誰。
半個小時之後,一名身着藕荷色旗袍、身材高挑的青年女子拎着行李,從碼頭出站口走了出來。
兩人連忙迎了過去,二人中那名女子,道「中村機關長,好。三浦友建、淺田良子來接你了。」
船上下來的青年女子,正是葉曉晚。
兩天前,她從東京出發,終於回到了闊別五年的祖國。一下輪船,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令葉曉晚十分的激動。
不過,這種激動沒有保持多久,身上的重任又讓她冷靜了下來。
自己離開祖國已經五年了,物是人非,五年前給自己的上線孫海清同志留下密電,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如果沒有收到,那麼上級組織對自己這些年的行蹤將一無所知。一旦孫海清同志不在了,自己和地下組織也將徹底失去聯繫。
好在,國民政府那邊,因為自己叔叔葉春風的緣故,聯繫上並不困難。只是之前國民政府對地下黨人的種種行徑,雖然已經宣佈了「停止內戰,一致抗日」,葉曉晚對國民政府的特務機構依舊是心有餘悸,不想通過他們去找黨組織。
對於她來說,回國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儘快聯繫上黨組織。聯繫上了黨組織,就很有可能找到汪帆了。五年過去了,汪帆的樣子非但在葉曉晚腦海中散去,反而愈發清晰起來。
……
眼前這一男一女,都是小原株式會社培養出來的優秀特工。
三浦友建是小原株式會社搏擊高手,槍法也是一流;
淺田良子是小原株式會社培養的報務員,不僅收發報擅長,破譯密碼也是一把好手。
在葉曉晚回國前一個月,他們兩人便提前來到了上海,進行前期準備。
為了掩人耳目,便於櫻機關將來更好開展工作。在日本駐上海領事館幫助下,把原來日本商人開的吳淞幼兒園盤了過來,前庭改成了櫻花和服商行,後院則作為櫻機關的辦公場所和機關人員居住場所。
……
聽到淺田良子的話,葉曉晚道「淺田,櫻機關現在還是秘密情報機構,在外面不要再喊我機關長,叫我中村小姐就好。」
「駭!中村小姐。」淺田良子道。
這時,三浦友建從葉曉晚手中接過皮箱,打開車門道「中村小姐,請上車。」
葉曉晚坐到了轎車後排。
車輛啟動,葉曉晚問道「三浦君,現在櫻機關多少人辦公?」
「報告中村小姐,目前除了我和淺田報務員外,還從領事館那邊抽調了一個班的士兵,作為櫻機關的行動隊。如果還需要的話,領事館伊藤大使已經表態,隨時可以從領事館抽調士兵。」三浦友建一邊開車,一邊道。
聽了三浦友建的話,葉曉晚道「一個班足夠了。櫻機關的職責不是行動,而是收集情報。我們急需的是收集情報特工,再多的士兵也沒有意義。」
「中村小姐,三浦明白。
只是在上海,帝國的諜報部門基本被海軍控制。最近海軍陸戰隊、海軍第三艦隊、海軍駐上海根據地司令部共同設立了新的情報機構,帝國的特工人員都在海軍那邊,我們有心無力啊。」三浦友建道。
「這個我會向內閣情報處反映,近期一定能給我們增加人手的。在人手短缺的情況下,我們也不能等着,想辦法通過各種渠道收集情報。」
「中村小姐,在上海,我們沒有自己的情報網,想得到有價值的情報,實在太難了。」淺田良子道。
「良子,三浦君。在中國,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有用錢辦不到的事。沒有自己的情報網,就花錢去買。這一次,內閣為櫻機關撥付了足夠的行動經費,只要花錢能辦成的事,都可以去辦。還有,在租界內外找幾個可靠的中國人,做我們的眼線,一樣有作用。」
「駭!中村小姐,我會按你的意思辦的。」三浦友建應聲道。
……
二十分鐘之後,轎車停在了櫻花和服店門口。
一下汽車,第六感告訴葉曉晚,有人在周邊觀察着自己。
葉曉晚有意無意地環視下四周,差不多三十米外的一個包子檔口,引起了她的注意。雖然檔口裏的人似乎沒有向這邊張望,可葉曉晚卻能感受,一定是包子檔口的人在盯着自己。
這五年,在小原株式會社嚴苛的訓練中,葉曉晚的成績都是名列前茅。不過,她有一個本事的卻刻意沒有展現。
這個本事,就是她敏銳的第六感。
每當有危險來臨的時候,葉曉晚都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能提前感受到,連五年前的汪帆都覺得不可思議。
為了驗證她這個本事,汪帆經常故意藏匿起來,試圖偷襲葉曉晚,可每次,無論藏的多麼隱秘,都會被葉曉晚感知到。
至於為何會有這個本事,葉曉晚也說不清楚,也許這就是天賦。
正因如此,包子檔口這個看似隱秘的監視點,會被她一眼識破。
會是哪方面的人?
國?
共?
或者是海軍派的特工?
一時間,葉曉晚也不好判斷。
於是,對淺田良子說道「良子,中午在船上沒有吃午飯,你去那個包子鋪幫我買一屜小籠包,送我房間。」
「駭!中村小姐。」
回到房間,葉曉晚脫下外衣,洗了把臉。
這個時候,淺田良子將葉曉晚要的小籠包送進了進來,道「中村小姐,包子給你送來了。你旅途勞累,我就不多打擾你了。」
「良子,我休息好了,自然會去叫你。」葉曉晚道。
坐在桌前,葉曉晚將整籠小籠包打開,看到籠屜裏面還有蒜醬和醋。調好調料,便吃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吃在口中,葉曉晚覺得這個包子的味道格外的熟悉,就像當年汪帆從軍營帶出來的包子味道。
「難道,這會是一個人做的?」一個莫名的想法湧上了葉曉晚心頭。
不過,再想想。
這根本不可能。
省城到上海萬里之遙,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做的呢?
也許就是自己睹物思人,又想起以前和汪帆一起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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