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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蓮正在宮殿裏日常照看,看裏頭沒什麼異樣後,正想退出來,走到一半,忽地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憑直覺轉身往後看去,無人。
沒什麼不對,可,就是有那麼些奇怪。
彭蓮心裏不得勁,又察覺不出來什麼,只好繼續往前走。
耳畔突然傳來一陣輕飄飄的風,吹動了她垂下的髮絲。
彭蓮寒毛倒立,又往後看了看。
還是沒有人。
她裹緊了披帛,暗暗運氣,朝來時的方向謹慎地走去。
小心翼翼看了一圈,往裏一掃視,什麼也沒有。
那股詭異的感覺卻久久不散,甚至越來越濃重。
彭蓮懷揣着這份不安,打算離開。
不料,甫一轉頭,她視線里便闖入一個鮮血淋漓的骷髏頭。
彭蓮在仙界活得安逸,幾百年沒見過這麼噁心的玩意兒了,當即就尖叫一聲,手上一道紅光就打了出去。
骷髏頭被打得四分五裂,顯出安然俏生生的模樣。
那頭彭蓮還在打出紅光的時候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是嚇的,純粹是被猝不及防噁心到的。
安然頭一回看風情萬種的彭蓮也有這樣的時候,笑得開心,聲線卻還是幽幽怨怨的,「蓮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蓮姐姐,我不甘心吶~~~」
這邊安然現了真身,那邊彭蓮看到了之後,也就定下了心,不管安然的聲音多麼陰森慘然,也不動搖了。
她沒好氣地走過來,捉住安然的手就重重拍了一下。
「你要死啦!裝神弄鬼來嚇我?」
「那麼好玩啊!」
安然把手一縮,做出個委屈模樣,「我都這麼慘了,你還打我吶?」
「切。」彭蓮無動於衷,「你慘什麼了?」
「我才慘吧,不僅要替你照顧那隻小鳳凰,還要平白無故被你嚇。」
「我說前兩天來的時候感覺毛骨悚然的,你是不是那兩天就在這兒啦?」
安然聳聳肩,不置可否。
「好哇你,專門等着來嚇我呢!」彭蓮都不知道她該生氣好,還是因為太過荒誕而發笑好。
不過,比起被安然嚇到這回事,彭蓮有更關心的問題。
「你怎麼又回來了?」她問安然。
「這不是怕你累着了,回來接你班嘛。」
彭蓮擰眉,「接什麼班?」
安然推着她出門,「這你就別管啦,反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你都不會被那隻鳥累到了。」
彭蓮又有話說了,「我那是被那鳳凰累到了嗎?」
她懟安然,「我那是被你累到了好吧。」
「是是是,是我不好,以後堅決不會讓我沒美麗能幹的蓮姐姐累到了。」安然從善如流,借坡下驢。
彭蓮被安然良好的態度和語氣說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就算是被她推着到了弱水邊,也沒啥別的感覺了。
反正她本來也是看完以後就要回自己那兒去的。
安然送走彭蓮以後,信步來到了無望島。
剛走上去呢,就見到了一個背影。
相比走之前,他要壯實許多,胳膊揮動間有成型的肌肉隆起,不再像只白斬雞一樣。
穿的不是原來那一套衣服了,但看款式,還是女子的。
而且也還是她的。
安然失笑,在心裏吐槽彭蓮,嘴巴上說她怎麼不給人家穿衣服,實際上不還是拿了她的衣服給他換。
不過他卻沒有規規矩矩的哪件套哪件,索性上半身裸在外頭,將合適的衣衫搭在了下頭,這樣也就無所謂那衣衫是男子穿還是女子穿了。
安然站在原地看,稍微動了動,那邊的人就察覺到了後頭有人。
他轉過身來。
本就有些不爽氤氳着的面龐霎時更加不悅了。
簡直就是陰雲密佈。
焚天垂下手,冷冷看她。
安然心情絲毫不受影響,笑盈盈走過去,「怎麼,見到我不開心?」
焚天沒好臉色,「哼!」
他往後一讓,看也不看她,「你的池子。」
安然走到焚天旁邊,往裏一瞧,那池子已經挖出來了。
就是裏面還需要修飾修飾,現在還只能說是一個有稜有角的坑。
「呦,不錯啊。」安然毫不吝嗇地鼓掌,「你這效率很高嘛。」
說完,她就往坑那邊甩出幾道符紙。
符紙飄飄蕩蕩宛若樹葉般落入坑裏,碰到坑底立刻就消散於無形之中。
一陣煙花般的光散射出來,把整個坑都掩住了,叫人看不清真實的情況。
焚天不知道安然在搞什麼名堂,看到這光下意識又後退了幾步,等幾秒以後光芒消失,他看清了坑裏的景象,瞪大了雙眸。
若說安然來之前他挖的那只是一個有形狀的土坑的話,安然來之後的那坑就不是坑了。
而是酒池肉林的池。
但想到這豪華的池子是怎麼來的以後,焚天臉都黑了。
他憤懣不平,「你明明自己幾張符紙就能搞定的事情,為什麼要我花十幾天來挖?」
想他鳳凰一族的聖子,從來都是活得高潔自在,超脫俗世,哪有這麼狼狽又勞累的時刻?
安然好似早就意料到他會這麼生氣,跟摸小狗一樣隔空拍了拍他,「你要這樣想呀,如果不是你先打好了基礎,這池子也不會這麼快就建好不是。」
焚天氣極,「什麼基礎?」
他還要跟安然理論,就見安然已是渾不在意地轉移了話題。
「在島上憋了這麼些日子,厭倦了吧,想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焚天要噴出口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他驚訝,還有些狐疑和不可置信,那雙自帶媚色的眼上下看了看安然,看她神色不似作假,才半信半疑地問,「你要放我走?」
安然:「誰要放你走了?我哪個字說了要放你走了?」
焚天情緒還沒來得及轉換呢,就又生氣了,「我就說,你是故意在整我。」
「沒有啊。」安然無辜至極,「我問你想不想出去看看嘛,又沒說要放你。」
焚天已經氣到不想搭理她了。
要不是他現在損傷過重,無法使用鳳凰真火,肯定要把這氣人的女子好好收拾一頓。
他轉過身背對着她,朝遠離她的方向走去。
真是懶得理她。
「別走啊。」安然叫他,「你想出去的話,我就帶你出去嘛。」
焚天閉耳不聽,在此刻的他心裏,安然就是滿嘴亂說,也沒個準話,他可辨別不出來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那就都不聽最好。
他徑直走到自己先前整理出來的一塊地方,坐下休息。
剛坐定,半空裏就掉下不知道什麼東西,兜頭蓋了他一身。
焚天眼前一黑。
他扯下了蓋在自己頭上把視線遮擋的布,還沒完全扯下來一件呢,就又落下來一件。
焚天眼前再次一黑。
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沒了把身上東西扯
完的時間了。
衣服源源不斷地從他頭頂上方掉落下來,直把他埋在了裏面。
等最後一件長衫飄下來,地上鼓鼓囊囊堆起了一個小山包,而焚天的頭是不見了,只有隱約的四肢肌膚從衣服間透出來。
安然悠悠然走到小山包前,看着一動不動的四肢,「呦,不會是被砸死了吧?」
那小山包抖動起來,不少衣物都滾落了下去。
山尖尖里冒出一個頭,一雙好看的眼眸里滿是怒火。
「你到底要幹嘛!」焚天實在是忍不了了。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跟這個女的同歸於盡。
太惡劣了,實在是太惡劣了。
他焚天,從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捉弄和恥辱。
焚天憤怒地扒拉開衣服,一腳踢開一件,踩着小山包往下跳,怒氣沖沖地朝安然走來。
那踢開的幾件飛到安然跟前,她彎腰撿起,抖了幾下,展開。
正巧焚天走到了她面前,安然拉住他,將衣服對着他身形比照着,「很合適啊。」
她好似不知道焚天在生氣什麼一樣,神色自然,「你不喜歡嗎?」
「我喜歡個···」焚天一句話不經腦袋就要脫口而出,猛然迴轉過來。
他莫名地看着安然手上的衣服,才反應過來。
新衣服?新的,男子的衣服?
安然還在跟他說話。
「我特意挑的哦,你不打算試一試麼?」
焚天看着她無辜的表情,又扭過頭去看看後面被他踩得沒有形狀的小山包。
不是幻覺,是實實在在的一堆各式各樣的衣服。
目測,都是給他穿的。
心頭怒火宛如燒到了一灘水旁邊,雖是只有淺淺的一坑,仍舊讓火勢小了不少。
「看來你不想要啊。」
「那好吧,我就收回它們吧。」安然惋惜道,打算把衣服收回來。
就算要給他衣服,也不應該是那麼個給法。
可是,儘管知道安然還是有着戲弄他的心思在,焚天也沒法做到視而不見。
可能是從恢復了智識以後就一直在安然手底下沒討到便宜的緣故,他竟覺得此時的安然看起來順眼了不少。
心中竟還有種隱約的受寵若驚的感受。
焚天把這感受忽略掉,一把抓過安然手中的衣服,「誰說我不要了。」
他語氣和緩幾分,面色照樣不怎麼好看,但是不對着安然發脾氣了。
抱着衣服朝小山包走去,背後傳來安然的嗓音,「換好衣服,我帶你去人界。」
焚天不應,已然是默許要和安然一起去人界了,走到一半,琢磨出她那話里的意思,猛回頭,「你是讓我現在就換衣服?」.c
安然理所當然點頭,「那當然。」
「時間寶貴,不可浪費啊。」
「就在這兒?」焚天指着腳下土地。
安然反問,「不然呢?」
他瞳孔地震,大為震撼。
「你快點啦,別磨磨蹭蹭的。」安然還在催他,「再不快點,就要趕不上了。」
趕不上什麼?焚天沒空去細想。
他只是為當下的尷尬局面和安然對峙着。
一想到自己要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要炸開一般。
偏偏那女人還在不知羞地嚷嚷,「你剛破殼那會兒什麼地方我沒看過?就算是身體長大了,不還是沒衣服穿麼,現在來跟我害羞什麼?」
焚天驚叫,「這不一樣!」
那時他是逼
不得已,這時又算什麼?
「哪裏不一···」安然還想說什麼,見到焚天臉都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怕他一個激動撅過去。
她退了一步,哄小孩似的,「好好好,我轉過身去,不看。」
「好了吧?」
焚天道,「把眼睛閉上。」
安然翻了個白眼,「還要閉眼睛?」
焚天一瞪眼,她「嘶」一聲,「行,我閉眼睛還不成。」
安然閉上眼睛,轉過身。
焚天掙扎糾結幾秒,終究是解下身上衣物,認真穿起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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