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安然回到無涯峰,沒在後山看到孟子茯。伏魔府 m.fumofu.com
她進入洞府,也沒有他的身影。
「難不成人已經走了?」
安然捏着下巴自言自語。
害,儘管人走了是有點不大方便,不過也沒關係啦,她到時候趕上去就是了。
安然不過一秒就想好了下一步,也不緊張。
手腕忽地傳來一點皮肉被叼啄的刺痛。
她掀開寬廣的袖子,將手伸進去,捉到一團毛絨絨以後,把它拿了出來。
張開手,一個明黃的糰子正在掌心窩着。
安然大拇指指腹在那絨絨的毛之中揉搓幾下。
毛糰子一抖,隨即,安然掌心又是一痛。
大葡萄一般圓潤的頭從糰子下方伸了出來,小鳥糰子兩隻小爪子一蹬,從安然手掌站了起來。
比小拇指指甲蓋還要小上許多的豆豆眼瞪着安然,好似有怒火在其中燃燒。
這是一隻怨氣衝天的小鳥。
安然無奈,就跟看着不懂事的小孩一樣,「還生氣呢?」
小鳥怒視她,尖尖的短喙一張一合,只有細細的啼聲。
它更氣了,低下頭作勢就要瘋狂啄她。
安然經得住兩三下小鳥攻擊,可經不住持續地被啄,她雖然有自愈的能力,身子可是肉長的,痛是不可避免的。
她忙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手疾捏住小鳥的頭。
小鳥被阻擋,已經快要發瘋了,翅膀都要橫着張開,小爪子上下踹着她。
「冷靜。」安然沒有法子,手掌往它身上一蓋,輕輕揉着它的背和頭。
被她這麼一揉,想要發瘋的小鳥渾身都卸了力氣,本來要有的掙扎大動作都不見了,它軟軟地趴倒在安然掌心,重新變回了一坨糰子。
只是那眼眸還是對準了安然,似有某種強烈情緒在期間穿梭。
安然安撫住小鳥,點點它的頭,綠光沒入它頭頂,她道,「好啦,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小鳥揚起頭,胖嘟嘟的身子動了一下,口裏竟是個少年的嗓音,「這就是你說的帶我來人界?」
焚天不可思議地問,話里又有着無法忽視的嘲諷和被欺騙的惱怒。
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惱。
安然又很無辜了,她手掌持平,端着焚天到鼻尖,「我是帶你來人界了呀。」
「你現在這不就在人界嘛。」
語氣滿是「我都對你這麼好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無奈。
焚天若不是被她方才那手法揉得全身都酥了骨頭,聽到她這話,高低還得再蹦起來啄她兩下。
但他現在不行。
被安然這麼一碰,他整個腦子都迷糊了,也就靠那麼點怒意撐着,連話說出口都有點黏糊。
焚天甩甩頭,逼自己回想來人界之前發生的事情。
一想,那被騙的氣憤和其他情緒就又涌了上來。
他是萬萬沒想到,就在他換完衣服以後,安然居然一指頭就把他戳成了只不知道什麼品種的小鳥。
讓他變成小鳥也就罷了,還把他封在袖子裏,連話都不讓他說。
焚天被變成小鳥帶走的時候,人都還是懵的。
等回過神來,人就已經到了人界。
虧他在心裏還有那麼點期待。
焚天直想穿回之前在無望島上的自己,趁着安然對換衣服的他放鬆警惕的時候打她一頓都比較實在。
他可真是後悔死了。
「你早就想好了吧?」焚天憤懣不平,「既然要把我變成這個樣子,又何必要
讓我換衣服!」
安然顯而易見地驚訝了,像是不大相信他說出了這樣的話,「你的意思是,你穿女裝還挺習慣的?」
焚天現在是一聽安然的話就生氣,怒火一層一層往上漲。
他就像是一個炮仗,不管安然這邊的火苗多小,他都是一點就着。
「我啄死你!!!」他一個起身,悶頭就要朝安然的鼻樑衝過去。
忍不了了,同歸於盡吧!
安然輕輕巧巧地揪住他的脖頸,把他拎了起來,不過幾秒,就化解了他的攻勢。
不僅如此,她絲毫不生氣,依舊是用着以往的按摩手法,柔和地按着焚天的身體。
舒適感不住地從脊背傳遞到周身,焚天控制不住,可恥地,再一次屈服在了她的高超技術之下。
他又癱倒了。
可惡,可惡,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焚天想要像鳥一樣啼叫,但他覺得如果真的叫了,就會十分丟臉,有辱他的尊嚴。
有人見過一個憤怒的人會因為別人的幾下撫摸就丟盔卸甲渾身使不上力的麼?
更何況,他可是鳳凰啊,是聖子啊,怎麼能夠一下都抵抗不住呢?
他緊緊閉着嘴巴,頑強地守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安然心平氣和地與焚天大眼對小眼,「少年人火氣別那麼大嘛,你聽我講完呀。」
焚天心裏氣鼓鼓,他不屑地想,按照鳳凰的成長狀態來講,他確實還算不得成熟體。
可是,他好歹也活了一千六百年呀,安然活得能有他長?
端着個長輩架子跟誰講話呢!
安然還在徐徐說着,「我是把你變成小鳥帶出來了,但沒有說你將來不能變回人形呀。」
「變成小鳥,不是主要還是方便起見嘛。」
「你要是變回來了,還是要穿衣服的呀~~~」
最後那幾個字,調皮又蕩漾,尾音都有了好幾道波浪。
焚天無視她話里的調侃,「那你現在就把我變回來。」
「不行。」安然無情拒絕。
「你!」焚天悲憤看她,「你說得好聽,就是做不到。」
「騙子。」他極力控訴。
安然癟嘴,「你又冤枉我。」
她「心酸」地搖搖頭,「好心沒好報哦。」
「想當初你流落在外,是我撿到了你,還把你帶回思無海細心安置,才讓你成功孵化出來的。」
「沒想到啊,你感謝我也就算了,還幾次三番要襲擊我,甚至想要自爆跟我同歸於盡。」
安然一手捂住胸口,心痛狀,「我這心真是拔涼拔涼的。」
正怒氣滿值的焚天才不信她這套說辭,他心裡冷笑,「那你說說你是在哪裏撿到的我,怎麼認出我來的?」
安然做出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不可說,不可說。」
其實是她也不知道,要真要說撿,恐怕還得問問知道這事兒的彭蓮。
果然如此。
焚天已有定論,只覺得安然神神叨叨裝神弄鬼就是在掩飾她的心虛,「既然你沒有對我有所圖謀,那為什麼不放了我,還要把我拘在你身邊?」
他當時實力是沒她強勁,不過,如果她可以直接放手,憑他自己,也能留下訊息去尋找族人,和族人團聚。
就是因為她回回都壓住了他,讓他連一點外傳消息的機會都沒有,那結界設置的,怕是都超出她尋常會佈下的結界了。
他這般質問,安然總沒話好講了。
就算要講,也是狡辯。
焚天就等着看安然顛
來倒去地狡辯呢,就聽見安然意外反問,「誰說我對你沒有圖謀了?」
這坦蕩的態度,大方的神情,或者說是不要臉的姿態,把焚天聽得一愣一愣的。
什麼?
他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這個回答。
這個女人竟然還有臉說出口。
安然按按焚天的小鳥頭,「你在想什麼呢,我當然對你有圖謀啦。」
「而且是大大的圖謀。」
她手指頭往空中旋了一圈,摶成個拳頭。
疊詞用得還怪可愛的。
焚天被安然說得啞火了,不知該如何應對,乾脆將頭往身子底下一埋,陷入自閉狀態。
安然見他不鬧騰了,便不再給他打封印了,而是把他轉手放到了肩膀上頭。
「你自己抓牢哦,掉下去我可不管你的。」
焚天在自閉當中猶能聽進安然的話,兩隻爪子揪住肩上衣料,還嫌安然給的位置太外面,容易滑下去,往脖頸裏頭挪了挪。
安然好笑地看他一眼,不再管他。
她收到了掌門傳來的千紙鶴,說是歷練在即,所有要外出歷練的弟子都齊聚主峰,將要進行送行儀式,詢問安然是否過來參加。
安然自然是要參加的,不過並不是以上仙這麼一個高調的身份。
她婉拒了掌門,只說仙界有事,暫時不來人界了。z.br>
人掌門也覺得這麼個儀式不大可能請得動這尊大佛,只不過是例行公事問一問,得到準確答覆後就不再糾纏。
她回完掌門以後,給自己換了個裝,搖身一變,將一個妙齡女子變作了截然不同的形象。
焚天蹲在安然肩頭,饒是知道安然只是做了偽裝,看着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他一直跟她在一起,大概是認不出現在的她的。
「走,咱倆隨着縹緲宗的歷練大部隊在人界好好玩一玩。」
安然大搖大擺走向洞口。
主峰廣場,烏泱泱全是人,擠擠挨挨,卻是安靜無比。
掌門和幾位長老站在高位之上,俯視着底下的人。
他們正在告知這一批弟子外出歷練的注意事項。
孟子茯獨自一人站在角落裏,低頭沉思。
他面龐俊朗,在一眾人當中顯得尤為出眾,哪怕把自己跟他人隔絕開來,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但孟子茯並不在意他人頻頻投來的或直視或偷窺的視線。
此刻他的心,躁動與陰沉相伴相生,直想破壞點什麼。
三天了,孟子茯無時無刻不想給安然發消息。
轉念想想,他怕打擾到她,便兀自忍耐,想着,她總不會到歷練外出之時還不回來。
不曾想到的是,到了這時,她不僅沒有回來,連個過問的音信都沒有。
那個人就真那麼重要麼?
孟子茯想着,垂在身側的手握得緊緊的。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4.03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