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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洛看着沈酒辭,轉頭看着阿珩道「阿珩,狼崽今日似是沒有進後山的,還在窩棚中待着,你去餵歇東西,莫要餓着它了。」
阿珩大抵也是知道沈商洛想要幹什麼,點了點頭便是大步走了出去。
最近的屋子似乎是越來越陰寒了,圍着火爐也覺得四周又不少的冷風灌進來。
看着沈酒辭漫不經心的樣子,沈商洛輕咳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酒辭,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
沈酒辭這才回過神來,他有些木楞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
沈商洛一時之間只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孩子根本一點兒都不會隱藏好不好。
「可是你的書都拿倒了。」
沈酒辭突然醒悟一般的撓了撓頭,似乎是有些為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昨日我回去取些衣物,總覺得爹爹怪怪的。」
「怪怪的?這話什麼意思?」
沈酒辭這才將昨日自己所見所聞都一一說了出來。
待了那麼久,沈酒辭的便是想着回去再拿些衣物來。
畢竟現在整日跟在沈商洛身後到處跑,就算不出門問診也是要去後山照顧她的藥園子,衣物幾乎是一日換一套,更不要說是鞋子了。
以往自己呆在家中爹爹他們那裏捨得自己這般奔勞?一時之間難免有些吃不消,但是時間久了似乎也就習慣了。
可是回到家中竟是發現家中的一切佈局都是變了的,自己幾次懷疑自己是走錯了。
原本一般的家具都換成了上等的楠木家具,就連許秀芳居住的那間小屋子都擺上了白玉的裝飾。
短時間之內,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可是就算沈酒辭是怎麼追問沈允寒和沈允熙都是不願意多說的,只是說尋了一個上好的東家。
這位東家出手闊綽什麼什麼的,但是沈酒辭是怎麼都不願意相信的。
單單是種植一些藥材罷了,就能獲得這麼多?甚至還有古董!
一個商人自然是以自己的利益為主,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給一個村戶這麼多的東西?
他們甚至還勸說沈酒辭乾脆也不要跟着沈商洛了,也不要他去上學了,就乖乖的跟在那位東家的身側。
看到他們那副接近魔怔的樣子,沈酒辭只覺得心裏有些不安,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
聽完沈酒辭說完這些,沈商洛也有些疑惑不解。
思量了一會兒,沈商洛道「你父親他們過得好自然是不錯的,你若是懷疑,倒不如找個時間再好好地問問,畢竟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什麼大事兒也不會瞞着你才是。」
這時候阿珩剛好進來,他拿過桌上的帕子將手上的血污擦乾淨。
「方才龔晨來了,說是家中的羊羔難產了,要你去看看。」
原本這等事兒沈商洛是不應該插手的,但是誰讓沈商洛現在是村中唯一的醫女呢?
說來竟然也是有些可笑的,沈商洛不僅僅要救人,有的時候甚至要去看看村民家中的牲畜是病了還是傷了。
但是這些都是無奈之舉,畢竟在這樣的一個小山村,每一頭牲畜都是極其重要的。
沈商洛正要站起來,阿珩便是再次說道「天氣冷,你就不要去了,這些小事我還是可以的,這等事怎可能讓你一個女娃子瞧了去?」
跟在沈商洛身邊的時間久了,這些傷痛之事阿珩還是知道一些的。
雖說人他不敢醫,但是區區畜生還是敢的。
沈商洛點了點頭,「你去也好,帶上一些止血的藥草,早些回來。」
「知道了。」
不過是阿珩剛剛離開,這雨勢竟然是越來越大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外面瓢潑的大雨,沈商洛心中突然浮出一絲不安來,越演越烈。
她不由得站了起來,一臉的擔憂,捂着自己的胸口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見狀,沈酒辭也連忙站了起來,「二姐,你怎麼了?可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沈商洛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
沈酒辭將手中的醫術放下,「雖說雨大,但是我陪你出去透透氣吧,等着,我去找一件外衫,莫要着涼了。」
很快沈酒辭便是將一件厚厚的外衫搭在了沈商洛的肩頭,就要往外走。
「你的醫術看了多少了?」
沈酒辭撅了撅嘴,似乎是有些不滿,「這一本醫書已經是我看過的第四遍了,什麼讓我去拿下一本?」
所有的醫書都被放在藥房那處,狼崽也長時間的待在藥房那處,沈商洛倒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外面的玉珠斜斜的織成了一張偌大的雨布,將整個雲霧村都圍了起來,別說,還別有一番的韻味。
站在外面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身後便是突然傳出了轟隆隆的聲響,似乎是有什麼重物轟然倒塌。
來不及回頭去看,只覺得自己的身後沈酒辭撲到了自己的身上,「二姐,小心!」
被突然撲到,沈商洛不由得摔到在地,只覺得冰冷的玉珠砸在身上的感覺格外的明顯。
等到自己身上的重壓下去之後,沈商洛轉身去看,只看見自己身後的房屋轟然之間倒塌了。
而一根粗壯的房梁正死死的壓在沈酒辭的腳上,他硬是咬着牙沒有叫出一聲,只是手指緊緊的攥緊了鬆軟的泥地。
沈商洛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想要將沈酒辭身上的木樑搬開。
可是木樑的一邊壓着的還是一大堆的泥土和木頭,沈商洛一直皺着眉頭,卻還在不停的安慰着。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你再堅持一下!二姐很快就可以將你帶出來了!」
沈酒辭看着沈商洛彎着腰拼命的樣子,卻是忍不住的一笑,「二姐,沒有那麼嚴重,我只是疼那麼一瞬間而已。」
他坐起身來捂住自己的大腿,隨即扯出一個勉強的笑來,「二姐,你要不還是找個人來幫忙吧?」
可是奮力的沈商洛根本就聽不見沈酒辭在說些什麼,她死死的抓住粗壯的木樑。
絲毫沒有注意到木樑之上突出的木刺,木刺毫不客氣的勾住了沈商洛還綁着繃帶的手腕。
「啊——」
沈商洛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力氣,竟然是真的將木樑抬了起來。
「快出來!」
沈酒辭瞪大了眼睛,卻還是眼疾手快的將自己的腳抽了出來,他一邊忍着疼痛,一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沈商洛。
沈商洛見沈酒辭無事之後,手上的力氣瞬時消散開來,重重的木樑嘭的一聲便是落在地面之上,濺起了一地的泥漬。
她連忙走到了沈酒辭的身前蹲下,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沈酒辭的傷勢,「應該沒有大礙,沒有傷及到骨頭。」
她看了看自己身後一片的狼藉,隨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先帶你去藥房吧。」
沈商洛先是將沈酒辭已經被扯開的褲腳撕開了一些,在傷口的上面緊緊的系了一個結,「你還能走嗎?」
沈酒辭在沈商洛的攙扶下勉強的站了起來,「我還可以。」
可是當沈商洛將沈酒辭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的時候,沈酒辭卻是不願意再動彈,只是緊緊地盯着沈商洛的手腕。
上面的繃帶被方才的木刺早已經勾掉了,露出了白嫩的手背。
沈商洛有些不解,「你看着我做什麼?」
沈酒辭愣愣的看着沈商洛,隨即說道「你的手……」
順着沈酒辭的目光望去,自己的手背沒有什麼問題啊,「怎麼了?」
可是剛剛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卻是猛地愣住了,自己的傷了?
現在的天氣來說,自己的傷口應該是恢復得很慢才是,短短的幾天怎麼就……
沈商洛甩去了自己腦袋裏奇奇怪怪的想法,隨即道「算了算了,我還是先帶你去那邊再說吧。」
這時候雨幕中突然鑽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隨即在眼前越變越大,速度極快。
正是狼崽!
狼崽衝上前來圍着沈商洛和沈酒辭繞起了圈,隨之而來的便是阿珩。
阿珩快步上前,一臉擔憂的看着沈商洛,「你沒事兒吧,可有受傷?」
說話的是沈酒辭,「姐夫,二姐沒事兒,但是我有事兒。」
阿珩看了一眼沈酒辭還在流着血的腿,顯得有些無所謂,「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兒疼都扛不住?」
沈酒辭有些無語,還也乖乖的沒有再說話。
阿珩將自己手中的油紙傘遞給了沈商洛,隨即一臉嫌棄的拉住沈酒辭,「疼了也不要告訴我,指不定我就把你丟下了。」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沈商洛便是到了藥房,最先衝進去的還是狼崽。
沈商洛端來一張椅子讓沈酒辭坐下,而阿珩則是將沈商洛肩上已經濕透了的披肩拿了下來,換上了一件新的。
有的東西還放在這裏,一直都沒有帶回去。
因為是季老居住的地方,並且是早就為沈商洛準備好的,因此這裏什麼東西都算是齊全。
在沈商洛為沈酒辭處理傷口的時候,阿珩也沒有閒着,添着炭火,為沈商洛燒着熱水。
「二姐,現在我們怎麼辦?」
說來也是奇怪,這間房子沈父修成不過就十幾年的功夫,怎麼會這麼容易就……
她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隨即道「沒有辦法,乾脆就現在這裏住下吧,你好生休息,等到雨停我再去看看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回來用的。」
一邊思量着自己還可能剩下些什麼,一邊還不由得讚嘆起自己的運氣好。
房子坍塌得毫無蹤跡,若是方才自己沒有和酒辭出來的話,怕只能是一命嗚呼了。
而且自己的銀錢一直放在季老的密室之中,目前來說這一次還並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損失。
阿珩握住沈商洛的手,「你的傷口已經修復了?速度還挺快。」
沈商洛這才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漫不經心,「我也覺得奇怪,這種事兒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想起之前,自己但凡是受點兒傷都會留下疤痕,因此自己處處小心。只不過現在好像不一樣了。
不僅不會留疤,就算是受的傷也會很快的自我修復
似乎是想到什麼,她站了起來,「既然現在還在下雨,我不如做些其他的事情。」
之前沈父一直給自己吃的藥自己還是記得的,只是時間久了有的藥材已經忘記了,但是季老的房中定是有的。
每次的藥都是季老端過來的,所以季老這裏應當是有記載的。
要說這個季老也是一個細心的人,每來一個病人都會詳細的寫下來,用的什麼藥,什麼時候用的藥,皆是一清二楚的。
阿珩見沈商洛進了裏屋,便是將眸子轉向沈酒辭,「自己老老實實待着,我回去看看。」
「可是二姐不是說現在雨太大,等雨停了再說不是嗎?」
阿珩微微側目,淡淡的看着沈酒辭沒有言語,狼崽也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站在了阿珩的身側。
見狀,沈酒辭便是不再說話的了,他抿着唇點了點頭。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阿珩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慢悠悠的撐着油紙傘離開了。
看着阿珩離開了,空蕩蕩的大廳便只剩下自己了,沈酒辭有些無奈,好傢夥,自己可是一個病人吶!
似乎是覺得有些愣了,沈酒辭一個人蹦着跳着進了裏屋翻出一件黑色的衣服換上,又一次縮回到了火炭前。
別說,這一身衣服還是挺帥的,只是不知道季老這大把年紀怎麼會還留着這樣的東西?
怎麼看都是不適合的呀,但是沈酒辭也沒有在意,很快就是來了困意,便是斜靠在桌角直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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