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和劉青青一起走在偌大的遊樂園裏。
而因為白墨vip的特殊身份,有不少人在進入樂園後就選擇跟上了他。
他們主要是想看看vip和普通遊客之間有什麼區別。
劉青青瞥了身後的人一眼,不滿道:「那些傢伙在跟着我們。」
「可能他們也是想玩這邊的項目吧。」白墨混不在意的說着,隨即問道,「對了,青青警官想玩什麼呢?」
「不想玩,我想先吃點東西。」劉青青說道。
她這句話既是心裏話,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恐怕現場除了白墨之外,誰都知道這些遊樂項目是不能隨便碰的,她可不想用命去給別人探路。
白墨愣了一下,心說這位女警官似乎很喜歡吃東西啊,不過他記得門口的那個貓咪玩偶好像的確說過樂園裏有吃的,只不過需要用樂園幣進行購買。
「那要不我們找找看?」他說。
「嗯。」
兩人四處閒逛,那些人始終在後面遠遠跟着,並沒有離得太近,以免造成誤會。
這些傢伙大多是想來禁區碰運氣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探秘禁區,此時兩眼一抹瞎,只能選擇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撿漏。
這種人在禁區中往往是最容易遭到討厭的,甚至很容易引起爭鬥,不過因為在平等樂園裏所有人的能力都會被壓制,他們並不擔心會被前面那一男一女殺死。
監控室內,由於目前並沒有死囚犯接近白墨,因此他們暫時看不到白墨的影像,也聽不到到他說話, 於是陸展開啟了白墨手機的監聽功能,聽到了他和劉青青的對話。
「那邊好像有一個自動販賣機。」
眾人聽見白墨的聲音。
「走, 快去看看!」
另一個聲音興奮的響起, 是那個叫劉青青的女孩。
許晗突然看向陸展, 說道:「陸長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這個劉青青應該是你的部下吧,還是個很珍貴的超凡者,你怎麼會讓她進去平等樂園呢?」
眾人聞言一愣, 紛紛看向陸展,他們之前並不知道這個劉青青和陸展之間的關係,難怪那個劉青青似乎在刻意接觸守墓人,原來是有目的的。
楊不畏也跟着問道:「聽說這位陸長官就是守墓人計劃的負責人, 對嗎?」
他說這話時並沒有刻意避開何尚,而何尚聽着也沒有露出任何疑惑的表情——
似乎早就對守墓人有所了解一樣。
聽見「負責人」三個人,薛紅魚也不由抬頭看着陸展。
陸展回答道:「是的,楊議員可別叫我陸長官了, 叫我陸展就好。」
楊不畏微微一笑, 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問道:「其實我早就想見見陸長官了, 那麼, 根據長時間的觀察, 你對守墓人有什麼看法嗎?」
「表明看法提出意見,這正是我這次過來的目的。」
陸展坦誠道, 「我對守墓人的看法是, 保持原有計劃,不要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我們可以為了避免讓他甦醒而不斷欺騙他, 但卻絕不能動歪心思。」
「哦?歪心思的意思是指?」
「比如利用,比如實驗,又比如……操縱。」
陸展像是看不到許晗逐漸陰沉下來的神色, 繼續說道, 「我們要做的應該是儘可能的對其友善,而不是抱有利用的心思。」
這句話陸展發自肺腑, 也是他思索了很久才得出的結論。
劍無歸冷冷看了一眼激動起來的薛紅魚, 冷聲道:「友善?那可是活的禁忌序列, 禁區生物!」
「正因為守墓人是禁忌序列, 還是s級的禁忌序列,所以我們更要謹慎應對才行。」陸展不卑不亢道,「守墓人遠比我們所有人想像得還要可怕。」
他把在埋棺地中的見聞全部說了出來,包括自己曾經被抹去的那段記憶。
眾人聽完,陷入良久的沉默。
獨眼老人,無窮無盡的屍體……
「呵,好一個東陽城。」
半晌,楊不畏的聲音冰冷了幾分,打量着許晗說道,「許長官,這些消息你們莫非不知情不成,為什麼之前沒有告訴我們?」
許晗面色平靜,解釋道:「這些情報我們全部整理到了統一的文件里,打算等平等樂園探秘結束後一起交給議會……另外,對於『無窮無盡的屍體』這一點,陸展此前並未上報。」
「是嗎?」
楊不畏不置可否,他的表情已經徹底沉了下來,顯然對東陽城一再隱瞞的做法頗為惱怒。
陸展解釋道:「這段記憶之前被抹除了,我不久前才取回——請相信我,甦醒後的守墓人相當可怕。」
楊不畏還是覺得這個陸展比較坦誠,此時也已經沒有和議事廳拉扯的耐心,於是問道:「陸長官,你知道暮嗎?」
「暮?」陸展面色微變,說道,「一個紅眼的小女孩?當然知道,我懷疑她和守墓人認識,說不定還是同一時代的人物……她怎麼了?」
「聽說她被議事廳抓住了,作為控制守墓人的手段之一。」楊不畏冷冷瞥了許晗一眼。
既然議事廳對自己藏着掖着人,他自然也用不着給這些面子, 索性當面把這個秘密告訴了陸展。
他倒想看看那些傢伙會是什麼表情。
暮被抓住了?
怎麼可能!
陸展曾經和暮近距離接觸過,因此能大致推算出暮的實力,她就算不是s級, 也絕對是a級中的頂尖戰力, 怎麼可能輕易被議事廳抓住, 而自己卻沒有絲毫察覺。
「聽說她當時正在沉睡。」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陸展連忙說道,「且不說抓住暮會不會招致守墓人的甦醒,暮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她之前對人類的態度不明,而一旦這件事發生,她絕對會走向人類的對立面!」
他早就將自己對暮的猜測以及暮的身份上報給了議事廳,同時表明了自己的看法,沒想到這些人絲毫沒有聽取他的意見,反而第一時間把暮抓住了。
難怪這些人沒有把後續的決策告訴他,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接納他的看法!
許晗拳頭緊握,陸展這傢伙未免也太分不清場合了,一再和議事廳對立,可她面上卻依舊冷靜:「我們自有辦法囚禁住暮……」
「楊議員,劍司長,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提出我的建議,作為守墓人的第一負責人,我認為我有提出建議的資格。。」
陸展打斷她的話,正色道,「不止是守墓人,我懷疑這些可以交流的人形禁忌之間或許都存在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繫,可他們未必就是敵人,我們一定要謹慎對待。」
「我贊同陸長官的觀點。」
薛紅魚起身表態,這還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說話。
何尚則是坐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戲。
半晌,劍無歸表態道:「禁區生物就是禁區生物,永遠站在人類的對立面,這一點不會改變。」
雖然陸展說了那麼多,但常年和禁區生物作戰的他並不認同陸展的觀點。
楊不畏狠狠瞪了許晗一眼,隨即嘆息道:「沒想到守墓人身上的情報如此豐富,但我的想法和劍司長一致,禁區生物始終是敵人。」
「因此東陽城的計劃雖然冒險,但是並無不妥,與其期望對方並非敵人而好心把情報告訴我們,倒不如操控後直接問來得實在。」
「可萬一出現意外呢?」陸展不甘心道,「一旦禁區覆蓋整個安全區,守墓人或許會是我們的依仗!」
劍無歸平靜道:「我出現在這裏就,就是為了防備意外的。至於依仗……被操縱後的守墓人並不會失去這個價值。」
許晗微不可查的一笑,手機突然響起。
她注意到楊不畏的表情,選擇了當眾接聽。
「餵。」
「報告許長官,藝術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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