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脈就在眼前,江羽懷着激動與忐忑的心情,緩緩踏入門戶之中。
上空的結界光影一閃而過,再回頭去,便看不見元隋的身影了。
他已身處祖脈中。
靈識小心翼翼的探去,的確,群山之間有不少特殊的氣息,但並不真切。
山中有各種異獸出沒,但都不強,遇到修者皆要避退。
江羽登上山巔,極目遠眺。
發現祖脈很廣袤,結界內外的空間不一致。
山下是一片廣袤的土地,怪石嶙峋。
隱約間,他看見了一道身影盤坐其中,於是立刻飛奔過去。
可惜那並非他要找的人,那是一個看起來約莫三十歲的男人,盤坐在巨石林中,雙目緊閉,渾身散發着淡淡的光暈,似乎有了什麼感悟。
江羽用自己的至尊魂感應了一下周圍,發現這裏的確有一種道韻存在,但想要從中悟得什麼,便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了。
他沒有打擾那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行去。
轟!
沒過多久,他突然聽到了激烈的打鬥聲,穿過一片足有十丈高的巨石後,他看見有個青年正在戰鬥。
他的對手不是人,也不是異獸,而是由碎石子凝聚而成的一個人形怪物。
他很驚訝。
在神址之中時他就知道,天地間的道不止一種,有些人便是以戰入道。
或許此地留下的道痕便是契合戰鬥的。
他驚訝的是,過了這麼長時間,此地留下的道韻力量,竟能讓這些碎石子化作人形,成為悟道者戰鬥的對象。
這裏的打鬥痕跡很多,顯然經歷過無數次的戰鬥。
眼前這個人不是第一次戰鬥,也不是第一個在這裏悟道之人。
砰砰砰!
那青年收斂一身的靈氣,並未動用任何的秘法,純憑肉身的力量在出招。
「這是在錘鍊肉身嗎?」
江羽暗自嘀咕一句,他能感受到,眼前青年的肉身力量遠超自己的修為境界。
那石人很快便被他踢得粉碎,化作無數的碎石子灑落在地。
青年心滿意足的深吸一口氣,而後便準備盤坐下來,靜心感悟。
這是將戰與悟相結合。
忽地,他瞥見了江羽。
「新來的?」
青年問了一句,他只穿着單薄的衣裳,渾身都是汗水。
江羽立刻拱手見禮:「見過師兄,我叫牧遠,剛入祖脈。」
青年道:「一看你就是新來的,眼睛裏面充滿了茫然,你過來。」
他朝江羽揮手。
江羽緩步走了過去,青年便隨意的坐在地上,靠着一塊大石頭,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別拘謹,坐。」
江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下。
青年道:「祖脈里祖師留下的道痕很多,我們在這裏最重要的是找到契合自己的道韻進行感悟,若是選錯了,三五年也不會有太大的成效。」
江羽恍然,原來這個青年是在指點他。
當然了,能入祖脈的都是有天賦有潛力的人,今後在宗門的地位也不會相差太遠,互相照拂在情理之中。
江羽拱手道:「多謝師兄指點。」
青年繼續說道:「你剛來,不需要着急去感悟什麼,最好把整個祖脈先走一遍,對哪裏的道痕感應最深刻,便在哪裏修行感悟。」
「知道了。」
「對了,宗門現在什麼情況,跟我說說。」
「宗門情況?」
江羽有些茫然。
青年笑道:「我入祖脈已經七年,這裏幾乎與世隔絕,只有通過新人才能了解一下宗門的近況。」
七年?
這麼說來,眼前這人比王元熙更早來到祖脈,或許他們見過!
他沒有着急詢問,而是先回答青年的問題:「宗門的情況我不太了解,我只是個雜役弟子,而且入宗門不到一個月。」
這一瞬間,青年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好半晌才驚道:「你是什麼怪物?」
「啊?」
江羽愣了一下。
青年嘖嘖嘆道:「雜役弟子,入門不足一個月……」
這兩個先決條件,無論哪一條都讓人吃驚。
「看來師弟前途無量啊!」他伸出手來與江羽示好,「我叫岑飛,聖主坐下內門弟子,不知牧遠師弟所屬那一脈?」
「我在乾宇峰元隋長老座下修行。」
「元隋?」
岑飛聽到這個名字後,微微蹙眉。
「怎麼了?師兄。」
岑飛搖搖頭:「沒什麼,反正以牧遠師弟你得天賦和潛力,走出祖脈後,大概率也能轉入聖主坐下,甚至成為親傳弟子。」
「師兄謬讚了,對了師兄,你入祖脈這麼久,在這裏修行的師兄師姐們你都見過吧?」
「你想問什麼?」
「不知道師兄……是否知道一個叫王元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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