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女人被狠狠掀飛,又重重撞在合金閥門上。一筆閣 www.yibige.cc
那可是合金門,足足幾十厘米厚。
可巨大的力道仍舊讓閥門整個向下凹陷,邊緣也出現了裂痕。
「該死...」
胡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腹位置,低聲罵了一句。
盈盈一握的蠻腰...
現在只剩下了盈盈半握。
慘烈的開放性傷口血流如注,內臟支離破碎,甚至能從側面看到脊椎。
觸目驚心。
普通人受到這樣的傷,早就應該死了。
哪怕是仙家,也需要時間去恢復,不可能還有行動能力。
可胡靈還是掙扎着站起身,順便往傷口上噴了口酒。
「真疼啊...」
嘴角微微抽動,胡靈喃喃自語。
從十幾年前進入公司開始,她參與了不下百次收容任務。
這次,確實是少有的狼狽。
這名叫甜蘿的怪談沒有任何詭異的能力,也沒有規則內的強行抹殺。
她的殺人效率能達到a級,單純因為恐怖的體術。
如此恐怖的怪談,偏偏胡靈從來沒看過她的檔案,也沒聽過華夏有類似的收容任務。
對於統轄局來說,這種類型的怪談反而是最頭疼的。
浪漫致死產生的影響雖然大,但是可以輕鬆解釋成「情人節的撒花瓣活動」。
可這姑娘鬧騰起來…
攔腰折斷的辦公大樓,或是地面上的巨大的凹陷,都只能解釋成…
胡靈挑了挑眉毛。
「啊呀呀,你就到此為止了。」
頂着丸子頭的姑娘雙手叉腰,一臉興奮。
「你比那些仗着人多欺負我的傢伙厲害,但是沒用!」
「我的鑽頭就是最強的啊!天下第一!」
她仰天長笑,說話聲嗲嗲的,語氣卻無比中二。
發現胡靈沒接話,甜蘿歪了歪腦袋,微微皺起眉頭:「不會是生氣了吧?」
胡靈依舊沒回應。
小姑娘瞬間慌了神,有些手忙腳亂地上前,想要給胡靈包紮傷口。
「我我…我跟你鬧着玩的嘛,好久沒見過不會死的玩伴了。」
「對不起啊,我被關太久了,有點人來瘋。」
叮——
杜康揮了揮,將甜蘿攔在面前。
「我想起來了。」
胡靈嘆了口氣,盯着面前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姑娘。
鬧着玩...
按照這位的實力來看,她也確實是在鬧着玩。
畢竟甜蘿做過的事,相當恐怖。
胡靈突然明白了甜蘿的口音來自哪裏,也知道了為什麼她的檔案上全是亂碼。
沉吟幾秒後,胡靈緩緩開口。
「前幾年,東南沿海那條地震帶特別活躍,櫻花國那群鬼子差點被震沉了,他們死了很多人。」
「那次事故被解釋成地震,但是…」
「沒錯!我乾的!」
甜蘿挺了挺小胸脯,一臉得意。
「…」
胡靈面色古怪,卻也緩緩收回了杜康。
「我偶爾會看他們的動漫,順便就補了補當年的歷史。」
甜蘿雙手環胸,仰頭看着胡靈。
「很不好,他們都是壞蛋。」
「我每隔幾天都會震震那群壞蛋,本來打算把那什麼神廁震塌的,可惜被抓住了,關了很久。」
「收容所有吃有喝有電視,但是沒自由啊。」
「我逃跑了這麼多次,只有這次成功了,這才想着跟你好好玩一會兒。」
小姑娘嘆了口氣,一陣搖頭。
「那這還真是…沒法繼續跟你打了。」
胡靈無奈地笑笑,慢慢癱坐在地。
這孩子太任性了,想一出是一出。
單純因為上網搜了部分歷史,就直接衝過去,引發了一場地震。
怪談這些東西,一旦上升到國際層面就會變得很難收拾。
幸虧公司反應快,否則事情就嚴重了。
當然,只要是華夏的合法公民,都會覺得,
幹得漂亮。
公司和統轄局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這種收容,反而更像是把甜蘿養了起來,好吃好喝伺候着。
別再惹禍了,再惹禍…就得給你發錦旗了。
可惜這種事只能自己偷着樂,所以公司把甜蘿的檔案刪了個乾淨。
「不打了嗎…」
甜蘿臉上閃過一抹失落。
「那我可走了哦?」
「不能走啊,前輩。」
胡靈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她直接把稱呼換成了前輩。
「不走?不走也行。」
她把田螺橫着放在地上,當做凳子,跟胡靈並排坐着。
「你跟我聊聊天吧。」
「這裏發生的事情你管不了的,一切結束之後,我就自己回去了。」
「管不了?」
胡靈愣了愣,下意識重複着這個詞。
部長級別的戰力都管不了麼…
那王錦怎麼辦?
——
「回頭把這玩意兒噴成粉色的,我感覺能挺好看。」
領頭的兔子隊長嘿嘿一笑,給趙光明展示着自己的手斧。
上面掛着個兔子玩偶。
最開始是白的,現在已經被血染紅,洗不掉了。
「妹妹送的,算是個護身符。」
隊長嘿嘿傻笑着。
其他隊員也會時不時湊過來,跟着一起展示。
每個人都有重要的東西,大多都是玩偶,鑰匙扣,或者掛墜。
親人送的,朋友送的,愛人送的。
這群代表着「無差別滅殺」的猛男,其實大多都是二十幾歲的小伙子,言語間還透着股憨厚老實。
趙光明隨口跟他們閒聊着,發現這些傢伙的出身大同小異。
農村人,父母年紀大了,弟弟妹妹正需要錢。
陰差陽錯接觸到了怪談的世界,又當過幾年民間獵人。
再後來,他們就來了公司,參與了黎明計劃。
在這些傢伙眼裏,兔子隊和蓋樓房是一樣的。
反正,就算死了也能拿筆撫恤金,怎麼都值當。
而此刻。
他們像是期待得到偶像表揚的孩子,圍在男人身邊。
趙光明久違地體驗了一把眾星捧月的感覺。
七年過去了,新的天才一個接一個。
可「黎明計劃初代種」這個名頭,依舊能得到兔子隊這些三代種的尊重。
「話說,你們的鎮壓部是死光了嗎?」
趙光明叼着煙,吊兒郎當地在走廊中前行。
他的眸子也在逐漸亮起,偶爾會閃出暗金色的光芒。
用來分隔怪談的閥門,也不是那麼好掀的。
「咳…不瞞您說,東北分部的鎮壓部比較特殊。」
領頭的兔子隊長輕咳兩聲,開口說着。
他的語調有些古怪。
「分部本來就一半是人,一般是仙家。」
「為了公平,最開始的鎮壓部組成也是一半一半。」
「後來死着死着,除了幾個活下來的猛人,基本就只剩下了白仙。」
「至於那些黃仙…鎮壓部費力不討好,他們不願意去。」
「總感覺他們就是來作威作福的啊…不過跟我沒啥關係,嘿。」
隊長咧了咧嘴,突然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媽的,最近明明都戒煙了啊…怎麼還是這熊樣?」
滴。
噗通。
蓋革計數器預警,神經毒氣瞬間充斥了整個頭盔。
上一秒還在說話的隊長,下一秒已經成了躺在地上的屍體。
他被污染了,所以必須要死。
砰砰!砰!
馬上有人掏出手槍,對着地上的屍體扣動扳機。
兩槍身子,一槍頭。
標準的莫桑比克射擊法,只是還有點生疏。
「現在我是隊長了。」
射擊的人收回手槍,補上了空位。
「趙哥,別在意。」
「嗐…見多了,當然不在意。」
男人一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卻還是在經過屍體時看了幾秒。
那毛絨兔子浸在腦漿里,成了粉色。
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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