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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穿衣着裝像個世家公子樣,青色的衣裳外披着白虎皮做的大氅。一筆閣 m.yibige.com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被發冠豎着。腰間附庸風雅別着摺扇,掛着成色一般的玉佩。
「想來是二當家吧,只可惜我已經和三當家簽了婚書,反悔怕是不行了。」
「而且二當家的風流韻事,我不過來了一天便知曉得差不多,二當家身邊鶯燕環繞,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說罷,沈傾酒見他不肯讓路,轉身便折返回去,換別的路走。
二當家沒有攔住她,只是站在原地輕佻地大笑了幾聲,聽得沈傾酒很是不舒服。
有個年輕人從沈傾酒的方向走來,快步到了二當家的身邊,和沈傾酒擦肩而過。身上的薰香味道引起了沈傾酒的注意,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沒有回頭看。
二當家給她的感覺很危險,這個人絕對心思不淺,也許比權勢地位最高的首領都要狠。還是儘可能不跟他有接觸的好。
不過人質的事,或許有了眉目。方才擦肩而過的年輕人,她的餘光沒來得及記住他的容貌,但是薰香的味道暴露了他的來處。
沈傾酒先前在木城城守府過夜的時候,她房間裏的薰香就是這個味道。氣味並不劣質,但是很濃重又留香極強。
臨別那天,潛星華、凌宋、岳堂風的身上也都是這種氣味了。
將所有的線索聯繫到一起,山寨的孩子對木城城守的兒子很熟悉,那個年輕人能在眼花繚亂的小路里來去自如,身上又沾染着木城城守府的薰香。
「看來,真是官賊勾結了。」
回到小樓,三當家又不在。她傳喚信鳥,將消息帶給了潛星華。
潛星華收到消息後覺得剿匪更加難辦,突然反應過來一個巨大的破綻。沈傾酒作為眼線被送到了蛇頭山,木城城守的兒子又和流寇沆瀣一氣同流合污。
他們這幾日也沒注意木城城守府的人員進出,沈傾酒是眼線的事會不會已經被木城城守兒子的人傳遞到了蛇頭山?!
「速想法子離開,可能已經暴露。」
沈傾酒收到回信,雖然心下慌亂了瞬間,很快就鎮定心神。既然並沒有「人質」這個東西,也就沒了「三日」這個期限,她現在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撤出蛇頭山。
但是山寨里的人都沒有動作,也許她作為暗線的消息並沒有被傳遞進來。不然首領不會大張旗鼓地要為她和三當家舉行婚禮。
現在讓沈傾酒不解的事,就是為什麼木城城守的兒子,要聯合二當家向木城城守索取那麼高昂的贖金。他應該最了解自己的父親和家底,是什麼讓他有這樣的底氣提出來的呢?
「我先按兵不動。」
沈傾酒將信鳥放飛,信鳥卻在中途被人用弓弩攔截,慘死在蛇頭山。
「去,把鳥給我叼回來。」
二當家往弓弩上吹了口氣用帕子擦了擦,指揮在一直守着他下命令的獵犬。獵犬將已經斷氣的信鳥叼回來,吐在二當家的腳邊。
「要打開看看她給定北侯傳遞什麼消息嗎?」
二當家的身後站着今天沈傾酒遇到的年輕人。仔細端詳五官,他長得和木城城守夫人有七分相似。只是生了雙過分的吊梢眼,顯得柔和的五官帶上了幾分陰險狡詐。
「不需要,能被定北侯這麼信任送進蛇頭山的女人,身手本事定是不小,如果想走,只她一人除了首領和老三,沒人能追得上她。」
「她既然選擇了用信鳥傳信,就代表還不打算離開這兒。」
「也許她還打算找到你吧,如果讓木城城守知道他的兒子賣了木城士兵的命,還不止一次,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二當家似乎心情不錯,嘴角一直上挑着,示意獵犬將洞穿的信鳥吃掉。將弓弩隨手遞給旁邊的親信,掏出腰間的摺扇搖晃着。好看的桃花眼裏見不到絲毫的柔情,只有陰沉和狡黠。
在蛇頭山里,首領是冷漠的鷹,三當家是忠誠的狼,只有他和這座山的名字一樣,是藏匿於暗處善於偽裝的毒蛇,準備隨時用淬滿毒液的尖牙刺穿獵物的脖子。
花天酒地,沉迷聲色,只不過是迷惑旁人的手段,和他感興趣的樂子罷了。
「陳成禮這麼清廉的朝廷命官,哪裏會拿得出萬兩黃金來贖自己的兒子呢,對吧,陳淳星。」
陳淳星看着二當家,良久沒有說話,看得二當家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讓親信把獵犬帶下去。
「這本就是陳家欠你的,父債子償,我不過是替他償還他的罪孽。」
「萬兩黃金,他會拿出來的,現在定北侯帶了兩千精兵而來介入此事,才是我們最該考慮的。」
「定北侯的威名赫赫,他帶出來的兵,不是木城那些酒囊飯袋能比得了的,若是強攻蛇頭山,也不是做不到。」
「你別忘了,我們還有首領和老三和他們帶來的人,好歹也是衛國軍營里出來的人物,能將蛇頭山的兵力提升到如此地步,對於初來乍到的定北侯等人還是佔上風的。」
二當家聽陳淳星提到償還,嘲諷地嗤笑着,隨後又開懷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有趣的笑話。
「只是萬兩黃金,便宜他陳成禮了。」
「我季家數十條人命,說沒就沒了,連我剛牙牙學語的妹妹他都沒放過!」
回憶起痛苦的過去,二當家笑着笑着用手捂住臉,「你可知道,那真是好大一場火啊,燒光了季家所有的煙花。」
「木城歷史上最盛大的煙火,是用季家幾十條人命來點燃的。」
「算了,你那個時候也不過是個比我還小几歲的孩子,能記得什麼。」
二當家不想再跟陳淳星說什麼,獨自往他的住所走去,「別愣在那兒,讓寨子裏的人知道你是陳成禮的兒子,怕是我都護不住你。」
陳淳星看了一眼地上信鳥殘存的血跡,跟上了二當家的腳步。他知道,他是在贖罪,替他的父親向二十年前在木城除名的季家贖罪。向蛇頭山原本的人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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