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朝野一時的紀綱死了,剝皮充草後,又凌遲了一千二百五十四刀。
皮囊經過硝制,然後再用特製的乾草填充後,也被掛在了應天府城牆之上。
當朱瞻基得到這個匯報的瞬間,也收到了系統「叮咚」一道消息提示:
【檢測到您的國家中一個潛在隱患被您消除,根據系統評估,該隱患評級為c級,您的國家政治指數上升30點,當前政治指數:260,你獲得了一個青銅級寶箱。】
「寶箱?還是青銅的?」
朱瞻基看着系統倉庫里原本空空如也的格子中多出來的一個泛着綠油油光芒的箱子,一臉糾結:
「這箱子怎麼看怎麼有些不靠譜啊,不會打開後來個謝謝惠顧吧?」
「什麼箱子?什麼謝謝惠顧?」
朱瞻基嘀嘀咕咕的聲音被一旁的朱高熾聽的正好,就忍不住朝朱瞻基問道。
「沒啥,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朱瞻基很敷衍。
氣的朱高熾想打他。
不過想到這個兒子除去了紀綱這個國賊的功勞,朱高熾立馬就變得捨不得了。
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道:「這件事處理完了,你得趕緊給你爺爺上個摺子,還不知道你爺爺那裏怎麼想的,雖然紀綱造反證據確鑿,但是該解釋的你還是要親自解釋一下,不能留下把柄。」
「嗯,知道了!」
朱瞻基知道這是朱高熾在給他查缺補漏。
他這次做法其實並不那麼保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在沒有紀綱造反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就提前將紀綱抓住的。
雖然事情結果是好的,但是抓紀綱的緣由總歸是有那麼些說不過去的。
萬一自家這位無良爺爺哪天心裏一個不痛快,說不定一時心血來潮,就會同樣給他扣個帽子,然後把他提溜出來像嚇唬三個傻兒子一樣嚇唬嚇唬。
這種事情也絕不是朱瞻基有什麼被迫害妄想症,而是根據他多年的經驗,自家無良爺爺是真能幹的出這種事來的。
「對了,兒子,戶部那邊已經開始將紀綱府上查抄的錢財清點,搬進了贓罰庫,等到更詳細的清單出來,到時候也一併給你爺爺送去一份。」
「嗯!」
朱瞻基還在想着要不要現在就把青銅箱子打開,但是又考慮到這玩意兒有些神秘,以前也沒接觸過。
萬一打開后裏面蹦出個什麼不受控制的玩意兒,搞不好他一家子就得交代了。
聽到朱高熾的話,也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是剛剛點完後,又覺得不對,
然後直勾勾的轉頭看向自家這個傻爹,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夏原吉把所有東西都搬進了戶部贓罰庫?」
朱高熾看兒子臉色有些不對,一臉不解道:「有什麼不對嗎?」
「太不對了啊!」
朱瞻基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道:「我辛辛苦苦這麼大半天,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紀綱家裏那點銀子嗎?夏老頭倒好,坐在一旁就把獨食吃了!」
「不行,我得去找夏老頭!」
朱瞻基說着話,就要走,朱高熾見此,趕緊一把把他拉住,道:
「你這孩子,人家戶部查抄本就是按照規矩來的,你去找夏原吉,夏原吉會理你?」
「那也不能讓夏老頭吃獨食吧?」
朱瞻基有些不服氣,但是也知道自家老爹沒說錯,不過想想自己辛苦這麼久,到最後白忙活一場,他就沒辦法平靜下來。
見朱瞻基這幅樣子,朱高熾忍不住問道:「你要這麼多錢幹嘛?平日裏也沒見你娘少給你銀子了啊?」
「娘給的銀子?」
朱瞻基翻了一個白眼,他要是靠自家老娘每個月給的那點零花錢過活,說不定早就餓死了,不過想想這個傻爹和自己也差不到哪裏去,就道:
「我不是都和爺爺說好了,去草原收購羊毛賺點小錢花嘛,這事兒我總得有些本錢吧?夏原吉那個老扣門,我去找他要,他是一毛不拔,這不我才把主意打到紀綱頭上嘛!」
朱瞻基越說越氣憤,夏原吉這老頭居然背着他吃獨食?
好歹他倆也是一個戰壕的人啊!
就不能有一點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收羊毛這事兒還能有的賺?」
朱高熾小眼睛眨巴眨巴了兩下,好奇的問道。
「肯定能有的賺啊!」
朱瞻基沒多想,就解釋道:「我又不傻,沒得賺,我會往上湊?爹,就這麼跟您說吧,我有辦法祛除羊毛的膻味!」
「當真?」
朱高熾聞言有些驚奇道,乾清宮那天朱高熾雖然也在,但是朱瞻基和夏原吉的交易都是小聲交談的。
朱高熾也不知道朱瞻基給夏原吉說了什麼,此時聽到朱瞻基說有辦法祛除羊毛膻味,一雙小眼睛立馬就亮了。
朱瞻基急着想辦法把銀子弄到自己手上,聞言有些不耐煩的點點頭就道:
「爹,這事兒我騙您幹嘛?哎,您也別問了,您還是趕緊替我想想辦法,把銀子從夏原吉手裏扣出來才是!」
「你這孩子,急啥?那錢進了戶部,又不是進了夏原吉的兜里!」
朱高熾不慌不忙的說了一句,然後又看看左右,有些不確定的再次小聲問道:
「兒子,你跟爹說句實話,這事兒當真能成?」
「當真!」
朱瞻基點頭,隨即又不解的看向一臉小心翼翼的朱高熾,疑惑的問道:
「爹,你問的這麼清楚幹嘛?」
朱高熾支支吾吾道:「那個啥,這個,那個,呵呵,就是那個……兒子,你看你爹我平日裏對你如何?」
朱瞻基:「???」
自家這傻爹,居然也有害羞的時候?
他也是長了見識了。
「爹,您有事就直說吧,我還要想辦法把銀子弄來呢!」
朱瞻基這麼直接,讓朱高熾越發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糾結了一下才道:
「這個不是馬上到月底了嘛,我尋思着也做點小生意啥的,兒子,你這事兒要是當真能成,你看爹也投點進去咋樣?」
朱瞻基:「………」
遲疑了一下,朱瞻基有些懷疑的打量了一眼朱高熾,好奇的問道:
「爹,您……有錢?」
「沒錢!」
朱高熾下意識的把一張胖臉搖成了撥浪鼓,但是頓了一下,又突然話語一變,有些心痛道:
「就是也沒太多的錢,都是平日裏打賞宮裏的人剩下了一些,積少成多嘛,呵呵,嗯,對了,這事兒你別跟你娘說啊。」
看到朱高熾小心翼翼的樣子,朱瞻基一陣無語。
自家老爹這是有多可憐啊?
不過誰叫這是自己的傻爹呢?
自己不幫一把,估計這輩子都很難財務自由了!
嗯,到時候不管賺多少,都給自家這傻爹多分一些吧。
打定了主意,朱瞻基就道:「那行吧,爹,你這次就看着隨便投個萬兒八千兩的就成,到時候賺了錢,兒子保管您以後走出去了比二叔還闊綽!」
「多……多少?」
然而朱瞻基話落,朱高熾一張胖臉唰的一下就變成了一片漲紅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朱高熾。
「萬兒八千兩啊!」
朱瞻基有些不解的重複了一遍。
「算了,這生意我不投了,我覺得我可能這輩子都不能適應和你二叔一樣闊綽的生活!」
話落,朱高熾臉色一正,二話不說的抬腿就走。
只留下一臉險些沒反應過來的朱瞻基。
自家傻爹堂堂一個太子爺,不會是連萬兒八千的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不會吧,不會吧?
眼看朱高熾都要走出去了,心疼自家傻爹的朱瞻基,還是立即將他叫住,走到了朱高熾身邊道:
「一千兩行吧,就一千兩吧,爹,你意思意思投一千兩,隨便投點就成,到時候無論賺了多少錢,我都給你分十萬兩如何?」
哎,畢竟是自家的傻爹啊!
朱瞻基心裏嘆了口氣,也懶得管朱高熾能投多少了。
隨便讓這傻爹弄一千兩進來意思意思就成了,到時候不管怎麼樣,直接換成百倍還給自家這個憨憨傻爹就成。
「這麼多穿越者,我可能是最孝順的了吧?」
朱瞻基忍不住想到。
另一邊,聽到朱瞻基的話,朱高熾果然停了下來,然後左右前後瞄了瞄,走到了朱瞻基身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那我就隨便意思意思投一點?」
「嗯嗯,您意思意思就成!」
朱瞻基點頭。他還能說啥?
聞言朱高熾頓時露出一張笑臉,然後在懷裏扣扣搜搜了一下,一張折的有些皺巴巴的銀票,就被塞進了朱瞻基手裏,塞完,還不忘用自己的小胖手握着朱瞻基的手,使勁兒拍了拍叮囑道:「十萬兩啊!」
「嗯,十萬兩!」
朱瞻基點頭,然後又問道:「現在您可以告訴我怎麼從夏原吉那裏弄錢了吧?」
朱高熾聽到朱瞻基這麼問,一張胖臉上露出美美的笑意道:
「你直接去要就成,你可別忘了,這生意可是為了消除草原威脅的,以前戶部確實沒錢,但是現在抄了紀綱家,夏原結他不會不給!」
「這麼簡單?」
朱瞻基一臉狐疑。
「就這麼簡單!」
朱瞻基:「………」
「別忘了十萬兩啊!」
朱高熾說完,顛顛的就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懷疑的朱瞻基。
「走這麼急幹嘛?」
朱瞻基看着朱高熾的背影搖了搖頭,吐槽了一句,然後又想到了什麼。
抬抬手,一張皺巴巴的銀票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只見這銀票之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各種紅色印章,和各色花紋外,正中心赫然板板正正的寫着四個大字:
【紋銀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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