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秋末冬初,北地的風沙就像是殺人的刀子,刮在臉上把人的臉都能揭下一兩層來。大筆趣 m.dabiqu.com
窗外,寒風嗚咽,屋內閻文臉上的汗也是一層接一層的。
他很謹慎的站在邊緣的位置,一邊親自布菜,一邊小心翼翼的擦汗。
席間坐着的,只有三個人。
征東將軍張遼,荊州軍校尉李裕,軍司馬程昱。
三人自打坐在這裏,除了開始的時候很敷衍的寒暄了幾句之外,剩下的時間一句話都沒有,只顧着埋頭吃飯。
三人吃飯的速度都很快,猶如風捲殘雲一般。
閻文沒有仔細數過,但經他手的盤子,好像已經有十幾個了。
終於,程昱先一步停了下來,擱下了筷子。
閻文立馬奉上了茶水,「請用茶。」
他說的很客氣,很小心,比那些侍女在他身邊的樣子還要小心謹慎。
程昱微微頷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看向了依舊在大吃的張遼和李裕。
這些武將,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吃飯的姿態,總能勾起人的食慾。
看他們吃飯,是一種享受,程昱手中的茶都因為而變得醇香了許多。
終於,大家都吃好了。
桌上的碟子被清理的乾乾淨淨的,連一點油漬都看不見。
舔盤子這個事,是李裕先乾的。
張遼看了會兒之後,也把剩下的盤子給清理了。
閻文看着這一幕,喉頭不斷上下翻滾着。
他對這些盤子,忽然間有陰影了。
但他覺得自己能克服,而且
不但要克服,以後還要常用這些盤子,並且在飯後養成舔盤子的好習慣。
「不知太尉大人讓將軍帶什麼東西給我們?」張遼端着茶碗,主動開口問道。
李裕喝茶如牛飲,連喝了兩碗,解了渴之後就不再動了。
「三千柄斬馬刀,兩千套甲冑!」李裕說道。
張遼一臉的意外,司馬徽這一出手,讓他還真有些震驚。
「我很感謝太尉大人的饋贈,相比於這些好東西,本將有個不情之請。」張遼是真心實意的感謝,荊州軍的刀和盔甲,說一句天下第一也不為過,都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李裕看了一眼張遼,差點本能的來了一句,既然是不情之請,就不要說了。
但想想坐在他身邊的是張遼,他還是把這話給吞了回去,說道:「將軍請講!」
「你們這面甲,有多的嗎?」張遼問道,「我可以花錢買,事後也會想太尉大人去信,陳明此事。」
李裕沒想到張遼要的竟然是最不起眼的東西,他搖了搖頭,「沒有多餘的,但若將軍當真需要,我可以手繪圖形。將軍只需讓匠工打造模具,在樓煩澆築便可,不需幾日,應該便能鍛造出將軍需要的面甲。」
張遼意動,抱拳說道:「如此,那邊有勞了。」
「將軍客氣了。」
話題到了這裏,又陷入了該死的沉默。
房間裏四個人,兩個人在喝茶,也不知道是真喝茶,還是在用喝茶遮掩尷尬。
李裕正襟危坐,一臉的坦然。
唯有立在
門邊的閻文,微微低着頭,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這寧靜的氣氛,看的他額頭的汗水冒的更誇張了。
「李將軍率軍到此,應該也是有差事的吧?」程昱問了一句。
李裕頷首,看向了立在門邊的閻文,「奉我家主公之令,馬踏門閥,我準備先從閻家開始!」
閻文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臉色瞬間慘白。
這怎麼還搞突然襲擊呢!
你們說話都是這樣的式的嗎?
程昱面帶笑意的看了眼閻文,「看看把樓煩令給嚇的,你先起來吧。」
閻文想起來,但腿軟的實力沒有什麼力氣,掙扎了好一會兒,臉都憋紅了,這才扶着牆壁站了起來。
他陪着笑臉說道:「李將軍,你不能這樣子啊……我也不知道司馬荊州高升太尉,這裏面是有誤會的,一定是有誤會的。」
程昱笑了起來,「樓煩令放寬心,這裏面並沒有什麼誤會。你若是主動一點,乖巧一點,把你和你的族人巧取豪奪的田地交出來,這事,也就沒有事了。但如果不配合嘛,你的結果可能會比較慘,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要看到這一幕的。」
這個事,讓張遼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他起先並不知道有這回事。
「程司馬,你這是……」張遼看了一眼閻文,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哎哎哎,喏!」閻文連連點頭哈腰,倒着退了出去。
在閻文離開後,張遼這才開口問道:「有這回事?」
程昱頷首
,神色一如既往的嚴肅,「司馬太尉的命令,現在就等同於丞相的命令。馬踏門閥,去除門閥對天下的控制,這是必然的。」
「可我並沒有接到這樣的軍令!」張遼雙手漸漸用力,沉聲說道。
他們張氏就在馬邑,荊州軍若要有所動作,他們張氏首當其衝。
程昱嘴角一勾,笑了起來,「不,將軍你接到了。」
張遼疑惑的看着程昱,「你最好把話說的清楚一點,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打成豬頭。」
「將軍這就沒意思了,怎麼能動不動就打人呢!」程昱還真有些被嚇到了,他可很清楚張遼的脾氣,那說打是真的會打的。
語氣微頓,他說道:「我軍一路北上,丞相令各地駐軍抽調兵力入軍中。將軍該不會以為,丞相此舉僅僅是為了補充我軍的兵力吧?」
「難道不是?」張遼反問。
他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
程昱輕笑一聲,「自然不是,丞相此舉也是為了給荊州軍找機會啊!只有各地守軍少了,荊州軍才能犁庭掃穴,以無敵之姿,徹底清掃北方的門閥。畢竟荊州軍的實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兵力充沛,都不一定能阻攔得了他們,更何況是抽調了兵力之後。」
程昱目光平淡的看了一眼始終安然就坐的李裕,接着說道:「而且,在我軍開拔之前,我也聽到了這樣的小道消息。丞相和司馬太尉,似乎打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踏平北方門閥。而且不出意外,西征戰事馬上就要開始了。
那些鬧事的門閥,應該會被丞相用羌氐那廣袤的高原安撫。」
「以門閥的手段,治理異族,這主意,我都快要拍案稱絕了!」
「但,大漢疆域之內,劃地而治的門閥,在不久的將來,應該會——一個,都允許有!」
「門閥之害,在於侵犯百姓之利,在於像這天下的諸侯一樣,劃地自治,豢養部曲。將軍,你說說,哪一位皇帝陛下會樂意看見這樣的一幕呢?更何況,當丞相和司馬太尉二人坐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殺門閥的刀,應該會——更快!」
「畢竟這二位,一個比一個狠吶!丞相殺了門閥,就像是在雞舍里挑着宰雞一樣,挑不順眼的,肥一點的。可司馬太尉,管你肥還是肉,不安分的,全宰!」
「咦,我忽然間想起來將軍的家族,似乎就在馬邑吧……」
張遼的心中怨念被壓下去了不少,但他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我為國征伐,他們竟然要滅我族群?
哎,也不太對。
倒不能算是滅!
但傷筋動骨是絕對的。
可換個角度去看,門閥劃地自治,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張氏,曾經是大漢的有功之臣,但因為馬邑之謀而改了姓氏。
在姓聶時本就已是強族,到了他張遼這兒,更是盛極一時。
馬邑城,幾乎都是他張氏說了算的。
「所以,你要針對我張氏?」張遼的聲音中蘊含着壓抑的憤怒,看向了李裕。
李裕神色平靜的和張遼對視,「要看將軍做何選擇!」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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