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丞相,下官這便給小兒寫信,讓他回來向丞相請罪!」
面色蒼白的司馬防,做着想要下跪的姿勢,胳膊卻被曹操給拽着。詞字閣 www.cizige.com
「沒必要。」曹操輕笑,鬆開了拽着司馬防胳膊的右手。
噗通一聲,司馬防跪在了地上,膝蓋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青石地面上。
他硬是忍住了劇痛,沒有喊出來。
匍匐在地,他痛聲喊道:「請丞相恕罪!」
「不恕!」曹操俯下身來看着司馬防,「欺我便是欺君,以風痹症矇騙朝廷,拒不從征,罪加一等。」
司馬防只覺眼前天旋地轉的,淤血直衝腦門。
他一輩子克己奉公,矜矜業業,沒料想人到晚年,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數名甲士從一旁沖了過來,給司馬防上了刑具。
「在獄中好好思過,筆墨紙硯,我已為文豫備好。」曹操揮手道。
如喪考妣的司馬防,艱難的抬手很勉強的作了個揖,痛聲道:「謝……丞相!」
只要身陷囹圄,司馬防心中清楚,若司馬懿不回來,他們一家恐怕就死定了。
他並不想去怪罪司馬懿,人各有志,他自己的兒子有自己的選擇,這挺好的。
可禍及家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被塞進幽暗潮濕的大牢後,司馬防立刻伏案提筆為司馬懿寫信。
但筆鋒一起,他又猶豫了。
司馬懿即便是回來,曹操恐怕也不會輕饒了他。
選擇家人還是選擇司馬懿,司馬防陷入了艱難的抉
擇。
他的手腕顫抖着,筆鋒在紙上暈染中一大片的黑,他卻恍若未知。
……
將司馬防下獄之後,曹操派重兵進駐了廷尉詔獄。
荊州的耳目無孔不入,他在防着這個。
同時,他又再度派人前往益州,徵辟司馬懿。
這興許是曹操給司馬懿的最後一次機會,但他的真正想法是怎樣的,誰也不知道。
這件事情鬧的很大,幾乎滿朝皆知。
可即便是對曹操了解極為透徹,荀攸、許攸等人也摸不清楚曹操的想法。
……
在司馬防陷入痛苦糾結的時候,襄陽的大牢裏,周瑜和魯肅大概也是同樣的處境。
司馬徽刻意關照了一下,讓這兩個關係好到可以穿同一條褲子的傢伙,住在了一間監舍里,住在他們對面的,是程普,斜對面的,是韓當。
透過那一扇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窗,隱約可見對面監舍的樣子。
「我始終想不明白,我們兩個到底是怎麼被司馬徽抓住的。」魯肅縮在牆角,似乎想要把自己塞進陰暗裏。
自被關進大牢之後,魯肅隔一會兒就會這麼念叨一句,像個神經病一般。
他好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好像是在問周瑜。
周瑜躺在床上,手中還捧着一本書,是監舍中的固定書籍。
荊州律法。
「司馬徽差不多把我們江東文武快湊齊了。」周瑜忽然說道。
魯肅抬頭,幽暗的目光望向了周瑜。
下午的陽光從後面的小窗戶里透進
來,剛好落在周瑜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像都在發光。
「我剛剛隱約間好像聽見了程公的聲音。」周瑜說道。
「不可能!」魯肅豁然起身,大聲道。
「別不可能了,就是我!」回答魯肅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木質的門戶在隔音的效果上,幾乎可以忽略。
魯肅渾身一個激靈,有些僵硬的轉身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周瑜一個利落的翻身,已撲到了門邊,透過那勉強有一張臉大小的小窗戶,向對面看去,「程公?」
「是我!公瑾,子敬,你們如何也被關進了此地?」程普在對面問道。
透過那個小窗戶,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程普的半張臉。
「公瑾,子敬?!」斜對面有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這……又是誰?」周瑜沒有聽出來韓當的聲音。
程普長嘆一聲,說道:「韓義公。」
周瑜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我應該猜到的。」
「此事說來話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被抓進來的。」
對面的監舍里,程普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你不知道?」
周瑜苦笑,「我確實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在午睡。等到醒來的時候,我被五花大綁,而司馬徽就在對面坐着,時間已經也已經第二天了。」
程普有點懵。
「可能是有人對你們下藥了。」程普想了下說道,「聽聞神醫華佗手中有一神藥,名曰麻沸散,服之可讓人麻木不知,昏昏欲睡。」
「此藥我也有所耳聞,但華佗並不在荊州,華佗的神藥旁人應該不至於會有。」周瑜說道。
「世間奇人異士多的是,有人知道麻沸散的配方並不稀奇。」程普說着,不覺悲從心中起,江東能打的幾個人,在這小小的牢獄裏,幾乎都快湊齊了。
周瑜悵然頷首,「想來應該是如此了!」
「可是什麼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接近我們,還給我們下毒?你們身邊皆是重兵環繞,哪怕是一隻蚊子想要飛進來都有些困難。」魯肅說道。
「你忘了,你我的府邸之內還是有一些尋常百姓的。」周瑜說道。
事情的緣由,現在基本上捋清楚了。
他感到後怕之餘,也分外震驚。
他和魯肅竟然折在了一群老翁老嫗的手中,這簡直……
「就那些老人?!」魯肅的眼睛瞪的跟銅鈴一般。
這幾天,他幾乎懷疑了一切,卻偏偏沒有懷疑過府上那些年老的下人。
周瑜點頭,「除了他們,你覺得還能有誰?你我在宜城之內舉步維艱,隨時都面臨着百姓的刺殺。他們對我們下藥,難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魯肅雖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也無話可說。
這確實是最有可能的可能了。
「想不到啊,你我竟然這樣栽了。」魯肅自嘲笑道。
指揮千軍萬馬,縱橫捭闔,覺得自己英雄無敵。
可結果,竟然被一群老翁老嫗給放翻了。
「程公有何打算?」周瑜問道。
再去細細
探究之前的事情,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
現在首要之事,是從這裏離開。
程普呵呵笑了一聲,「一介殘軀,還能有什麼打算?既然司馬徽不願意殺我,那我就讓他給我養老送終,老夫就呆在此地,不走了。」
周瑜搖頭失笑,您老人家可以這麼想,可我們呢?
我雄心壯志尚未泯,難道也要在此地養老,等着司馬徽送終?
「要不然,你二人降了吧!主公鬥不過司馬徽的。」好半晌之後,程普忽然幽幽說道。
這語氣平淡隨意的一番話,他醞釀了很久。
他對周瑜很了解,也很欣賞周瑜。
這個主,他可以為周瑜做,算是一個台階吧。
周瑜自己,絕對不會這麼選的。
江東官吏無數,孫權幕府之中也有幕僚眾人,可周瑜是第一個喊主公的。
「程公能否說說我與子敬被困宜城之後的事情?」周瑜問道。
程普的提議,他沒有應。
程普神色複雜的看着周瑜那隱隱約約的半張臉,喟然嘆道:「公瑾啊,你兵屯宜城,實在是一步……臭到家了的臭棋,簡直臭不可聞!」
周瑜笑了笑,「是,我低估了司馬徽的實力。」
一旁的魯肅神色間浮現一抹痛苦,他們淪落到今天這個田地,怪他。
周瑜,只是被他說服了罷了。
雖然有些責任,但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
是他想岔了!
太想當然了!
一步走錯,便是難以翻身的深淵吶。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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