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玲看到何文惠來上班了,看到何文惠身上的衣服,還有全然不同於往日的氣質,笑着說道:「文惠,文惠,你這結了婚真不一樣了。新媳婦真漂亮。」看了看周圍的人,小聲的說道:「快跟我說說,洪昌怎麼樣啊?」
剛在警局鬧了笑話的何文惠,只能說道:「他挺好的。」
「怎麼個好法呀?」
「那個一早就把全家人的飯做好了,還給弟弟妹妹每個人一個紅包。」
高俊玲當然不是想聽這個,而是洞房的時候怎麼樣,可這個事情也不能直接問出來,只能說:「我說什麼,洪昌是個好人吧!你就等着享福吧。」
「好什麼呀,一個臭流氓!」
何文惠聽不得趙舒城的好,所以直接脫口而出,忽然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趕緊捂着自己的嘴。
高俊玲反而來勁了,說道:「說說,說說,婚禮結束後發生什麼了?讓你覺得洪昌是……」
「哎呀,沒什麼,就是動手動腳的,昨晚上可難受了。疼死我了,現在走路還疼呢。」
高俊玲聽到後反而有些羨慕,她就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自從結婚之後,已經多少年兩個人都是同床異夢,根本沒有夫妻生活了。
趙舒城這邊等警察走了之後,繼續躺在那兒睡覺。
六子有些好奇的看着,馬猴說道:「別看了,昨晚上累的。這一晚上力氣活,誰也頂不住。」
「有那麼累嗎?」六子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對此當然很好奇了。
馬猴說道:「你還沒有結婚,當然不知道了。這新婚之夜,等你結婚就知道了。」
一邊的老秦說道:「你們兩個小子別鬧了,讓他睡一會兒,她累了。」
廚房的王姐走過來,說道:「中午有宴席,庫房缺點東西,你們誰去跑一趟?」仟仟尛哾
幾個人都默不作聲,因為去採購是個體力活,自然不願意干。
「馬猴,你去!」
馬猴聽到王姐讓自己去,裝作肚子疼,說道:「哎呀,我肚子疼,我去趟廁所。」
王姐說道:「懶驢上磨屎尿多,那誰去啊?六子,你去!」
六子說道:「大王,你知道的,我騎三輪車只能拐彎,不能直行。」
「那誰去啊?」
老秦說道:「要不我去吧!」
「秦師傅,你年紀這麼大了,歇着吧。你們怎麼一個比一個懶啊,那誰去啊?」
六子說道:「大劉!」
王姐看到後,笑着走到趙舒城身邊,說道:「洪昌!」
趙舒城睜開眼睛,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大王,說道:「怎麼了?」
「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你昨晚上辛苦了,主任說了,要進點貨,非得讓你去一趟。」
「食堂這麼多人,為什麼非得讓我去?」
大王說道:「我們也是跟主任這麼說的,可主任說了不行,你是他師弟,別人去了他不放心啊。他就信任你,是吧六子?」
「對,你也應該干點體力活,再說了,這騎三輪車,也用不着腰啊。」
趙舒城點點頭,說道:「行,那我去!」
趙舒城當然不是因為大王說的話,而是希望能通過這採購的事情,了解一下現在的物資採購情況,以後說不定能用得上。
等趙舒城走了之後,食堂的人這才開始說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前因為趙舒城在這兒睡覺,誰也不清楚趙舒城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也不好說這個事情。當然他們都是善意的說笑,斗幾句嘴就完了。
下午下班之後,趙舒城回到家裏,卻看到一家人都在等着,也沒有人做飯。
趙舒城知道這是等着自己做飯呢,可趙舒城不能慣他們這臭毛病,說道:「唉,文惠,你還沒做飯呢?」
何文惠聽到趙舒城這樣說,不由看了看一邊的弟弟妹妹跟母親,說道:「洪昌,你回來了,我們去做飯吧!」
「你先去吧,這一天把我累的夠嗆,我先去休息一下。」
這無疑讓何家的人都很意外,尤其是看到趙舒城真的直接就上樓休息了,更讓幾個人不開心了。
何文遠更是說道:「媽,姐,你看大老劉,他不就是個廚子,怎麼就不能給家裏做菜了?」
「就是,姐,快點讓大老劉做飯,我們都餓了。」
何文惠可知道自己上午的事情肯定得罪了趙舒城,說道:「行了,我去做飯,你們等着。」
等何文惠做的差不多了,一家人都坐下了之後,只有趙舒城還在房間裏。
何文遠跟何文濤就準備動快子吃飯,根本沒有等趙舒城的意思。
於秋花說道:「都等等!」
「媽,還等什麼呀?我們都快要餓死了。」
「趁着大家都在,我今天立下一個規矩,以後洪昌沒上桌,大家都不許吃飯,聽明白了嗎?」
於秋花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其實是她已經聽到了趙舒城的腳步聲,故意說給趙舒城聽的。她雖然不是一開始就瞎了,可這失明了之後,耳朵比以前要靈敏一些,自然聽到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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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舒城可不會覺得這是什麼好規矩,不說要是趙舒城有事不回來的話,是不是一家人真的要死等趙舒城,萬一要是兩天不回來,難道他們還就真的不吃了?
何文遠也不服氣,說道:「什麼規矩啊?」
於秋花聽到趙舒城的腳步聲停下來,說道:「文達,你知道嗎?」
「姐夫不上桌,誰也不許吃飯。」
「文達最小,他都記住了,你們誰也別跟我說沒記住。」
趙舒城走過來,一屁股坐下來,說道:「媽,這個規矩就算了,我有時候回來完,可不能餓着他們幾個。再說他們上學上班的,都累了一天了,趁熱吃吧。」
「那不行,只要是個家,就是這個規矩!」
何文遠說道:「可他是個廚子,要是二食堂都等着他坐下來才能吃飯,不都得餓死啊?」
她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家吃飯,什麼時候還非得等趙舒城來了才行了?只不過她並不知道,如果沒有趙舒城,單單是憑藉何文惠的工資,一家人能填飽肚子就算是不錯了,更可能是飢一頓飽一頓,上午乾的,下午稀的。
「廢話!」於秋花生氣的說道:「甭管你姐夫在外面是做什麼的,他只要是回了這個家,他就是當家做主的人,家裏的大小事情都是他說了算。他不端碗,誰也不許動快子。」
趙舒城笑着說道:「媽,你可別這樣說,這吃飯沒有那麼多規矩。既然你也說了我是當家人,那我也在這裏表個態,只要飯菜做好了,大家人差不多齊了,就可以開飯。另外,只要我劉洪昌在的一天,保證他們幾個都餓不着。」
當然趙舒城說的僅僅是餓不着,但是具體吃什麼,以及怎麼吃,這就不能明說了。趙舒城雖然也會給家裏一點錢跟糧票,可這只是趙舒城自己的伙食費。但是這些人要是敢跟自己甩臉子,那自己在自己的房間裏吃飯,也沒有人說什麼。
「洪昌,你這樣說,媽就放心了。你們幾個以後都得聽你們姐夫的話,聽到了嗎?」
何文遠跟何文濤還是有些不服氣,而何文達想不到那麼多,直接答應一聲。
趙舒城說道:「那行,咱們吃飯吧!」
說着趙舒城就端起碗開始吃飯,其他人也跟着開始拿起快子吃飯。
等吃晚飯之後,趙舒城跟何文惠回到自己的屋裏,看着何文惠,說道:「文慧,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何文惠一下子想起來上午的事情,說道:「那個,我知道錯了。」
「那就好,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既然媽都說了我是當家人,那麼我也給你立個規矩,那就是以後家裏主要是你做飯,只有一些節假日,比如中秋,春節,元宵節等,我下廚。」
何文惠不太理解的說到:「洪昌,這是為什麼呀?其實咱們誰有時間誰做飯就行。」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這不一樣,大廚不是輕易能下廚的,再說了我做的飯菜好不好吃,喜宴上你也嘗出來了。這要是經常我做飯,咱們家需要用到的調料就多,這可是一大筆花銷。而且他們要是吃習慣了,這不經常做,或者偶爾你做的時候,他們要挑食了。」
「偶爾給他們大大牙祭還行,但是把嘴給養刁了,這可不是好事情。畢竟外面能跟我手藝相比的人沒有幾個,難道以後都不在外面吃,或者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我可是跟媽保證了,不會讓他們餓着的,這也是為了他們好。」
何文惠總覺得有些不對,可也想不到什麼地方不對,只能答應下來,平常自己做菜做飯,偶爾讓趙舒城比他們做一頓,算是解解饞。
趙舒城當然不是騙何文惠的,雖然劉洪昌的手藝算不上頂尖,但是趙舒城本身在不同世界裏面歷練,這一身廚藝在這個世界裏面算是頂尖的。哪怕同樣是一個清水煮白菜,可趙舒城做出來的味道,也要比其他人做出來的香的多。
喜宴上的飯菜,趙舒城還是特意按照劉洪昌的手藝來做,可就算是這樣,也讓食堂的人察覺到味道好了很多,都說趙舒城的廚藝又精湛了很多。
趙舒城可不想以後真的成為何家的廚子,也不希望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廚藝這麼好。就算是知道了,也要等到趙舒城開辦了自己的餐廳之後。
在這個世界裏面,因為時間點比較特殊,趙舒城其他來錢的辦法有點用不出來,反而等幾年大環境好了之後開飯館,不光是可以讓一家人衣食無憂,也能不淪為其他人的背景。
如果劉洪昌自己開飯店,那麼何文遠還會拋下他直接去鵬城,甚至選擇跟不能人道的白青山結婚,還不是為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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