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桌子的飯菜搞定,祈寶兒舒坦的拍了拍肚子,這才抬眼看向跪在桌前的祈管家。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祈管家從備膳開始就已經跪在這兒,已經足足跪了一個多時。
倒不是祈寶兒要他跪,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上清觀回來後就是立馬進宮,進了宮後又是一二三四五,祈寶兒還餓着呢,一時間壓根沒心思去多想其它,只想好好的吃一頓。
也許等祈寶兒吃飽喝足有精力去尋思後就會想到問題所在,不過要真到那時···
祈管家從看到壽安院裏面的場景後就知道自己今天犯了大錯,雖郡主說不怪他,可錯就是錯。
做為下人着實是主子吩咐不得不聽,但哪怕主子不用近身侍候,也不是說能遠離的放任主子在那不管。
可今晚祈老頭他們一個個都醉成了那樣,卻沒有一個下人出現。
更糟的是,近身侍候祈老頭等人的侍從,都是祈管家親自挑選的,有倆還是他離開太子府時帶出來的人。
沒有任何藉口,他錯就是錯。
於是,就有了祈管家跪這請罪的一幕。
也是他這一跪,讓祈寶兒腦中一道閃光而過,臉色逐漸冷了下去。
邊淨手邊說:「把老爺子身邊的侍從全換了,不忠之人隨便發賣了便是。」
明明很淡的語氣,祈管家卻是聽得臉色微白,臉上細密密的汗肉眼可見冒了出來。
「是。」
祈寶兒甩了甩手上的水,接過秋雨呈上的布巾一根一根手指仔細的擦着。
「我們家沒有京中那些府上的七爭八斗,爺爺和爹他們雖然以前貧窮,但他們的智慧並不比京中的那些所謂權貴們要差,只是他們沒投個好胎。」
祈寶兒突然轉身,目光定定的看着垂首的祈管家:「當然,這點並不重要,祈管家,我想告訴你的是,家人,是我的逆麟,誰要是敢欺他們辱他們,我最輕,也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這是第一次,也只會是最後一次。」
祈管家面前的地面都濕了一塊,不是被所謂氣勢所壓,而是剛才真有股實質的無形力量朝他壓了過來,讓他動動不得,連喘息都越發困難。
終於在祈寶兒話落後那股力量隨着消失,可得了喘息機會的祈管家依舊不敢抬頭,「老奴謹記。」
祈管家一直自認自己是一個合格的管家,是個合格的屬下,就是發生了祈老頭他們醉酒無人管的事,他也只覺得是因為他信錯了人。
這一刻,他開始反思自己。
真的僅是信錯了人嗎?
他是郡主府管家,府內卻發生此等奴大欺主之事,他,真的合格嗎?
是不是他自己本身對郡主的家人態度有問題?
是不是他還沒有真正的將郡主當成自己的主子?
祈寶兒沒給他在這兒想清楚這些問題的時間,「下不為例,下去吧。」
郡主這意思,就是還會再給他一個機會!
「是。」
頗有些狼狽的支着雙腳起來,又再次躬下了身後後退着退出膳房。
等他人沒了影,秋雨恨恨的朝門口啐了聲。
祈寶兒:「???」
秋雨沒注意到祈寶兒的視線,祈寶兒也沒在意,她累了,現在只想困一覺。
秋雨服侍好祈寶兒睡下,出去沒走出多遠就被一直等在那的小椰子給拉到一邊。
小椰子比秋雨資歷深,此刻還陰沉着臉,這讓秋雨心裏七上八下的一陣忐忑,「小椰子,我,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剛才主子警告祈管家她可是親眼目睹,那句『生不如死』可是現在還迴蕩在她腦子裏。
小椰子默了會兒才說:「你剛才不應該沖祈管家不敬。」
秋雨:「???他對主子不敬,你怎麼還替他說話。」
你個叛徒。
小椰子臉更臭了,「祈管家不是不敬,今天這事,主子生氣可以,可咱不成。」
秋雨愣了下,立刻聽出了小椰子的另一層意思:「是咱們進宮的時間裏,府上出什麼事了嗎?」
小椰子點頭,「咱們走後沒多久祈管家就出府去了,閔郡王府的事你也知曉,靜安縣主跑到了登月樓頂,喊着要見咱們主子,否則她就跳下去。」
「嘶~」秋雨倒抽了口寒氣,「她有病吧她?她竟然敢爬登月樓頂去,她是要害死整個蕭家嗎?
這事兒···」
小椰子知道她想問什麼,「閔郡王及時趕到在她還沒喊前就遣散了周圍的人,祈管家後面也做了處理,這事不會傳出去。」
秋雨鬆了口氣的直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他們郡主在京中根基一點都不穩,要是被那靜安縣主給敗了名聲,雖說他們郡主靠山瓷實,可終歸是不好。
「祈管家得知此事後立刻趕去了登月樓,咱們回來前他也才剛回府。」
其它不提,今天府上發生的一切,真怪不到祈管家身上去。
他已經了解過:把府上披得到處是綵綢,這是大少爺下的令。晚上老太爺他們身邊無人服侍,先是老太爺讓那幾個去吃飯,說不用服侍,後是那幾人真就跑去吃飯而沒再管過老太爺他們。
也是平日裏老太爺他們太好說話,一個個心都大了。
小椰子還知道,府上還有不少的下人對老太爺幾人心中都是輕視着,從眼神與偶爾間的怠慢敷衍就能看得出來。
秋雨咬着牙怒道:「主子把那幾個全趕走了,我覺得只趕他們走都是輕的。」
她都不敢去想郡主當時會有多生氣,就她瞧到老太爺趴在桌上睡她都氣得不行。
全家上下郡主最在乎的人可就是老太爺!
小椰子沒再說話,佈滿了陰霾的臉上,眼中閃過一道利光。
-
祈老頭是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來,宿醉的後遺症讓他差點沒忍住痛呼出聲。
一支有力的手臂從後面托扶起他,還未睜眼,嘴邊已經解上個溫熱的硬物,「老太爺,您醒啦,來,先喝點溫水。」
聲音陌生,不過這時祈老頭難受得已經沒功夫去想這些,跟被火燒一樣的喉嚨讓他本能的張嘴喝水。
小海服侍完祈老頭喝水後立刻就轉移陣地的給祈老頭按摩起頭來。
「老太爺,奴才的娘會套按摩手法,對宿醉頭疼的效果特別好,奴才給您揉揉頭。」
還真有效,一刻鐘後,緩解了後再喝了碗解酒湯,祈老頭終於有精神看向床邊完全陌生的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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