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牽連到不少人,和孝公主倒下前本能的去拽旁邊的人,上前想來拉架的那幾位年長的王妃和郡主們這一下遭了殃,一個連一個的倒下一竄。一窩蟻 www.yiwoyi.com
祈寶兒:「……」
四個王妃席只坐了一個的原因原來在這。
皇后娘娘那時已在,脾氣那麼好的人難得的動了氣,斥責了和孝公主幾句。
祈寶兒想了想皇后罵人,真就有點想不出來。
冰華郡主氣呼呼的舞了舞拳頭,「這回和孝公主要完蛋了,她不僅罵了皇外祖母,還推了我母親。」
祈寶兒:「???」
這,這麼刺激的嗎?
講真,進宮賦宴前,祈寶兒就只準備來吃吃喝喝再看個節目,聽說像這種宮宴大臣的兒女們都會上去表演。
這機會多難得呀。
哪曾原來影視劇里的有些內容還真有可能發生,竟然真有公主能公然干架的事情發生。
唉,還是她見識太過淺薄。
這時出宮路上那寬敞得任你游,只幾分鐘就到了大長公主府。
冰華郡主心裏掂着大長公主,這回沒粘着祈寶兒,馬車一停她就自個蹦下了車,只喊了句『改天再找你玩』就匆匆跑進了府門。
宮宴是從下午三時開始,按正常,會一直到晚上九時才結束。
邊吃吃喝喝邊看節目,先是宮裏排的表演,然後再是各府公子和小姐們的表演,這麼算來,那點時間壓根不夠。
這時宮宴才開始不久,算上祈寶兒路上費去的時間,回到府上差不多也才下午四時過一點。
祈寶兒本以為她不在家爺和爹會因為難過而隨隨便便吃吃,在宮裏還真惦記過他們四個在家晚上都吃啥呢。
回府一瞧,好傢夥!
心那個哇涼哇涼的。
進宮前那個熟悉的郡主府,一下馬車,入目便是滿眼的紅。
大樹上掛滿了燈籠,矮樹披彩,牆上還到處貼着『福』開是『開門大吉』、『來年豐收』等類吉祥話的剪紙。
小夥伴小椰子同志都震驚了:「這~~」
蒼天,是誰把好好一高大上的郡主府,給整成這副和那煙花柳巷沒大差別了?
燈籠沒啥,剪紙也合適,就是那矮樹叢間掛的各色綵綢實在是辣眼睛。
煙花巷裏的青樓是以綵綢為標,這不就對上了嘛。
然後,主僕仨發現,這兒還是好的。
馬車入府門便停下,祈寶兒和小椰子與秋雨倆從這兒步行入府,馬車再由其它下人趕去馬廄。
因此,他們現在眼前瞧到的,只是府門進來後的場景。
左右兩側以高大的大樹為主,觀賞的矮樹叢並不多。
門正對着的高達三米三寬達九米的大壁影好歹沒遭『毒手』,所以瞧着雖然有點那啥,但還在能接受的範圍內。
可一拐過壁影···
左右兩側不僅是大樹與矮樹叢都增加了,左側是個花園,右側是個種滿了冬荷的湖。
好傢夥,連湖都沒放過,滿目綵綢。
蒼了個天!
主僕仨神色一樣樣的木着,目視前方到餘光都不往旁邊瞟,腳步匆匆的用着最快的速度穿過前院。
然後··
祈寶兒忍無可忍的叫住一個腳步匆匆的下人,「這些都是誰弄的?」
丫環發現拉住自己的人是自家主子時嚇了一跳,忙行禮:「郡主安。」
祈寶兒擺擺手又問了一次:「這些,這些亂七八糟的都誰弄的?」
「回郡主話,是老太爺。」
哦,那沒事了。
粗覺辣眼睛,可仔細一瞧好像也還成,挺喜氣的···個屁啊。
哎喲她的親爺,她咋不曉得他審美是這樣式的?
「我爺他們在哪裏?」
「回郡主話,大老爺和四老爺,還有大少爺他們,都在老太爺的院裏。」
一路上過來府上只能瞧到滿目辣眼睛卻除了巡邏的侍衛外沒其它人影,是有原因的。
祈老頭他們雖說現在生活已經好了,身邊也都有了服侍的人,可,就那觀念吧,多少還是沒轉過來。
覺得大過年的,反正他們也是自個一家吃團圓飯,沒必要一府的幾十號下人都要等他們吃完再吃,就讓府上的下人們不用服侍了,都早點去吃年夜飯。
祈寶兒進宮基本要到晚上九時後才回府,這時府上不會有其它人來,祈管家便也領了命去讓大家都去吃晚飯。
眼睛被摧殘得祈寶兒暫時沒心思想其它,揮手讓已經嚇得在顫抖的丫環退下。
她知道她在怕什麼,不就是沒守京中僕役界的所謂規矩,怕她會怪罪?
她不會說不用守規矩這類的話,一個時代不是她一個/個人能改變得了的,何況麒麟國現今政一權集中,兵力與其它周邊國比算是強盛,她怎麼可能憑自個就能撼動得了一個還在如日中天的大國?
別覺得這話誇張,規矩的背後就是統一治,你想撬動規矩二字,就是在撬動統一治者的地位。
沒再尋思這些沒意義的,祈寶兒又匆匆趕往【壽安院】,這院名還是她爺自個親自起的。
再再然後,她看到了一群醉鬼。
她爺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她爹抱着柱子邊掉眼淚邊嚷嚷。
「閨女,寶,爹沒本事,童生都沒考上,走科舉是指定不成了,這輩子也當不了官。
爹就尋思,要不爹參軍去得了,搏個軍功,也混個大將軍啥的噹噹,不頂什麼用,但好歹勉強也能長點臉。
可爹太老了啊閨女,哇~」
她四叔和她大哥可本事了,四叔拿着把木劍,她哥拿着根手臂長的棍,倆正在你來我往的對打。
不是切磋招式的對打,而是倆面色潮一紅的癱在地上,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對打。
她哥手裏的棍還挺眼熟,祈寶兒瞄了眼角落裏只剩下三條腿的椅子,成,找出出處了。
「……」
得到祈寶兒回來的消息而匆匆趕來的祈管家:「……」
忙上前就要請罪:「郡主···」
老太爺不讓服侍,他也沒想到會成這樣。
祈寶兒抬手阻止他下跪,「不怪你,去叫人來把他們先給弄回去,屋裏收拾了,府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綵綢也給我拆了。」
剛看到大哥她才反應過來,把府里整成這麼個花里胡哨的指定不會是她爺和爹,她四叔更是要立志要做個光風霽月的男子。
全家也就唯獨一個她大哥的審美才是以艷為主,這還是她無意發現的,她大哥悄悄藏了好幾塊都是艷一色的布在屋裏,平時藏在衣櫃最底下,但時不時都會拿出來在身上比劃。
祈管家很明顯的鬆了口氣,忙又腳步匆匆的去喊人。
他也被府上的綵綢給辣了眼睛,可主子吩咐,他做下人的自然不能不聽,再辣眼睛也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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