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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能在這裏見到郭嘉, 他想着顛簸了一整天終於能停下來休息,陡然看到這張討人厭的臉, 又聽他如此嘲諷,哆哆嗦嗦指着他想要還嘴,然而一口氣沒喘勻,竟是直接把自己給氣暈過去了。筆硯閣 m.biyange.net
郭嘉:???
就這?
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不說了?
郭奉孝小心翼翼上前,前前後後量了一會兒,從旁邊護院手上借了根棍子戳戳,發現這人是真的暈過去了,這才興致缺缺把棍子還回去。
沒意思。
護院各自起精神,防備着他奉孝先生在門口被人毆,沒想到新來的那人不像他想像中的虎背熊腰, 反而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氣暈了。
他要防備的究竟是誰?
不過話說回來, 奉孝先生的確有點欠揍。
呂布將赤兔交給親兵,哼着小曲兒回來,看到郭圖趴在前轅子上一動不動, 臉上的喜色收了收, 「怎麼回事兒?」
郭嘉聳聳肩, 慢吞吞回道,「嘉聽聞故人到來,特意出門迎接, 未料故人招呼時過於激動, 一不小心,便不省人事了。」
護院:……
行、行叭。
先生說啥就是啥。
呂布看看低頭不說話的護院,再看看泰然自若的郭嘉,擺擺手讓人把郭圖帶下去安置,然後招呼着郭嘉和他一起去主院, 「奉孝先生,布冒昧問一句,你覺得郭圖此人如?」
故人?
文若先生的朋友都不簡單,那傢伙和奉孝先生是故交,難不成真的深藏不露,有什麼他沒看出來的大本事?
郭嘉似非晃晃腦袋,錯開點距離讓自己顯得沒那麼矮,然後踱着步子反問道,「奉先將軍覺得如?」
呂布扯着腦袋上的雉翎,難得委婉道,「恕布眼拙。」
他是真沒看出來那人有多少可取之處。
郭嘉雙手負後,搖頭晃腦的開心,「看不出來就對了,那郭圖曲辭諂媚,只會阿諛奉承,看不出來有出彩之處才是正常。」
以往總覺得這大塊頭憨兮兮的不太聰,現在看來,還不算太笨。
呂布:???
那郭圖既然無甚出彩之處,什麼還要他把人帶回府,總不能是了逗趣兒吧?
呂大將軍難以言喻的看着瞎樂呵的郭嘉,眉頭一皺意識到事不簡單,只是和這人說話忒費勁,有什麼搞不白的不如待會兒直接問主公,免得自個兒亂猜壞了主公的事兒。
天氣漸涼,太陽還沒落山,涼意就冒了出來。
原煥手裏拿着竹簡聽兩個小傢伙磕磕絆絆的讀書,郭奕已到了啟蒙的年紀,整個府上數他這個主公最閒,讓郭嘉教孩子又擔心他把孩子給帶歪,於是便主動攬下了帶孩子的任務。
郭奕要讀書,他家那個小祖宗也跟着湊熱鬧,原本覺得這小傢伙年紀太小只會搗亂,沒想到到了認字的時候還挺認真。
自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天下士人推崇儒家,現在還沒到十年後玄學盛行的時候,給小娃娃啟蒙,用的自然也是儒家典。
書簡比黃金更值錢,即便是袁家這樣代簪纓的大家大族,擅長或者鑽研的往往也只有一部典,像弘農楊氏,代研習的便是《歐陽尚書》,儒家典博大精深,一部書就足夠代人鑽研。
幸好呂布張遼從郿塢搬東的時候沒有忘了那數量龐大的書籍畫卷,不然就算回汝南袁家,也找不到那麼齊全的四書五。
那些典原着字數都不多,學子要學的不光是聖人之言,更多的是各家注釋,就拿《尚書》來說,只這一本書,弘農楊家的書房就至少有三屋子各種前賢留下的釋讀註解。
原煥了不耽誤孩子學習,特意將四書先翻了一遍,原主留給他的記憶很好用,就是容易卡殼,看到問題要想很久才能想出來,以他自己的水平,根本做不到融會貫通。
好在小孩子啟蒙用不到太深奧的典籍,一邊認字一邊玩,進度也不會太快,足夠讓他在給小傢伙啟蒙的時候順便讓自己熟悉這個時代的儒學典。
典太多,學什麼怎麼學也很有講究。
後有大儒說過,研習四書,先讀《大學》,以定其規模;次讀《論語》,以定其根本;次讀《孟子》,以觀其發越;次讀《中庸》,以求古人之微妙處。【1】
他不是垂髫小兒,又有原主的基礎在,重新拾起書本,學起來倒是比他想像中更容易。
身體虛弱的清閒主公自從有了正事干,精神比之前閒着的時候好了不少,兩個小傢伙在他面前都很聽話,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郭嘉提議讓他給郭奕啟蒙不是他來看孩子,而是讓那孩子來看着他。
郭嘉和呂布來到主院的時候,正好小傢伙的背誦也到了尾聲,原煥放下竹簡,認認真真的將兩個小傢伙夸的小臉通紅,然後才讓奶娘將他帶去廂房玩耍。
「主公是不是太寵着他了?」郭嘉搓搓胳膊小聲說道,小公子還好,畢竟年紀小,他家那小子背個《詩三百》還磕磕巴巴,哪兒能這麼夸?
「奕兒剛開始認字,能背下來已很厲害,奉孝身奕兒的父親,不能對孩子過於苛刻。」原煥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人家奕兒只是個才三歲多一點的小娃娃,不用大人催就知道學習已遠超常人,這還不能夸,什麼樣子才能夸?
郭嘉眯眯點點頭,「現在奕兒由主公來啟蒙,嘉不敢多加干涉,以主公的學問,自然能讓奕兒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小年紀才名遠揚。」
「奉孝。」原煥嘆了口氣,這傢伙在府上時間一長,摸清了他的脾氣之後,自來熟的性子很快找到發揮的空間,沒天就如魚得水仿佛來了自己家。
偏偏他的分寸又拿捏的極好,再怎麼自來熟也不會讓人感到厭煩,這大概就是與生俱來的本事吧。
郭嘉揮揮衣袖,了兩聲回歸正題,「主公,郭公則已到了府上,只是路途顛簸,他那一身贅肉不住折騰,現在已下去休息了。」
呂布扭頭看過去,長長的雉翎差點甩到郭嘉臉上。
剛才還是見了他太激動,這會兒卻變成路上顛簸,這傢伙嘴裏有沒有一句實話?
呂大將軍眼裏的迷惑太過顯,郭嘉摸摸鼻子,忽然有種欺負實人的感覺,干兩聲又接了一句,「也許,可能,大概也有在府上見到故人過于欣喜的緣故。」
欣喜不見得,心塞肯定很多。
「人家遠道而來,奉孝不要太過分就好。」原煥已被荀彧科普了郭嘉和郭圖的恩恩怨怨,心裏自然向着自己人,那郭圖的坑人事跡太多,他不覺得把人留在自己身邊就能不被波及,還是留給郭嘉出氣吧。
郭嘉知道輕重緩急,雖然他早就和郭圖撕破臉皮,但是維持表面和善還能讓人有苦說不出豈不是更好,「主公放心,嘉自有分寸。」
「奕兒一整天沒見你,趁現在無事,去廂房和小傢伙玩玩,萬一以後父子間太過生疏,奉孝可別來這兒哭。」原煥溫聲說着,將這整天沒正行兒的傢伙趕去廂房進行親子活動,他給小傢伙啟蒙,這個當爹的也不能閒着。
別以他不知道送來府上的公務大多都是文若在處理。
「既然如此,那就不擾主公了。」郭嘉像模像樣的行禮退下,清楚他家主公要和呂布說話,轉身心不錯的找兒子溝通感去了。
他見過不少人家養孩子,當爹的大多都是想起來才去見見,很少有親自安排孩子的衣食住行,尤其現在這道,男子大多出門在,兵荒馬亂的帶上家眷不安全,只偶爾歸家探望,更沒見過父子間如此親近的況。
高門大戶有家僕,這些事家僕就能安排的妥妥噹噹,莫說父親,就是孩子的生母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他家主公曆過滅門慘事,對那小公子重視的不行,不光自己親力親,還看不慣他忽視孩子,了讓主公安心,他只能每天抽出來時間和孩子大眼對小眼。
時間一久,哪天見不到還怪不習慣的。
郭嘉滿面春風去廂房,呂布看着他快要跳起來的背影滿腦子問號,直到人進了房間,才莫名其妙的回過頭,將這些天在鄴城的所見所聞告訴他家主公。
鄴城官署里大部分都是韓馥留下來的官兒,袁紹拿下冀州後不是和袁術仗就是和公孫瓚仗,真正在鄴城的時候反而沒多久,內政面韓馥當冀州牧的時候是什麼樣,他當冀州牧的時候還是什麼樣。
沮授田豐等人能不能用他說不準,反正麴義張合高覽那些武將是真不錯,尤其是那麴義,起架來和張文遠有一拼,當然他也就和張文遠比了,比起勇冠天下的呂奉先呂大將軍還是差的遠。
原煥聽着他對鄴城那些人的評價,聽到他暗戳戳的自賣自誇時忍不住了起來,「奉先之勇武,的確天下無雙。」
呂布驕傲的昂首挺胸,他說什麼來着,主公眼裏最厲害的武將果然還是他,畢竟天底下沒誰敢說比他更厲害,只有他呂奉先可以毫不心虛這麼說。
「州混亂,袁紹此去,沒有三五年怕是平定不下來。」原煥抿了口熱茶,示意呂布在旁邊坐下,然後聲音緩緩問道,「奉先出身五原郡,可曾想過率兵返鄉?」
「返鄉?沒想過。」呂布想也沒想直接搖頭,他跟丁原到洛陽時就沒有家眷,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五原那邊有沒有血親他也不清楚,反正自從父母故去,他就再沒見過別的親人。
估計要麼是嫌棄他家沒出息,怕他上門秋風,要麼在了戰亂之中,莫說家人,偌大個州,他連能說得上的朋友都找不出個。
畢竟讓他看順眼的都跟他一起來中原了,看不順眼的管他是是活。
「主公,州那地比中原亂的多,以袁本初那點兵,三五年怕是拿不下來。」呂大將軍撇撇嘴,捏捏拳頭說的認真,「只上黨一地就有黑山賊和河內張楊虎視眈眈,官署里朝廷派過去的官兒在那裏營年,估計也不會任袁本初壓在他頭上,三五年的時間,他拿下上黨郡都有難度,更別說整個州了。」
別說三五年,給他三五十年能拿下來都是他有本事。
「拿下州雖然艱難,但是至少給了他一條路,總好過讓他留在冀州和我作對。」原煥揚起唇角,慢慢悠悠繼續說道,「袁本初心懷大志,給他一個捲土重來的機會又能如。」
圖謀天下的心誰都有,如今這十路擁兵自立的諸侯之中就能找出一大半想推翻朝廷自己當皇帝的人,只是忠孝仁義壓在頭上,誰都不敢說出來而已。
袁紹有大志,那就讓他看看,他究竟是以州大本營東山再起,還是在州和胡人相互牽制,鷸蚌相爭,最後便宜了他這個漁翁。
呂布心頭一動,感覺他家主公話中有話,正了臉色仔細琢磨了一會兒,然後眼睛一亮,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主公莫非是想,借州胡人之手除掉他?」
袁紹袁術二人都不是好相處的,那袁術整日在主公面前裝瘋賣傻,試圖讓主公忽略掉以前的事,袁紹雖然沒有裝瘋賣傻,但也沒好到哪兒去,兄弟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兒,主公肯定看他不順眼。
袁公路好歹是主公的親弟弟,看在一母所出的份兒上主公可能饒過他,但是那袁本初,呵呵。
呂大將軍眯了眯眼睛,抬手在脖子上劃了一下,銳利的眸子殺意盡顯。
原煥:……
倒也不至於。
袁紹現在看似落魄而,其實沒有傷到筋骨,甚至比逼迫韓馥讓出冀州牧的時候實力更強。
兵馬不多,但都是效忠於他的親兵,身邊的謀士少了個郭圖,多了個荀諶,且不說荀諶的能耐比郭圖強多少,只沒了郭圖這個只會坑主公的「敵奸細」,他就能少很多彎路。
荀氏兄弟人都是不出的人才,荀諶荀友若文武雙全,心智謀略皆上乘,只要袁紹肯聽,拿下州而後徐徐圖謀天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以袁本初的性子,大概率是時信時不信。
即便如此,他也不是胡人輕易能殺得了的人。
「袁紹雖然多端寡要,好謀無決,但也不是無能之人,州胡人奈不得他。」原煥搖搖頭,消這人心裏那不合實際的念頭,然後才轉移話題,「如今已拿下冀州,駐紮在府上的兵馬暫且不動,冀州各郡縣騎兵步卒的操練也不能落下,伏義過兩天從盧奴回來,到時奉先、伏義、文遠一同過來,看看要去駐守。」
文官忙碌,武將也閒不下來。
袁府畢竟只是個莊子,荀彧他在府上處理公務沒什麼,這些武將不能天天守在這裏,冀州北有幽州,有州,不算南邊的兗州,要重兵駐防的地也不少。
尤其是鄴城,在他徹底掌握冀州之前,鄴城絕對不能出亂子。
「我都離開的話,府上就沒人了。」呂布皺起眉頭,覺得至少得留下來一個守在他家主公身邊。
雖然沒仗可很無聊,天天在軍營里轉悠也閒得渾身不得勁兒,但是主公身邊不能沒人,別人家主公身邊都有十上百的親衛一步跟一步,他家主公身邊不能只有十個護院。
真遇到有不要臉的派兵來偷襲,那十個護院能幹啥,還不夠別人一根小手指頭摁的。
不行不行不行,不管留的是誰,總得留下來一個。
「府上非沒有人,烏程侯之子孫策過兩日便到,那孩子有勇有謀,將門虎子足以守住袁府。」原煥了,耐着性子解釋道。
府上那麼多人,自然不能沒有人守着,正好小霸王帶着家眷過來,十歲的少年郎年輕氣盛,他不敢隨隨便便將人派出去,留在身邊磨磨性子卻不是不可以。
更況,與之同來的還有曹操的家眷,曹家大公子曹昂,算算年紀應該也滿十歲了。
正說着,門又傳來僕從的敲門聲,說是門有兩個商人慕名前來拜訪。
原煥挑了挑眉,「商人?可知姓甚名誰?」
僕從上前步,一邊遞上名帖一邊回道,「一個名叫蘇雙,一個名叫張平,都是中山的馬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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