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躲開!」
嘭~
「啊!」
孫策一把將身前的漢子往後拉了過來,可還是晚了一步,漢子的頭顱直接被狼牙錘打爆。
花鰱眉心微蹙,看向孫策,喝道:「小子,我們是不是哪裏見過?」
不等孫策回應,花鰱低頭看向孫策手中的巨錨造型兵器,眉心不由得一皺。
孫策看着死得不能再死的漢子,無力的將屍體放下。
「吾乃江東孫策。」
花鰱似乎想起了什麼,剛好一根長戈朝他揮來,花鰱眉心一挑,隨手一錘拍飛。
「想起來了,當初在擂台上被呂奉先打敗的那個小子。」
孫策皺起眉頭。
花鰱不甚在意的隨手將一個漢子拍死,嗤笑道:「沒想到你竟然投靠了袁術,倒也好,來吧,我們倆玩玩。」
孫策一臉警惕的看着花鰱,因為戴着面具的關係,他並不知道面具後的人是誰。
但聽花鰱說起擂台的事情,想來應該是龍山軍的一員。
再看花鰱的紫金狼牙錘,他立刻確定了身份,抱拳道:「花總兵,何必趕盡殺絕,他們已經無力抵抗,你們完全可以勸降的。」
花鰱看向四周,果然,原本的五百精銳,此時已經所剩不多。
花鰱呵呵一笑,抬起紫金狼牙錘,朝城門指去。
「為何要勸降你們,戰書上寫得明明白白,要麼開城門,要麼一戰到底,那袁術不心疼手下人性命,你倒是替他心疼起來了?」
「不敢,只是……」
「好了,多說無益,你就說打不打吧。」
花鰱懶得聽他廢話,摘掉面具,沉聲說道:「看在你手中兵器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在我手下走過三十招,我可以保你一命。」
孫策眉心緊蹙,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巨錨。
便在這時,不遠處的徐晃突然喊道:「城樓上的人聽着,現在開城門,可以饒他們不死。」
花鰱和孫策同時朝城門樓上望去。
袁術、韓馥、劉虞、王允等人,連同那些看熱鬧的世家之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臉色蒼白,不復開始時候的自信與穩重。
聽到徐晃的聲音,呂布、張飛等人的攻勢都停了下來,等待袁術等人的回應。
原本的五百精銳,此時已經死得只剩下三四十人,沒有再打下去的意義,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劉虞驚魂未定的看向袁術,惴惴不安的說道:「公路,開城門吧,沒有據守的意義了,這樣的強軍,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
韓馥也是搖頭嘆息道:「沒想到衛氏竟然強大到此等程度,我們都太盲目自大了,一想到還有一萬個這樣的精兵在邙山虎視眈眈,我,我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袁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聽到兩人的聲音,他的眼睛不自覺的閉了起來,心頭升起一股名為絕望的情緒,瞬間將他整個人覆蓋。
而在三人身後,王允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只見他苦笑一聲,看向身後的兒子和族人,他很清楚,只要城門一開,迎接他們所有人的,只有死路一條。
而眼下的情況看來,就算不開城門,衛氏拿下洛陽也只是早晚的問題。
守城?
沒有意義的。
那只會徒增傷亡,袁術三人只要不傻,就會立刻開城門,選擇投誠於衛氏,沒準還能得到一點好處,最起碼保住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而他王氏就不行了,衛氏之所以南下,就是奔着他來的。
果然,在沉默了一會兒後,袁術無力的點點頭,「開城門吧,只希望衛氏能夠手下留情。」
劉虞和韓馥同時鬆了一口氣,兩人看向身後的王允,眼中沒有恨意,只有同情。
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派人去刺殺衛仲道。
王允已經心如死灰,拱手懇求道:「三位,王某有個不情之請……」
···
噠噠噠!
兩個時辰後。
衛琤坐在馬車上,兩側分別是七名戰神拱衛,施施然進入了洛陽城。
道路兩側更有強軍護衛,左邊是五千龍山軍,右邊是五千虎魄軍,身後是一萬城衛軍。
從城北谷門一直到皇宮玄武門,馬車每行進五十米,眾將士都會高聲吶喊:「威武!」
城中百姓不敢靠近街道半步,只能遠遠的躲在巷口和家中觀望,三軍整齊劃一的步伐,就像是一個個鼓點在所有人的心頭敲響,令人不安。
城中小院裏儲水的瓦瓮,水波有節奏的來迴蕩漾,那一道道腳步聲,竟然引起了共振效應。
玄武門外,王允帶着族人已經跪在地上恭候多時。
隨着馬車不斷臨近,王允慢慢抬頭看向那位昔日的少年。
而王允的髮妻,出身河東衛氏的王衛氏,神色戚戚然的眺望着馬車裏的衛琤。
「姑父,又見面了。」
衛琤沒有下車,甚至連門帘都沒有掀開。
王允身子一顫,落寞的笑了笑,道:「衛使君高抬了,王某人當不得你這一聲稱呼。」
王衛氏則是連忙求饒道:「琤兒,姑母求你放過蓋兒和裳兒,他們兄妹二人都是無辜的。」
跪在父親後面的王蓋抬起頭來,拉過身旁一個少女,向着車廂拼命磕頭,喊道:「王蓋求使君高抬貴手,留我王氏一點香火。」
「兄長,嗚嗚嗚……」王蓋身旁的少女失聲痛哭,迷茫的看向馬車。
衛琤沒有回應,透過門帘的縫隙,他自然是看到了王允幾人的表情,見到那少女,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徐總兵,將他們暫時扣押起來。」
徐晃抱拳應是,大手一揮。
「琤兒,琤兒……」
「表弟,仲道表弟,裳兒她什麼都不知道,求你饒她一命吧。」
衛琤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示意郝昭繼續前進。
過了玄武門。
就是所謂的南宮。
這裏有一座宮殿,乃是天子與百官議事之地,這個年代還沒有那麼多講究,議論國家大事的時候,天子與官員都是席地而坐。
只不過天子坐的是矮凳,其實就是沒有腳的床榻,上面刻有各種圖騰和祥雲,算是龍椅。
剛剛進入宮殿,衛昪和衛曧就同時拉住衛琤的一隻手,將衛琤硬生生拉到了這個位置坐下。
而田豐、賈詡、許定則是站在左邊,呂布、徐晃、張飛等人武將站在右邊。
堂下則是袁術、劉虞、韓馥,以及各個世家在朝的官員,這其中就有岳父蔡邕。
見到衛琤坐在龍椅上,眾人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過激的情緒,只是有些人難免心中不快。
畢竟,衛琤不像劉虞有漢室血脈,這位子坐上去,自然不能服眾。
與他們不同,衛昪、衛曧、許定、徐晃、張飛、花鰱等人的表情,可就精彩紛呈多了。
他們期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等衛琤坐定,田豐上前一步,面向袁術等人,朗聲道:「主公有令,城中一切照舊,除了王氏一干人等,各位依舊各司其職,先將城中百姓安撫妥當,不得有誤。」
不少官員聞言一怔,隨即都是臉色大喜。
袁術、韓馥、劉虞三人相視一眼,像是下了什麼大決心一樣,三人同時上前一步。
劉虞雙手奉上一方印璽,道:「此乃我大漢傳國玉璽,請衛使君另立新君。」
「新君?」
衛昪冷笑一聲,上前道:「劉伯安(劉虞字),別以為某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怕告訴你們,這新君之位,該是誰就是誰的,你們誰若是不服,盡可現在就站出來。」
劉虞臉色一怔,驚疑道:「難道衛氏不立陳留王為帝?」
衛昪哈哈笑道:「是有如何?」
「這……」
百官面面相覷,大殿中一時論聲四起。
衛琤被吵得皺起眉頭,看向呂布。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大聲喝道:「肅靜,再有亂議者,殺無赦!」
堂下有個老臣似乎不怕死,走到前面大聲呵斥道:「衛氏小兒,你難道還想謀朝篡位不成?」
衛琤眉心微蹙,看向此人。
旁邊的衛曧立刻介紹道:「士孫瑞,官拜尚書僕射,倒也是個賢臣。」
衛琤微微頷首,看向士孫瑞,反問道:「我若是能夠帶領大漢開疆擴土,百姓豐衣足食,便是謀朝篡位,你當如何?」
士孫瑞眉心緊蹙,愣了愣,道:「可劉氏才是漢室正統。」
衛琤笑了。
「靈帝在位的時候,十常侍獨攬大權,禍亂朝綱,百姓民不聊生,正統呢?」
「後戚何進不過鄉野匹夫出身,一言不合便隨意罷黜賢臣的時候,正統呢?」
「董卓獨斷朝政,鳩殺帝後,淫亂後宮之時,你口中所謂的正統又在作甚?」
衛琤從來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人,但對於一些迂腐之人,他還是要懟上兩句的。
若是這劉氏之人能夠把天下治理好,衛琤倒也不想坐這個位置,便是現在,他也只是被兩個叔父推上來坐會兒而已,他還沒決定篡不篡位。
可他自認為,若是自己來做這個位置,一定比之前所有坐在這裏的人,更有資格。
不為什麼,就因為自己也是漢人,也是大漢之後,心中所思所想,無不是壯大漢室江山。
衛曧見士孫瑞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怕他再說出什麼話惹得衛琤不快,急忙上前說道:「君榮兄,你且稍安勿躁,不管我衛氏是不是要謀朝篡位,我只問你一句,若是你能答上來,我等立刻離去。」
士孫瑞認識衛曧,畢竟衛氏之前也有很多在在朝為官,只不過是得罪了何進,故而衛曧等人都被罷黜了。
「你問。」
衛曧朝他拱手一禮,笑着問道:「昔者帝堯禪位於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於常,惟歸有德,何解?」
士孫瑞臉色大變,衛曧這個問題,直接是否定了劉氏的正統論,直言這天下當有德者居之。
衛曧又道:「生民厭亂久矣,君榮兄在朝為官也有二十載了吧,難道還看不出你所謂的漢室正統,已經日薄西山了嗎?」
士孫瑞濃眉緊蹙,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衛曧這是要他在天下黎民百姓和劉氏之間做選擇。
而身為賢臣,他效忠的不應該是皇帝,而是這天下的黎民蒼生才對。
若他選擇劉氏,那他就不是賢臣。
若他選擇黎民,那他方才的言論,豈不可笑?
衛曧見差不多了,上前攙扶起士孫瑞,和聲說道:「諸位雖然久居洛都,但應該也聽說過不少河東的近況,諸位可以想想,若是這大漢天下都如河東一般富庶,那該多好啊。」
眾人面面相覷,一些時常關注河東郡的官員,紛紛低頭沉思了起來。
便是士孫瑞也是一臉便秘,他曾經不止一次提議司農效仿河東郡的開展農耕承包製。
其實在他心裏,他也是認可衛氏之興的。
只是,對於衛琤坐上皇位,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好了,言盡於此,諸位回去都好好想想,若是想留下,諸位依舊職位不變,更有可能得到重用,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離去,我在此承諾,絕對不會為難你們分毫。」
百官相視一眼,有些人連連嘆氣,有些人閉目深思,有些人依舊義憤填膺。
不多時,這大殿裏就剩下衛琤一行人了。
哦,蔡邕也留了下來,畢竟他也算是半個衛氏的人,更是衛琤的老丈人。
衛昪將傳國玉璽放在衛琤跟前。
「哈哈哈,琤兒,這位置坐得還舒服吧!」
衛琤沒好氣的往後靠了靠,抬頭說道:「二叔,你可真行,路上我就覺得你跟五叔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感情是這個啊。」
當時衛琤就聽他們兩人說什麼皇宮,只以為他們是想體驗一下住在皇宮的感覺,沒想到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了。
衛昪嘿嘿一笑,一臉的得意,只要衛琤肯坐這個位置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蔡邕有些小激動,畢竟這位子上坐着的可是他的女婿。
「琤兒,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處理袁公路等人?」
衛琤起身朝蔡邕行了一禮,搖頭道:「他們三個還算有點骨氣,但不多,若是他們老實一點的話,我這裏倒是有個好差事能便宜他們。」
「哦?」
眾人聞言,紛紛朝衛琤看來,好奇他所謂的好事兒是什麼。
衛琤也沒有賣關子,笑着說道:「幽州東北部有個倭國,袁術的水軍還算強大,我打算讓他跟劉虞去把倭國打下來,那裏可是有座銀山,不能便宜了鬼子。」
順便一提,東漢時期的幽州,可是包含今天的朝鮮半島的,有興趣可以去了解一下我大漢朝的疆域有多麼遼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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