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跑!」
看到厭倦想要跑路,金秀柳眉倒豎,將手中靈石拋給姚情空,縱身一躍,提起長刀就化作一道金光,向着厭倦追了上去。
「做完壞事還想跑,想得未免也太好了吧,先吃我一刀再說!」
「欸欸,等一下……」
銀子聖話還沒說完,金秀的身影便消失在天邊,不見蹤影。
「小師妹她,唉!」
銀子聖將伸出去的胳膊收回,無奈地搖了搖頭,哭笑不得。
「說真的,老成穩重一點兒的小師妹,想來還是挺不錯的。」
「她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一旁的姚情空有些擔心地看向銀子聖。
「畢竟從修為境界上來看的話,對方遠在她之上啊。」
「這點兒倒是不用擔心……」
銀子聖搖了搖頭,解釋道:「跟那些偷渡過來的不同,那個傢伙是經過允許,走正規程序進來的。
這樣一來的話,就等於主動將自己暴露在世界的注視監督下,他不敢做什麼過分事情的。
最多也就是像他說的那樣,暫時讓周圍的人不斷地尋求新鮮感……
也就是師父他老人家不在,他要是早個幾百年進來,靠近不了五行山就會被拿下。
害,也不知道那傢伙是誰放進來的,總不會是師父他們吧,這種傢伙也能夠放進來的嗎?」
「嘿!嘿!看這裏!看這裏!」
紅璃的聲音從姚情空手裏的靈石里傳了出來,試圖吸引二人的注意力。
「現在可以幫我解惑了嗎?」
「啊,抱歉,久等了。」
銀子聖露出歉意的笑容,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點了點頭:「嗯,小師妹她應該再過一會兒就得無功而返了。
既然這樣,我們就一邊在這裏等着,一邊討論一下宗主你剛才提出的問題吧。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想要讓那隻樹獺能夠正常地生活在遨遊界,是這樣吧?」
「嗯哼,沒錯!」
紅璃扭頭看了看一旁仍舊毫無動靜的棺材,又想到剛才那個來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的傢伙,露出半月眼,忍不住吐槽的衝動。
「我這邊,懶惰她藏在棺材蓋下面哭唧唧,六百歲,害怕世界暴力。
可人家那個叫厭倦的,特喵直接跳臉咱們仙門大派五行宗,逛了幾圈說走就走了,嘖嘖……
大家都是殘酷大世界的來得,結果懶惰卻混成這樣子,被老鄉全方面碾壓,作為她朋友感覺很沒面子嗷。」
「哈,其實也沒那麼嚴重,性質都不一樣的!」
銀子聖搖頭失笑,解釋道:「那個傢伙的簽證是有時限的,過期之後照樣會被驅逐出去。
而且還有很多限制,比如說不能亂扔垃圾,不能隨意干涉凡人生活,除了花錢買的紀念品外,其它東西也都不能隨便帶出去……
而你想給那隻樹獺申請的是永久居住權,兩者性質不同,也就不能這麼簡單去比較。」
「這樣啊……」
紅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奇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上任宗主,我還是這任宗主呢!
為什麼你就知道這麼多,我就啥都不知道?」
「莫非……」
紅璃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懂了!肯定是我的宗主福利,被長老們吃了回扣!」
「呃,閣下的關注點還真是……」
銀子聖嘴角一抽,組織了下語言,點頭道:「嗯,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這叫透過現象看本質!」
紅璃伸出指頭,搖頭晃腦道:「不著名紅璃學家黑陽曾有言,要擦亮雙眼,學會抓重點。
不能被花言巧語所迷惑,這樣才不會被人家賣了還替人數錢。」
「呃……」
姚情空露出疑惑的表情:「紅璃學家,是什麼?」
「就是專門研究紅璃的傢伙唄,哎呀,那不重要!」
紅璃擺了擺手,露出認真的表情。
「重要的是,我的宗主福利被藏哪了?」
「啊這,沒有沒有……」
銀子聖無奈扶額,只好解釋道:「其實這些都是師父他老人家跟我說過的,畢竟師父當初把我當接班人培養,我卻……
算了,不提那些事情了,既然你都問到了,我就簡單地給你講講吧。」
「請稍等一下。」
紅璃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
【紅璃:人呢?】
【黑陽:啊,快了快了,前面只剩下二十三個人排着了,馬上就到我了,別急別急。】
【紅璃:……】
【紅璃發來視頻請求】
【紅璃:別說話,聽故事。】
【黑陽:懂了。】
「嗯,準備好了!」
紅璃嘿嘿一笑:「可以開始了!」
「……」
銀子聖迷惑地撓了撓頭,不過也沒多想什麼,而是緩緩將自己所了解的事情一一道出。
「這些都是師父跟我說的,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有錯你找他老人家去嗷。
據他老人家說,很久很久以前,別問我具體時間,我當時問了就挨揍了!
總之就是很久很久之前,那時候還沒我們遨遊界呢!
而我們祖宗的祖宗們,則是生活在一個人神妖鬼魔混居的大世界。
那裏上有天庭管轄,下有地府輪迴,無論人還是妖,都為着修行成仙,與天同壽的目標努力着。
當初的大世界實力雄厚,完全不怕什麼外界入侵之類的危機。
嗯,當然,秩序規矩也是比較森嚴的,宿命、因果、輪迴、仙神謀劃,眾多因素編織出籠罩世界的大網,穩定且固定。
當然,和平並非那裏的主旋律,修行資源、洞府福地、機緣寶物,都很容易引發一場場血腥廝殺與爭鬥。
一旦戰鬥場面稍微激烈一些,就很容易波及到凡間生靈。
面對修行者們毀天滅地的威能,凡間的生靈完全沒有抵抗能力,被戰鬥餘波打到就自認倒霉,成片成片地死去。
祂們只能縮在家裏求神拜仙,希望神仙打架自己不會遭殃,有的乾脆幻想着下輩子投個好胎,甚至可以說是朝不保夕!
甚至就算成為修士,修為低下的底層修士,也往往會是戰鬥中被當做炮灰消耗的棋子。
中層修士雖然同樣受到限制,可至少有一定能力左右戰鬥的局勢,他們是主要戰力。
而頂尖層次的修士一般都不會出手,爭鬥的戰場是他們的籌碼桌,大家比較着誰掏出的籌碼更大,他們是體面的,他們的血不可輕易滴落。
在最上方,則是俯視人間的仙神,他們漠然地看着這一切,毫不在乎螻蟻的爭鬥,更不用說每每有爭鬥的時候,他們收到的信仰質量還能提上一大截,誰又會去阻止?
與人爭鋒,與地爭利,與天爭命,那個世界的修行就是這樣,奪天地之造化,不瘋魔不成活。」
銀子聖回憶着,眼神逐漸失去焦距。
「聽着師父說的話,我震驚萬分,因為那跟我一直以來所理解的修行並不一樣。
在我的認知中,修行要順應本心,要符合世界運轉旋律。
修士用自己的感悟不斷豐富着世界的道,世界則通過強大自身,為修士提供更多的修行資源,達成和諧共生。
而作為仙門大派,更是應該要以維護世界秩序和平,保護天下蒼生為己任。
不可為非作歹,不可濫殺無辜,不可做出有害世界的行為,更不能毫不在乎弱者死活肆意爭鬥。
我覺得,這才是修行,才是修仙,不知德,不明禮,受天恩惠反去破壞世界,那與野獸何異?
不過是一群更強大的野獸,去爭奪一塊更大的肉而已,修行也應當修身!
所以我向師父提出質疑,因為師父所講的那些所謂修士,在我們修行界完全就是過街老鼠般的邪道!」
「可師父聽了我的質疑,只是笑了笑。」
銀子聖咳嗽兩聲:「然後又揍了我一頓,說師父沒說完不許打岔,咳咳,那個不重要。
師父說,世間萬物都有七情六慾,各有私心,當初的大世界雖然資源豐盛,卻仍舊有限,富有者想要更多,弱小者想要博上一博,說不上誰對誰錯。
世界本身並沒有意志,它是由世間生靈的感情基調融合而成。
世間生靈好鬥好爭,它就提供更多好鬥好爭的土壤,不斷孕育一個個天材地寶,引發一次次爭鬥。
而連世界意志都被影響,其中生活的人們的習慣性想法行為也就不用多說了。
師父說,甚至還有的世界,誕生出自毀的意志,每天都在想着怎麼解體……
更有的,甚至還會主動散發出誘人的氣息,告訴周邊的強者們,啊,我很有用,快來吃了我吧……
世界意志受生靈影響而產生,又反過來影響着這個世界的生靈,說好聽點叫做貫徹己道,登峰造極,說難聽就是一條路走到黑。
因為它本身沒有判斷能力,它想要變得更加強盛,可不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它就去看看自家世界裏取經,想要看看那些最強盛生靈們的小腦袋瓜子裏會不會有什麼奇思妙想可以抄一下。
嗯,他們能這麼強盛,他們的路一定就是對的吧!
世界的本能是這樣想的,所以那樣的生存狀態,是大世界的生靈們共同造成的……」
【紅璃:嘶,好特麼繞,黑陽老師救命!】
【黑陽:就像周圍的同學都在卷,你不想卷也要痛苦地卷,不然就會被卷死。】
【紅璃:原來如此!】
「不過想必你也是猜到了,這個故事還是迎來了轉折。」
銀子聖攤了攤手,好像在講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實際上也確實在講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畢竟,那都是不知道祖上多少輩的事情了,就連他師父也是聽師父說的,他師父的師父……好吧,沒見過。
「世界意志完全成了眾生的形狀,看着大家玩的那麼開心,它一高興,就給大家整了個大活兒。
嗯,具體情況是什麼師父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它用力憋出了幾件仙神都動心的至寶,然後還賊會玩地把它們拆成了幾百份隨機埋放。
只要集齊碎片就可以召喚,咳咳,就可以合成至寶,幾件至寶還能達成套裝效果……
然後事情就很簡單了,那些仙神們也坐不住了,自家鍋里的肉還能被別人搶了去?
一開始大家還矜持點兒,有的是真矜持,心裏雖然想要可看大家都不吭聲,也就忍了下來。
結果忍着忍着發現,那群傢伙都已經暗中快把碎片集全了,就他們幾個傻乎乎地被蒙在鼓裏。
當時就氣炸了,腦子不好可他們能打啊,然後招兵點將就是掀桌子,欺負老實人那大家都別玩了。
一開始還以為只是一時矛盾,結果沒曾想,最終導致了一場波及三界的大戰,生靈塗炭。
頂尖修行者在仙神眼裏也是炮灰,山河破碎,滿目蒼痍,星辰暗淡,仙神隕落……」
描述着那副場面,銀子聖臉上也忍不住露出凝重表情,那雖然已經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可卻同樣令他警惕萬分。
「爭鬥不知持續多少歲月,終於,有群妖和人,再也忍受不了那無休止的爭搶與殺戮,跟隨着幾名最為強大的同道人,一起離開了大世界。
逃跑也好,避世也罷,他們不管別人怎麼去說,再也不回頭地離開了最初的家鄉。
反正也不會更差了,他們是這樣想的。
他們收集世界與星辰的碎片,將其拼接組合,一塊又一塊地用心連接在一起,創造着自己心目的世界。
他們給世界編織意志,將一切能夠想到的美好匯入「天道」之中。
他們厭惡侵略與鬥爭,帶着他們的世界離家鄉越來越遠。
他們給世界起了名字,遨遊是他們最美好的憧憬。
慢慢地,他們發現自己並不孤單,流浪的生靈竟然那麼多。
大家匯聚在了一起,隊伍不斷地壯大起來,世界也不斷成長。
可沒了大世界的庇護,新生的遨遊界被許多惡意的目光注視着,都想着要在這口肉上狠狠咬下一口。
而離開了輪迴,大多數強者一旦死去,就也無法再重生歸來。
防禦,抵抗,回擊……隊伍又逐漸變小,而那剩下的,就是我們現在的祖先。
他們一路上經歷種種,見慣了太多的醜惡。
他們變得老謀深算,比陰謀家更陰謀,比卑鄙者更卑鄙,比蠻橫無理之徒更加的蠻橫無理!
可彼此之間,他們卻又真誠相待。」
銀子聖說到這裏,露出感慨神色。
「聽師父講他們一次次如何地度過我難以想像的難關,戰勝我無法釋懷的挫折,最終我腦海中他們的形象也變得模糊起來。
我理解不透他們是怎樣的人,他們最開始只是想活命,卻在不知不覺間,幹掉了一名又一名比肩昔日仙神甚至猶有過之的大敵,那他們跑出來是為了什麼?
就這樣,他們拱衛着自己的世界向着遠方不斷挪動着。
點化生靈,搬山造海,培養無智的肉食,種下易活的種子。
人向陽而生,妖居陰面,約定共同護衛世界,並開始繁衍生息……」
「那個,抱歉,等一下……」
紅璃一臉疑惑,舉手提問:「那個,你說大家有約定,可前段時間藥王宗剛被妖族給安排掉呀!」
「人族裏還有算天門呢。」
銀子聖嘆了口氣:「有些傢伙本來就是入侵生物繁衍生息下來的後代,比如說海妖,那就不是遨遊界的原生物種。
還有些就純粹是自甘墮落,比如算天門,不過最後他們也沒什麼好下場。
因為這個世界誕生之初,就被引導了正向的意志,定下了世界的基調,這裏本就不是惡人昌盛的土壤。」
「啊?還有溜進來的啊?」
紅璃挑了下眉頭:「那當初沒有消滅光嗎,還是說後溜進來的?」
「一方面是大魚好抓,小魚卻容易穿過網眼。
另一方面,估計就是想給我們這些子孫後代一些壓力,保持活力吧……」
銀子聖猜測地想了下,指了指天上。
「元嬰期之後是渡劫期,不過不是渡遨遊界雷劫什麼的,而是幫世界渡劫難。
就像師父,他應該正在和諸位前輩們守在遨遊界外,替我們守着這片天空吧。」
「啊嘞???」
紅璃突然瞪大眼睛,忍不住道:「等等,等一下,你說,老宗主他人真的在天上,不是去世了嗎?」
「怎麼會?!」
銀子聖露出錯愕的表情:「師父他突破元嬰,壽與天齊,怎麼會去世?
只不過在世界壁壘之外,想要進出會很麻煩而已……
所以師弟師妹們才會故意卡着境界不突破到元嬰,一方面是警惕雷劫,另一方面就是怕繼承人還沒培養好,不小心飛升上去就麻煩了。」
「呃……」
紅璃嘴角一抽,因為長老他們每次一提到師父,就露出「想念」「黯然」「憂鬱」等神色,一邊沉着臉一邊指着天「如果師父還在的話」——這真的不能怪她閱讀理解差吧!
「所以現在應該怎麼辦?」
紅璃頭上冒出個問號。
「開壇做法,上高台,燒黃紙,請老宗主示意?
問,現有外界樹獺一隻,想要移居,請示老祖,該殺該埋?」
「這不至於,這事兒說來麻煩,其實對你來說也挺簡單的。」
銀子聖搖了搖頭,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就是最近一直有大魚偷偷溜進來,也不知道師父他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想到這裏,銀子聖也沒什麼心思賣關子了,他看向紅璃,解釋道。
「嗯,你拿張紙拿根筆,我念着,你記着。」
「啊哈?」
紅璃撓了撓頭,撕下來張紙,想了想,走到棺材旁邊,將紙按在棺材板上,輕輕地轉着筆,等待銀子聖的下文。
「我,空格!」
銀子聖頓了頓,咳嗽道:「嗯,是這個()空格,不是空格兩個字。」
「嗯哼。」
紅璃挑了下眉頭:「然後?」
「萬分誠懇且期盼、確定地,申請加入遨遊界,成為其中一份子,並勵志為建設遨遊界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有一份光便發一份熱……
遵紀守法,不亂惹事,不隨意傷及無辜……
同意並十分地願意將自己的道融入遨遊界中,為世界的進步增添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堅決不做牆頭草,與原先世界劃清關係,站在遨遊界的立場上思考問題……然後敢為人……」
「等下等下……」
紅璃連忙開口:「這張紙用完了,我再撕一張……」
【黑陽:頭抬高,眼睛不許離紙那麼近,不許彎腰駝背。】
【紅璃: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黑陽閉嘴吧你!】
【黑陽:我排到了。】
【紅璃:黑陽你最好啦!快點帶着吃的回來吧!
小璃好想你,都成望夫石啦!】
【黑陽:……】
【黑陽:別整尬的嗷。】
【黑陽:算了,等我回來,很快。】
「好了,繼續!」
紅璃比了個搞定的手勢。
「然後敢為人先……團結互助……
爭當遨遊界十佳移居民,希望儘快成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還請批准。」
銀子聖點了點頭:「嗯,然後蓋上官方印章,寫上擔保人名字,讓她將靈力注入紙中就行。」
「官方印章……」
紅璃撓了撓頭:「啥啊?」
「哎呀,官方組織就是遨遊界仙門正派呀!」
銀子聖擺了擺手,眯着眼看向天空,他好像看到小師妹開始往下掉了?
「你直接蓋咱們五行宗的章就行。」
銀子聖隨口說到,他開始計算以什麼角度能夠接住小師妹。
「哈?」
紅璃頭上冒出問號:「我還得回五行宗一趟去找你拿印章?」
「宗主令牌。」
姚情空忍不住提醒道:「就是五行宗的印章,你還過來幹什麼?」
「懂了……」
紅璃不再嗶嗶,心裏跟黑陽嘀咕着。
【紅璃:怪不得說對別人來說很難,對我來說很容易呢……】
【黑陽:啥?你說啥?】
【黑陽:哎呀我真的是服了,正好排到我結果上一鍋沒了,還得再等一鍋。】
【紅璃:挺好,剛出鍋新鮮那。】
【黑陽:你站着說話不腰疼……】
【紅璃:啊~那個人就是陽~那個人就是陽~那個人給了我醬餅~給我買了面~】
【黑陽:……】
「好了,完畢!」
紅璃拍了拍手,收回令牌,蓋章完成。
「那這個擔保人是什麼啊?怎麼說?」
紅璃又看向一旁的靈石。
「擔保人就是負責監督對方履行要求的人,對方要是犯了錯,擔保人也會被牽連到一部分責任的。」
靈石里傳來聲音。
「啊這?」
紅璃瞪大眼睛,剛想寫名瞬間停住。
「什麼懲罰?嚴重不嚴重?不會把我開除遨遊界吧?不會把我給人道毀滅掉把?不會把我給……」
「沒那麼嚴重,不是什麼大事兒。」
姚情空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真正受重罰的還是移民的那位,懲罰擔保人只是意思意思而已,小懲警告一下而已。」
「哦吼,我是高貴的本地人是吧!」
紅璃滿意地點了點頭,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很好,完成!」
「懲罰一般就是世界徵調你去幹些活兒之類的事情,比如調節可能影響到世界的爭端啊,調查可能影響到時間的東西啊之類的。」
姚情空補充道:「沒什麼大危險,除了累點兒、耗費點兒時間,其它都還好。」
紅璃:「……」
紅璃:「能把別人的名字加上嗎?」
姚情空:「呃,這得獲得許可,你不要想這種異想天……」
【紅璃:黑陽,署名權借我一下。】
【黑陽:哈?什麼玩意兒?】
【黑陽:等等,等等,新的那鍋出來了,我要上去搶了,後面那個大媽看上去虎視眈眈的樣子!】
【紅璃:你就說借不借給我吧,快點兒!】
【黑陽:啥東西啊,算了,借借借,我的東西你隨便拿就行,用不着……欸,來了來了,回聊啊!】
【紅璃:……】
「唔,真是我的好兄弟。」
紅璃咳嗽兩聲,點了點頭,在自己名字後面,加上「黑陽」兩個大字!
「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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