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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官家!在裏頭嗎?」
李祺正享受她懷抱時,門外傳來蒼老的問話聲,好像是木匠。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為不打擾劉宛筠養病,她起身打開一道門縫,側身走出去。
木匠臉上掛着欣喜
「官家,那弩砲車造好一架了,還有投石機也是。」
「哇,這麼快?」李祺驚喜,這才兩天功夫,就出了兩架?
比此前定的工期,縮短了整整四日。
「害!」木匠眉頭一擰
「您都說了這弩砲車,是要用來對付那朱晁的,咱就算夜裏不睡,也得緊趕慢趕抓緊啊。」
「一想想那狗東西天天淨不干人事,小的夜裏哪睡的安穩!」
李祺有點感動,連忙點點頭道
「走吧,去瞧瞧去。」
她轉頭對門口盯哨的親衛說道
「你們派兩個人,策馬去山林,將王師睿將軍和薛連指揮使叫來,就說有進展了。」
「是,殿下。」
親衛領命走後,李祺匆匆跟木匠,去到他家裏。
卻見弩砲車和投石車,霸氣威武的擺在院內,李祺雙眼放光的走上前,抬手摩挲着。
「太帥了,就是不知如何操使。」
「大人,弩砲車之設計,簡直驚為天人,用法也簡單的緊。」
幾個木匠匆匆圍過來,嘰嘰喳喳的講解道
「只消將炮箭架上去,扣准在倆彈簧之間的方木中央,再來兩人轉動這把手,就能拉伸開這倆大彈簧。」
「手上一松這把手!轟!這炮箭就射出去了!」
「誒,可不能在咱院落里試,我這破房子都能給我推平嘍!」
「哈哈哈!」
不多時,王師睿和薛連策馬而來,一見到這戰車,便驚艷的連連驚嘆。
事不宜遲,二人組織人手,駕馬拴着戰車,牽回了應州。
在應州城內找了處偏僻地兒,對着遠處的山林巨樹,瞄準!
「放!」
「轟!」
薛連一聲令下,轉動把手的兩名將士,鬆開把手。
幾乎霎時,遠處的巨樹轟然被命中!
炮箭的巨大衝擊力,竟將巨樹瞬間轟碎!
徒剩粗大的樹底樁,默默卻無辜的趴在一片碎屑中央。
「哇!牛啊!威武!」
隨後測試投石車,將山石彈丸,置入彈射木頂端的籃中。
再次瞄準一棵樹。
「放!」
又是一瞬之間,遠處被瞄準的粗壯樹幹,竟被山石彈丸轟地木屑劇烈崩散!
樹幹中央,赫然被擊出巨大破口。
這破口使巨樹被攔腰拆解,緩緩向後傾倒!
眾人再次沸騰!
「有了弩砲車!投石車!勢必踏平雲州城!」
薛連愛惜的摩挲着弩砲車。
王師睿站在戰車旁,連連發出震耳發聵的爽快大笑。
李祺內心暢快的緊,但仍保持着理智道
「應州城禁軍主帥,乃是睦王殿下,他那邊由我知會。」
「二位將軍,鑑於雲州城內,駐兵數十萬,數倍於吾等。」
「你們暫時利用這兩輛戰車,操練行軍佈陣戰術,策劃攻城戰略。」
「待皇叔抵達應州,這雲州城,盡在掌握!」
「是!殿下!」
……
三天後,張適這輩子都沒料想過——
自己人生最輝煌的時刻,不過區區千人都尉。
竟能率領數萬人,如入無人之境般,進了新羅王宮。
更出乎意料的是,他竟能叫堂堂新羅女王。
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
「將軍,新羅願意投誠!只要保我不死,有一席容身之地,整個新羅,都聽將軍拿捏!」
驚震中,張適還是上來了火氣
「拿捏?你是不會說人話?」
「百姓於你心中,莫非連一點點位置,都沒有?」
「國破家亡,你憂心的,竟不是治下百姓,而是自身!」
「你還有沒有人的良知?!」
看着面前這四五十歲的老太婆女王,張適氣的,恨不得立刻結果了她!
「全軍聽令,佈陣邊防,對外佈告!」
「即日起,復設安東鎮,開州、義州、建州、遼州、慈州,歸入安東鎮,是我大唐域內疆土!」
「賑濟糧草不日即到,定叫安東鎮所有百姓!住有所居,膚有遮蔽,再無餓殍!」
張適在馬背上,連着顛簸了幾日幾夜,帶着同僚們到處收拾殘局。
又令招募而來的佃戶,先行各領兩石糧食,隨後一人帶領六七名流民,前往規劃好的千戶屯,開荒種田。
他沒有辦法,只能相信這群佃戶,不會拿了糧跑路。
隨着原新羅的實據線南部,騷動漸熄。
他下令留下一萬駐兵在此,一邊謹防南部、一邊加固築牢城防線,杜絕戰火向北蔓延。
隨後才能撤回大部分兵力,開啟均田事宜。
「上峰有令,由盧龍鎮而來者,從今往後,定居安東鎮,待均田後,入籍安東鎮各州。」
「人均賜田十畝,另賜小米五石、錢三吊,以嘉諸位平定安東鎮之功!」
「原新羅子民,重入安東鎮各州戶籍,均田十畝,糧兩石,錢一吊,以賑時艱。」
……
李祺再見到張適時,已是半個月之後。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不過短短半個月,為大唐復拓五州,這可是大奇功。
只是這廝辦事,總是先放話、後伸手,不知長遠設想,只知眼下事態緊急,毫無預案可言。
着實讓李祺苦不堪言。
比如賑濟糧、發出去的錢,以及造冊均田要用的紙、後繼城街重建,需要的大量人手等等。
若非早有預料,真差點叫她沒招架住。
劉宛筠病情漸愈,但李祺霸道,不許她出門,她只能待在客棧,起筆繪畫。
她重新繪了一幅大唐輿圖。
輿圖上的各類分界線,與實際情況不同。
大唐北邊大部,原有十餘個鎮,她將部分方鎮,以實際地理環境和治理情況,重新劃分、合併。
整幅輿圖規劃下來,原六十餘鎮,分分合合,框定成二十六鎮。
如盧龍鎮,也將威塞鎮、義武鎮,以及幾個單獨州城合併,鎮內共十三州。
那些仍被割據勢力盤踞之地,如晉地、川地、吳地、閩地,先暫且立下規劃。
待她將眼下可控的十九鎮,逐步完成實控,各鎮各駐紮十萬禁軍,四面八方皆可相互馳援。
那失控的七鎮,再慢慢處理。
眼下還沒有實力,豢養近二百萬脫產的禁軍。
將這輿圖復刻一份,並附錄經初步探察後、落定的設想,再將近來所有事宜,匯總成牒,派人遞交長安。
窗外懸掛的,已是經十五次升落的太陽。
「大人,幽州刺史府稱,長安來了些人,特派人來請見,請您即刻過去。」
門外,親衛傳話道。
「好的。」
劉宛筠換上許久未穿的都察使官袍。
緋紅略深的顏色,雖無喜慶之感,但不免叫劉宛筠遙想到,大婚那日。
那天她光顧着震驚了,都沒多去細瞧,一襲喜袍的李祺。
彼時的景延殿下,真好看。
……
幽州刺史府,劉宛筠進入庭院時,便隱隱聽見堂廳內,傳出一陣陣說笑聲。
「真沒想到還能在這遇見你,真是太巧了。」
「掐算掐算日子,得有兩年了吧?」
「有的,有的,時間過的可真快。」
「泥沙本是同一物,江河旱泛皆淘沙,治理有道沙化泥,治道非賢泥成沙。」
「子晦夫子那日之言傳身教,如今仍發聵耳畔,後生頷首敬拜。」
「害,陳年往事……」
「哎?大人來了。」
諸人交談間,劉宛筠來了。
一瞧來者竟是李愚,還有周庠?她登時欣喜
「子晦夫子,博雅先生,沒想到竟能於幽州再聚首!」
周庠臉上神情複雜,但總歸帶着笑容。
他拱手行禮後,開口道
「都察使大人,兩年後再相見,不得不感慨一聲,今非昔比。」
隱隱聽出他身上,或有今非昔比之內情,劉宛筠不動聲色道
「那日之不恭,還請先生,容晚輩誠懇致歉。」
李愚笑呵呵開口
「大人,你身兼重任,忙的馬不停蹄,往事已過,何須再提。」
「還是抓緊時間,移駕別處喝消幾杯,談談正題,免得耽誤大人辦正事。」
「好。」
與二人前往附近酒樓,開個包廂後,劉宛筠對周庠問道
「沒成想博雅先生,竟遠赴來到幽州,後生仍驚喜不已。」
周庠吃下一杯酒,四下無人,終是露出了苦笑
「勿要高抬博雅了,大人,那日別後,博雅回到西川。」
「不想大人所言,竟一語成讖,哎!」
劉宛筠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
周庠受王建重用,但王建之子王衍,重視武將,輕蔑文臣。
所以兩年前,她才會說,周庠安一方安定之治,非長久也。
他簡短說了幾句西川遭遇後,便嘆氣又感慨道
「待我終於失望而去,來到長安時,熟料陛下竟也在找尋博雅,喏。」
說話間,周庠摸出官符擺在桌上。
隨後站起身來,朝劉宛筠深深鞠躬
「謝大人諫言陛下用我周庠之恩,此恩,定以對得起這官符烏紗為報。」
劉宛筠有點受驚,趕忙站起身來,恭請他重新入座
「博雅先生言重了,先生雄才大略,即便本官不做任何事,金子,遲早也是會發光的。」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劉宛筠內心暗暗,早前捆來都留不住。
如今,陛下想見便見到了,嘖,陛下否極泰來了嗎。
周庠舉杯敬酒,隨後一口飲盡
「陛下命臣前來盧龍鎮,就任鎮撫一職,下官初來乍到,對盧龍鎮不甚了解,往後還需與都察使大人,交談幾番。」
「好啊,你來做這鎮撫,太好了!」
「本官敬你一杯!」
劉宛筠好高興,有他周庠在,何愁盧龍鎮不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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