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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梅去外面購置六小姐所需要的日常之物,中間遇上了一同購置的府尹家的小姐妹,頓時便談論起來
丫頭夏橙是柳梅的同鄉人之中最親近的人,這幾次置辦,夏橙就幫了她出了不少的力。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什麼,寒六小姐不是死了嗎?」夏橙捉住重點。
「我家小姐沒死,不僅沒死還……你聽說了嗎,外頭那被凶獸咬傷的人醫治好的消息?」
柳梅得意洋洋地道,話未說完,猛然間手臂被夏橙一把捉住,目光定定地看着大將軍府的方向,一字一句道「你果真沒有說瞎話?」
「怎麼了?」柳梅不解地問道。
夏橙指指將軍府抬出的一具屍首,「你看。」
只見身首異處,抬着的架子上一片血水模糊,將兩個丫頭頓時驚得站在原地。
等屍首被抬走之後,柳梅飛快趕回府去。
「還不快扶本夫人起來?!」姚夫人叱令。
所有的奴才都退得遠遠的,這個時候只有柳梅趕到最前面。
「是。」
柳梅不敢違抗,這便俯身要把姚夫人扶起來,奈何她身上還壓着趙嬤嬤。
費了好大力量,才把趙嬤嬤給弄到一邊去,再伸手要將姚夫人給扶起來時,猛地便聽到老爺低沉的聲音響起來。
寒佑霆大掌有些笨拙地為懷中的乖寶拍着小小地背,他眸子微眯,視線一直落在面前的棺槨上——
他道「這麼一個棺槨,既然弄進了府里,若是不用上實在是不吉利。」
他頓了頓,似乎是想通了,道,「夫人,你這麼喜歡這棺槨,不如你用上吧。」
沒有任何徵詢意見的意思,反而是很輕淡的陳述。
整個院子的兵將都聽得清清楚楚,對於大將軍這輕淡的陳述語音,他們再了解不過,只有在上戰場掃蕩敵人。
他們的大將軍才會用這種口氣。
勢在必得,從無敗績!
即使敵國有凶獸肆虐,即使是慘勝,即使全軍覆沒,他們也只會得到一個字,那便是贏。
古人云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但他們大將軍一怒,不管是敵方,哪怕是己方,都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大將軍律如出山,這位姚夫人……
死定了。
「哐」
姚夫人一張芙蓉面頓時沒了血色,頭上的珠花從鬢間滑落,與身子一同狠狠摔了回去,連柳梅用盡全身力氣都扶不起來了。
「夫人,您怎麼了?」
柳梅急忙問道。
她是本能地緊張而發問。
可是這聽在寒佑霆的耳中卻仿佛變成了另一種意味,他淡淡地說道,「夫人果然是不行了,來人,把夫人抬進棺槨。」
「老爺不要啊!!!」
姚夫人被兩名兵士抓着雙臂雙腿,拼命掙扎着,像是一隻垂死的大螃蟹。
可惜寒佑霆連一記眼神都沒給她。
只不過寒佑霆就發現乖寶的小手一下抓緊了自己胸前的鎧甲。
見狀寒佑霆高興,點了下頭,很好,他女兒很喜歡他這身戰甲。
所以,待她長大了,一定能成為像他這樣的大將軍,哦不,是女將軍!
「太子駕到。」
誰料就在這時,忽地聽到外面一陣長長的傳報聲揚起。
竟然是太子殿下到了。
頓時兵士的動作一滯,均在思索,殿下到了,那麼這活生生的姚夫人要不要繼續往棺槨裏面投擲?
瞥見部下的動作,寒佑霆不在意,「愣着幹什麼,繼續。」
太子駕到?
老天爺來了,老子照樣該怎樣就該樣。
「老爺饒命啊,妾身再也不敢了,以後六小姐若有個萬一,妾身絕不會再這樣做,哪怕屍身臭了,妾身也不會再買棺槨了呀,求求老爺了……」
姚夫人更加放聲慘叫。
方才她以為自己死定了,但現在,太子殿下的到來救了她!
現在殺她,不吉利。
老爺雖然嗜血瘋狂,但他不敢對皇族不敬。
就在這時,她視線冷不丁地瞥見在棺槨的邊沿處,一個不甚起眼的竹筷正橫在那裏。
頓時姚夫人眸子一震,當場明白了所有
好你個寒薇薇小賤種!
原來你是之前根本就沒有死,蓋棺時你就活着,故意弄了竹筷通氣,害怕悶死。
知道自己中了計的姚夫人,心裏恨得牙痒痒。
可就在這個時候,把她扔進棺槨的兩名兵士,突然不蓋棺了。
姚夫人瞪大眼睛,去看去聽。
居然聽見寒佑霆對她的赦免命令——
「行了,既然夫人知錯,本將軍便饒了你,將棺槨收了,說不定以後誰還能用得上。」
這話一出立時便使得場中跟着一靜。
姚夫人此刻徹底躺回了棺槨裏面,大鬆口氣,感覺自己渾身都被冷汗濕透,有一種死而復生之感。
她賭贏了。
嗯,跟了寒佑霆這麼多年,她還是很了解他的。
「乖寶,太子來了,老子爹帶你去見太子。」
寒佑霆哄奶孩子的聲音傳來,那麼輕柔又呵護,聽在姚夫人耳中簡直是諷刺極了。
她心裏太清楚了,寒薇薇這個小賤種根本不是普普通通的三歲半奶娃娃。
別人家三歲半的孩子能懂什麼?
寒薇薇這種的三歲半簡直成精了,對!
這是妖孽,不是人!
「薇薇謝謝爹爹。」
寒薇薇垂着眼帘子有點蔫蔫地,軟成一團,但奶奶的聲音卻是一副懂事般地強打精神。
周圍人看了簡直被她給萌化了。
小奶娃瓷白的模樣,軟軟的聲音,但又強撐懂事的琉璃般大眼睛,令人又心疼又喜愛。
畢竟這孩子才剛剛歷經生死劫,卻這般懂事。
「有老子爹在,以後誰敢再欺負你,我活劈了他們!」
寒佑霆大掌輕輕捏着奶糰子的小手手,然後他狂妄又粗獷的聲音響徹整個金玉院,上上下下所有人頓時又戰戰兢兢。
女兒不是因為喜歡他這身戰甲,而是因為害怕才會抓他的戰甲。
當寒薇薇第二次抓他的戰甲時,寒佑霆看到她眼中的痛色。
轉念寒佑霆就想到,如果現在將姚氏給悶死,那麼世人一定會認為他是因女兒才這樣做,他女兒太弱,世人一定會將罪責怪到她女兒頭上,而非他。
因為他太清楚,人類這種欺弱怕強的孬種心理。
所以這次,饒了這姚氏一命。
但不代表他會放過了她,回頭尋個機會處理掉,免得以後再生是非。
不過寒佑霆又想到一件事,姚氏還是乖寶的姨母,有血脈相連,乖寶願意失去姨母嗎?
各種想法交織,最後寒佑霆乾脆決定,這件事情等以後再說。
眾人隨着寒佑霆前去大將軍府外院正廳接駕。
太子殿下一身明黃衣袍,容貌俊美,但不苟言笑,他坐在主位上神情冷淡地接受在場所有人的跪拜。
「免禮。」
他吐出兩個字眼,但每一個字都像冰滓子一樣,凍得人心肝直發冷。
這便是太子盛明煦麼。
看起來大約十六七歲左右,那身矜貴的衣袍襯得他尊儀逼人,那端着的高高在上的架子,令人有一種望塵莫及之感,而他表情中的俯瞰眾生之色,使他看起來像神邸一般,無視凡間疾苦。
寒薇薇不由地打量這位未來的夫君,只覺得這位目下無塵的太子爺,有一點點古怪。
雖然她沒打算長大以後嫁給他做太子妃,但在她做阿飄時,曾經遠遠地見過太子。
太子身上龍氣頗盛,身為阿飄的她不僅近不了身,就連站在旁邊細細看他一眼都做不到。
那時她只遠遠看着。
看着柳若蘭做了太子妃,然後與太子一同,之後被太子接走去了那繁華不已的帝都。
她也想跟着去,但實在太遙遠了。
她試過數次,想在綴在其中一個人的身上而去,但中途總是失敗。
最終她只能做為一縷怨魂,在大將軍府,在這博州附近遊蕩。偶爾聽到從帝都傳來的消息。然後數着年華,對她所熟悉的地方一寸一寸地婆娑着。
不知過了多少年,當無盡的時光磨滅了她所有的屬於人類的七情六慾時,她才徹底離開。
「你便是太子妃?」
就在寒薇薇怔怔出神時,忽地聽見太子冰冷的聲音,接着下巴傳來一縷涼絲絲的觸感,是太子走到她面前勾了勾她的下巴。
「殿下,這是臣的女兒!」
寒佑霆孔武有力的嗓門,很大很野,不僅如此還很霸道地把奶團團護進懷裏。
接着他抱着奶糰子單膝跪地,再度向太子施禮。
意圖很明顯,你手髒,別碰老子的女兒。
「哦。」
太子興趣缺缺地勾了勾唇,仿佛讀到了寒大將軍的意思,他沒什麼進一步的舉動。
而這也令寒佑霆很滿意。
其實此刻他心裏不為人知地蹦出一個念頭幹嘛要讓老子的女兒做什麼太子妃?!
老子爺這麼有本事,咳嗽一聲,整個博州抖三抖。
所以幹嘛把女兒送進宮做太子妃?這太遭罪了。
他閨女就該陪在他身邊。
以後招個贅婿上門多好。
閨女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比在皇宮舒坦?
嗯,就這麼決定了,以後找機會把這門婚事給他退了!
從前他對寒薇薇這個女兒無感,皇上的御令下來之後,他也知道是自己的功勞使得皇上封自己女兒為太子妃,無非是攏絡罷了,反正他也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但現在不行了。
對於寒佑霆來講,經歷今日棺槨一事,他是比之前更加不願意看到女兒出一星半點叉子。
如果不是女兒還小又不會武功,他都決定以後打仗都帶着女兒出去,免得又出現棺槨事件。
之後太子又在將軍府說了會話,然後命令府尹接駕,直接回下榻的驛館去了。
對此,寒佑霆派了兵馬前去護送殿下,他自己沒去送。
「都退下。」
滿院子的人,他看着心煩,吼了一聲,所有兵士與奴僕們都不見人影。
就在這時,便聽到有奴僕前來稟報,「老爺,夫人和表小姐她們隨着兵馬送殿下去了。」
方才姚夫人與柳若蘭兩個人都沒敢當着寒佑霆的面在太子這裏露面,只遠遠地在最後跪拜,實在怕再惹怒了寒佑霆。
但是護送太子回驛館,卻是她們在太子面前露面的最好機會。
這回不管寒佑霆怎樣,她們一定要去。
尤其是她們發覺殿下對寒薇薇這個未來太子妃居然一點興致都沒有,僅僅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
如此一來,便說明一個大問題她們還有機會。
以柳若蘭的美貌,若是被太子看到,一定會瞧上眼的。
將來柳若蘭一定能夠成為太子妃!
姚夫人心裏也算計着,待她女兒成了太子妃,她也不會再在寒佑霆身邊受氣!
侍候了這個怪物好些年,不僅沒名份,甚至今日還差點被殺死。
她要跟着女兒去帝都享福去!
到時候寒佑霆就算是大將軍,也不敢阻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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