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林晗玉正彎下腰一一查看着張景濃的那些東西,連唐木溫柔地和小喬說話也不顧得吃醋了。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怎麼樣,你現在對我有信心了吧。」張景濃笑問。
「嗯,還行,連我也看不出來這些材料是什麼做的,但,真的不錯。」林晗玉由衷讚嘆。
「想學麼?」張景濃突然問。
「你要教我,怎麼,這不是秘伎,秘而不傳的?」
「秘伎只是不輕易傳,如果誰都不傳,那不失傳了麼。」
小喬聽到張景濃要傳給林晗玉這易容術,心中一動也想學。她雖然覺得這東西好像挺噁心的,但她也知道,有了這易容術那可是大大的方便啊。她望着張景濃,正欲開口,卻聽到張景濃先開口了,「請小喬姑娘和曾兄弟把這小藥丸吃下去。」
張景濃遞過一個小盤子,上面有兩粒藥丸子。
曾明羽接過藥丸問也沒問一句,徑直放進了嘴裏。小喬瞅着剩下的那一顆藥丸,瞄了眼林晗玉,心裏嘀咕為什麼她不用吃。
她輕輕努了努嘴,明白了,這顆怕是讓她和曾明羽都看不到易容過程的藥丸。
她不甘心地拿起藥丸放進嘴,藥丸挺甜的,但……頭好暈。
「咦,他們怎麼暈過去了?」林晗玉看着小喬的曾明羽都昏倒在地上。
「沒事,只是不想讓他們睡一會兒而已。」張景濃將這二人都扶好放在一邊的床上。
「哦。」林晗玉明白了,張景濃在做必要的保密措施。
易容正式開始了,張景濃先是把曾明羽易容成自己。
林晗玉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他動作。他也許是經常做這件事,林晗玉指的是張景濃估計經常把別人易容成自己,而不是易容本身,因為張景濃對麵團顏色的調配幾乎是一抓一準,完全沒有遲疑的時間。一會兒,那團東西已經和張景濃的臉色幾乎是同一色系了。
然後就是對面部的修飾。
他將那配好的麵團拿在手裏,另一手扯出一小塊一小塊在往曾明羽的臉上貼過去。曾明羽是武林高手,面部輪闊比較剛毅,而張景濃卻比較柔和,所以這些麵團貼上去之後,林晗玉發現曾明羽已經慢慢地神奇地朝着張景濃的樣子長去了。
與其說張景濃是一個醫生,不如說是一個泥塑大師,一個一流的泥塑大師。
最後,所有的麵團都貼好了,連麵團都沒浪費一點,剛好夠用,林晗玉只能再一次佩服。接着就是精修過程。
張景濃一隻右手裏四隻指縫夾着四種刀。
只見他手腕轉動,那些刀像風一樣從曾明羽的臉上刮過去,麵團殘留的不自然很快便被打削得完美。
不過,這樣的曾明羽看着比張景濃還黑了一個度。
「再加上這個。」張景濃將一邊的那張平鋪的像人皮一樣的東西拿起來。
「可是這個……總不能直接鋪上去吧。」就是一張平面的連孔都沒有的麵皮。
「當然不能,但稍稍加工便成了。」
張景濃將那張麵皮拿在左手裏,一把小剪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他的右手,只見他用剪刀在那麵皮上細細地裁出五官的位置。
「還有。」他將剪刀放下,又試了試那放在火爐邊的鐵頭的溫度,「嗯,剛剛好。」
說完,他將那麵皮某一部位放在那鐵頭上,那麵皮便輕微地鼓了起來。
林晗玉明白了,這是給麵皮塑形。
給麵皮塑形也是個考究的活,連張景濃的動作也變慢了起來。火候,時間,都要剛剛好,一分都不能差。
「這些材料中最貴的就是這麵皮了,所以,浪費不得。」唐木見林晗玉看得認真,輕輕地挨了過來,「不過,你想練習,到時我給你去找一堆來,嘿嘿,你就天天拿我的臉來練就行了。」
張景濃頭不抬,眼不動,嘴裏卻吃味地道「你這偏心也太明顯了吧,給我的時候千叮萬囑地讓我小心點用,材料如何金貴難對,對着晗玉妹子卻說隨便用,能找一大堆,這親疏,區別明顯啊。」
唐木討好地賠笑,「哪裏哪裏,晗玉不是生手嘛,肯定不能做得像二哥一樣好啦。」
一會兒,那麵皮便燙好了,就像一個質地柔軟的面具。
張景濃將那軟皮面具往曾明羽臉上貼過去,看着就像在幫人敷面膜一樣,細細地鋪開每一寸。
一會兒,這張特別的面膜終於好了,但,還差眉毛。
張景濃打開一個盒子,裏面分成數格,放着各種長度的眉毛。他用一把細鑷子夾起那眉毛,一根一根地種進眉弓處。
在林晗玉和唐木看起來,此時的畫面特別的怪,就像張景濃在給張景濃自己種眉毛一樣。
「嘖嘖,這易容術還真是複雜啊,難怪說無人能識破,跟我做一台手術差不多了。」林晗玉感嘆。
「好好學吧,二哥這套功夫可是輕易不傳的,你今天是揀到寶了。」唐木挑眉,得意洋洋。
「別人我想教也不行啊。」張景濃正好種完了所有眉毛,放下了手裏的工具,抬頭起來,「沒有公子木提供的材料,有手藝也沒用。」
「那也是,這材料稀有,哪裏隨便亂給。」唐木理所當然地道。
林晗玉抿嘴一笑,「那給我就不算隨便了?」
「給你,也是隨便,隨便就給。」唐木挑眉一笑。
好吧,中國字博大精深,一個隨便,意思大相徑庭。
種好了眉毛這易容就算完全完成了,張景濃故意把臉和曾明羽的一起湊在一塊,「你們看看,可有差異。」
「簡直是雙生兄弟。」唐木豎起大拇指。
「就像照鏡子一樣。」林晗玉也笑着點讚。
「那好,完成一個,接着下一個。」
張景濃說完,坐在桌子邊,拿過一面鏡子放在自己面前。
「你要自己給自己做?」林晗玉表示懷疑。
「沒事,二哥常做,他閉着眼睛也不會出錯。倒是你,一會兒看仔細點,現學現賣,看一會兒能不能在自己臉上把那個小喬做出來。」不知道怎麼,唐木突然有點小氣,一想到張景濃要在林晗玉臉上亂摸半天,他就心裏像打翻了個醋罈子,酸得很。
哼,他都還沒摸過呢。
想到這裏,他突然朝林晗玉望過去,喉頭有些發熱,「那……那個。」
一出口,他發現連聲音都有些沙啞了,略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望着天花板。
「你說什麼?」林晗玉見他話說一半去望天花板,也順着目光望過去,連蜘蛛絲都沒一點,有什麼好望的。
「我是說,要不我幫你做吧,我看二哥做了好幾次了,也不難,就是像做面人一樣嘛。」
林晗玉一愣,面人,額頭頓時一排黑線,他唐木估計連面人也不會做吧,還想做這麼複雜的易容術?怕是覺得捏那麵團往臉上貼好玩吧。
「不行,人家張兄做一個臉只用半個時辰,給你,怕是一天也弄不出來,到時耽誤了去楚宮的時間,就林樓傑一個人怎麼應付。」
「他一個人怎麼不能應付了,他不是很能幹的麼?」唐木聽到林晗玉居然是擔心林樓傑,那醋意突然更濃了,瞪大了眼睛張大了鼻孔,就像只惹毛了的公牛。
如果他兩個鼻孔能噴火,估計這裏就是火災現場了。
「你無端端地生什麼氣了?」
林晗玉卻不明就裏,乾脆撇開頭不看他,直接望着張景濃,只見張景濃已經貼好了麵團,把原來溫潤的面部修飾得剛毅了起來,而正準備去做下一步,燙制麵皮。
唐木剛才呲了一聲,就被她喝住「別吵了,都影響我學習了。」
唐木脹得臉紅,張景濃輕輕搖頭,「晗玉可以學着自己做,這易容術對某些人來說,可能學十年也不一定有成,但對有些人來說,可能也就是一兩個時辰的事。」
林晗玉微微一笑,的確,對於她這個有解剖學和繪畫基礎的外科醫生來說,在知道了具體的方法之後,做出來並不難。
「好,我試試。」她並不假意謙虛,直接應下了。
唐木聽到她說要自己給自己做,就樂了,「好,自己給自己做。材料包夠。」
材料算什麼,浪費一座山的他也不心疼。
一會兒,曾明羽和張景濃都有了,張景濃還睡在床上,曾明羽卻成了一個手持刀具的巧手大夫。
「別說,我看着這樣的曾明羽還真不習慣。」唐木望着張景濃道。
「這樣,是不是就習慣了。」張景濃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是曾明羽的聲音了,而且眼神也變化了起來,沒有了張景濃的溫潤,卻有了曾明羽的爽朗。
「這樣好多了。」唐木挑眉。
林晗玉卻擔心起來,「對啊,還有聲音,我可不會口技,變不來聲,右珍倒是會。」
「沒事,你今天的身份就是一個宮女,不用刻意去扮演誰,只要樣子變成不是你原來的樣子就行了。就是小喬,今天可能要辛苦一點,一會兒我會讓她吃一個藥丸,那藥丸吃下去就像傷風感冒了一樣,聲音也會變沙啞起來,這樣,別人就不會發現聲音里的破綻了。」
「嗯,還是張兄想得周到。」林晗玉道。
一切準備就緒,林晗玉就開始給自己易容了。還好,就像張景濃說的,她並不用特別模仿別人,所以只要將下巴加點肉,雙腮墊高些,眉型改變一下就算成功了。
這樣一番搗鼓下來,林晗玉再看看鏡中的自己,果然不一樣了。
「給我看看。」唐木伸手將林晗玉擺過來,湊近了看,好一會兒,笑了,「不管你怎麼變,你的眼睛還是你的眼睛。我絕對不會認錯你。」
林晗玉暗中吐舌,哼,看着我變臉的肯定不會認錯,若不是看着呢,嘿嘿,改天倒是可以試試。
剩下就是把小喬變成林晗玉了,這個就比較複雜了。張景濃憋着笑意望着唐木,「你來還是我來?」
唐木伸手,「二哥是專業的,二哥請。」
在小喬的臉上動手腳,他可沒興趣。
不過,當最後的皮面貼上去時,小喬已經成了林晗玉的樣子,張景濃再往那張臉上貼眉毛,唐木也覺得有點難受。只能不斷地提醒自己那個不是林晗玉了。
易容成林晗玉,當然還多了一步。
畫那塊青記。
張景濃畫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皺起眉來,轉頭問唐木「你不覺得這塊青記有些熟悉麼?」
唐木聳肩,「我天天都見,難道不算熟悉?」
「不是,我是說,好像在另外一個地方也見過,只是在哪裏卻想不起來。」張景濃似乎用力地在腦子裏搜索了一遍,卻無所獲。
「那不可能,這青記應該是胎記,你怎麼可能還在別的地方見過。」
「那也是。」張景濃不再執着,專心畫起青記來。
林樓傑先行一步到了楚宮,他這個做主辦的太宰必然有好多事情就提前做準備的,光是安防這一塊就得操心到頭痛。
因為楚王好熱鬧,將點心大賽的決賽定在了楚宮大門前的空地上,對,並非楚宮內,而是大門口。這樣,百米外就是密密麻麻的圍觀群眾,這個安防可考人了。既不能做得太嚴苛,要讓圍觀群眾能看得清場內情形,又不能做得太鬆散,讓無高牆大門保護的楚王王后及一眾尊貴的王子王孫出一點事故。
林樓傑正在搭起了觀看台一側做最後的檢查,突然看到林晗玉他們過來了。
咦,不對,那人不是林晗玉。
林樓傑望向了林晗玉身後的那個臉圓圓的小侍女打扮的女子,對,那個才是林晗玉。
小喬走在唐木的身邊,幾次試圖靠近一些,只是,她的手剛要觸碰到唐木的手背,唐木便避開了一些,雖然不着痕跡,但她感覺到唐木是有意避開的。她不敢太過明顯地接近,免得引起唐木反感。
「你們來了。」林樓傑迎了上來,目光直接鎖定在小喬身後的林晗玉身上。
林晗玉其實也是起了玩鬧之心,故意對林樓傑試探的目光做無視狀。
林樓傑笑,朝場邊一個侍衛招手,「把公子木和神女帶到他們的位置。」
侍衛做了個請的姿勢,唐木便和小喬朝賓客席走去。
現在只剩下小臉圓呼呼的侍女和曾明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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