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軍營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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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得蒙田他們直呼好吃，大汗淋淋，他們以前可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水煮肉。

    看到還有一條魚，婉清又弄了個酸菜魚，雖說是酸菜魚，但也不是一點都不辣。整盤魚看起來是白湯，但是裏面用了泡菜里的野山椒，只因和泡菜里的青菜顏色差不多，所以就以為不辣，其實這也是憑各人的口味而定，所以今天的當然也是辣的了，四川人要不吃辣，就只有喝牛奶的時候了。其他外省人是這樣調侃四川人能吃辣，他們說四川人喝牛奶都要放些辣椒油。

    張林吃得滿嘴是油笑着說：「看不出來，我們的小老鄉是如此的能幹呀，以後不知誰有福能娶到她。」

    蒙田也是贊同「是呀，看她小小年紀居然就做得一手好菜，真是意想不到。」

    看着大家都在說着自己的好話，婉清輕笑出聲：「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吃人嘴短了。看看才吃了我一頓飯就賺得這麼多的讚譽了。以後我想聽好聽的話，就請你們吃飯就好了，是不是心情也會好些呢。」

    大家全笑了，然後蒙田很是真誠樣的，「我們是實話實說呢。」

    陳松濤也笑了，「我當初知道婉清能做一手好菜，也是很吃驚，看她跟個小姑娘似的，沒想到會這麼能幹，她不僅菜做得好，而且待人處事也進退有度，大方熱情，令前來吃飯的人都很喜歡。我看我們餐廳生意不錯一多半都要歸功於她呢！」

    婉清故意思考了一番「嗯，讓我想想，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嗎？你們是不是把一年的好話都說完了，快吃菜吧，一會就該涼了，我可不管啊！」然後頓了下，像是才想起什麼似的，「首長，什麼叫看着跟個小姑娘似的，這話我嚴重不同意，難道我是個老姑娘還是大嬸啊！」

    其他人聽了婉清這麼說都好笑的看着陳松濤，貌似剛才他是這麼說的。

    陳松濤聽了，哭笑不得，一句誇人的話說出來怎麼就變味了呢，然後趕緊澄清：「是個小姑娘，一個美麗善良能幹可愛的小姑娘。你趕緊吃飯，一會菜可就沒有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陳松濤說完帶頭吃了起來，其餘的人一看，那還不趕快，要不然就會讓婉清吃完了，一時好幾雙筷子同時伸向了不同的菜，好一番奪菜大仗。

    現在這些傢伙上這來吃，婉清都嚴格把關讓他們少喝酒，以免喝多酒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她可是知道的，喝了酒的人，因為芝麻大的事也會大吵一架或是打上一架的。

    她可不想讓這些原因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讓主任有話可說。以至於後來，這個大院的四川人都說婉清才是他們的老大，但婉清也不是什麼都管的，只要不出格她是不管的。

    這一餐飯到是吃了好久，大家都很高興，主要也是大家也有些日子沒有聚在一起了。

    吃完飯，和大家一起收拾好餐廳後，又擬好明天的菜單，以及所要買的菜，她打算把今晚的水煮肉的做法明天也推出，所以讓李大偉多買點蔬菜，但是在北方，冬天菜是很少的，不像在南方或是後世，一年四季都有新鮮的蔬菜可吃，不管是什麼樣的蔬菜都是一樣的。

    第二天早上婉清要上班，所以就早早的睡了，雖然是心情不錯，但是也真是有些累了。

    這段時間雖然要忙餐廳的事，但是婉清也沒有讓這些事耽誤自己的工作，因為這才是自己的主要工作，分不清主次是要出大亂子的。

    除了上班，平時科室里所有勞動出公差學習什麼都是積極參加了的，從來也沒有因為餐廳有事而向主任請假，如果是那樣的話，婉清怕主任到限制她到餐廳的次數以及在那裏待的時間。還有就是她記得，自己在第一年結束時得到了一枚優秀士兵的獎章，雖說得到這一枚獎章不是那麼困難，但好歹也是一種榮譽嘛。

    因為下了雪，終於開始供暖，這讓婉清覺得舒服多了，至少在房間裏是很暖和的，到外面只要裹上件大衣就好了。

    其實過不了多久，在北方呆得也是習慣了，後來她就不覺得那麼冷了。有時出門連大衣也不穿的，就穿個冬裝，裏面也就是一件秋衣和毛衣。後來婉清都覺得奇怪為什麼就不會覺得冷了呢？就算是白天也經常是零下幾度，她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她洗床單，就是單人床上的那種床單，寬也就一米多一點了，婉清洗好以後，搭在繩上準備拉直，結果沒等從這邊拉扯到另一邊床單已經是結成冰了，成了硬梆梆的床單冰板了。

    雖然不管是工作還是餐廳，都井井有條的進行着，工作上由於婉清也比較用心，很是得了主任好幾次的表揚，餐廳前兩個月算帳時居然也盈利一萬多，這還是婉清比較大方，有些熟點的人吃飯，婉清要不就打個折，要不就送個菜什麼的。

    那時候就算是陳松濤一個本科生中尉工資也才一千多點吧，兩個月能賺差不多兩萬，着實讓婉清高興了好幾天。其實要細算下來，一天的盈利也不多，也就是二三百左右，還真是積少成多呢，陳松濤就說全是婉清的功勞，因為婉清不僅出力，還有各種想法，那些小吃看起來單獨一份錢並不多，但是也架不住數量多啊，就算是一天只買二三十份，如果一份賺一塊錢，那麼光是小吃一個月下來也有一千塊左右了，當然一天的銷量是不止二三十份的。

    陳松濤也只是稍作管理，對於餐廳其他事的他也幫不上忙，所以他就把大部分的心思用在關心婉清身上了。這話是婉清說的，因為陳松濤自從進入冬天以來，成天的關心婉清冷不冷，沒事要她多穿衣服，不許婉清不穿大衣就出門等，有時婉清都嫌煩了，說是比老媽還要囉嗦，但是陳松濤並不管她，還是一樣的成天操心這些小事。

    婉清有時就找些事給他做，這樣還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婉清說讓他也學着做菜，但是婉清教了他兩回後，就不再提這事了。只為陳松濤笨手笨腳的樣子，讓婉清笑也不是，罵也不是，那簡直就是和一個十歲小童也不能比的弱智啊。那裏還有談起工作時的那種自信滿滿的樣子，一點形象因為做飯全丟了，婉清還開玩笑地說，以後千萬不要讓你女朋友看到你做飯的樣子，要不然什麼樣的女朋友都得讓你嚇跑了。

    婉清又說我要是把你教會做飯了，不知我得減壽多少年啊。陳松濤一臉的不樂意說，有那麼嚴重嗎，我只是經驗少罷了。婉清說你要經驗多了，不知得燒幾間廚房才能積攢起來，代價太大，還是保持原生態的技術吧。於是婉清不在讓陳松濤學做菜了，只是讓他負責前台的事，招呼客人他還是做得得就應手的，就讓他做做老闆的樣子就好了，其餘的這些粗活就讓婉清這些苦力來做就好了，這是不是就叫能者多勞呢？

    除了這些正常順利的事，婉清也有些隱隱的擔心，袁華祥會不會和以前一樣，又遞上兩封情書呢？婉清記得那也是一個下雪的晚上送來的情書，現在開始下雪了，也不知是哪一場雪會送來，也不知還會不會送呢?雖然現在婉清有意的避讓袁華祥，但是在工作生活中總還是在經常有接觸，不是坐車時碰到就是接電話時，他有時也會打個電話和婉清聊天，但是婉清都以工作忙，沒說幾句就掛電話，有時他也會到餐廳里來吃飯，或是來玩耍，因為餐廳里並不是只有婉清一個，還有陳松濤，他和陳松濤關係也是不錯的。所以是避免不了的，但她都找藉口到廚房有事經常的躲出去，能少在一起就少吧，她可不想讓歷史重演。看到開始下雪，所以婉清總開始擔心這事了。

    婉清後來覺得這樣下去有些奇怪，到底是如何是好呢？所以到後來她也不想了，不來送情書那最好，如果是的話當場就婉轉的回絕就好了，不要想着那樣是傷害，明明不喜歡拖下去才真是傷害。真是庸人自擾之啊。

    但只要不上夜班，一般婉清都是和陳松濤在餐廳呆到九點多十點才回去，就算那時並沒有人來吃飯，他們兩人有時還有李大偉在餐廳聊會天或是做些菜式的嘗新，明天的安排等等，然後陳松濤在送婉清回去，李大偉就住在餐廳後面的一個單身宿舍里，進出很方便。

    婉清這樣做一個呢更好的管理餐廳，及時處理餐廳里的一些事情，還有就是這樣一來，也就避免了袁華祥單獨見着婉清的機會，沒有好好的相處，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吧。還有就是可以和陳松濤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現在他們雖然並沒有口頭上說明他們兩的關係，但是他們自己心裏是知道的，就差捅破最後那一層紙了。陳松濤主要是考慮婉清的立場，一個是她年紀不大，還有就是她是有服兵役，這些說出來對婉清是不太好的，因為部隊上是明文規定戰士是不允許談戀愛的。

    再說了婉清現在才是當兵的第一年，如果不出意外，婉清是要當四年兵的。雖然前世的時候，由於各種原因，婉清提出提前退伍的申請，然後在第三年的年未回到地方。但是現在婉清並不想這樣，她到是有個初步的打算了。當初因為她不知道和陳松濤之間會不會和以前一樣，剛開始的時候一下子就很好了起來，但也因為陳松濤去學習了半年，結果回來後就莫名其妙的生疏了起來，而且他還有女朋友，也不知是學習期間處上的，還是以前就有了，總之他們之間並沒有發展出什麼美好的事情來，只是好老鄉的關係。

    結果這一世就不一樣了，他們熟識以後，陳松濤並沒有外出學習半年，也更加沒有女朋友，他也好像比上世更優秀一些。他對婉清又特別的感興趣，對婉清也很好，婉清也知道自己要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份。

    不惜福是要折壽的，她可不做這樣的傻事。

    天氣越發的冷，有時婉清都不想出門了，只想靠在暖氣管的旁邊，發個呆，看會書，聊了會天，到也是很愜意的。但是，生活不光只是享受，凡人嘛，還得工作，還得食人間煙火。

    這不嘛因為下雪了，雖然下雪以後看起來很漂亮，但路上積雪太多，不利於行走，也怕等雪化了以後，路面結冰，更容易使人摔倒。所以嘛，在北方的冬天就比南方的冬天多一項工作，那就是掃雪。

    此時婉清他們也正在掃雪，各個科室也都在掃雪，看起來到也還有些熱火朝天的感覺。掃雪其實不累，當然指的是需要掃的場地不太大，如果場地多了話，也還是需要很多的體力付出的。

    大家一邊掃雪一邊聊天，講着笑話，婉清可惜的看了一眼被掃成一堆的雪，「這麼漂亮的雪景就讓你們弄沒了。」

    唐林西一付你沒常識的表情，「這會到是漂亮，等到雪化以後，你要是摔在地上了也會很漂亮的。」

    「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雪，紀念照都沒有拍就掃掉了，我只是覺得有此可惜了。」

    其他科室的一個人說：「想拍照還有更好的地方，這院子裏有什麼好拍的，我跟你說，婉清，一會要沒事了，你去小樹林拍，絕對的好風景。」

    婉清接着問：「是不是真的，唐林西一會我們去拍幾張照片吧。」

    唐林西不以為意的看了她一眼，「看你們南方人，看個雪都這麼興奮，好，一會我們就去，待會我們去服務買幾個膠捲讓你拍夠好嗎？」

    「那我們快點掃，一會要晚了，雪該化了。」

    別的人又笑起來「婉清，放心啊，這雪啊化不了的，特別是小樹林那邊的，沒等化，又下起來了。差不多一個冬天它都那樣。」

    「真好，我在四川啊，十幾二十年都很難得看到這麼大的雪。除非到山裏去看。」婉清笑嘻嘻地說着。

    大家笑起來了，又都認真的掃起雪來。沒多久雪就掃到路的兩旁堆了起來，婉清看了堆在路兩旁的雪，看着雪也掃得差不多了，把工具往旁邊一放，堆起了雪人來，其他人看着她堆得好玩，也跟着一起玩起來，唐林西和婉清一起堆一個，其他人也跟着在其他地方堆了起來，不知是誰喊了句，來比比看誰的雪人堆得最好看。

    於是大家就格外的用心起來，找來各種不同的小物件給雪人打扮起來。不久三個形態各異的雪人就站立在路邊上，有拿鐵鍬的，有把樹枝當槍使的，有保持簡單站立姿勢的。

    婉清拉着唐林西說：「快點，我們去買膠捲，順便把這雪人也拍下來，要不時間久了，怕不能保持原樣了。」

    結果真是這樣，還沒有等到晚上呢，那三個雪人已經是面目全非，四肢不全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孩子，還是哪個看雪人不順眼的大人下的毒手。

    去服務社買膠捲時，碰到了陳松濤，還有南浩仁，蒙田。他們也是要去拍照的。於是大家就相約前往小樹林，剛開始大家還在正常的拍照片，結果後來，也就知是起的頭，照片是拍得越來越有個性，各種姿態，各種造型，全擺出來了，有些是搞笑的，有些是搞怪的。總之是過了癮，婉清甚至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弄得滿身都是雪，真跟個雪人似的。

    現在小餐廳已經上了軌道，也不用費太多的心思了，有時只有陳松濤一個人在也可以忙得過來，只是呢關於菜式還是需要婉清負責，如果她上夜班時，要麼就是中午把菜式定好，或者是婉清打電話到餐廳告訴陳松濤。

    有時沒有新定菜式，也就按照頭一天的菜式也是可以的。因為李大偉表不錯，對工作作也很負責，所以兩人一致同意給李大偉漲工資，所以李大偉工作起來也特別負責，有好些事交給他辦也都是可以放心的。

    中午婉清和陳松濤說請他們在餐廳吃飯，蒙田說：「好呀，現在你們兩個可是大戶了，我們可不客氣了。」

    陳松濤客氣了一句，「什麼大戶啊，不過請吃一頓飯還是可以的。放心吧。」

    大家於是找了張桌子坐在下來，婉清就沒讓他們點菜了，她做了些給他們上了菜。

    這是婉清親自做的菜，還加了些小改動，所以有些菜吃起來跟以往也有些不同，大家對此又是好一番的讚美，他們都說以後，退伍回家婉清去當廚師算了，也可以開個餐廳什麼的。

    「我可不敢，在我們那邊，我這樣的水平的人多了去了。可不敢班門弄斧。」婉清很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樣說，是的，前世是一起上班的有好幾個都是做得一手好菜的人，婉清跟他們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蒙田笑話婉靖，「婉清，你還很謙虛嘛。」

    「那是必須的。」婉清很是乾脆的回了這麼一句。

    陳松濤也打趣起她來，「不管怎麼說，憑你這個水平，至少當個家庭主婦也是非常合格的。」

    婉清說：「得，你們就這樣把我的前途定好了。」

    大家都大笑起來，吃過飯其他人也都走了，婉清和陳松濤就沒有那麼好福氣了。餐廳里還有三桌人在吃飯，他們得到客人吃完以後，收拾好好才能離開。

    反正在餐廳的日子就是這麼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