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比賽過後,城中對於馬球賽的熱情依然不減。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縱然是輸家,亦會呼朋喝友至茶樓、酒樓暢飲一番,美其名曰借酒澆愁。何況贏家?彼此熟悉的便相約往些清雅的煙柳之地,摟着煙花女子,你一杯我一杯地,不醉無歸。
這時候一般的府邸皆不會管的。難得一年一次,只讓他們喝個暢快淋漓了。
往常,嚴鶴彥會與嚴鶴印,還有幾個石天書院的子弟一起前往『醉雨樓』暢飲。不過,比賽一結束,當嚴鶴印想要招呼他時,發現早已不見了他的身影。
此時的嚴鶴彥與柳安在一偏僻處碰了面。柳安再將他帶到一偏宅內。說是宅,不過是一個小院子罷了。剛一進門,他便看到院子裏放着數量馬車,馬車上皆載滿了糧食。看得嚴鶴彥都興奮極了。
這些可都是錢啊。一旁的柳安露出一絲鄙視的笑容。庶子就是庶子,再聰明又如何,也抵不過一點點的蠅頭小利。
每輛馬車上皆坐着個面無表情的車夫,端肅得很。見了嚴鶴鳴也沒有下車見禮。這讓嚴鶴鳴感到絲絲不滿,便低聲對柳安道「他們見了我,怎麼不出聲呢?」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柳安自然是懂的,眼裏閃過一抹譏笑,很快地,便消失了,遂笑道「這些都是那糧商的車夫。因我們人脈少,讓他們幫忙拉糧食。你知道,有些糧商有上面的人撐着,有時,比某些侯府還要硬氣。」意思便是讓他能忍則忍,不要諸多生事。
嚴鶴彥本就聰明,一向都隱忍慣了,聽了此話,心裏雖然不舒服,可到底將氣忍了下來。柳安不覺多看了他一眼,倒是個人物。畢竟不是一般的小郎君能忍這種事的。他們在府內橫行霸道慣了,出了府也以為自己是一方人物了。這嚴鶴彥想來是庶子,在大夫人的強勢之下已經隱忍習慣了。縱使年齡小,倒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將來未必不是個人物。
可惜現在卻因一時的蠅頭小利而進了這深淵。柳安搖了搖頭,一邊指揮着車夫們將馬車趕出來,一邊招呼着嚴鶴彥上馬車。他本就會武,一下子便身手靈活地跳了上去,鑽進了馬車裏。嚴鶴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再看看面無表情的車夫,待要出口的話咽了下去,只得手腳並用,笨笨拙拙地爬了上去。
進到馬車裏時,衣服沾滿了塵土,包巾也鬆了,甚是狼狽。柳安不覺一愣,嘴巴已扯了起來,趕緊又收起了笑容,連連拱着手,道「真是抱歉,抱歉,我倒忘記鶴彥小郎君不會武了,也就沒有為你準備小凳子。」
嚴鶴彥心中有氣,還受此擠兌,剛想發點火,卻見對方眼中毫無笑意,渾身一冷,清醒過來,對方究竟不是自己可以任意支使的,只得忍着氣道「無妨,不過一輛小小馬車而已。」
柳安稍稍低頭稱是,也不再多話,遂令車夫出門而去。
此時已是亥時初。本來有宵禁,但因今天是賽後的日子,全城皆在祝賀,知府大人便下令今晚宵禁取消,眾民同樂。在那些茶樓、酒樓里,熱鬧非凡得很。觥籌交錯,醉意滿面。
數輛馬車在夜色里卻徐徐往城外駛去。此時已是十一月,接近寒冬,秋意濃濃,枯葉紛紛落向車頂。頂上那一輪彎彎小月爬上了枝頭,於枝椏間晃蕩。時不時有隻小鳥『吱』的一聲飛過,撲騰起幾片落葉。
越往城外走,越發靜了。一路上,只有『噠噠噠』的馬蹄聲。嚴鶴彥已從剛才的惱怒情緒中走出來,此刻只有興奮了。怪不得就連老太君和嚴鶴鳴他們都不知道此事,原來他們做得如此隱秘。
馬車走過了一片樹林,再經過一片草地,轉了兩個山坳。夜越來越深了。當走進一條小路時,只有絲絲的光線透過樹枝射下來。加上夜深寒冷,嚴鶴彥此時方覺陣陣寒意湧上來。漸漸地,覺得甚是不對勁。
縱然要瞞着嚴府,要瞞着寧心姑母,可如此行為做派,也太神秘了點吧?不過是一場糧食買賣而已。又不是違禁品。
正當他胡思亂想時,馬車停了下來。前面似乎傳來說話聲,接着,一人於馬車旁細聲對柳安道「他們已經來了。」
柳安亦輕聲道「好,我們這就下去。」說罷,轉頭對嚴鶴彥笑道「走吧,嚴府小郎君,我們去見見我們的賣家。」
不待嚴鶴彥反應過來,他已躍出車外了。嚴鶴彥覺得怪怪的,也只得跟着下了車。
兩人往第一輛車走去。它的前面已站着幾人。夜色稍暗。不過也看得出那身形甚是高大。嚴鶴彥覺得甚是怪異,至於哪裏怪,又說不上來。直到他聽到對方開口,仿如驚雷一下炸開了腦袋。
「這位,是嚴府的小郎君?」為首一人沉沉道,帶着生硬的中原話。
嚴鶴彥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這聲音,這聲音,不是揚州人啊。不,應該說不是他們本朝人。
那他們,他們是何人?
柳安推了推他,低聲道「是的。」
雖然夜色甚暗,看不到對方的臉,但嚴鶴彥仍然感覺到那幾雙打量的眼睛。不待他有所反應,對方的火摺子忽然亮了起來。
驟然間,幾張鷹鼻馬臉映入眼帘,他驚得瞪大了眼,剛想驚叫起來,旁邊的柳安卻一按他的穴道,讓他立刻閉了嘴。
對方卻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嚴府的小郎君都這麼羸弱麼?看來中原男子皆是羸弱之輩。」他未說完,一陣勁風已撲向他。他趕緊躲開,但耳際究竟還是讓枝葉劃到了,不覺一陣惱怒。
嚴鶴彥旁邊的柳安冷冷道「中原男子是不是羸弱之輩,還不到閣下評價。你們破壞規矩,點起火摺子,是要將人引過來嗎?還要不要糧食了?」
為首的吐了一下口水,呸了幾口,令身後幾人將火摺子熄了,方道「是我冒犯了。我們這就交易吧。」
說着,令人提來一箱子,一打開,滿是銀票。柳安打了一記響指,令一人上前點看。那韃子亦令人一輛一輛馬車查看。
很快地,雙方檢查完畢,作了交易,沒有多餘的話,拱了拱手,韃子便讓他的人駕着馬車離去了。
孰料如斯,顯然這交易不止一次了。
直待他們走遠了,柳安方解了嚴鶴彥的穴道,似笑非笑地對嚴鶴彥道「走吧,嚴府小郎君。我們該回去交差了。」頓了下,又道,「你這次只是露一下臉,便有一成的收入,這生意可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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