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巴圖看了看窗外,那倩影已漸行漸遠,不覺輕嘆一句,道「只不知這小娘子是否已有婚配?」
嚴力道「侯爺是她哥哥,巴圖兄若想打聽,大可跟侯爺說說。燃武閣 www.ranwuge.com」
巴圖大喜過望,便走了回來,又與嚴鶴鳴契闊一番,方誠懇地道「我是有此心意的。只是,畢竟漢胡習慣不同。何況你們江南大族的規矩甚多,加之也不知那小娘子心意如何?遂向侯爺請教。」
嚴鶴鳴點點頭,這巴圖倒是有誠意得很。如此一來,也不怕嚴穆嫁過去後會受委屈了。只是,此事究竟太大了,也不是一時三刻便能解決的。遂向巴圖探聽了一下他們蒙古族的婚俗習慣,又問了問此來目的。
當他聽到巴圖說,他作為族長次子,本來大可不必參加這種比賽。不過,因為他自小熱愛馬球,加上這次前來是因為想前往京都進獻貢品給當今,心下一動,便問道「是何貢品?」
巴圖一一道來。原來是一隻蒼鷹,叫赤腹鷹。體型較大,尾羽有幾條細橫帶,無眉斑,下體淡灰色。這種鷹在他們族中是『吉祥』的象徵。因此,便想趁着這次當今壽辰之際進獻。
嚴鶴鳴的右手不斷地敲着扶手,忽笑道「這便好辦了。」巴圖揚了揚眉,疑惑地看着他。
「一般進獻之後,當今都獎賞你些東西。這次你以你的婚事作為請求,讓當今賜婚。當今現正想胡漢交好,大力鼓勵胡漢通婚,問題應該不大。不過,你作為你們族長的次子,婚事方面恐怕早已有計劃了吧?」嚴鶴鳴試探着道。
巴圖卻笑了笑,道「我是次子,加上母親是漢人,絕不會有繼承族長的機會。成親後,父親只會給我些牛、羊以及部分族人,讓我另起爐灶,自力更生。」
嚴鶴鳴點點頭,道「那便好。」巴圖又皺了皺眉頭,道「只是,讓你們家的小娘子與我在大草原生活,怕她不習慣。」
嚴鶴鳴一笑,道「你不是說她性格堅韌,有你們大草原女子的風範嗎?或者她前生便是你們大草原女子呢。」
巴圖哈哈一笑,道「也是,我母親就經常說她前世可能是大草原女子。」
兩人聊得愉快。須會,嚴力在一旁道「侯爺,穆小娘子與常小娘子二人剛進了茶樓,正往二樓來呢。想必剛看完比賽,來吃些點心吧。」
巴圖雙眼一亮,滿臉興奮的樣子。嚴鶴鳴微微一笑,道「有我在旁,相見一面倒也無妨。只是,巴圖兄萬萬不可太過唐突,以免嚇壞了我家小娘子。」
巴圖神色一整,道「那是自然。」嚴鶴鳴遂令嚴力請了常直與嚴穆進來。
嚴穆剛進來時,神色尚且慌亂,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裝作剛至茶樓的樣子,與嚴鶴鳴聊了數句。當嚴鶴鳴將巴圖介紹給她時,倒也落落大方,且眼神一轉,帶着些許羞澀卻不失風範地道「請問您是否就是那個救了我的那個貴人?」
巴圖衝着她一笑,點了點頭,一臉陽光。嚴穆不禁抿嘴一笑。
「也許小娘子覺得我唐突了,不過,我還是要勸小娘子一句,日後可千萬不要再獨自到那些野路上去了。」巴圖真誠地道。
嚴穆自然沒有不滿的,微微頷首,遂坐於一旁了。四人又是一番契闊。常直與嚴鶴鳴互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會心。
只是,究竟男女有別,不可多談。四人言語了數句,常直便與嚴穆告辭離去了。待一上馬車,嚴穆立刻抓着常直的手,眼裏滿是激動「我沒想到,此事竟然如此容易。」
頓了一下,感激地看着常直,道「若不是你,與鶴鳴哥哥,恐怕我終生遺憾。」
常直笑了笑,道「事在人為。我們做事只不過是因勢利導罷了。只是,還是不能大意,你千萬不可漏出絲毫口風。一切待巴圖至京都進獻再請求當今後,自會有定論。」
她想了想,又道「屆時侯爺亦會上摺子恭賀當今,會再提一下這次胡漢的比賽和他與巴圖相談甚歡之事。想來,當今見到胡漢如此交好,嚴府未來主人又與巴圖交好,這樁婚事便是板上釘釘了。」
因為一旦當今賜下婚事,君無戲言,縱然是老太君也是無可奈何的,何況四夫人?
而且,除非是公主或者郡主,即使是京都諸多簪纓大族,也甚少有閨閣女子得到當今的賜婚。這對嚴府來說,可以說是一種榮耀。想來,老太君也不會太過反對。
「但你要記着,此事成之前,萬不可在人前漏了口風。否則,一旦讓老太君知道了,她衡量利弊之後,恐怕會百般阻撓。屆時就難辦了。」畢竟老太君是先皇封的『夫人』,有誥命的。當今為了安撫大族,多多少少都會尊重她的意見的。
嚴穆自然百般應是。回至住處時雖然百般壓制,仍然興奮不已。與她日夜相處的嚴弱雖然素來性子羸弱,卻敏感得很,當即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嚴穆一向與這個妹妹相依為命,又是姐姐,素來保護慣她了。也向來與她親密無二話,當下便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她。
她沒想到,竟由此為自己帶來近乎災難性的後果。嚴弱聽完後,沉默了好一陣。嚴穆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依然沉浸在喜悅里。
嚴弱忽道「姐姐,若你遠嫁胡人了,我怎麼辦?」
聽及此話,嚴穆愣住了。是啊,她只一味地沉浸於自己的幸福里,可嚴弱呢?她的性子如此羸弱,該怎麼辦?恐怕她前卻嫁去大草原,後腳母親便會為嚴弱挑選婚事了。
挑選的是什麼婚事?看看她之前為自己挑選的便知了。
嚴穆滿臉愧疚,握着嚴弱的手道「我倒忘記這一茬了。對不起。」嚴弱雙眼一亮重新燃起希望。但轉瞬,嚴穆沉默了一下,又道「你放心,待我事成了,我會再與常直、鶴鳴哥哥商量一下你的親事。」她一笑,道「你不還有兩年才及笄?不急的。」
嚴弱眼裏儘是失望,喃喃地問道「姐姐,你是一定要嫁給那胡人了嗎?我,你就不管了?」
嚴穆嗔怪着道「我怎會不管你?我嫁到草原後,這巴圖是族長的次子,到時我會和他再想辦法。或許將你也帶到草原去。屆時我們姐妹又可一起了。」
嚴弱咧了嘴笑,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嚴穆又沉浸在對那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中嚮往了,自然看不到她眼中的那一抹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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