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陳淺溪覺得,少主會這麼問她,一定是知道金條的下落了,不然她根本沒有提及這件事,少主為什麼一猜就猜到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再往前走就是芙蘭了,一般情況下,沒人會認為芙蘭與金條有關。
「你猜。」不料少主沒打算說,他鬆開陳淺溪翻了個身,直接平躺在她旁邊,「本少主累了,休息夠了再看心情決定要不要告訴你。」
說着,少主真的閉上了眼,他呼吸變得比方才要沉重,似乎真的很累。
陳淺溪半支起身子,見狀她抿了抿唇,猶豫着要不要拉着少主把事情說清楚。
但這裏離京城真的不近,她又走了好幾天,但少主又這麼快就找到她了,說明他真的沒怎麼休息。
「那我陪在你身邊哪也不去了,你休息好之後告訴我,好嗎?」陳淺溪的手輕輕搭在少主的手臂上,她極力放輕了聲音,迫切地想知道金條的線索,又怕吵到少主休息。
她抿着唇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少主的答覆,正要躺下,忽聽少主出了聲。
「淺溪。」少主的聲音聽起來很累,連尾音都是重重拖着的,「你什麼時候願意為我緊張一次。」
他的話里藏着委屈和心酸。
陳淺溪垂下眸子,回想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的事,她似乎,真的沒把少主或辰王放在心裏第一位。
在喜歡上他之前沒有,喜歡上他之後也沒有。
陳淺溪抬眸看向少主,見他似乎真的睡過去了,她也不知道,方才少主那一聲似囈語似抱怨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句夢話。
但少主說的,總歸是沒有錯的。
陳淺溪幫少主蓋好被褥,在他身邊緩緩躺下,黑暗之中,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少主胸口的起伏,他的呼吸聲近在咫尺。
少主睡得香,但陳淺溪此時已毫無睡意了。
她往少主那邊挪了挪,抱住他的手臂,腦袋挨着他,睜大眼睛感受少主的溫度。
邊關的夜十分寧靜,連一絲風聲都沒有。
如水皎潔的月光慢慢淡了下去,晨曦逐漸遮蓋住明月的光輝。
少主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他心裏一驚就要起身,動作到一半,忽然覺得手臂被一股力道制住了,他轉頭看去,見陳淺溪抱着他睡得正香,他心弦一動,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像被什麼擊中了似的,又穩穩噹噹躺了回去。
昨夜他不小心睡着了,這幾天緊張地找陳淺溪,一直沒怎麼休息好,昨天見到她人,身心一放鬆,竟然就這麼睡過去了,還好沒人知道他來這裏,這間客棧還算安全,不然就危險了。
少主輕輕側了個身,和陳淺溪相對而臥,靜靜打量陳淺溪的睡顏。
大概是孤身在外的緣故,陳淺溪睡覺只脫了外套,她的頭髮束起,少主猜測陳淺溪又是女扮男裝。
早些時候他收到陳淺溪在這裏的消息時,對方也是說歸矣莊園的陳淺翳在這裏。
陳淺溪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少主抬手扯了被子蓋過她的肩膀。
少主一動,陳淺溪就醒了。
陳淺溪朦朦朧朧一睜眼就撞見少主的銀質面具,還有面具之下下頷好看的線條,不知為何她忽地紅了臉,遂趕緊扯了被子遮住臉。
「怎麼,才一個晚上就不想見本少主了?」休息夠了的少主心情極佳,他勾起嘴角打趣陳淺溪,「你不想見本少主,那本少主就走了。」
說着,少主作勢起身。
陳淺溪一把扯下被子抱住少主的手臂。
「不是。」她搖了搖頭。
少主挑眉,翻身撐在陳淺溪枕邊,將她圈在他的氣息之下,「你是不是忘了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他在陳淺溪耳邊輕吐一句。
陳淺溪的半邊臉立即燒了起來。
有嗎?
她清亮的眸間滿是疑惑。
「事情有些久遠了,在你失憶之前。」少主不明說,繼續提示陳淺溪。
陳淺溪雙眉輕蹙,她好像沒有什麼事要跟少主說的,要說也是跟辰王說吧,自京郊西山之後,她已經許久沒見過少主了。
等等,辰王!
陳淺溪心裏一驚,在去見芙蘭公主的前一晚上,她好像是準備對辰王說些什麼的。
「你怎麼知道我恢復記憶了呀。」陳淺溪勾唇一笑,岔開了話題。
那句話在這種情況下說,就沒意思了。
陳淺溪很明顯從少主眼中看到一抹失望,但很快,他的眼神又歸於平靜。
「你周身的氣場都變了,本少主不瞎。」少主忍不住捏了你陳淺溪的鼻子,恨不得低頭咬她一口,「你是個什麼情況,本少主還是看得出的。」
但唯獨沒看出陳淺溪打算一人去找金條,真是失算了。
「嗯?」陳淺溪挑眉,「是辰王看出來的吧。」
兩各身份明明是同一人,但不知為何,辰王就是要比少主聰慧許多。
「嗯。」少主並不否認,陳淺溪多分點注意力在辰王身上,這是件好事,「他看你也不會看岔。」
在陳淺溪重新提起「雙珠園」這個詞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對於陳淺溪她們來說,一般稱呼她們所在的宅院為雙珠園,而不是門前牌匾上寫的「陳府」或府上,只有不知情的外人才會這麼稱呼,這無形之中分了個親疏,也是辰王發現陳淺溪恢復記憶的關鍵。
畢竟在陳淺溪失憶的時候,她從未提過「雙珠園」這三個字。
「好了,現在願意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偷偷跑去芙蘭了嗎?」要是他晚來一點,陳淺溪就進到芙蘭境內了,他打心底不想踏足芙蘭。
陳淺溪避開少主的眼神,她仔細琢磨着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少主。
「那個,能不能先起來。」陳淺溪覺得在少主的氣場之下,有些壓抑,她覺得她就像被盯上的獵物,逃不掉了。
「嗯哼。」少主輕哼一聲,起身的同時不忘拉了陳淺溪一把。
兩人在床上相對而坐,少主面上半塊銀質面具加上一身黑衣,肩上的披風安安靜靜垂在他身後,一眼看過去不像是在這裏睡了一個晚上。
相比之下,陳淺溪就顯得有些狼狽了。
她尷尬地輕咳一聲,在少主的注視下,趕緊爬起來穿上外套。
「你昨晚怎麼進來的!」陳淺溪驚呼一聲。
少主的視線一直未離開過陳淺溪,他慢慢悠悠挪到床邊坐着,看着陳淺溪在兩扇窗戶之間來回檢查。
兩個茶杯都好好地掛在窗戶上,杯子上沒有半點破壞的痕跡,門後的桌子依然好好地擋着大門,難不成少主穿牆進來的。
「你那點小伎倆,還難不倒本少主。」少主挑了挑眉,陳淺溪的辦法不錯,但攔不住他。
陳淺溪仔細檢查兩扇窗戶,她在其中一扇窗戶上發現一處破損,她把手指從破損處伸了出去,剛好可以穿過兩根手指。
如果手指是從外面伸進來的話,剛好可以卡主這個茶杯不讓它掉下去。
陳淺溪回頭看着少主,他沒有工具,卻能知曉她在窗戶上做的小動作,真不愧是少主,比需要提前用骨環探測的她強多了。
她打開窗戶,木窗開合的吱呀聲掩過了她的嘆息。
天一亮,外面又熱鬧起來,打開的窗戶將喧囂聲都放了進來,才一會兒,就響起了敲門聲。
陳淺溪回過身的時候,見少主已經躲到門後去了,房門打開的話,剛好可以擋住他的身形。
陳淺溪從容上前,她打開門,又是昨天的店小二。
「客官,沒打擾你休息吧。」他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麼殷切,「早飯給你送上來了。」
陳淺溪低頭一看,見店小二手裏端着個盤子,盤子裏放了不少吃食,豐盛程度一點不像是邊關客棧的樣子,陳淺溪甚至懷疑這頓早飯把整個廚房裏的食材都用上了。
「多謝。」陳淺溪接過盤子,便把門關上了。
這店小二,太過勤快了。
陳淺溪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她坐在旁邊,卻沒打算吃。
「都送上門來了,怎麼不吃。」少主走過來,挨在陳淺溪身邊坐下,他舀了一碗粥放到陳淺溪面前,「是我吩咐的。」
「哦?」陳淺溪半信半疑地掃了少主一眼。
她昨天下午就到這家客棧了,那時候店小二就像這般殷勤,少主是晚上才出現的,之後就一直待在她房中,哪有時間吩咐這些事。
「你早就在這等着我了?」陳淺溪問道。
「下面的人做事,不一定要本少主在場吧。」少主也動手吃了起來。
陳淺溪瞥了一眼店小二送來的吃食,這些似乎夠兩人份的。
見少主吃的正歡,陳淺溪索性看着少主吃飯,明明是同一個人,但是少主和辰王給人的感覺真的完全不一樣。
辰王吃飯,吃的是優雅和禮節。
少主吃飯,吃的是瀟灑和自由。
「別看着本少主傻笑,快吃。」
少主頭也沒抬,陳淺溪懷疑他頭頂是不是長了眼睛,這兩人目前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喜歡監督她吃飯。
輕鬆悠閒地吃完了早飯,陳淺溪準備收拾東西下樓,被少主抓住了手腕。
「吃飽喝足,可以解釋解釋了。」
該來的,還是跑不掉,看少主沒打算放過她的樣子,陳淺溪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先說好,你不要生氣,我說完之後,你告訴我今天的下落。」陳淺溪握住少主的手,溫情款款看着他。
少主挑眉,「看心情。」
「那天下午,有人約我第二天去牡丹茶館……」
「是誰?」少主急急問了句,見他見陳淺溪撓了撓腦袋,一挑眉,音調都高了幾分,「你不知道是誰約你就敢送上門?」
少主握緊拳頭,難怪陳淺溪要他別生氣。
那天分別之前,辰王還千叮嚀萬囑咐,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他,結果陳淺溪轉頭就去闖鴻門宴,她到底是不信任他,還是根本不在乎他。
「我以為是陸隊,到那之後才發現是芙蘭公主。」陳淺溪越說越小聲,少主生氣了,她都不敢往下說了。
她縮着腦袋,不敢去看面前這個如地獄鬼魅一般的人,似乎下一瞬,少主就要提刀砍過來。
陳淺溪怯怯地看着少主,小心翼翼地把接下來的事情說出來,眼見着少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直接掠過陸隊說的那些話。
要是少主知道她曾經相信她是陸凜雲的未婚妻,那他不得衝過去找陸凜雲算賬,她相信,就算不在同一時空,少主也敢提着刀衝過去把陸凜雲砍了。
「說了你不要生氣嘛。」陳淺溪雙手捧着少主的硬邦邦的拳頭,想把他的手指掰開,這樣的少主,她有些害怕。
「你要本少主不生氣本少主就聽,那辰王讓你有什麼事別自己擔着,你怎麼就不聽呢。」話一出口,少主也察覺到不對勁,趕緊改了口,「本少主讓你有什麼事別自己擔着,你怎麼就不聽呢。」
因為有些事與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沒有關係,我又不能告訴你,陳淺溪腹誹,這個原因她不能說出來。
「我錯了。」陳淺溪乖乖認錯,少主和辰王為了操太多心了。
有些事,是她處理得不好。
少主一抬手,陳淺溪以為少主氣急了要揍她,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少主的手伸過來,搭上她的肩膀一摟,直接把她摟進他懷裏。
「那你以後還嚇不嚇本少主了?」
陳淺溪搖頭。
「不亂跑了?」
陳淺溪連連搖頭。
說什麼,她都不會在辜負在乎她的那些人的感情了。
以前,她不懂什麼是愛,便以為自己學着冷漠便可以抵禦孤單和難過,久而久之,她便以為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天生強大,不需要感情,不怕孤單和難過。
但其實,她內心是嚮往被呵護被在乎的,是這個時空遇見的這些人,讓她意識到這些。
尤其是少主和辰王。
沒有人真的喜歡獨孤和冷漠,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是渴望被呵護,被需要,被在乎。
現在,她需要學習如何去愛別人。
「本少主暫且相信你。」少主上揚的嘴角出賣了他的嘴硬,他抬起手,點了點自己的臉,「等本少主心情好了,就告訴你金條的下落。」
------題外話------
其實吧,同樣是學會愛與被愛,本仙覺得,小白兔(陳淺溪)與辰王的感情,比溫文瀾與周墨淮的感情要深厚得多……辰王不用教,他經歷了很多,比陳淺溪要成熟。周墨淮和溫文瀾是互相教會對方的,但他們之間存在着不平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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