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是她在歸矣莊園時用的簽字章,是海王托人去漳州府衙審批下來的,算是枚正兒八經的私印了,雖然這個沒法用來通關,但住個店總沒問題吧。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客官我看看。」掌柜十分客氣地接過陳淺溪手中的印章,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眼尾爬滿了皺褶,「陳淺翳,歸矣莊園。」
掌柜念了出聲。
一瞬間,陳淺溪忽然覺得一道強烈的目光釘在她的背後,不會辰王就找來了吧,陳淺溪冷汗一下就下來了,不敢回頭。
「陳公子,陳公子?」掌柜的樂呵呵地喚了兩聲,「陳淺翳陳公子?」
陳淺溪趕緊回神,掌柜雙手將她的印章遞過來,陳淺溪接下後,店小二做了個請的手勢,帶着陳淺溪往樓上去。
身後那道強烈的視線已經消失了,路過大堂的時候,陳淺溪瞥了一眼,看不出任何異常,也沒有熟悉的人影在這裏。
許是她太緊張了。
「小二,你們這裏每天的聲音不錯吧。」陳淺溪跟店小二聊了起來,「客人們大多都是要過關去芙蘭的吧。」
「大多是這樣的,過了邊關往前走一段路,就是芙蘭了。」店小二樂呵呵地跟陳淺溪說着,「客人從哪來,去芙蘭幹嘛呀,待會的晚飯需不需要直接送到房中來。」
店小二活絡熱情,三兩句又將話題帶到了生意上,也不問陳淺溪需不需要在這裏吃晚飯。
「待會到大堂吃吧,我房間在哪?」上到二樓,一眼看過去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一邊是房間的門,另一邊是窗戶,可以看到客棧後面的院子。
「在這呢,客官請。」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才是陳淺溪的房間。
陳淺溪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房間不是特別寬敞,但勝在比較乾淨,該有的用具陳設也都有,念在這裏是邊境,不比京城也就算了。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裏的隔音也不太好。
「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我再叫你。」說罷便讓店小二退下了,她趕緊關上房間門。
陳淺溪透過房間裏的額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她的房間就位於店鋪正門的斜上方,門前人來人往,難怪會這麼吵了,她將窗戶關上,只遮住了一部分噪音,吵吵鬧鬧的氛圍,還是抵擋不住。
「罷了。」她輕嘆一聲,反正只在這裏住一個晚上,她得在明天之前搞到正式的身份證明才行。
陳淺溪這次出門沒有帶包袱,兩個做樣子的包袱皮都沒帶,反正這裏沒有人認識她,兩手空空,沒有負擔,舒服得很。
她又在房間裏坐了一會,便下樓吃飯去了,雖然現在沒什麼胃口,但過了這個點就沒吃的了。
一樓大堂里十分熱鬧,陳淺溪挑了個沒人的角落,避開那邊的喧囂,一個人佔了一張桌子坐下來。
她剛一落座,店小二便殷切地湊上來,問陳淺溪晚上想吃些什麼,還報了一大串的菜名,陳淺溪挑了挑眉,這種邊境小店還有那麼豐盛的吃食?
菜名聽着好聽,但陳淺溪不感興趣,只要了最簡單的兩個小菜。
畢竟她對吃的不感興趣,又是一人出門在外,沒那麼多心思花費在這上面。
陳淺溪原本以為,熱情的店小二聽到她只要了兩個最簡單的小菜,白費他方才報菜名的功夫,便會轉了態度,變得不怎麼愛搭理她,誰知店小二高漲的興致一點沒減,高聲吆喝一聲,又給陳淺溪倒了杯水,便去忙活去了。
陳淺溪端起杯子,仔細觀察出入這裏的人。
這裏地處兩國邊境,但熱鬧之處不亞於她一路走來經過的城池,出入這裏的人,口音相近、服裝相近,看不出多大區別,但他們不可能全是要去芙蘭的人,一定也有從芙蘭過來的芙蘭人。
陳淺溪推定,芙蘭國和這裏的各方面相差都不大。
她琢磨着,是偽造一張身份證明混過去呢,還是找個商隊商量商量,矇混過去。
經過這裏的商隊不少,就方才在二樓走廊的時候隨意往下一瞥,後院的馬隊行李都是滿滿當當的,門口路過的也不少。
「客官,您的小菜來了。」店小二端着盤子送上了熱乎的吃食,他動作十分麻利,「客官從哪來呀。」
他又問了一句。
「從漳州來。」陳淺溪猶豫了一瞬,沒說自己從京城來,之前她拿出來的印章上寫的是歸矣莊園陳淺翳,若真遇上老主顧,她反倒不好解釋。
而且辰王和少主的勢力十分龐大,若不隱藏一下蹤跡,她毫不懷疑他很快就會找到她。
想到少主,陳淺溪忽然意識到,自從她失憶入住辰王府之後,就再沒見過少主了。
「漳州啊,哪還挺遠的。」店小二「哦」了一聲,「客官路上花了幾天功夫呀,也累了吧,不如在小店多休息幾天再去芙蘭也不遲呀。」
漳州在西部沿海地區,芙蘭在東邊內陸,路程是有些遠。
「不了,一路遊山玩水過來的,不累。」陳淺溪並不打算在這裏多待,早一日找回金條,便可以早一日回去,「沒事你先下去吧,還有我那馬,你好好照料。」
店小二輕快地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這頓飯,陳淺溪吃得很慢,她慢慢物色有沒有合適的商隊可以帶她一程,但現在天色不早了,進來的人要麼直接往樓上走,要麼急着吃飯,每個人看着都很匆忙,沒時間跟她搭話。
陳淺溪在一樓做了一會兒,便上樓歇着去了,夜來了,不適合她談交易。
拐過樓梯間的拐彎,陳淺溪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盯着她,與今下午那種感覺一模一樣,她趕緊回身往大堂掃了一眼,不見有異樣,她警覺地盯着樓梯口,等着牆角後會不會跳出個人出來。
但大堂里依然人聲鼎沸,根本沒人注意到樓梯間的小動靜,陳淺溪眸光一凜,趕緊轉身跑上樓,進了房間,她把房門窗戶都鎖得死死的,誰也進不來。
陳淺溪坐在床上,摸着左手腕翻找骨環里的工具,一般來說,骨環里儲存的工具都是為了實驗,防禦型工具不多。
找到最後,陳淺溪也沒找到合適的工具,索性不找了,她拖着房間裏的桌子抵在門邊,如此一來,外面的人便不能輕易進來,就算想強行闖入,勢必會驚動她。
房間裏還有兩扇窗戶,陳淺溪視線在房間裏掃了一眼,掛了兩個茶杯在窗戶上。
不能說她太小心謹慎,若是辰王找上門來倒不要緊,可這裏是邊境,若是其他人闖進來便不好了。
她雖着男裝,不怕被劫色的盯上,但不排除劫財的,像今天那個店小二就奇奇怪怪的。
收拾檢查一番後,陳淺溪躺下睡覺了。
這家客棧白天雖然吵鬧,但夜裏出奇的安靜,大概趕了一天路的人都疲憊不堪,到了夜裏,一回房便抓緊時間休息了。
周圍安靜下來,陳淺溪便睡得很安穩,她半警醒的心慢慢安穩下來。
邊境的夜,如水一般寧靜。
窗外月華如水,一道黑影被照映在陳淺溪的窗戶上,那黑影推了推窗戶,似知道窗戶上掛了個東西一般,一聲輕微細小的「嘶啦」聲,兩根手指捅破窗戶紙伸了進來。
黑暗中,如玉的手指緊緊夾住夾住茶杯的邊緣,不讓茶杯掉下去,緊接着,刀尖從窗戶縫間伸進來撬開了窗戶,那黑影推開輕呼輕跳入室內,他又小心鎖好了窗戶把茶杯掛了回去。
屋內很黑,只有一層淺薄的月光照的進來,黑影左右一掃,月光在他面上落下一層銀白的光。
黑影如鬼魅一般飄到陳淺溪床邊,他靜立在床頭,默默注視床上酣睡之人的笑顏,良久,他輕嗤一聲,俯身猛地向陳淺溪撲去。
一瞬間,陳淺溪有所察覺地睜開了眼,她身形一動就要避開,但已經來不及了。
她的脖子一下就被掐住了,脖子上的力道不大,但她怎麼也掙脫不開,屋內只有一層淺淺的光,她努力想去看清對方的臉,卻只在一片黑色之中看到一抹模糊的銀白。
陳淺溪抬臂一拳往對方的眼睛揍去,一聲悶響之後,陳淺溪驚呼一聲縮回了手。
這人的臉是硬的!
陳淺溪暗道一聲不好,怕什麼真的來什麼。
黑影一手撐着床鋪往上一蹬,整個人架在陳淺溪身上,陳淺溪猛地一提膝,直逼對方命門。
「嘶——」
一聲熟悉的吸氣聲,陳淺溪疑惑地眯着眸子,雙方都沒有下一步動作,她緊繃着身子,密切注視這對方的一舉一動。
「陳淺溪,你下手夠狠啊。」卻聽對方先罵了起來。
是少主來了!
陳淺溪捂着嘴巴,一時間難以相信,她不過今天才被人問起身份,怎麼這麼快就被找到了,少主會瞬間移動嗎?
「少主?」陳淺溪試探地問了一句,黑暗之中,她抬手摸了摸對方的下巴。
陳淺溪手指一勾,想把少主的面具揭下來,忽地手被人緊緊握住,緊接着身子一番,身上之人一翻到床鋪裏面好好躺着了,少主手臂一手,順勢把陳淺溪拉到她懷裏。
「膽子肥了,翅膀硬了,嗯?」少主兩根手指緊緊掐住陳淺溪的下巴兩側,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手上的力道一點也不客氣,「一聲不吭玩失蹤?還跑到這裏來,你想幹嘛。」
陳淺溪笑笑不了,說話說不清,她衝着少主眨眨眼,「你先鬆手嘛。」
未曾想,她人還沒踏足芙蘭就被找到了,之後她得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解釋這件事。
找金條是她個人的事,她不想讓這個時空的人參與進來。
「哼。」少主雖是鬆了手,但他依然緊緊抓着陳淺溪的手腕不放,生怕她跑了似的。
少主兩手一握,將陳淺溪的雙手控在胸前,趁機拉近了些彼此之間的距離。
「為什麼要走?」少主語氣冰冷。
陳淺溪知道,他生氣了。
「有些事不得不做,不打聲招呼擅自離開,是我的不是。」只是一句詢問,濃濃的罪惡感便涌了上來。
陳淺溪開始自責、愧疚。
辰王待她那麼好,事事為她着想、關心她,而她為了一點尚未滿足的願望,一聲不吭地跑了,丟下他一人在京城擔心、緊張,是她的罪過。
「對不起。」她垂下腦袋,小小聲說了句。
是她一時被永別的傷感沖昏了頭腦,被呵護而不知的愚鈍蒙蔽了心。
她衝動執拗,到現在都沒學會如何顧及他人的感受,幼稚的她在成熟的辰王面前,只有做錯事的份。
「這已經不是一句道歉可以解決的事了,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嚇死了。」天知道他一覺醒來之後得知陳淺溪失蹤了,嚇得差點以為她和私奔了。
從那天之後,他再也沒睡好覺,因為陳淺溪就是在他睡覺的夜晚失蹤的。
「嗯……」陳淺溪應道,是她的錯。
「你想去哪裏、想見什麼人、做什麼事,我會攔着你嗎?你這樣……」少主許是真的急火攻心,語氣比平時嚴厲了許多,「我跑去雙珠園一問,你也沒在雙珠園,那一刻差點覺得天都塌了。」
說到最後,少主的語氣忽地軟了下來,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他捨不得罵陳淺溪,滿懷情緒無處,只得咬着牙根緊緊抓住陳淺溪的手腕,恨不得一根鎖鏈把她鎖在身邊,讓她時時刻刻跟着自己,哪也不准她去。
「對不起。」陳淺溪大氣也不敢出。
她一次次辜負了關心愛護她的人,她配不上他的愛,她這樣的人,以前感受不到愛,現在不配得到愛。
「你是想去找金條對吧。」最後,少主無奈地重重呼了口氣,他滕出一隻手,狠狠地揉了揉陳淺溪的腦袋,那她的頭髮揉的一團糟,「嗯?怎麼不說話了。」
「都被你猜到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陳淺溪真心覺得,她在她面前,又傻又幼稚。
以前她跟少主相處的時候,還沒這麼大的差距感,辰王比少主要厲害,但現在少主被她氣得,用辰王的語氣跟她說話,用辰王的習慣來對她。
本來,這兩個身份是區分的很清楚的。
「嗯,你知道它們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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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仙本仙也生氣,好在陳淺溪認錯態度良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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