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須臾,一個婢女跑到湖邊大叫一聲,「郡主!」接着就跳入了湖中,將湖中女子給救了上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見此情形,秦曄勾唇笑了笑,滿是諷刺之意。旋即站起身來,轉身便離開了。
而那湖邊剛被救上來的女子渾身濕淋淋的,凍得直發抖,還強忍着不去往亭子裏看。她不明白,怎麼這一招不管用呢?秦公子他……應該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啊。
「郡主……」那婢女實在是不忍心開口,但她卻也不得不提醒自家郡主,「那秦公子已經走了。」
「什麼?!」惠平郡主聞言即刻往那亭子裏看去,只見亭中已經是空空蕩蕩,哪裏還看得到秦曄的人影。
她不敢相信秦曄竟就這麼走了,他究竟是天性冷漠,還是只對自己冷漠?
這些日子她一直按兵不動,就是在等今日,她心中想着,上次自己說了那番成全他,並且撮合他和司微雲的話之後,他肯定會心軟,覺得愧對自己。可又不想讓他起疑心,自己是別有目的,所以這陣子她一直都安安靜靜地呆在家裏,並未再做什麼。
算着日子差不多了,這才找人跟着他,上演了這麼一出跳河自殺的戲碼。
惠平郡主原本計劃得很周全,她想着,不管怎麼樣,就算秦公子不喜歡自己,但看到一個女子跳河,他總是會出手相助的。到時候看到跳河的人是自己,他應該就會詢問自己為何要跳河,那個時候自己就會哭着告訴他,外面的流言蜚語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自己沒法兒再在這世上活下去了。
若是他已經對自己起了憐憫之心,再加上如今碰見自己跳湖自殺這麼一招,開口說要娶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就算這一次他仍不說要娶自己,但憐憫和愧疚之情在他的心裏滿滿累積,總有一天他會起了要娶自己的念頭。
但是這個前提是,微雲和程公子的婚事不出變故……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秦公子明明看到自己跳湖,坐在亭中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看到有人救自己上來之後,甚至轉身就走了,他是沒認出自己來嗎?
她哪裏知道,她在這邊做戲的時候,秦曄早已識破了她的伎倆,又怎會如她所願下水救她?
秦曄回到司府的時候,錦如已經幫司微雲收拾好了行李。
「我猜,文暄這一趟離開,十有八九是清江那邊出了事情。聽侯府的下人說,當日他走得很急,我心裏有不大好的預感。」
秦曄抬手請按在司微雲的肩膀上安撫她,「不用太擔心,程文暄已經走了這些時日了,若他果真是去找岑清江的,那這個時候應該也見到了,既然沒有任何消息穿回來,那就意味着岑清江還很好,沒出事。」
「但,我總得親眼去看看才能放心。」清江之前傷得那麼重,這短短的時日,那一身的傷是不可能養好的,這個時候若是再出什麼事的話……
「行,我陪你一起去。不過今天天色晚了,城門眼看着就要關了,好好歇息一夜,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司微雲輕嘆一口氣,轉身在榻上坐了下來,「我跟清江相識,實屬機緣巧合,但很快就引為彼此的知己。並非只是因為我們有過一場生死患難,而是因為我們兩個的經歷很有些相像。只是她比我還要艱難許多,身為一個女子,從小到大都要扮成男子,還要不被任何人發現,這已經是十分不易。她做的偏又是刀口舔血的營生,在強者為尊岑幫,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哪怕一絲一毫的膽怯和軟弱,否則那些環伺在她身旁的那些狼就會把她給吃得連渣兒都不剩。」
而最最讓人心疼的,是這樣的生活並不是她自己選的,她一出生就註定了是這樣的命運,只能一路走下去。
「幸虧那岑清江是個女子,不然……」
「不然怎樣?」司微雲不解地看着秦曄。
「不然你這麼心疼他,我怕是容不得他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司微雲瞪他,「亂說什麼。」
「對了,今天你去哪兒了?」
「就是隨便出去轉轉,卻看到一個糟心的人……」
翌日,晨光熹微之時,司微雲和秦曄二人策馬朝城門而去……
……
「藥留下,我要休息了,你們都出去,沒我的吩咐,都不許進來。」
岑清江本來就重傷未愈,昨夜為了殺掉陳良,身上又添許多新傷,結果今天晚上又被偷襲,雖並未受傷,可是躲閃之間,難免扯動新傷舊傷,又不知道有多少血滲了出來,雖然他身上穿的是暗色的衣服,可也看得出血流了不少。
他們做這個營生,船上常年都是備着藥的,而且都是上好的傷藥。岑幫的這些人都習慣了岑清江的規矩,平時老大受傷的時候,也都是自己處理,不會讓別人幫忙。
但程文暄卻覺得很莫名其妙,眼見着岑清江的那些手下都退了下去,他不僅不走,反而還走到了岑清江的床前。
「行了,你的那些手下都走了,可以讓我幫你上藥了吧?」程文暄還以為岑清江之所以打發他的那些手下離開,是因為不想讓他們看到他重傷虛弱的樣子,以免有損他身為岑幫老大的威嚴。
「不用,我可以自己來。」岑清江自然很是堅持。
「我說你這人怎麼毛病這麼多啊?你還嫌自己的傷不夠重是不是?就憑你現在的情況,你能亂動嗎?我堂堂侯府公子親手給上藥,你倒還嫌棄起來了。」說着,他取了桌上的藥,便要伸手去扒岑清江身上的衣服給他上藥。
岑清江大驚,連忙用手去擋他,甚是不惜動武去鉗制住他。
「我說,岑清江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身子是有多金貴啊?別人都摸不得?那之前你怎麼就許秦曄給你上藥了呢?」
此時的程文暄哪裏會知道,當時給岑清江上藥的是司微雲,而並非是秦曄,司微雲不過是故意那樣說,騙他的罷了。
「當時是有微雲在場,自然不同。」
「微雲,微雲,我告訴你。你可別再肖想微雲了,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嫁給你。」
「我知道。」岑清江鬆開程文暄,淡淡道。
「你知道?那你還……岑老大,你還真是夠痴心的。不過我勸你,未免最後落得傷心,你還儘早收回你對微雲的那份兒心吧。」
「程公子管好自己就行。你趕緊走吧,那兩個姑娘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請到船上來的,別讓我那些銀子白花了。美人兒都在床上等着程公子你了,你還在這裏跟我耗什麼?趕緊走。」
「行,算我多管閒事,我走了。」
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程文暄哪裏還有心情跟那兩個姑娘享魚水之歡,終究是把她們兩個給打發走了。
次日,已經過了晌午了,也不見岑清江起床。
「那傢伙該不會是死在屋裏了吧?」口中這般嘟囔着,他便是往岑清江的房間走,可是卻被房門外兩個守門的人給擋住,「程公子,老大吩咐了,沒有他發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程文暄白了他們兩個一眼,「你們的腦袋能不能這樣迂腐,一點兒都不知道轉彎的嗎?你們也不想想,任何人不讓進,萬一你們老大死在裏面了,要怎麼辦?」
兩個人聞言不由對視了一眼,卻還是將程文暄給攔在了門外,不許他進去。
程文暄卻有些急了,「你們想想,我們在這裏說話這麼大聲,裏面你們老大還沒動靜,不是出事了是什麼,趕緊讓開,讓我進去看看。」
兩個人守門的手下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平常老大都很警覺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聽到,而他們三個在門口這麼大聲地說話,房間裏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老大真的出事了?
見他們二人的臉上已經露出猶豫之色,程文暄又道「還不快讓開,若果真出了什麼事,你們兩個擔待得起嗎?」
「老大,老大?」二人還是不敢違背岑清江的命令,想了想,只好隔着門去喚岑清江。
片刻之後,裏面終於傳來岑清江的聲音,「做什麼?」
「程公子想進去看您……」
「不許他進來,任何人……都不許放進來。」
岑清江的聲音聽起來明顯很是虛弱,程文暄趁着這兩個人愣神之際,索性直接推開擋在門前的他們二人,推門走了進去。
「程公子!」兩個人也連忙追了進去。
躺在床上岑清江聽到這邊的動靜,緊緊皺起眉頭,「誰都不許進來,都給我出去。」
「還不趕緊去請大夫!」程文暄已經快步走到岑清江的床前。
連生氣的聲音都這般虛弱,可見他又多嚴重。
待真正看清床上躺着的人的狀況的時候,程文暄不免生氣起來,「你非要逞強,結果現在怎麼樣……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臉色比鬼還白,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程文暄伸手探向岑清江的額頭,好燙。
程文暄連忙從旁邊的水盆里擰了帕子給岑清江擦汗,他這齣了這麼多汗,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燒起來的,也許昨天晚上就已經開始燒了。
這傢伙死要面子不要命啊,都這樣了,還不叫人進來幫忙。
一邊這般想着,他一邊伸手要拉開岑清江的衣襟,想要幫他擦一下身上的汗。
但岑清江從小到大戒備慣了,她從懂事的時候就開始嚴防死守,守着自己是女兒身的秘密,自從她的父母去世時候,更是任何人不得近身,後來結識了司微雲,也只對她一個人破過例。
所以儘管她此時已經燒得迷迷糊糊,但還是本能地抓住了程文暄的手,撐着意志睜開眼睛,看向程文暄,咬牙道「別碰我。」
「你別不識好歹,你以為我想碰你啊?你這渾身的汗不擦一擦,你不難受啊?對你的傷也不利啊。」
「不用麻煩程公子,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走吧。」
大夫很快請來了,可是岑清江照樣不讓他碰,有的時候程文暄真的懷疑,他到底是真的燒迷糊了,還是一直都是清醒的。
岑清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床上躺了多久了,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偶爾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程文暄在自己的床邊,她不由心想,這個程公子還挺夠義氣的,就算他是看在微雲的面子,但對自己照顧到這個份兒上,也算是十分不容易了。
「清江……」
如此熟悉的聲音,讓岑清江緩緩睜開了眼睛。
「是我,我來了。」
「微雲……」
「你先別說話,我讓其他人都出去了,我幫你換藥。」
「嗯。」
岑清江終於鬆了一口氣,任由司微雲褪下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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