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3-14/08:28)
華山玉清宮內,除了通靈方丈,法鈺道長,閻五姑外,尚有「煞手書生」白琪,「聖手絕劍」西門羽,「小白龍」上官雲龍,峨嵋掌門靜心師太,終南掌門趙三行,點蒼掌門「一劍開山」吳敵……等等一眾十餘人,正在商議,可能已經接近尾聲,只聽通靈方丈好像在總結陳詞道:「……不會重蹈上次野貓嶺的覆轍了。」
華山掌門閻五姑面色有些為難,對着上官雲龍道:「上官兄,令嬡已被老身派人監視,擅專之罪,上官兄不會怪罪吧?」
上官雲龍一身儒士裝束,聞言不由皺眉,雖有些不喜,卻也無法可施,嘆息道:「唉,小鳳這孩子,什麼事不好做,偏偏……唉!趙兄,小鳳平時的為人你也是很清楚,你說這孩子的事情是否其中另有緣由呢……」
原來他們此時談論的是上官小鳳之事,趙三行軒眉道:「老夫也不相信,但是……證據確鑿,不容置疑……唉,真想不到,小鳳竟然會如此糊塗,這又是從何說起?」垂首隻是嘆息不已,心想自己此次前來,也就帶了四個得意弟子,誰知道自己因要交待一些瑣事,晚走一日,先行出發的四個弟子就兩個男弟子無故失蹤,兩個女弟子投懷與胡翔這個惡魔……
上官雲龍也是百感交集,氣憤寶貝女兒以身事賊,但又想女兒畢竟年輕,遇事不明,也是有的,更何況她遇見的還是江湖第一魔頭「辣手情魔」胡翔!焉有不吃虧之理?這麼一想,對女兒的憤恨之意立時消弭了泰半,卻又擔心起女兒來,倒不是為她性命擔多大心,實是如此一來,她的名聲可就不好了,武林中人對她固然是人人唾罵,而自己勢必也無顏見人……
正思忖間,忽然一中年道士進來稽首道:「稟盟主,宮外一人求見!」
通靈方丈有些詫異,問道:「是何人深夜來訪?」
那道士道:「來人渾身黑衣,黑紗蒙面,身材纖細,只知道是個女人,聽聲音年紀大概二十上下。」
通靈方丈微一沉吟,與法鈺對望一眼,點頭道:「好,那就請她進來。」
「是,盟主。」那道士答應着,正要回身出去,忽聽得一個圓潤的女聲道:「不用請啦,我已經進來了。」聲音就在那道士身邊響起。
那道士陡聞有人在近旁發話,嚇了一跳,側首望時,卻見那黑衣蒙面女子正站在身邊,好像老早以前就已經站在這裏一般,心中大駭,心忖道:「我向來耳力不差,平常五丈之內落葉飛花之聲可聞,這女子何時到了我身邊而我卻猶自未覺?」
座上眾人也是齊齊一驚,因為他們俱未看清這女子是怎麼突然出現在廳內,唯功力最高的通靈方丈看到一絲淡影從門外掠入,不由贊道:「好輕功!」
那女子冷冷道:「方丈謬讚了,小女子愧不敢當!」
通靈方丈白眉一軒,沉思一下,忽然喜色上臉,問道:「女施主方才所施展的輕功是否是『浮光掠影』?」
那女子微微一震,默然片刻,道:「大師好眼力!正是『浮光掠影』。」
通靈方丈喜顏道:「那女施主定然是七絕谷李谷主的得意弟子!李谷主是否也已大駕光臨?」
那女子語帶悲音,沉聲道:「師父她老人家,已於數日前過世了。」
通靈方丈「呵」了一聲,無限惋惜的道:「可惜!可惜!這下我正道中人,就又少了一位高手啦。」
那女子說道:「家師過世前,甚為惦念此次華山大會,特命小女子來此,以助一臂之力。」
通靈方丈「嗯」了一聲,心道:「聽你聲音,也不過二十左右年紀,能有多大內力修為?只不過輕功甚好罷了——那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啊,你師父如若未亡,倒還能助上一臂之力。」臉上也就微微顯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2005-3-15/10:35)
那女子蘭心蕙質,哪有看不出之理,她也是心高氣傲之人,受此輕視,心裏頗為不忿,不由暗哼一聲,語氣淡淡道:「大師,既然用不着小女子,那小女子自會找胡翔較量,這就告辭了!」也不見她如何作勢,雙腿微動,身形一晃,就不見了蹤跡。
通靈方丈看她年紀輕輕,語氣卻太過托大,顯然並未將自己放在眼裏,心裏有些恚怒這女子對自己不敬,甚為不屑,忽地眼睛望住地面,呆了。眾人見他如此驚訝的神情,也一齊轉首望去,一望之下,俱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
只見從方才那女子站立處,一直到門外,竟有兩道約一分深淺的足寬痕跡,顯然是那女子離開時運功足下,硬生生刻出的足痕!
玉清宮內石板俱是上好的花崗岩打磨而成,堅硬無比,尋常鐵器敲打砍斫根本不會留下痕跡,但是這女子僅憑肉足布底,竟然在這般堅硬的石板上劃出長達數十尺的一分深的凹痕!這需要多麼深厚的內力修為才能有如此威勢?
不光巍然上坐的通靈方丈等人心驚無比,連隱身在玉清宮殿頂的一個翠衣女子也是心中駭異,當然,這女子能悄然潛到殿頂而不被殿中諸人發覺,武功之高自不待言,但誰又有這麼高的武功呢?
只見那翠衣女子身形一晃,宛如一抹清煙,向前面那抹淡煙跟蹤而去。
這翠衣女子正是女扮男裝的胡翔,深夜潛到玉清宮,自然想做一回刺客,只是還未下手,便看到這個武功奇高的黑衣女子是來與自己為敵的,自然心驚,發覺她的絕世功力,絕不比自己相差多少,心裏正自發愁。
到後來看見黑衣女子負氣離去,並有意顯露神功,心裏暗喜,忖道:「還好,不過是個初出道的雛兒罷了!嘿嘿,待我去略施手段,保證這心高氣傲的小妞兒就手到擒來。哈,看她苗條身材,聲音婉轉,正合我胃口!只不過不知長相如何?嗯,看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身形都那麼婀娜多姿,臉蛋還差得了麼。」一邊動着歪念頭,一邊提氣施展輕功,竭力追趕而去。
胡翔越追越近,忽然間那女子若有所覺,身形陡緩,接着便停下身形。
胡翔一驚,疾閃身在一大樹後,那黑衣女子並不轉身,只微哼一聲,舉步又往前行,卻不再施展輕功。
胡翔本想跟上,但轉念一想,嘴角露出一絲陰笑,身形疾晃而逝。
黑衣女子早聽得身後有人追蹤而來,發覺來人輕功,實不在自己之下,心知甩不掉,便停下身形等待來人,孰料來人反倒逸去,卻甚出乎她意料,她自負武功,心下也不在意,顧自走去。
不久走到一叢深深的齊腰綠林邊,夜色甚美,微風拂動,令人心曠神怡,黑衣女子緊繃的心神微微放鬆,正怡情間,忽然左前方勁風陡起,向她腰間迅急襲來,事前竟無半分徵兆。
黑衣女子暗叫不好,身形向右竭力疾退,正退在綠叢旁,只覺身前兩股勁風呼嘯而過,方自心頭一懈,忽然間腰間一痛,便覺渾身動彈不得,心下大駭。
綠草叢中站起一翠衣女子,正是胡翔。
他轉到黑衣女子面前,只見這女子面紗孔中兩隻水汪汪的大眼中充滿憤怒,驚異和不解,不由笑道:「這位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雖然你的武功高強,比起我來,也就差個一兩籌而已,可江湖經驗實在是差了點,才着了我的道兒,否則,真要正面打起來,要生擒你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嘿嘿。」說着,輕輕撩起她面上黑紗,慢慢地,一張亦喜亦嗔的面孔呈現在胡翔眼前。
黑衣女子怒視胡翔,可是胡翔一見這黑衣女子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美艷不可方物,儘管此時面色含霜,俏目含煞,仍然美極,胡翔細細觀賞着她美麗的面容,心動不已,眼裏自然就露出熊熊邪火,伸手便在她粉嫩的面頰上撫mo起來。
黑衣女子睜大了眼,雙頰湧上紅暈,眼中儘是不解,心道:「這女人,是在幹嘛……?」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2.6996s 4.0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