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你們想控制京陵城,所以對付長安,但其實有個更快捷的方法,那就是殺了朕!」宋燁冷眼睨着眥目欲裂的司馬晨,「很可惜,你們錯過了機會。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司馬晨疼得冷汗涔涔,早已分不清楚身上是血還是汗?
「城外那些人,已經是瓮中之鱉,你想等着他們來救你,恐怕是痴心妄想。」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掌心,宋燁冷眼睨他,「很快,子陽城附近的逆黨,會被清除得乾乾淨淨。」
司馬晨冷笑,「是嗎?若真當如此,你又何必在這裏,同我……同我浪費時間?你們不是應該去抓人嗎?呵,想從我這裏套話,沒那麼容易。」
「放肆!」寒山冷喝。
宋燁手中的摺扇「吧嗒」一聲,敲在掌心裏,清雋的面上,溢開清晰的嘲弄,「因為朕要讓那些人,看清楚叛逆的下場。」
「司馬晨!」宋燁起身,負手踱至其跟前,「你是從千城過來的,本來是跟子陽城的人匯合,想要用同樣的手法,控制子陽城。」
司馬晨先是一愣,俄而咬碎了牙齒,滿臉血污的盯着宋燁。
「你從千城出來,朕便已經收到了線報!」宋燁薄唇輕勾,「不過,朕沒想到,你的速度這麼快,更沒想到你們這麼蠢,居然會找洛長安!」
司馬晨好似意識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望着宋燁,之前還眥目欲裂的容色,此刻只剩下了惶恐與不安。
「你不會真的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準備,就敢來南州吧?」宋燁把玩着扇墜,「朕只是想看看,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他抓不住的是幕後主謀,而不是這些不中用的小嘍囉。除卻同鴛盟之外,另一個藏之甚深的組織,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三十三重天,離恨天最高!」
此言一出,刑房內,安靜得只剩下血,滴落在地的聲音。
「朕要抓的是離恨閣主。」宋燁嘆口氣,「司馬晨,你若是能把入城圖拿出來,朕興許會給你個全屍。」
司馬晨滿臉血污的臉,笑得何其猙獰可怖,「原來皇上也有辦不到的事,想悄無聲息的進那三座城,可不得要入城圖嘛!告訴你,沒有!」
「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這麼死心塌地的給他賣命?」這是宋燁十分想不明白的地方所在,「自己的命都快沒了,甚至於因為你一人,可能會牽連整個司馬一族,你就真的忍心,看到自己全族覆沒?」
司馬晨已然神情恍惚,身體的疼痛,讓他意識漸失,「死了全好,都給我陪葬,拉着他們一起下地獄!」
聲音漸弱,終是再無動靜。
「皇上,暈死過去了!」寒山說。
宋燁面色黢冷,但凡這圖在司馬晨身上,都不必如此費勁。
「既然沒什麼用處,該怎麼就怎麼。」宋燁轉身離開。
寒山行禮,瞧了一眼隨侍,「繼續行刑。」
「是!」
出了刑房,沈東山面色發白,方才內里只有他,瞧着皇帝對付亂臣賊子的手段,真真是不寒而慄。
誰能想到,看着溫潤如玉的少年帝王,手段如此狠戾無情,隨行的侍衛,居然可以直接行刑,可見平素沒少做這種事。
「沈大人!」宋燁開口。
沈東山回過神來,趕緊上前行禮,「皇……公子!」
「人已經抓住了,知道該怎麼做吧?」宋燁面無表情的睨着他。
沈東山到底也是個人精,為官多年,不會連這麼點眼力見都沒有,皇帝一開口,他便知道皇帝的意思,這是要讓他收拾殘局,將子陽城內的殘黨餘孽,悉數掃清。
「是!」沈東山恭敬的行禮。
宋燁頭也不回的離開。
從後門出,離開府衙,回司馬家老宅。
宋燁進了老宅,第一反應是去找洛長安,某人今日滿大街的遛狗,把她自個當成餌,惹得宋燁很是不滿。
誰知……
「人呢?」宋燁面色黢黑。
如今是什麼情況,豈能隨意離開這地方?萬一再被人盯上,有了前車之鑑,那些人必定會有防範,再不會如之前那般大意。
「在後院呢!」底下人忙回答。
已經丟過了一次,哪敢再丟,不想要腦袋了嗎?
聽得人還在宅子裏,宋燁面色稍緩,疾步往後院而去,「不用那麼多人跟着。」
曹風一揮手,底下人便再也不敢跟着,唯有曹風和寒山在側相隨。
後院內,洛長安盤膝坐在石頭上,美滋滋的剝着核桃,吾谷扛着鐵鍬,在桃樹下可勁的刨地,也不知道在挖什麼。
「這這這,試試看!」司馬青眉心緊蹙。
吾谷滿頭是汗,「司馬公子,您能說得准一點嗎?到底是在哪個位置?您這是真的發現了什麼,還是存心讓我來幫您刨地呢?」
一旁的洛長安樂不可支的笑着,「司馬青,吾谷很貴的,錢給少了,咱可不給幹活啊!」
「是這兒啊!」司馬青急得直撓頭,「這插香的位置就在這兒,那這……這……」
「別這啊那的!」吾谷扶着鐵鍬,喘着氣,「都挖遍了,確實什麼都沒有。」
司馬青面色發青,略有些愧疚的望着吾谷,終是無奈的坐在了洛長安身邊,「莫非真的是我疑神疑鬼?」
「不是莫非,是真的!」吾谷拎着鐵鍬,行至洛長安面前,「公子,什麼都沒有挖到!」
洛長安嚼着核桃仁,「多半是人家一個習俗,真的只是在拜祭桃樹而已!吾谷,去把鐵鍬放下吧,再挖……這桃樹就保不住了!」
到時候傷及樹根,處於這樣寒涼的天氣里,定是要凍死的。
瞧着眼前的桃樹,洛長安恍惚想起了父親書房後面的桃樹,每年春日裏盛開得極為嬌艷,可惜,不能長長久久的開着。
春花易敗,碾落成泥。
「是!」吾谷將鐵鍬放回原位。
一回頭,乍見皇帝立在檐下,正欲行禮,卻見着宋燁抬手,示意他禁聲。
吾谷躬身行禮,畢恭畢敬的退至一旁。
不遠處的洛長安背對着長廊,自然沒瞧見宋燁,自顧自的與司馬青說着話,「鬼叔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司馬青嘆口氣,「說起來,鬼叔也是可憐人,他是我爹在行商路上撿回來的,我爹說,當時鬼叔只剩下一口氣,渾身都是血淋淋的,沒一塊好地。」
「在哪撿回來的?」洛長安問。
司馬青答,「南州,千城,鬼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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