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望是星辰大海 第003章人與人之間為什麼要互相傷害

    洗漱完畢後，我感覺整個人都萌……咳，精神了許多。

    「母親大人早安。」當我例行公事般向廚房那邊忙碌的短小身影打個招呼之後，我便裝作若無其事的，將目光向飯廳一瞥。

    朝九晚五的父親不可能那麼早起床這我一貫是知道的，所以在這個時候，方形餐桌的兩邊只有一如既往的端正坐着兩位外貌九成相似的少年與少女……沒錯了，那正是我逗比的弟弟和可愛的妹妹。

    因為不是周末，所以馬上就要去學校上學讀書的這兩個人，現在都是穿着一身緊緻而且飄逸的國中生校服，然後以一種貴族式的慢吞細咽的方式解決着美味的早餐……說實話，這個畫面讓我有點羨慕，先別說這對雙胞胎不僅完美的遺傳了母親大人優秀的外貌基因以及來自朝倉家族的高等貴族修養，連帶手上的動作也是整齊劃一非常有默契，相比起我來，讓人感覺這兩個人才更像是瀨川一家的孩子。

    可惡啊，為什麼就我是像父親呢……類似於這種抱怨每天我都會來幾次。

    只是這邊餐桌上的氣氛很明顯處於一種詭異的沉默中，弟弟有好幾次是想停下動作搭個嘴說點話什麼的，但迫於鈴音那張面無表情、讓人感覺很有壓迫感的俏臉終究還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

    可能也是注意到了我那裝作隨意的一瞥，估計頭上裝了天線的愚蠢的逗比弟弟居然開始跟他的兄長打起眼色來了……我看看，那意思應該是「哥哥，我把我的學妹青梅竹馬和女朋友全都讓給你好了，求求你快過來救救我吧」，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用一種「此子前途無量」的眼神回敬過去，結果弟弟瞬間變得面無人色，開始拼命的搖起頭來，咦，是「不止如此啊，我還會介紹很多很多胸大的大姐姐給兄長認識的喲」的意思嗎……嘖嘖，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啊，居然用出了這麼不知廉恥的「送妹流」，實在是讓為兄難以拒絕，但誰讓我是你兄長呢，所以這份好意我只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不過作為兄長的職責之一，也是時候讓自己的弟弟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有多殘酷」以及「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道理了呢，呵呵……我在搖頭嘆息「人渣就是人渣啊」的心滿意足的表情中收回目光，然後在弟弟帶着蒼白的臉色和絕望的眼神將頭撞在桌面上的同時，拂衣而去，深藏功與名……

    「是小日夏啊，早安~」

    嫩得發膩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來，韻律中奇妙地帶着一點人－妻的成熟，讓人只在聽到的時候，就會莫名的在腦海中勾勒出「一位很年輕的蘿莉身御姐心的好母親」這仿佛存在於傳說之中的形象……是的，這就是我的母親大人。

    當我邁入廚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束單馬尾……呃，是紮成一束的飄逸的黑色單馬尾，跟着身體的轉動左右搖晃——這隻口齒伶俐身材嬌小的大齡偽蘿莉不安分的踩了幾下腳底的矮椅，然後回頭對我笑了笑。

    看得出來，她有張心思全都寫在上面的小嫩臉，因為在做我們中午要帶到學校的便當，現在手裏還抓着鍋鏟，穿着一身藍白兩色的女僕裝，只是畢竟年紀也不小了，所以皮膚看起來也沒有小時候真正是個小蘿莉那會那麼……咳咳咳，我什麼都沒說。

    ……當然，這個時候之所以發這種牢騷，倒也不是覺得母親大人年齡大了穿女僕裝不好看，也不是說我認為母親大人偶爾穿一下貓女裝白領套護士服之類，會讓人覺得更加帶感的那份想法落空什麼的……咳，我真正想說的是……

    「媽，泥在肝什摸？」

    就在我壓榨着數以億計的腦細胞想着緩解尷尬之法的時候，臉上突然傳來了冰涼的觸感——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母親大人的兩隻嫩手居然伸了過來，然後捏住我的臉橫向拉着一扯……

    「咿~呀……咯咯，這個樣子就對了嘛，你要經常笑笑啊~媽媽最不喜歡看到你板着一張臉了，」就像會說話的雙眼流轉着琉璃般的色彩，我和母親四眼相對，簌簌叨叨的話溫柔的在耳邊響起，「雖然說是大兒子，但最讓媽媽操心的卻是你呢……」

    「布能自然地笑粗來辣孩貞是抱欠了啊……」

    好吧，在這裏我想有必要解釋一下——因為幾年前發生了一場不可抗力的意外，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臉就變得無法再好好表達自己喜怒哀樂的表情了。

    當然這個意外跟sao艾恩葛朗特高壓電流電磁軌道炮什麼的完全沒有半點關係，我也沒有三更半夜的跑到某個山坡上被某隻不笑貓施了詛咒變成一個三無，更不會從此就只能板着一張「有威儀的沉默」的面癱臉然後再也交不上女朋友，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呸，不對，醫生說我的臉部神經完全沒有問題，雖然在內心可以隨意吐槽嘴炮腹黑毒舌，但是當真正要將這些情感表達在臉上的時候會很勉強的原因……其實這都是心理層面上的問題，所以要多多加以引導什麼巴拉巴拉的……

    當然，這些事情的詳細情況可以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問題還是……

    「哦哦哦，這、這種彈性十足的柔軟程度……真是讓人慾罷不能啊！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呢……」瀨川太太的兩眼放光，似乎覺醒了什麼非常不得了的興趣。

    餵……這很明顯不對吧！劇本絕對是哪錯了對吧！你的親生兒子要被你玩壞了哦！

    「媽，請您自重……」

    「誒嘿嘿，抱歉啊，媽媽太得意忘形了呢……」偽蘿莉像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靦腆地笑了笑，然後放開雙手在我頭上拍了拍。

    蛐、蛐蛐合法幼女……這個把我當成小孩子來安慰的動作無疑激怒了我，於是我果斷的伸出兩隻手，開始禮尚往來的替母親大人整理衣領和着裝，其中自然也不免揩點油。

    不過話說回來，之前我還沒有怎麼發覺，其實近距離認真看的話，很容易就可以發現母親大人的臉上居然化有淡妝，嘴唇也塗了點不明顯的口紅，至於女僕裝那不怎麼開放的胸口處……咦？咦咦咦咦咦咦？不看還不知道，這這這裏面居然是胸貼……沒錯就是胸貼啊！那種不正常的隆起度就算隔着一層衣服也休想騙過我的雙眼，因為你以前根本沒這麼大……呸，別打我，我什麼都沒說……

    「怎麼說呢，母親大人，在各種意義上來說你都可愛得犯規呢。」我發出由衷的感嘆。

    「誒誒誒？你、你這孩子……突然之間說什麼呢？就、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高興什麼的呢，哼~」

    喂喂，賣萌是犯規行為吧！我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啊，你只是被自己的兒子很普通地誇讚了一句，僅此而已，身為母親的你可完全沒有害羞的必要啊！還有，就算你捂住了臉，也絕對無法掩蓋你臉紅的事實，別掙扎了……真是搞不懂，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活潑，還故意在話的末尾加上教科書式傲嬌的尾音……嘖，是在下輸了……

    在母親大人腦袋還冒煙的同時，我默不作聲地把自己那份早餐迅速端走，然後快步走到氣氛沉默的餐桌旁坐下。

    位置是對着妹妹的方向，因為這有利於我將她的表情動作盡收眼底。

    好吧，雖然我的母親大人是很萌，不過不得不承認，我的妹妹，瀨川鈴音才是這個家庭最具有魅力的女性無疑。

    那白皙稚嫩的俏臉貼緊了瀑布般的絲滑的長髮，額頭上是沒有刻意去剪齊的劉海，這些都讓她看起來很像個陶瓷娃娃，還有即使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嚴謹表情，也很自然的有種冰山女王般獨特的威嚴和魅力。然而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的妹妹是個白絲美少女！沒錯，白絲啊，白絲你怕不怕！正是因為這點很重要，所以才要重複兩遍。

    至於我的弟弟瀨川一瀧……

    "大哥，早安。"

    面容與我有三分相似的黑髮少年似有所覺，抬起頭，笑嘻嘻的和我打了一個招呼。

    抱歉，不知為何突然有種想吐的衝動。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我的弟弟其實是個噁心的基佬之類操蛋的原因，事實上，一瀧為人處事圓滑，性格外向，善於交際，思維方式不死板，還有領袖風範。偶爾回家和他遠遠的路過時，還經常可以看到他被一群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少年少女們簇擁着，嘻嘻哈哈的交談玩笑不甚歡樂，令旁人各種羨慕嫉妒恨。甚至還有傳言說他和三位以上的女性同時保持着相當曖－昧的關係——沒錯狀況已經很明顯了，也就是說，我的弟弟，這廝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生贏渣！

    「大哥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錯呢。」

    不錯你妹。

    所以了，我和他相性不合是必然的。儘管他也一直嘗試着要和我這個兄長搞好關係，懷柔巴結樣樣不少，但我卻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箇中原因，那自然是不言而喻。

    ——可惡的現充，都給我爆炸吧！

    「那個……大哥，如果是心裏話，我想還是儘量不要說出來會比較好呢……」弟弟的臉上儘是萬分糾結的表情。

    「咦？我剛才有說什麼嗎？」我詫異的問道。

    「你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你心裏想的內容全都寫在你的臉上了啊！」弟弟一臉悲憤，「我們之間絕對是有什麼誤會吧，為什麼我是個現充就非得要爆炸不可啊！」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能從我面無表情的臉上讀懂我在想什麼的弟弟也真是夠厲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