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長袍中的神秘人跟我說,他們fff團是這個世界上參與人數最多、波及範圍最廣、破壞能力最強的大型燒(xie)烤(jiao)組織。它承載着千千萬萬單身狗們最純粹的夢想與渴望,成員的一切活動都以「燒死異性戀」為準則,不存在任何式的強迫,因為每一個人都是自願加入而且非常清楚肩負於自身的使命的重量。他曾經向我發出入團邀請,但我搖頭拒絕了,現在想來,當時的選擇無疑是欠缺考慮的。
我深深看了看弟弟那張人生贏家式的蠢臉,在後者忽然打了個冷顫「我怎麼感覺有人想要燒我」的嘟囔中收回目光,然後萬千怨念化作食慾,更加快速地解決着手裏的早餐。
按道理來講,像這種兄弟姐妹們能聚在一起吃飯的場景應該是非常溫馨的,但我家中的這兩位卻很明顯出了點狀況:一個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神經質逗比少年,另一個則是偽三無式輕度自閉的悶葫蘆,在閒聊家常方面實在是回天乏力無趣至極。
「對了,大哥,最近我發現有一個很好玩的遊戲!」黑髮少年兩眼發光。
哦,差點忘了,我的親生弟弟,瀨川一瀧除了遺傳自父親的人渣式「少女莫名好感」的光環以外,他還有着非常強大的沒事找事沒話找話以及在三秒鐘內遺忘掉所有針對他的人身攻擊和語言式侮辱的強制性外交干涉能力,他經常用這種類似的方式對別人進行各種插嘴和搭訕,我也時常懷疑會不會就是這個能力才讓他輕易勾搭上了各式各樣的少年與少女。
當然一般情況下在他發動這個能力的時候,我通常選擇不鳥他。
只是這一次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在弟弟說出「遊戲」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發現坐在對面的妹妹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竟然起了一絲波瀾,這是個很異常的情況,但細想之下卻也不得其解。於是,我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不管是sao還是alo都已經是過時的玩意了,你如果再敢跟我說這些,我就抽你。」
「不是啊,」弟弟先是掃了一眼自家姐姐的臉色,然後繼續興奮地說道:「是一個最近才新推出的虛擬現實遊戲啦,名字是《擴散性百萬艦娘》。我跟你講啊,玩了這麼久,我還從未見過有如此爆衣之遊戲……」
「噗!咳咳……」
胸中的一口老血險些沒有吐出來,我神色一變,立即抬眼看向長發悠然的鈴音妹妹,後者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我只能將目光甩回我的弟弟,「我說你這傢伙,在你姐姐面前討論這個話題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不妥?沒有啊?」弟弟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情。「那雖然是16x遊戲,但其實裏面並沒有太多工口元素在內啊,頂多就是大胸蘿莉和**御姐什麼的,而且爆衣的時候也沒有露點,對了,我給你詳細講一下那些可愛的艦娘吧……」
「……」喂喂喂,你突然之間變得這麼興奮是想要幹什麼啊,如果接下來你敢說出「小學生真是棒極了」之類的話我就馬上去報警哦!我真的會報警哦!
——瀨川一瀧,我傳聞中最不可能變-態的弟弟,結果今天也開始覺醒了奇怪的興趣。
「我吃完了。」
條件反射般的雙耳顫動,當我立即捕獲到這道淡淡的聲音居然是來自剛解決完早餐正在用紙巾擦嘴的妹妹時,我神色古怪地皺了皺眉,卻也不疑有他。
於是在隱秘迅速的用神經連結裝置向弟弟的郵箱發送了「把遊戲下載地址發送給我」的信息後,我起身開始收拾餐具。
「走吧,上學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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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上學路上依舊是屬於我的獨行,因為弟弟妹妹都在跟我方向截然不同的普通學校上國中,所以僅在出門的第一個路口我們就分道揚鑣了。
雖然在有些時候分開了我還是傻傻站在稀稀拉拉只有幾個路人的街道上目送弟弟妹妹遠去的背影,但更多的還是扯開僵硬的笑容,轉身將一份奇怪的感覺收於心底。
事實上,我應該擔心的其實是我自己才對。
因為從我家到白煌學院的這一段路里據說是最容易發生各種操蛋狀況的極度危險路段。這裏既發生過逗比青年騎着慢下來就會爆炸的自行車被無人機槍追逐掃射然後撞上一個雙馬尾傲嬌蘿莉的例子,也有因為擼多了導致眼花出現腦內選項幻覺的少年被從天而降的少女砸個半死的悲傷故事,又或者是在夜晚出行的時候遇到向一群小混混們傾瀉火力的放電國中妹以及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阿良良木同學撿到吸血鬼幼女的事情也是時常發生——就連我自己,有時候也非常渴望着能在街道的拐角里撞到嘴裏叼着麵包的冒冒失失的美少女,然後在對方摔倒的時候恰好被我看到內褲這樣激動人心的福利事件。
所以說,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而且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我嘴賤的問題,當胡思亂想的我懷着期待的心情真正的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妄想,被徹底擊碎了。
左外50米拐角處,出現了身着藍色高中生校服的一男一女,姿勢為女生挽着男生的手臂,相貌非常眼熟……鑑定完畢,是毛利蘭和工藤新一,聖都白煌學院高三學姐學長級人物,一個是空手道社的金牌暴力狂,另一個是走到哪裏哪裏就是人間地獄的推理狂魔……
右外100米,兩男一女迎面而來,其中矮胖子男生走中間,左邊是樣貌秀氣的陽光少年,右邊是活潑開朗的元氣少女,典型的又要搞基又要泡妞系列。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三人應該都是梅鄉中學國中二年級學生,分別是有田春雪、黛拓武和倉島千百合,關係拉拉扯扯沒完沒了的青梅竹馬……
還有更遠的地方,甚至出現了以本間芽衣子和宿海仁太為首的「貴圈真亂」六人組烘托氛圍、高坂家的妹控京介和老氣橫秋的麻奈實分割戰場,以及輕音社文學社學院偶像社這等嘰嘰喳喳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的青春少女們嬉笑着橫掃而過的地獄場景,恐怖如斯……
媽的,讓我先冷靜一下,為什麼在這個時間段會出現這麼多結伴而行的青梅竹馬和情侶啊!這附近的單身漢子和孤僻喪女什麼的難道都已經死光了嗎!
我小心翼翼地環視了前後左右一遍又一遍,結果這一次冷汗直接從額頭上流下來了……全部都是二人以上男女搭配的組合,尼瑪真的就只有我才是一個人啊!
「日,我想我有麻煩了……」
在一大批現充裏面混入了一隻單身狗……呸,是落單少年,這麼顯眼的存在,我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而這,絕對不是單純的以眼不見為淨、強行裝作若無其事地扭頭擺臉抬頭望天,看看有沒有傳說中的滯空回線又或者是踩着飛劍的老頭飛過之類亂七八糟的風景就能隨便糊弄過去的!我會被恥笑、會被排擠、會被奇怪的眼神盯着看……
「喲,日夏同學早上好啊!」
我渾身一顫,條件反射般作勢就要一拳轟出,但在看清對方的臉之後便硬生生止住了這份衝動。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街道旁邊竟突然竄出來一隻野生的黑髮少年,而跟在他身後的則是個眉宇間帶着英氣的長髮少女,兩個人都在笑着跟我打招呼。
「瀨川同學,早上好。」
說實話,在我補着腦洞的時候跟我打招呼其實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因為就連我也不清楚自己腦補被人打斷後惱羞成怒時會做出什麼過分的報復行為……
「喂,你發什麼呆啊?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智樹,櫻-井-智-樹啊。」名叫智樹的少年用手肘向我捅了捅。
「智樹?」我看了看他的臉,那上面透露着一股下流猥瑣的氣息,「哦,對了,前幾天就是你托我幫忙買大胸部工口本子的吧,不過你要的那種又是巨-乳又是青梅竹馬類型的h書在書店裏已經沒有貨了呢,如果急着要的話還是你親自到三途川書店購買吧。」
「哦,這樣啊,那我就只好親自去一趟了呢,之前真是麻煩你了……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啊,三途川書店是在哪裏啊?還有我是在什麼時候……」
「呵呵呵呵,櫻!井!智!樹!能跟我詳·細·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在咬牙切齒的冷笑聲里,智樹大紳士非常生硬地轉動着石化的脖子往身後看去,發現籠罩他的,是一個被陰影和黑色纏繞的恐怖殺人鬼!
「不,楚原!等一下,先聽我說——啊啊啊啊啊啊!」
嘖嘖,這就是青春嗎,真是令人羨慕啊。
看着陷入狂暴模式的英氣長發少女用強而有力的手刀在智樹頭上接連毆擊炸出一連串「暴擊」的字眼,我終於快樂地冷笑出聲,「三途川書店,當然是在冥界哦……」
「你、你好無良啊啊啊啊!」
背景音樂里不斷傳來喪犬式的哀嚎,我抬眼望望遠方的現充大部隊,然後,默默地推了推眼鏡……等等,我好像不戴眼鏡來着。
「喂,日夏。」正在我糾結着裝比不成以後要不要戴個平光眼鏡玩玩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回眼一看,發現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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