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似有些怕這位五皇叔啊!」
路上,榮若忍不住的想要多了解一下這個褚凌闕,開口相詢。
她只知道這位皇子常年窩在這承恩堂研究典著,其他的卻知之甚少了,就連面也是今天第一次見。
「你不知道,這五皇叔最是喜歡考究我們的學問,所以見着他,我們都是能躲就躲,幸好剛才我跑得快,不然有的折騰!」
褚博晏鬆口氣的樣子,腳步也慢了下來。
榮若見此也不好多問。
接下來榮若只需陪着褚博晏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
別的不說,在吃喝玩樂上,榮若自認不輸別人。
直到暮色時分,褚博晏才意猶未盡的回了宮。
晚上榮若躺在床上,根據從褚博晏那了解到的信息,整理思緒。
如果褚凌闕就是那個救了自己的人,那上官柳背後效力的是不是就是這個皇子?
難道讓自己進承恩堂也是為了他?
一個名聲在外,只一心鑽研聖賢書的皇子,倒是會打遮掩!
若是如此,褚凌闕賢名在外,背後還有上官柳這等正乾的追隨者,或許還真的能成事也未可知。
且平暄帝今年六十有四了,這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高齡了,年老的帝王,哪怕是沒有外力干擾,這都城怕是也快要變天了。
何況眼下看來,這都城的風雲詭譎,已經隨風而起了。
據了解高渠和公孫朔都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眼下高渠已死,公孫朔又被禁足,誰能保證這不是一代帝王因忌憚自己被取代而做的動作?
自古以來,有多少帝王,晚年為了皇權而滅殺了自己的子孫的?
一把椅子,不過是豪華版的,卻讓一個又一個時代的人,樂此不疲的一次次走上這條血路。
榮若心裏倒是期待太子倒台,太子一倒,這宰相也就不足為慮了,如是一想,榮若便打算明日裏去問問柳七,這褚凌闕到底是不是他的主子。
第二日,當榮若隱晦的問起褚凌闕時,柳七先是一臉的驚疑,然後見榮若只是隨便問問,這才放心,他還以為當時在上隴鎮,公子冒用褚凌闕被發現了呢!
別的都還好,公子和褚凌闕本就有些交際,這也不怕被人知道,可公子的行蹤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的,特別是公子去過上攏鎮。
榮若憑着柳七的反應,推測出自己一定是猜到了真相,這讓她有些興奮。
有恩必報,有仇必算這是榮若的行事準則,既然知道了自己的恩人身份,榮若自當會報恩了。
什麼,以身相許!
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和恩人站在一條船上四必須的。
如果褚凌闕真的能做皇帝,那她現在就抱上了未來皇帝的大腿,以後這天下還不是她橫着走也不成問題了?
從龍之功那可不是虛的!
如是想着,對於上官柳之前的作為榮若也就不計較了。
所以當榮若收到上官柳邀請她去上官家參加上官老夫人的五十八壽誕時,榮若很自然的便接了帖子。
既然是壽誕,自然免不了要送壽禮。
這也算是榮若來到這裏第一次嚴格意義上的送禮了,那禮物自然是要有些新意的。
為此榮若和姚俊輝隨着祝英豪去了祝家的墨香坊。
姚俊輝作為上官老夫人的娘家侄孫,自然是要參加的,何況姚家能有今日,也是沾了上官家不少的光。
不止姚俊輝,姚家老中少幾輩都會送來賀禮。
至於祝家,作為一個傳承了上百年世家大族,族中不知走出了多少人才,在朝中關係錯綜複雜,再加上與姚俊輝這層關係,上官家自然不會忘記這號人物。
三人在墨香坊的雅間挑着掌柜命人端來的各種稀有物價,時不時交談幾句。
「掌柜的不若帶我們去倉庫里轉一轉吧!」
祝英豪見榮若和姚俊輝對端來的物件不甚滿意,便開口提議。
雖然墨香坊在都城算不得數一數二的,可也小有名氣,倉庫里自然不乏一些好東西。
三人跟着掌柜到了倉庫,倒是還真看到了不少好東西。
人手一件,選定後往外走時,榮若看到了一本微微泛黃的老書。
「掌柜的,這本書怎麼賣?」
看到古籍,榮若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褚凌闕,榮若翻開來,見是一本棋譜,裏面的棋局很是有些刁鑽。
「榮公子既然相中了,隨便給些銀子便是,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
掌柜的笑呵呵道。
榮若最終給了十兩銀子,拿走了棋譜。
得了棋譜後,榮若研究了些時日,便開始在學堂里擺起棋局來。
只要能贏了她,便可得一套文房四寶。
一時之間,整個承恩堂都被帶動起來了。
北院的寒門學子多是為了那套價值不菲,又極其難得的文房四寶而參與。
南院的官家子弟們則是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卻不知不覺間,風頭已然有蓋過他們去的架勢,自然是不服的。
一晃十日時間已過,竟沒有一人贏過榮若時,一心鑽研古籍的褚凌闕終於耐不住好奇,出現在了榮若的棋盤面前。
榮若見目標出現,心中暗喜,面上卻做出一副略驚慌的樣子,就要起身行禮。
褚凌闕見狀,擺擺手,示意榮若不用多禮,然後便坐在對面,一心研究棋局去了。
榮若見此也不堅持,只看着褚凌闕能不能解開這棋局。
時間一點點流逝,終於在半個時辰後,褚凌闕一直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榮若朝着棋盤仔細看去,見褚凌闕果真已經解了這棋局,心裏不禁暗嘆:這褚凌闕還真是深藏不露,有兩把刷子的。
所謂棋品觀人品,不過看這解棋思路,不難發現其人行事也算得上是光明磊落,倒也值得她的鼎力相助。
不過須臾,榮若便在心中思慮良多。
「文王殿下果真是博學多才,滿腹經綸,在下欽佩萬分!」
榮若很是認真的起身拱手作揖。
「榮公子謬讚!」
褚凌闕回了半禮,雖然被封文王已久,可他常年在承恩堂鑽研古籍,倒是少與人接觸,自然不愛擺架子。
褚凌闕的不擺架子,被榮若理所當然的認成了禮賢下士,自此,榮若對褚凌闕更是看好了。
就此,榮若經常去請教褚凌闕一些問題,一來二去,二人倒是朝着知己發展而去。
榮若對此自是樂見其成。
這些時日的接觸,榮若對褚凌闕的欽佩更甚之前。
本來榮若還以為褚凌闕是拿沉迷古籍鑽研做幌子,可接觸後,才發現他是真的在研究。
這般認真對待每一件事情的人,不僅心思細膩,又沉得住氣,何愁大業不成?
褚凌闕不知榮若的心思,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打小他便性格孤僻,喜好又冷門,能與之談得來的朋友是少之又少,比之大哥太子,四哥齊王,他在朝中一無實權,二無母族助力,自然鮮少有人靠攏。
眼下父皇年事已高,太子蠢蠢欲動,四哥也算不上安穩,如此局勢下,他只能繼續沉默下去。
而榮若這等會做生意,且學問不錯,地位又不算高的,身份也不敏感,就算他與之結交一二,也不會引起注意,讓人多想。
就這樣,在二人的各自考較下,二人關係日漸深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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