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你是最棒的。」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最後粉絲們的聲音匯聚成了一句話:「養好身體,好起來。」
不少森林葉迷的雙眼在體育館的燈光照耀之下,顯得有些晶瑩。
花月樓的目光停留着那道格外消瘦的背影上,口中喃喃自語道:「這是演戲成痴,戲痴啊。」
每行每業都有痴,譬如蒙克,從吶喊到生命之舞,畫畫乃至於精神分裂。再比如徹徹底底的抽象畫家羅斯科,無論是《紅色中赭色和紅色》還是《綠色和栗色》這些作品,雖然表面上看比起小孩塗鴉都不如,但卻是這位最後割腕自殺畫家的代表作。
無論是蒙克、羅斯科甚至於梵高,都有精神疾病。他們對於自己所鍾愛的東西,也就是痴迷的態度,極高,極不正常,但也很正常!
成功者不一定偏執,但偏執狂的成功卻是一般人所不能媲美的。
現在的蘇葉就有演戲成痴的兆頭,所幸的是他身邊有洛知兮看着,精神方面是不會想要自殺的。
「薰歌,你的這個朋友真夠瘋狂的。」李赤文是楚薰歌的朋友,成為這次翻拍會的嘉賓,看見蘇葉兩周瘋狂減下五十五斤的身材,他這個外人都感到全身不自在,完全不能理解這件事是如何辦到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稍稍平靜心中的震驚,說道:「就算今晚蘇葉翻拍不太成功,讓這種為了演戲純粹的做法,明天娛樂園也會引爆的。」
「獵.人中壓倒性的表現,我相信葉子這次能夠翻拍成功!」楚薰歌胸前高聳的山峰起伏很大,美目中流露出感激與震驚,她敬業之名是娛樂圈的一塊招牌,但蘇葉為了拍戲是比她還要瘋狂。
翻拍單靠一個人自然是不行的,尋找其餘翻拍主演的人員,楚薰歌用了她的人脈,全部是要成為藍晶的赤金明星,這種陣容就一部翻拍片來說已經非常的強了。
「謝謝葉迷們的關心,我現在的身體雖然看上去很弱,實際上並沒有各位想的那麼誇張,另外,再次給自己打一個廣告。」蘇葉道:「我組建了一個工作室,其中還差會計、營養師和律師。」
話止於此。
「表演艙在後面,那個……我帶你去。」柳萍主動引路,心中的芥蒂早就消除了。
其餘主演全部都跟在後面,翻拍開始時間正是韓淡死亡的時間,這也是一種紀念,花月樓與楚薰歌也收拾心情,招呼着記者與影評人坐下。
「今天是有得看了。」紫勛影評人張勳高道:「老華,看來你的判斷也有失誤的時候。」
張勳高與華凌之間算得上是老對手,經常在影評之中較勁,華凌之前看過《逍遙法外前傳》,所以認為沒有什麼好翻拍的,根本就沒到,看這個陣仗看點還是挺多的。
其餘的影評人也是竊竊私語。
「之前在網上購買了逍遙法外前傳,看了三四遍真夠爛得可以的。」
「希望蘇葉能夠演繹出不一樣的東西。」
「我看挺玄的,蘇葉的敬業態度是讓我驚嘆,但敬業和潛意識將戲演好是兩回事,就好像現在,兩周五十五斤對身體必定有影響,這種不智之舉或許還會影響潛意識的發揮。」
作為一個出色的影評人,最重要的素質就是不要人云亦云,對於任何事情都要保持自己的判斷,就好像這件事,影評人們的觀點都不一樣。
而正如他們所說,要知道身體對於潛意識展現的影響真的很大,不然也不會有拍戲前要各種訓練的舉動了。
但蘇葉可不是一般人,就好像洛知兮所說,無論是精神狀況,還是身體狀況,都絲毫影響不了他的發揮。
人們帶上觀影頭盔,體育館燈光熄滅,拍攝開始——
有人說,海洋是大自然賜給人們最盛大的禮物,一切的惆悵,都能夠隨着海浪飄走。但今天,海浪卻帶來了悲傷。
清晨的海風帶着濃濃的鹹味刮來,其中還含雜着屍體腐爛的氣味。
旭日之下,紅色的警戒線格外醒目,這水灣已被警方封鎖了。
「是你發現屍體的?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一個警察給第一報案人做着筆錄。
報案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伯,頭髮花白穿着黑衫,層層抬頭紋,嘴上的兩瓣門牙已經缺了,說起話來都有些包不住風。
老伯道:「我家就住在附近,今早我還是和往常一樣,一早起來跑步,當我跑到這裏的時候,就看見了那一具男屍。」
「那麼,老伯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警察用本子記錄着證詞,一邊問道。
老伯閉眼想了想,道:「阿sir啊,我年紀這麼大了,當時天還剛蒙蒙亮,我哪兒看見?」
「那從你報警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外人接觸屍體?」負責記錄的警察又問道。
老伯肯定的道:「沒有,從打電話報警到阿sir你們來,我一直都在旁邊,沒有人來。」
……
香江在處理命案方面的效率挺高,不到十分鐘,法證與法醫就來了,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重案組也抵達。
重案組組長馬文瓏,三十多歲,雖然長相平凡,但卻一臉剛毅,他帶領着手下的幾個警員:段飛、露露、文義、澤尋。
「重案組見習督察馬文瓏,現在這樁案子由我們重案組接手。」馬文瓏出示警員證件,守在警戒線的警察敬禮叫了一句馬sir,自然不敢阻攔。
馬文瓏首先觀察了現場環境,這個海灣雖然挺偏僻的,但也偶有晨練之人和不少漁民經過,因此從兇案發生現場來看,兇手對作案場地的選擇是很不專業的。
「馬sir,死者的死亡時間推測是清晨七點到八點這段時間,死者初步判定為溺死。」法醫給出了鑑定結果。
「他殺還是自殺?能確定這水灣是第一案發地嗎?」馬文瓏問道,雖說同樣是溺死,但卻很有可能是案發在其他地方,比方說是在游泳池浴缸等等地方先被淹死,然後將屍體拋到海中,這樣此地就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對於案件的偵破就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初步鑑定,死者沒有其他傷痕,血液中沒有酒精含量,手指尖有海灘的泥沙,死前掙扎,至於此地是否為兇案現場,只有等解剖屍體做一個詳細的鑑定才能下定論。」法醫脫掉手套與口罩道。
如果死者的確是溺亡於此,一定會喝了很多海水,解剖肺部就能夠瞧出端倪。
馬文瓏點頭,沒有酒精與其他傷痕,這就基本排除死者是自己跌倒或者是醉酒之後溺死的可能,有掙扎的痕跡,根據法醫提供的資料,可以判定這是一起兇殺案。
「露露,你去法證處確定死者身份,段飛、文義,你們去附近的漁家問問,在七點道八點這段時間有沒有經過此處的漁民。」馬文瓏瞬間做出了安排,重案組井然有序地運轉起來。
至於他自己,則是走向了正在詢問老伯的那名警察處。
「老伯,謝謝你的合作。」這是馬文瓏走過去的第一句話!
「警民合作是應該的。」老伯連連道。
馬文瓏從記錄警察的手中拿過了詢問的記錄本,看見老伯口供的時候,眉頭一皺。
也就在這時,去法證處調查死者身份的女警露露跑過來報告,她道:「馬sir,法證那邊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物品,錢包還有手機都不在死者身上。」
馬文瓏還未說什麼,重案組年輕的警察澤尋就張開大嘴巴道:「這肯定是劫殺,搶去了錢包還有手機,最後因為怕事情暴露才殺人滅口!」
「老伯。」
馬文瓏並沒有接話,反而轉頭朝着老伯道:「你說你眼睛不好,所以不能確定發現屍體之時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是這樣對嗎?」
老伯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良久卻發現口邊沒話,這才點了點頭。
「那你是怎麼在十米開外判定浮屍的性別?據說當時屍體還泡在海中。」馬文瓏問道。
「那……我只是隨口這樣一說。」老伯滿臉皺紋的臉浮現出慌亂的神情,語氣也沒有之前的底氣了。
「不是隨口吧。」馬文瓏目光暼在老人褲腿上,他道「老伯,你褲腿是濕的,你之所以褲腿是濕的,是因為你靠近看了。」
這話,讓老伯更加慌亂,目光閃躲支支吾吾的道:「我記錯了,我……是靠近看了,看見了這具屍體,我才報的警。」
「我想你不但是靠近了,還觸碰了。」馬文瓏語氣一嚴道:「老伯,你知不知道故意侵佔他人財物就是偷盜,並且你的行為還不止是偷盜,你這樣還增加了我們偵破案件的難度,你這樣還是妨礙司法,這是要坐牢的。」
「我…我…我……」老伯額頭冷汗直流,被馬文瓏一嚇,瞬間道出了事情。
前面沒問題,他清晨起來長跑發現了海面上飄着東西,走進一看是一具屍體,浮在水面,發現屍體之後並未馬上報警,而是現在屍體上摸索,取走了死者的錢包和手機。
說完,老人哭喪着臉,各種哀求:「阿sir放我一馬,我就是一時貪念。」
馬文瓏心中卻浮現出了一個疑惑……
ps:祝天下有情人有情人,不用謝。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98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