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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猛地一下鬆開她,蘇枝兒捂着自己的小細脖子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差點就死了,比吃iu菇菇還可怕。
他真的生氣了, 真的要殺她。
哦,殺她之前似乎還想要折磨一下, 不然怎麼會讓她做什麼太子妃呢?畢竟按照劇情, 這位太子殿下可是孤寡到死的。
蘇枝兒坐在梳妝枱前, 垂眸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紅痕看。
紅痕其實不深,只是蘇枝兒皮膚細,如此一看便讓人覺得可怖。
「郡主洪福齊天, 與太子殿下真是天生一對。」召月是個嘴甜的, 立刻圍着蘇枝兒上下拍馬屁,根本就沒有看到蘇枝兒脖子上的痕跡,她被自家主子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驚喜沖昏了頭腦。
畢竟有句話叫雞犬升天, 主子富貴了,她們的身價也會跟着水漲船高。
蘇枝兒嘆息,你們都不明白她的苦。
可憐她老母, 大概要無人贍養了。
她還是給她老母攢點養老錢吧。
正在禮王府內跟管家跳廣場舞的王氏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嗯?好像有人在想她?
作為拖油瓶最後一名成功逆襲的蘇枝兒卻並沒有眾人想像中的開心和快樂。
毫無意志力jpg。
一開始,蘇枝兒也十分擔心, 可後來她想着想着就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古話說,既然反抗不了, 那就享受吧。
既然打不過, 那就躺下吧。
長樂郡主馬上就要成為太子殿下未婚妻的消息像長了小翅膀一樣迅速傳遍整座金陵城。
禮王終於坐不住了。
其實他上次早已去過皇廟, 然後又去過東宮,甚至找到聖人面前, 這些人卻一個都不肯見他。
吃了十幾次閉門羹的禮王聽到這個消息,覺得自己就算是硬闖皇宮也要闖進去了。
幸好, 這次不用他硬闖,聖人身邊的老太監就把他請了進去。
御書房內,聖人和太子分別坐在首位和下首處,禮王入內,拱手請安,「皇兄。」
聖人微微頷首,「坐。」
禮王卻不肯坐,只是道:「皇兄,長樂年幼,規矩不足,恐怕不能勝任太子妃之位。」
禮王這話說得太過直接,也太不給聖人面子了。
聖人面色一沉,「怎麼,你是覺得太子配不上你的養女?」
禮王垂眸,「不是這樣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臣弟管教無方,剛剛得知長樂跟首輔之子云清朗已私定終身。」
坐在聖人下首處的周湛然微眯起眼,終於正眼看向禮王。
雲清朗正在家中讀書,聽說那位長樂郡主被選上當了太子妃,雲清朗一方面擔憂那位太子殿下脾氣太過陰晴不定,與只知道吃喝玩樂,明明已經十五歲了卻依舊還是跟三歲半小孩似的長樂郡主之間會發生摩擦。
可轉念一想,雲清朗又覺得自己實在管得太寬。
他只是當了她幾個月的先生,又不是當了他的父兄。
雲清朗輕輕搖頭,正欲再繼續看書的時候,那邊管家急匆匆地奔進來,「郎君,宮裏頭來人了,說請郎君入宮一趟。」
雲清朗皺眉,「有說是什麼事嗎?」
管事搖頭,「不知道。」
聖人急召,雲清朗就算是手頭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來,更何況他沒有。
雲清朗換上官袍,進了宮。
宮門口,早已有太監候在那裏,雲清朗詢問,「公公可知道聖人找我是什麼事?」
那公公搖頭,「奴才也不知道,不過禮王殿下也在聖人的御書房內。」
禮王?雲清朗下意識就聯想到了長樂郡主跟太子殿下的婚事,他多問了一句,「太子殿下呢?」
公公道:「也在。」
也在?
那大概就是這件婚事了,只是這婚事與他有什麼干係?
雲清朗不明所以,跟着公公進入御書房。
他畢恭畢敬地拱手行禮,一抬頭,卻發現聖人與太子殿下皆陰沉着一張臉,好像他分別搶了他們的老婆而兒媳婦。
「九章。」九章是雲清朗的字。
禮王殿下面帶笑意地看向他,「今日聖人和太子殿下都在,你與長樂的事我就直說了。」
雲清朗:???
他跟長樂郡主什麼事?
「確有此事?」聖人沉吟着看向雲清朗,「你與長樂郡主已私定終身?」
雲清朗:!!!
雲清朗面露驚愕,他立時下跪,正欲反駁,不防禮王卻伸手將他一攔,「九章不必驚惶,我已將全部之事告知聖人與太子殿下。」
雲清朗雖古板,但並不愚笨,他立刻就明白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
長樂郡主不願意嫁給太子殿下,禮王便將他推出來作擋箭牌。
禮王乃雲清朗之恩師,恩師之恩大於天,堪比父,雲清朗用力咽下這個苦果,悶着頭跪在那裏沒說話。
聖人轉頭看向自家兒子,問,「此事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男人單手托腮坐在那裏,腕上的佛珠松松垮垮串到小臂上,他眼睫細長,幾乎遮住雙眸神色。
冷白的肌膚在冬日暖陽之下更顯出幾分陰冷。
「殺了。」
站在那裏的禮王和跪在那裏的雲清朗皆是面色一變。
聖人卻並不覺得意外,反而露出激賞之色。
御書房內原本凝滯的空氣陡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周湛然一身白衣站起,走到雲清朗面前。
雲清朗雖跪着,但其實身量與他一般高,不過身材明顯寬厚不少。
周湛然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因為不好好吃飯,所以身材瘦削的嚇人,可若論起動手之類的事情來,像雲清朗這樣的書生自然是打不過他這種每日裏都會跟錦衣衛拼命搏鬥的瘋子的。
瘋太子從來不會看什麼僧面佛面,他只管自己快活。
看不順眼就殺了。
把這個雲清朗殺了就行了。
太子殿下氣勢凜然,殺意十足,跪在那裏的雲清朗不敢抬頭。
「殿下,九章乃首輔之子,內閣重臣,兢兢業業輔佐朝政,何錯之有?」禮王擋住周湛然,略顯急躁,生恐這瘋太子真的下手,「再者說,九章與長樂兩情相悅,是殿下橫刀奪愛,棒打鴛鴦。」
說到這裏時,禮王冷硬的目光卻看向了坐在首位處的聖人。
聖人冷笑一聲,漸露出不耐煩之色。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聖人展現了自己的強盜理論,「誰搶到就是誰的。」
御書房內的消息並沒有外傳,蘇枝兒雖然中選了,但她依舊住在她之前選秀時住的那個小院子裏。
其餘沒有被選上的美人們也沒有離開。
美人們還懷揣着幾分希望,希望那次舞蹈大賽只是一場鬧劇,長樂郡主中選也只是一場幻象。
聖人還沒下旨賜婚,即使長樂郡主被太子殿下看中了,那也是能改的。
美人們殷切期盼着。
蘇枝兒也殷切期盼着。
冬日暗的早,蘇枝兒最近睡得也比較早。
她一向睡得比較死,可今日難得出了點差錯。
正睡着,蘇枝兒迷迷糊糊間卻覺得有人盯住了她。
她猛地一下醒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差點把她嚇出被窩。
一個黑色的身影就站在她床邊,靜悄悄地看着她。
蘇枝兒捂着自己差點跳出來的小心臟,用力喘氣。
大魔王站在那裏,面無表情。
蘇枝兒捏着被褥,遮住自己半張臉。
雖然她也想把自己整張臉遮住,但這樣就看不到小花絕美的容顏了。
好吧,她是顏狗。
死到臨頭還想看小花的神顏。
蘇枝兒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燈光,這樣會讓她睡不安穩。
因此現在屋子裏沒有點燈,蘇枝兒看不清他的面色,只能勉強看到一點男人的輪廓線條。
真的沒有外國血統嗎?為什麼五官好立體哦。
男人靜靜站在那裏,臉上的表情從面無表情到蹙眉憤怒,仿佛只是一瞬間的事。
他突然伸手捏住被褥一角,馬上就要掀開。
蘇枝兒下意識攥緊被褥,用腳夾住。
男人眯眼,手上一使勁,蘇枝兒就翻了個個。
被褥被她壓在了下面,她趴在上面滿臉懵逼,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鹹魚翻身的。
男人從外面進來,身上衣袍被染上深夜的露水。
他的指尖帶着涼意,掐上蘇枝兒的……腰?
好冷。
蘇枝兒哆嗦了一下,男人卻以為她要躲,指尖略過薄薄的一片衣角,肌膚相觸。
更冷了。
小娘子腰肢纖細,因為屋子裏暖和,所以只穿了一套單薄的睡衣,長衣長褲,沒有露出什麼不該露的,只是裏面沒有穿。
幸好,她是趴着的。
只是小花在幹什麼?
男人捏了一下,然後又捏了一下,指尖的肉根本就捏不住,總是溜走。
他注視着蘇枝兒的腰,表情深諳。
小娘子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把那片被撩開的衣角蓋上。
沒想到她剛剛蓋好,男人又是猛地一掀。
被褥沒動,依舊在下面,蘇枝兒卻被翻了個身。
蘇枝兒:!!!
蘇枝兒嚇到呼吸一窒,面色潮紅的想遮擋什麼,她雙手交叉於胸前,可過了一會兒,她發現自己的動作是多餘的,因為男人的視線根本就不在她那裏。
等一下,她真的沒有半點吸引力嗎?
男人冰冷的手,蛇類一般遊走,貼着她平坦的腹部,然後眉頭越皺越深。
作為一隻時刻關心自己身材的美少女,蘇枝兒下意識吸氣,企圖展現出自己沒有半點贅肉的腹部。
只是男人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這平坦的腹部好。
周湛然霍然收手。
「沒胖。」
蘇枝兒:……
你三更半夜來我這量我胖了還是瘦了?我胖了還是瘦了關你什麼事……等一下!
蘇枝兒猛地想到前幾天在獻舞大殿裏發生的事。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胡亂求饒,說自己太瘦,等她胖一點的時候再殺。
蘇枝兒本來沒有抱任何希望,只是嘴巴比腦子快。
可沒想到男人似乎真的信了,並且突然在這個時間段過來檢查她胖沒胖。
蘇枝兒:……她不知道是該害怕還是該繼續睡覺。
人家養豬都知道不應該打擾豬休息,不然會吃不胖的。
啊呸,不對,她不能胖的,胖了會死的,嗚嗚嗚……蘇枝兒想起她曾經在視頻里看到過,那些粉嫩嫩的大胖豬被倒掛着綁在棍子上,然後扛上灶台。
蘇枝兒渾身一抖,更加努力的吸氣,甚至連面頰都被她小心翼翼地吸了進去。
她很瘦,非常瘦,還不到宰的時候。
男人並沒有停留多久,他仿佛是豬場管理員,看豬還太瘦,就放下了殺心,先走了。
房門被風吹得「吱嘎」作響。
蘇枝兒躲在被窩裏不想動,她看着大魔王的背影,小小聲的開口,「帶一下門?」
周湛然:……
房門大剌剌開着,大魔王並沒有幫她把門帶上。
小氣鬼。
也不怕豬……呸,她跑了嗎?連柵欄都不替她拴好。
蘇枝兒只能深吸一口氣,忍着冬日寒風赤腳跑過去把門關好,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沖回被褥里用力抖。
抖了一陣,溫度回來一點,蘇枝兒閉上眼,開始繼續睡覺。
只是這次的睡眠質量明顯不太好。
蘇枝兒夢到自己跟豬掉了個個,她被五花大綁在一根粗壯的木棍子上,底下就是燒開的大鐵鍋。
大鐵鍋里沸水騰騰,蒸騰的熱氣幾乎要把她熏成熟豬。
蘇枝兒用力睜開眼,周圍全部都是人,密密麻麻,熙熙攘攘,拿着正在直播的手機說,「我們要看大鐵鍋燉蘇枝兒」。
蘇枝兒嚇得拼命掙扎,卻發現自己正在發出極其悽厲的豬叫聲。
好難聽。
因為這個夢,所以蘇枝兒第二天早上起來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連看到小米粥都沒有胃口了。
她的腦袋裏全部都是豬叫聲,簡直完全停不下來。
與此同時,承恩侯府內。
「長樂郡主雖是禮王養女,但聽說十分寵愛。老首輔馬上就要退下來了,我聽說聖人屬意的人選並非苗內閣,而是首輔之子云清朗。」鄭峰的臉色不太好看,他一邊說話,一邊叩着書桌。
「如此年輕就當首輔?」鄭濂坐在鄭濂對面,輕搖摺扇。
「太子是個瘋的,那位聖人也是個瘋的,離經叛道的古怪之事做的還少嗎?」
鄭濂點頭,覺得他大哥說得很對。
那對父子的思維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腦袋去判斷。
「如果太子娶了長樂郡主,也就相當於跟禮王府聯了姻親,禮王雖一向不涉及朝政之事,雲家也始終保持中立關係,但云清朗是禮王的學生,這樁婚事一旦成了,到時候難免有所偏袒。」
而且雲清朗是個能人,若是讓他成為了太子的左膀右臂,這個江山說不準還真要被這個瘋子坐穩了。
他已經丟了一個暮王,再不能丟一個雲清朗。
「這樁婚事不能成。」鄭峰下了結論。
鄭濂皺眉,「雖然聖人還沒下旨賜婚,但大概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吧?」
鄭峰慢條斯理地直起身,「聽說長樂郡主進東宮時身邊一個貼身丫鬟也沒有帶,現在用着的還是東宮裏分配過來的小宮娥?」
「是。」鄭濂道:「這倒不是什麼秘密,大哥想從這裏入手?」
鄭峰眸色微沉,「去查查那兩個小宮娥。」
「咳,這我倒是知道。」鄭濂輕咳一聲。
上次太子生辰宴,鄭濂和鄭峰是一起去的。
從他們自東宮得到的消息來看,那位長樂郡主並不會中選,因此他們也沒有採取什麼措施,不想這竟成為了一匹殺出重圍的黑馬。
「你怎麼知道的?」鄭峰問完,就知道自己是白問了。
還能怎麼知道的?他這位二弟最喜美色,定然是那兩個小宮娥生得漂亮了。
「大哥你可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也是很挑的,其實是因為伺候長樂郡主的其中一位宮娥乃曾經的金陵第一美人,吳悅娥。」
「吳家?」
「沒錯,就是半年前那個夏天,被太子殿下掛了人皮後又被聖人抄了家的吳家。」
鄭濂想起那位吳悅娥,「雖然姿色不錯,但也並非能稱得上第一美人,大概是勝在才情吧。」
可惜,這位二公子只喜歡美色,並不看重內在。
在他看到吳悅娥的姿色後就果斷放棄了。
如果真要說他曾經看中過的美色和有趣的靈魂並存的一個人的話,也只有那個小丫鬟了。
可惜,現在大概是已經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裏了吧。
風流一世的鄭濂竟生出幾分惋惜和惆悵來。
鄭峰卻沉思起來,原本嚴肅俊朗的面容之上居然隱隱顯出幾分笑意,「一個被抄家滅族的人心中會不懷着仇恨嗎?一個整日裏對着仇人的人會坐以待斃嗎?」
「大哥的意思是?」
「將吳悅娥變成我們的一把刀。」
因為昨天晚上被掂量了一下肉量,所以今天一整天,蘇枝兒都蔫了吧唧的。
召月外向,跟着蘇枝兒雞犬升天之後就忙着去替她在外頭收集消息。
「聽說昨日禮王殿下跟聖人還有太子殿下在御書房內密探了一個時辰,說不準就是在談郡主跟太子殿下的婚事。」召月一進門就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蘇枝兒。
是嘛。
蘇枝兒沒有半分活力。
正巧此時,外頭傳來趙公公的聲音,「郡主殿下。」
喚月推門出去,正看到趙公公擺着一張笑臉,卑躬屈膝的模樣,「禮王殿下怕郡主用不慣宮裏頭的人,特意讓奴才將郡主慣用的丫鬟帶了進來。」
蘇枝兒抬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珍珠。
「郡主!」珍珠紅着眼衝過來,對着蘇枝兒抹眼淚。
蘇枝兒趕忙安慰,「我又不是要死了。」
「呸呸呸,郡主說什麼胡話呢。」珍珠伸手去捂蘇枝兒的嘴。
蘇枝兒笑着拉住她的手,問,「有給我帶小餅乾嗎?」
珍珠:……
還真帶了。
蘇枝兒跟珍珠坐在一起啃小餅乾,屋子裏只剩下她們二人。
珍珠不僅給蘇枝兒帶了小餅乾,還給她帶了很多錢。
「王爺說東宮裏也是處處要花錢的,那些奴才慣會看碟下菜,不能讓郡主受了委屈。」
蘇枝兒頓時覺得她爸爸真好。
「還有一件事……」珍珠四處相看,壓低聲音,「禮王殿下為了不讓郡主當這個太子妃,特意在聖人和太子殿下面前編造了一點小事。」
小事?
「什么小事?」
「就,說了一點郡主跟雲家大郎一些私定終身的事情。」
蘇枝兒手裏的小餅乾掉在了地上。
什麼玩意?私定終身?她什麼時候跟雲清朗私定終身了?
「郡主不要擔心,這是王爺救郡主的法子。」
蘇枝兒猛地想起昨天晚上男人莫名其妙過來掂量她的體重,難不成是因為聽說她跟雲清朗私定終身的事情,所以想提前殺了她,不等過年了?
蘇枝兒頓時眼淚汪汪,爸爸誤她!
禮王不會以為大魔王真的要娶她吧?
他只是想殺她而已。
「郡主別急,王爺正在想辦法,雲家大郎怎麼說都是首輔之子……」說到這裏,珍珠又左右四看,將一直藏着的一個東西塞給蘇枝兒,「郡主拿好。」
「這是什麼?」
「玉佩,與雲家大郎手裏拿着的是一對。」
蘇枝兒明白了,做戲做全套。
她爸爸想的真周到,只是,「先生他同意了?」
「嗯。」
珍珠用力點頭,蘇枝兒卻是嘆息一聲。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蘇枝兒大概了解雲清朗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是一位真正的君子。
他會答應禮王是因為禮王乃他恩師,恩師之情不可負。
她的假爸爸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而且這個法子肯定不能成功,大魔王又不是那種喜歡成人之美的。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會關心自己會不會給他戴綠帽子吧?畢竟他又不喜歡她。
蘇枝兒捏着那個玉佩,突然朝地上一摔。
珍珠被嚇到了。
「郡主?」
「手滑了。」蘇枝兒一臉無辜。
珍珠:……當她瞎嗎?
玉佩被摔成了碎片,蘇枝兒用帕子包了,拿着出了門。
院子雖小,但後面有個小花園,不過因為天氣冷,所以都結冰了。
蘇枝兒拿了塊石頭,吭哧吭哧的想要砸開一個小洞,可惜冰層太厚,沒有辦法實現。
無奈,她只能撥開積雪,挖開凍住的泥土,把東西埋了進去。
解決了。
珍珠一直跟在蘇枝兒身後,看到她的舉動十分不解,「郡主……」
「能傳消息出去嗎?讓王爺不要這麼做了。」
禮王的情報網暫時還沒有滲透進東宮核心地帶,珍珠卻猶豫着道:「奴婢會想辦法的。」
那就是能了。
蘇枝兒點頭,領着珍珠回去院子,剛剛走到門口就覺得院子裏不對勁。
太靜了。
她走近一步,正對上大開的正屋房門。
屋子裏,男人纖瘦的背影背對着她坐在那裏,單手擱在桌上,手裏拿着一塊小餅乾。
蘇枝兒腳步一頓,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她走到男人身後,正準備打招呼,冷不丁瞧見了小餅乾上面的字。
「你算哪塊小餅乾」。
蘇枝兒大驚,抽空壓低聲音問珍珠,「這小餅乾你是從哪裏拿的?」
珍珠沒看到小餅乾上面的字,她也跟着壓低聲音回答,「就是從郡主屋子裏拿的。」
蘇枝兒想起來了,那次小餅乾沒吃完,她秉持着節約糧食的美好品德給封起來放好了,想着大冬天的,放上半個月,只要不受潮也能吃。
萬萬沒想到,這傻丫鬟居然偏偏拿了這盒!
沒關係,沒關係,她可以說這是自己寫的字。
蘇枝兒深吸一口氣上前,冷不丁又看到了桌子上扔着的一樣東西。
那是她送給雲清朗的綠帽子。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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