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祀,已經九天了。」大祭祀身後的一名侍衛悄聲說道。
「噢噢,原來已經到了九天了,怎麼這麼快呢。」大祭祀喃喃的自語着。
「大祭祀,人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要不要進去?」那名侍衛說道,臉上鼓鼓的肌肉不時的抽動着告訴別人,他的心裏也很恐懼,在他的身後,數千人魚們聚在這裏,有的一臉的倔強,有的,淡然的赴死模樣,有的則嚇得縮成一團,有人上前拉他要代替,可是卻死命的掙扎着,維持着最後一絲勇氣。
「大祭祀,要不,我們再等等吧,再等半天。」藍刀有些猶豫的說道。
「不行,多停一刻雖然多了些機會,但是卻也會給族人們帶更多的危險。」大祭祀說道。
「大祭祀,你說,他會回來嗎?」水兒仰起小臉,一臉憂傷的看着大祭祀問道。
「水兒呀,你將會是下一任的大祭祀,收起你的悲傷來,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這樣才能帶領族人們走向更美好的明天。」大祭祀摸着水兒的腦袋說道。
「大祭祀,我們要跟你進去。」海雅和藍兒站到了水兒的身後說道,水兒已經被指定為下一任的祭祀,她們不敢再像從前那樣與水兒並肩站在一起。
「不行,你們還年輕,你們日後將會是水兒最佳的助力,任何人都可以進去,只有你們不行。」大祭祀第一次用嚴厲的口氣說道。
三個小丫頭相互對望一眼,都被大祭祀那嚴厲的口氣所震,不敢再出聲,倒是那藍刀,小心的遊了過來,完全不顧大祭祀那警告般的眼神。
「大祭祀。我替你去吧,人魚一族不能沒有你,水兒他們還年輕,需要你再指點幾年。」藍刀儘量的使自己的語氣溫柔些,可是他那豪爽的嗓門卻怎麼也改不過來,聲音還是很大。
「是啊是啊,大祭祀。我們不能沒有你啊。」眾人魚齊聲叫道。
大祭祀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抬起頭,深深地吸了口氣,接着又將那口氣悠悠的嘆了出來,「我做為大祭祀的這些年。並沒有讓人魚一族的生活有絲毫的改善,這是我的失職,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做大祭祀,我必須要走大祭祀的那道路。」大祭祀沉吟地說道,隨後她那一頭青綠的秀髮便像伸展開的綠色植物。在水波中綻放如花,就連那面孔上的細紋都逐漸淡化消除掉,泛着瓷器一般的光澤。身軀更是像蛻變之後地美麗蝴蝶,眨眼間,她的容光煥發便像一道七彩的光芒深深的印在了每個人的瞳孔上。
「水兒,你記着,若是三千年後,你還沒有找到可以解除災難地辦法,那麼,你同樣也要走我這條路。記着,帶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赴死,就算是死,也不能沒了我們人魚一族的名頭。」大祭祀柔媚地嗓音在水波中蕩漾,那曾經滄桑沙啞的聲線仿佛被碧水瞬間滋潤儼然已經成了天籟之音。
「嗯。我記着了大祭祀。」水兒帶着哭腔的說道,「我想安安靜靜的送你走。可是我卻掩不住自己心中的悲傷。」
「你還年青,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自然就明白了,還有,我已經不是大祭祀了。」大祭祀笑着說道,接着,亮麗的魚尾一甩,輕飄飄的向那石台游去,三千餘眾緊隨其後,那兩名侍衛更像是平日裏站在殿外一樣緊緊的守護在大祭祀地身後,這是他們守護大祭祀最後一程了。
數萬人魚們飄在遠處,靜靜的看着這三千餘勇士義無反顧的向那祭台中游去,雖然沒有誰說話,可是悲傷的氣氛卻在曼延着,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大祭祀剛剛游入那石洞不足丈余,這祭台便顫抖了起來,大祭祀一皺眉頭,根據祭祀大殿中的典藉描述,當人魚進入地時候,並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啊?難道是那個書生?大祭祀想到這裏猛然舉起了右手,晶瑩的拳頭閃着亮潔地微光,顯得極為漂亮。。。
身後的人魚們齊齊的停住,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更加驚恐的看着這座噬人的祭壇。
眾人隱隱的聽到了轟然的巨響聲,還有人的怪叫聲,大祭祀的秀眉皺得更深,這聲音聽起來與那書生好像。
「大祭祀,你們進來了沒有?快離開這裏,快……」廖靖華撒開雙腿,在如意靴的幫助下飛速的向外射去,就算是服用了人魚一族的融水珠也覺得水流打得身上生疼,那身堅韌的衣服早就被水流打得破爛不堪,成條狀的抻在身上,難掩身上暴露的春光,那不時的晃動幾下的布條使他看起來像是一條逃命中的章魚。
石室和這通道塌着,人魚的雕像也一個跟一個倒塌着,緊緊的追在廖靖華的身後,使得他不敢有一絲的減速,廖靖華只覺得自己將吃奶的勁都用出來,吼出那一嗓子更是使他氣力大減,腳後跟被一塊人頭般大小的石塊砸了一下,雖然那一塊石頭砸一下並沒有讓廖靖華受傷,可是只是那微弱的力道卻使得廖靖華遊動不穩,胡亂的扭動了起來,不時的會撞上兩側的雕像上,人魚乳白的油脂粘了他一身,最糟的是,這人魚的油脂似乎在水中有着極強的可燃性,使得廖靖華全身上下都燃起火來,變成了一個在水中高整遊動的火人。
「哇呀呀呀。」廖靖華大聲的怪叫着,一邊遊動一邊拼命的甩動着身上的油脂,一團團的火焰被他丟在身後,可是自頭以下,還是燃起一片片的火花來,雖然廖靖華的身上有真元的保護,可是這人魚的油脂似乎可以透過真元燒到他的身上,廖靖華甚至可以聽得那火燒得自己皮膚嘎巴做響。
「快點,都退回去。」大祭祀的臉色猛然一變回頭大叫起來,大祭祀的聲音極具有穿透性,震得眾人魚一愣神,這才慌亂的向後退去,大祭祀也連向向後退。這時,一道微藍地火苗出現在她的眼中,在她的瞳孔中越來越大,卻是一個全身燃着火的人。
眼看着洞口越來越近,身後坍塌的碎石也是越追越近,廖靖華鼓起最後一股氣來猛然提高了速度,可是卻在快要到了洞口時。那讓廖靖華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個人出現了,那是大祭祀最美的一面。
廖靖華怪嘯一聲,身子猛地一偏轟地一聲撞到了石壁上,將那堅實地石壁生生的撞出兩尺余深的一條長痕來,不過卻也使得廖靖華免是撞到大祭祀的身上。像是一隻球一樣滾進了人群當中,只是那石壁有多硬廖靖華清楚得很,這一撞之下使得廖靖華噴出老大一口黑血,左半邊身子也血肉模糊,甚至腦袋的左側已經可以看得見清晰地白骨。左眼珠更是突出眼眶之外,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樣子。廖靖華接連將十幾名人魚撞得骨斷筋折,廖靖華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一骨碌爬起來,只覺得兩眼發黑,完全感覺不到身上還在燃燒中的火焰,只是廖靖華還是呼喊着,「大祭祀快點出來,要塌了。」廖靖華呼喊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是背對着那祭台地。
「書生,你怎麼樣?」一隻清涼的手扶到了廖靖華的臂彎處。清涼地氣息使得廖靖華身上的火焰盡熄,而那柔美的聲音也只是變得年青的大祭祀才能說得出來。
「那裏要塌了,怎麼樣?都出來了沒有?有沒有傷到的?」廖靖華大聲問道,現在他的耳朵也在嗡嗡做響,有些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可是奇怪得很,大祭祀在說什麼他竟然都聽得清楚。或許這就是美女的另一項作用。
「一個都沒有傷到,人魚一族永遠銘記你的大恩。」大祭祀用微微有些顫抖地聲音說道。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沒人傷到就好啊……」廖靖華說着嘴角流出幾絲黑血來,身子軟了下去,失去了知覺,大祭祀伸手將廖靖華抱在懷中,腦袋正處於那挺立的雙峰之間,廖靖華竟然奇蹟般的又睜開了眼睛,看着大祭祀那瓷器一般的臉笑了一下,狠狠的品味了一下腦袋埋在那彈性驚人地雙峰間的感覺,又在自責齷齪中昏迷了過去。。1@6@k@小說網。
「大祭祀,他會不會有事?」水兒擠了進來,看着廖靖華血肉模糊地半邊身子,透過那肌肉盡損的肋骨,甚至可以看到跳動中的內臟,大半個身子都已經被燒得稀爛,散發出一股焦臭的味道,水兒強忍着腹中的不適急急的問道。
「放心吧,他只要沒有死在那祭台里,合咱們全人魚一族的力量,他還會有事嗎?」大祭祀回頭看了看那坍塌得只剩下碎石的祭壇喃喃的說道。
「對對,他需要什麼?」水兒連連叫道,眾人魚也跟着連連點頭,哪怕現在要他們的命他們也捨得,廖靖華解決的是他們一族的危難。
「不,他只需要我就夠了,散了吧,沒事了。」大祭祀淡淡的說道。
「快看吶。」忽然有人大叫了起來,一隻手指向碧潮城的四周,眾人四下望去,罩在碧潮城四周的那些膜一樣的東西正漸漸的淡了下去,忽然眾人身上壓力一重接着水的重力透體而過,又恢復了過來,一股屬於海水的清新味道也在這碧潮中瀰漫開來,第一聲歡呼聲起,接着萬餘人魚齊齊的歡呼起來,人們拼命的向城外游去,她們,在這裏憋得太久了,可是當人們游到原來那水膜籠罩的地方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太久太久沒有出去過了,對外面的世界,他們又從心底湧起一種恐懼感來。
「藍刀,老大,老二。」大祭祀輕聲喚道。
「在,大祭祀。」藍刀和那兩名侍衛齊齊施禮道,就算是在最失控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離開大祭祀一步。
「你們去吧,帶族人們出去走走,看看,先不要走得太遠,我們已經有幾萬年沒有了解過外面的世界了,記着,萬事要小心。」大祭祀說道。
「可是大祭祀。那你呢。」藍刀問道。
「不必管我,我要去給他治一下傷勢,我就在這裏,不會有事的,水兒,你跟我來吧,其餘人都去吧。」大祭祀的聲音淡而柔。卻讓人無法抗拒。
「是。」幾人齊聲應道,藍刀和那兩名侍衛握緊了手上的武器,有些興奮的向族人們游去,而大祭祀則帶着一肚子疑問的水兒選了最近地一個房屋,祭祀大殿已經毀了。
這是一個普通人家。屋子裏擺着些做為裝飾用的海中貝殼,屋子裏一張吃飯用的桌子,兩間睡覺的房間,一個很大的廳屋,再就是一個做飯用的廚房。簡單得很,大祭祀將懷裏的廖靖華輕輕地放在潔淨的地面上,讓他平躺好。
「大祭祀。你要怎麼救他?」水兒好奇的問道。
「其實他根本就不用我們去救,在他的身體裏,有着神秘的力量完全可以讓他恢復過來,可是我們人魚一族欠他地實在太多了,我們實在是沒什麼可以還這個天大的人情,所以,我也只好多此一舉了,除了我自己。我沒什麼給他的。」大祭祀笑了一下說道。
「大祭祀您想跟他成親?」水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大祭祀。
「你這個傻丫頭,你想什麼呢,他生活在陸地上,我們生活在水裏。生殖的方式也不同,我們怎麼可能走到一起去。」大祭祀笑着摸了摸水兒的腦袋說道。
「那……」水兒歪起了腦袋。
「記着。人魚一族地祭祀有着一種神秘的力量,那是來自水中,生的力量,它是怎麼傳承的,一直都是一個迷,當我死後,這種力量就會轉移到你的身上,正是這種力量引導着人魚一族不被亡族滅種,同時,這種力量也可以將一個死去的人救回來,只是卻有很大的代價。」大祭祀柔聲說道。
「什麼代價?」水兒問道。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大祭祀說着,伸出潔白的手指,在自己地尾部拔出一片鱗來。
「大祭祀,您這是幹什麼?」水兒緊緊的盯着大祭祀手上那片半圓的鱗片。
「先前我說過的神秘力量,都儲存在我們的血液當中,祭祀之血,是我們這一族當中,最為寶貴地。」大祭祀說着用那片青綠的鱗片在自己地手腕上輕輕一划,手腕上登進出現一個寸許長的小口子來,清香襲來,一股淡淡的藍色自手腕處流了出來。
「怎麼……怎麼會是藍色?」水兒張大了嘴。
「尋常人魚的血當然是紅的,可是祭祀的血,卻是藍色,你的,很快也將變成藍色。」大祭祀說着將手腕的傷口塞到了廖靖華的嘴裏,一股股藍色的血液流進廖靖華的體內。
隨着血液的流失,大祭祀迅速的衰老下去,從一個成熟而又風韻的美女漸成為那個慈祥的大祭祀,再跟着,大祭祀的頭髮失去了應有的光澤,臉上的皺紋更多,只是刻鐘的功夫,大祭祀已經像是一個將行就木,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老者。
「天吶……」水兒兩隻小手快要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大祭祀終於將手從廖靖華的嘴裏拿了出來,大祭祀緩緩的揚起自己的手,摸着臉上深深的皺紋,緩緩的說道,「最美的我,已經離我遠去,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大祭祀……」看着大祭祀極大的變化,水兒不由驚呼出聲來。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大祭祀了。」大祭祀笑着說道,舉起手上那塊已經暗澀的鱗片,輕輕的在水兒的手上劃了一下,劃出一條淺淺的傷痕來,一滴藍色的血珠自她的手上冒了出來,水兒看着自己已經變藍的血液,久久說不出活來。
廖靖華身上的傷勢以極快的速度恢復着,大祭祀與水兒就守在他的身邊,屋子外面也圍滿了人魚們,足足過一兩天,廖靖華已經恢復如初,而在這兩天裏,水兒也為廖靖華以海中的水草編織出一套與廖靖華從前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樣的衣服來,只是水草的彈性更佳又是暗綠色,在廖靖華睡夢中給他穿上。
「啊……」廖靖華長長的出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節暴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地,是水兒那些憂傷又有些憔悴的小臉,再看到的,是大祭祀那更加衰老的一臉的蒼桑。
「大祭祀。您這是……」廖靖華清醒了過來,看着大祭祀驚聲道。
「年歲到了,自然就這樣了,沒什麼好奇怪的。」大祭祀笑道,聲音變得沙啞起來。「祭祀一職後繼有人,我又何須再賴在這裏不走呢。」
「這……」廖靖華不知說些什麼,水兒倒是想將原因告訴廖靖華,可是卻被大祭祀的眼神所阻。
「在下幸不辱命,終於將那祭台毀去。」廖靖華說道。「外面那個水罩還在嗎?」廖靖華又問道。
「消失了,我地族人們已經出去轉了一圈,只是現在我們不了解現在的大海變成了什麼樣。所以不敢讓他們遠走。」大祭祀笑道。
「那就好,嗯,大祭祀,在下還有一言不吐不快。」廖靖華想起在那石室當中那元神所言,雖然他相信大祭祀不會害他,也不會利用他,可是不問一下,總像是噎着什麼東西一樣。
「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大祭祀道。
「嗯……」廖靖華沉吟了一下,想了想措詞,「我在那祭台當中,知道了一些事。當初建那座祭台的人,好像與你們的先輩們有過什麼交易。嗯,就是他代你們消滅了你們地天敵食魚獸,而你們,則自願獻身。」廖靖華道。
「食魚獸我倒是知道,那是一種長相怪異的海獸,專以人魚為食,幾度險些將人魚吞噬乾淨,據我們族內的傳說,是有一位大神降世救了我們,關於獻身,我們並不知情,你也知道,我們人魚一族有過幾次的抗爭,險些滅族,雖然代代祭祀都有傳承,可是難免會有些遺露,若是因為我們的疏乎而讓你身陷險境地話,那麼我向你道歉,還請恩人您原諒。」大祭祀說着,有些困難的將雙手交叉在胸前,以人魚最高貴的禮節向廖靖華施禮,水兒也連忙施下禮去,對於前任祭祀,她還是要保持着足夠地尊敬。
「大祭祀不必如此,在下……在下也只是問問,大祭祀既然有些言,那麼在下也就放心了。」廖靖華長出一口氣說道,若是大祭祀當真欺騙了他,他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才好。
「那麼書生,你能告訴我,你在那裏面都看到了什麼嗎?我想知道,吞噬了我們無數族人的祭台裏面倒底是什麼樣的。」大祭祀問道。
「我可以不說嗎?它現在已經消失了,你們只當那是一個惡夢吧。」廖靖華說着,眼前又閃現出那一堆堆乳白色的油脂來。
「書生,我尊重你的選擇。若是你感覺好些的話,就出去看看吧,大家都想感謝一下你這位解救了他們的英難。」大祭祀笑着說道,沙啞地聲音讓廖靖華心裏極為不舒服,直覺告訴他,大祭祀出了什麼事情,可是大祭祀看起來除了比從前衰老一些,聲音也沙啞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只得應是。
當廖靖華一出房間,就被眼前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魚驚住,每個人魚都雙手交叉在身前,深深的彎下腰去,一股祟敬的力量浸透了廖靖華,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自己的苦沒有白受。
「大家快快起來,在下只是做了一些對於你們來說很難,對於我來說卻很容易地事而已,不必如此大禮。」廖靖華連忙說道,至於他所做的事有多麼地簡單,他自己心裏最清楚,簡單得幾乎要將自己的命送掉,簡單得讓他更加多了些迷茫,那元神透露給他太多的信息,自己竟然被一個消失了不知多少年的前輩算計成一位有緣人,最讓廖靖華奇怪的是,讓那元神驚恐異常的神人力又是什麼?這一切的一切,或許日後攀上天柱頂峰的時候才能明白,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明白。
「您,從此以後,是我們最高貴的客人。」藍兒排眾而出,在她的手上,還拿着一串用極為漂亮的貝殼串成的鏈子,藍兒伸起手來,廖靖華連忙微微的彎下腰去,藍兒將那串鏈子戴到了他的脖子上,櫻紅的小唇吻在他的臉上,涼涼的,極為舒服,貝殼碰撞發出的脆響聲,更是讓泌人心肺。
「謝謝您。」海雅游上前來,將一隻拳頭般大小,身具七色的海螺殼送到了廖靖華的手上,「以後,只要你吹響這海螺,人魚一族所到之處,必定全力以赴,耐至獻上自己的生命。」海雅說道,「雖然人魚一族現在還沒有走出碧潮城,不過我相信,人魚一族必定有繁盛的一天,我們的足跡必定會有一天遍佈這片大海。」海雅說着也在廖靖華的臉上吻的一下,冰涼的小嘴讓廖靖華臉微微一紅,他覺得,能得到這兩吻,就算是自己吃的再多的苦也值得了。
「還有我呢。」水兒的聲音傳來,廖靖華一回頭,卻見水兒已經到了他的身邊,「我沒什麼可以送你的,就像他們兩個一樣,送上人魚最神聖的吻。」水兒說着,伸了伸脖子,接着停了下來,看了看廖靖華的兩張臉,都已經被藍兒和海雅吻過了,接着呲牙一笑,尾巴擺了一擺飄得高些,在廖靖華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就在他們慶祝的時候,誰都沒有發現,一條黑色的長條影子悄悄的從那廢墟中擠了出來,極度虛弱的樣子,搖搖欲追,正是一條倖存的食魚獸,那食魚獸用綠油油的眼睛貪婪的盯了遠處的人魚們一眼,終於還是搖搖晃晃的向遠處潛行過去,趴在一處珊瑚中,蜷在一起,就算是走近了看,也不過就是一塊礁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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