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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見五娘來,便說道:「剛搬過來,事情也多,我就不打擾了,等閒下來我再過來。」
慕依瑾笑着說道:「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那裏要是缺什麼就直接說,別不好意思!」
十娘嬌笑,「那我先回了。」
至始至終,十娘都沒有和五娘說一句話。
如此反常的舉動,慕依瑾已經鬧明白了,感情是這兩姐妹關係不好,不然五娘一來,十娘也不會馬上就要走。
五娘見十娘要走,只低着頭看鞋尖,連句客氣話都沒說。
待十娘走遠些,五娘才笑着說道:「咱們別管她,自從我回來還一直沒跟妹妹說些私房話呢,我聽下人們說妹妹的女紅很好,一心想找妹妹討教討教,但一直怕妹妹不得空。」
「看姐姐說的,要是姐姐喜歡做女紅以後儘管來這裏找我就是,說這樣的話不是見外了嗎!」
慕依瑾說完,肩膀上的痛楚再次傳來,她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好在應禹城已經答應到晚上的時候給她治療傷口,現在她只需要再忍忍就好了。
五娘並未察覺到慕依瑾的異常,只是拿着帕子掩着嘴角,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沒事可就來了,到時候你可別嫌我煩。」
慕依瑾看着五娘那不達眼底的笑意,嘴角微彎很是敷衍的對她笑了笑。
五娘不是那種特別會聊的人,見慕依瑾不說話,一時間又找不出話題,很是尷尬的坐在那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慕依瑾見她這樣也不催促,很是舒服的靠在大迎枕上微微閉着眼,很是睏倦的樣子。
就算是儍子也能看出來,她這樣做是在攆客了。
「忙了一整天還真是累的慌。我也要回去歇會去了!等有時間再來找你。」五娘說着站起身子,不經意的扶了扶頭上插着的一支步搖,很是輕聲的說道,「早上的時候你有沒有見到九皇子殿下?」
慕依瑾沒想到她竟然會說這個話題。一時有些愣住了,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反問道:「姐姐可是見到他了?」
五娘的笑直達眼底,面上更是一陣嬌羞,「嗯。見到了,長得很是英俊瀟灑,沒想到九皇子殿下竟長的這麼好看,特別是他一笑起來,就跟下了好長時間的雨剛天晴似的,看的人覺得心暖暖的。」
慕依瑾看着她只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是見過一面罷了,聽她話里的意思倒像是對軒轅徹極其喜歡。
喜歡這樣的男人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一個弄不好就會像她前世一樣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姐姐是不是喜歡九皇子殿下?」慕依瑾唇畔露出一抹笑意。
五娘見她笑,這才想起蘇氏和她說過的話。九皇子殿下喜歡的人是慕依瑾,哎呀,真是的,她怎麼能當着人家的面說這樣的話,真是羞死人了。心裏這樣想着扭身滿臉通紅的走了。
慕依瑾收回唇畔的笑意,再次閉上眼休息。
半夏有些氣不順,「五姑娘怎麼能這樣,她明明知道殿下喜歡的人是姑娘,還說這樣的話,真是的。也不知道三夫人是怎麼教她的!」
慕依瑾躺在那沒有接話茬。
軒轅徹喜歡誰跟她沒一點關係,誰喜歡他更跟她沒關係。
站在一旁的木香卻接過話茬說道:「五姑娘雖然是三房的人,可三房如今落敗的不成樣子,她就算是嫡女又能如何。將來要嫁的人肯定不會是達官顯貴,半夏你就不要在姑娘耳邊說這些事情了,該怎麼做咱們姑娘心裏有數。」
到了晚上,慕依瑾打發了前來陪她沒話找話的五娘和十娘,換上丫鬟的衣服跟着半夏一起出府去了應禹城住的地方。
她看着站在門口一身白衣如雪的應禹城,不知為何心莫名的覺得很平靜。
「應公子好久不見!」
應禹城上下審視了她一番。笑道:「慕姑娘裏面請。」待她進屋,直截了當道,「不知你哪裏不舒服?」
「肩膀被劍劃傷,已經塗抹了金瘡藥,不過不見好轉。」
慕依瑾說這話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說,我今天吃的是小米粥,要是米粥裏面再加上點別的就更加美味了。
「讓我先看看傷口,若是傷口深的話怕是要縫針!」
公然在一個男子面前露出肩膀怕是不妥,半夏急忙攔着,「姑娘,這……」
慕依瑾知道半夏在擔心什麼,她很是隨意的說道:「不礙事的,應公子是大夫,我是病人,哪有這麼多講究。」說着便動手解開衣服。露出傷口。
傷口從肩膀往下足有五寸,應禹城看的是膽戰心驚。
傷口抹了金瘡藥,白色的藥粉被血凝固變成了黑色,當他用酒精給慕依瑾消毒過後,這才看清那個傷口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深,如此深的傷口愣是熬了這麼多天,別說是女子就連男子只怕都會熬不住,他不由得佩服起眼前的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
接下來便是讓她去了隔壁消毒後的房間,然後動手先是清除髒東西,消毒,最後才縫針。
由於提前打了麻醉針,所以慕依瑾並未覺得疼,倒是在一旁站着的半夏不停的掉眼淚。
收拾好一切,應禹城又囑咐她幾句便讓風肅將她們送出了門外。
慕依瑾所乘坐的馬車剛從應禹城處出來,在經過萬花樓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裏面坐的是慕姑娘吧!請你稟告你家姑娘一聲,有人找她。」萬花樓里走出來一個塗着很重的妝,搖晃着手裏的帕子對半夏說道。
半夏很是困惑,慕依瑾剛做了手術現在人很是虛弱,根本就沒有氣力再和別人說話,「不好意思,你可能認錯了,這並不是慕姑娘的馬車。」說着便囑咐車夫往前走。
萬花樓的姑娘顯得有些不耐煩,「你還是告訴你家姑娘一聲吧,這個人可是她一直想見的,要是錯過了,你一個丫鬟可承擔不起。」
外面發生的事情,慕依瑾在裏面聽的是一清二楚,她清了清嗓子道:「我出去有些不方便,還請姑娘告訴她一聲,我們在前面的那棵大榕樹下等她。」
慕依瑾的馬車剛停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聽見半夏在外面說了一句,「小姐,人來了。」
「讓她進來說話。」
外面寒風呼嘯,馬車內自然溫暖的多了。
「慕姑娘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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