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衍夜其實也覺得是萬幸。
如果蘇白真為卓簡出什麼事,這份情,他們夫妻還不了。
「張明媚說的都對,以後……」
「哥,如果我出事,你們也會義無反顧的,不是嗎?」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些年又一直互相扶持,張明媚的心他懂,但是,他們這份情誼,他真的不可能看到了還無動於衷。
當時太近了,近到他只能擋在那兒。
不過好在他還是及時的握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腕,才讓那個女人不至於將刀子穿的更深。
傅衍夜離開的時候發現張明媚在窗口那兒站着吹風。
他其實想過去說點什麼,但是他實在不擅長安慰自己的弟妹。
所以,他只是將最好的補品送去醫院,自然,也送了不少東西給張明媚。
張明媚不知道他這是要幹嘛,明明都知道蘇白沒事了。
是自己昨晚的冷漠的關係?
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傅總,實在是不必對他們這樣吧?
張明媚心裏難受的要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像,她成了全員最惡的那一個。
——
太陽升起的時候,卓簡也爬了起來,但是……
嗯,她感覺身子又軟又乏。
她睜了睜眼,望着屋頂熟悉的燈具,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昨晚蘇白被刺的情形,立即坐了起來。
傅衍夜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里,聽到動靜立即抬眸。
卓簡無意間對上他深沉的眼神,心裏怦的一下。
好像是什麼碎在了地上,稀碎到無法撿起的那種。
那些回憶吞噬着她的理智,直到想到昨晚那個為她擋刀的男人,她才試着開口,問他:「蘇白哥呢?」
「在醫院。」
「什麼?」
一聽在醫院,她便立即要下床去醫院。
可是她才要站起來,膝蓋一軟,人就跪在了床下。
搞什麼?
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就跟殘廢了一樣。
她想要爬起來,只是還沒能真的實行,就已經有人將她從地上輕鬆撈起來。
他抱着她又把她放在床上,「昨晚運動太久,你還是休息一陣子吧。」
「什麼?什麼運動?」
還太久?
她疑惑的望着他。
卻看到他頸上的牙印,而且不止一個,兩個,三個……
卓簡腦子裏有些不清楚的過分曖昧火熱的畫面浮現出來。
雖然不清楚,但是身體上的感覺,卻讓她頓時就又往後退去。
她防備的看着他,「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們是夫妻。」
他耐心提醒。
夫妻?
「夫妻就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就碰我嗎?」
「……」
傅衍夜望着她,好一會兒才無奈的笑了笑。
「現在是先談我們的事情,還是先談蘇白的事情?」
傅衍夜想了想,還是耐心的詢問她。
卓簡一想,立即又冷靜下來,問:「蘇白哥怎麼樣了?」
看他那麼冷靜,蘇白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刀上抹了毒藥,但是毒藥是過期的。」
「……」
毒藥,過期?
卓簡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過期最好,過期了她蘇白哥就沒事。
那個男人,平時雖然好像油腔滑調的,但是關鍵時候,竟然救她一命。
怪不得他說把她當親生妹妹。
以後他也是她親哥。
卓簡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要下床,「我得去看蘇白哥。」
「現在別去。」
傅衍夜摁住她的肩膀。
卓簡疑惑的望着他,「為什麼?他昨晚才救了我。」
「他是救了你,但是沒有妻子會高興自己的丈夫去捨命救別的女人。」
傅衍夜還是沉着的提醒她。
卓簡怔了會兒,但是終究是想明白了。
蘇白哥不顧明媚姐就去救她這件事,明媚姐不高興了。
所以她又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卻很快就忍不住又看他一眼,「那我們呢?為什麼你不經我同意……」
他太冷靜了,冷靜到卓簡覺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他應該也不至於禽獸不如的直接強來吧?
卓簡又望着他,卻不再說話。
傅衍夜見她終於恢復了點理智,「你別忘了是你問張明媚要了藥,你是不是還倒在了你後來喝的那杯紅酒里?」
昨日如痴如夢的那些事,喜怒哀樂,一下子全都湧上腦海。
卓簡望着他,突然又充滿防備。
「我不清醒,你也不清醒嗎?」
她還是不高興的質問他。
傅衍夜坐在她旁邊,抬手去摸她的臉卻被她躲開。
他無奈的開口:「阿簡,我面對你,從來沒有清醒過。」
「無恥。」
卓簡卻只送給他這兩個字。
傅衍夜聽到這倆字,低頭,突然很嚴肅,「昨晚你可不是這樣說。」
「我說什麼?」
卓簡立即反問。
「你親自將我的手送到你的肌膚,並且……」
傅衍夜很認真,但是很快又停下。
卓簡的臉已經紅的不像話。
她記不清。
但是她隱約記得身體曾經愉悅過。
而且他很快起身,然後找到放在床頭柜上玫瑰花里的監控。
「手機。」
「什麼?」
「不想看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嗎?」
「……」
卓簡還是去拿了手機,倔強的認定他撒謊。
她才不會主動那什麼那什麼。
但是……
很快,她便看到了那一場,由她主動先開始的……
傅衍夜後來一直在洗手間裏,點了根煙抽着。
他不適合一大早就看那個。
自己是主演的名著。
可是就在他隱忍克制着的時候,外面床上的女人卻是看的面紅耳赤。
她停不下來,她發現她主動的像個老手。
可是她又連幫他解襯衫扣子都不記得。
嗯,她最像老手的地方就是她去吻他的喉結,還摸他的時候。
其餘的,她有時候會低低頭,沒眼看。
但是……
他,他不是不行嗎?
卓簡緊握着手,望着視頻里那個有點兇猛的的男人,突然間心裏緊縮。
他不是不行,那他……
洗手間的門突然開了,她連忙將手機關上,翻過去扣在床上,然後轉眼防備的看他。
傅衍夜高大的身軀朝她走來,習慣性的拿紙巾一根根手指擦乾淨,幽暗的眼眸更是直直的望着她,「看清楚了嗎?」
「……」
卓簡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無意間看到他擦手的動作,聯想到自己也是那樣,頓時更防備他。
傅衍夜彎下身,到她眼前,「記起了什麼?在海南你獨闖進破樓里被傷害的那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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