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想起那個為她擋刀子的人,他沒事就好。
可是她很快又緊張的看着他,然後……
他再靠近的時候她忘了躲。
她腦子裏有些不清楚,身體也不太對勁。
她甚至看着他幽暗的眸子裏散着星辰,看着他漂亮的唇瓣,以及性感的喉結,還有……
她就那麼直直的看着他,看的有點迷糊。
不對。
他怎麼可能那樣?
他是陰戾的獨裁者,他才不可能那麼好。
她用力閉了閉眼,搖搖頭,但是再看他,還是覺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荷爾蒙爆棚,還有強烈的性張力吸引着她,忍不住想要湊近。
全是玫瑰花的床上,她突然又像是在做夢。
她好像坐在一團粉色的棉花糖上,而眼前的男人,吸引着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想要到他面前。
傅衍夜上前,摸她的額頭,「不舒服嗎?」
卓簡眼神渙散的很,臉也越來越紅。
他的手帶着絲絲涼意,到她額頭的時候,讓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的手腕讓他一直那麼撫着她的額上。
傅衍夜:「……」
他仔細觀察她的樣子,然後又輕聲叫她:「簡簡?我是誰?」
卓簡只看到他性感的喉結,然後便突然鬆開他的手腕,纖細的手指壓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滾燙的唇瓣落在那裏,然後緩緩地吮。
傅衍夜更立即給出最強烈的反應,渾身緊繃着,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然後……
「你喝了那杯紅酒?」
「紅酒?我想喝。」
她有點失去理智,滿腦子都是那甘甜的帶着涼意的液體進入自己喉嚨里,讓她舒服的感覺,她跪起來,去吻他。
傅衍夜還單膝跪在那裏,看着最心愛的女人如此對自己,他不自覺的心跳加速,再看不清她的時候,他腦子裏卻滿是她誘人的模樣。
他把她壓倒在了床上,「簡簡,我是誰?」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想要更多,品嘗他。
她自然不是只有一點點失去理智。
她是完全的失去理智。
她滿腦子裏都在發燒,身上也是火。
她主動握着他有點涼意的手在自己裙擺,想要他伸進去。
傅衍夜卻反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一雙手都舉在她的頭頂上,「說,我是誰?」
「給我。」
卓簡難過的喃吶。
「叫夜哥。」
傅衍夜忍不住在她唇上蹭了蹭,低聲命令。
對卓簡來說,這一聲卻如蠱惑。
她摟緊他的脖頸,難耐的一聲:「夜哥,給我。」
傅衍夜望着她痴醉的模樣,想着蘇白給他發的微信里,然後……
一想到蘇白,他心裏又是一揪,隨即卻還是低頭吻了她。
是了,這一刻,沒什麼比滿足他的妻子更重要。
何況那小子已經沒事。
他一下下的吻着她的唇上,卓簡偶爾哼哼,隨即雙手便主動撩起他的襯衣,直到摸到他的肌膚她才滿足了些,可是她還是不停的想要將他的衣服全都扒掉。
但是……
嗯,她完全懵了,一個勁的往上扒扯着,卻不記得前面有扣子可以解開。
傅衍夜被她弄的無奈的揚了揚脖子,在低頭看她的時候,只好親自把自己的襯衣解開。
而她的獨一件長裙,卻是被他輕鬆地脫下。
宛如夏夜的一縷曖昧,緩緩地墜落在床下的地板。
傅衍夜還是輕吻着她,腦海里浮現出他們初次的時候。
原本這一晚,該是美妙而又讓她難以忘懷的。
可是……
他托住她的細腰,喃吶着,「簡簡,是誰在愛你?」
「是,是夜哥。」
她腦子裏並不清楚,甚至連夜哥都不知道是誰。
傅衍夜想,張明媚所說的只是助興,大概是對他。
因為他身下的女人,好像完全不知道是誰。
該死。
以後再也不能叫她去問張明媚要什麼藥了,萬一他不在怎麼辦?
這藥在她身體裏起到的作用,是他的好幾倍。
而他的藥,其實只是她。
他吻着她,從剛開始的覺得今晚不該這樣,到讓她滿足的睡去,不過一小時的時間。
後來他擁着她,看她睡的香,卻還是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明天會怎樣他還不知道,但是……
門外王瑞帶着幾個人站在外面,王瑞把監控給他看。
她是偷了別人的請帖進來,並且面部還做了調整,完全看不出是那麼大年紀的人。
他們認出周梅,都是先從聲音,再是眼睛。
她除去皺紋,卻除不去許多年不曾改變的神情。
「警方那邊怎麼說?」
傅衍夜問了聲。
王瑞又將他帶卓簡離開後的事情統統跟傅衍夜複述一遍,「這件事你要親自跟下去,另外我得去躺醫院,你要親自在這裏守着,不准任何人進出。」
「是。」
王瑞答應着,傅衍夜便邁着長腿離去。
不管怎樣,蘇白是為了卓簡挨刀子,他又作為蘇白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必須得去一趟。
蘇白醒來的快,傅衍夜趕去的時候,張明媚正在裏面對他吼:「所以呢?她是你妹妹,我是你什麼人?你兒子,你父母,全都不顧了是嗎?只要那個妹妹?」
蘇白沒什麼力氣,看她生氣也能理解,便只想去拉她的手,她卻走遠。「蘇白,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既然你放不下她,那你去找她好了,不要再回我們那個家。」
「明媚……」
蘇白叫她,但是很虛弱。
而張明媚開門出去,就看到暗色里高大的男人。
她也嚇了一跳,不過終是低了頭。
她猜傅衍夜聽到了她的話,但是她現在不想做個顧全大局的人,還是繞開他就離開。
她不知道卓簡怎麼樣了,那會兒卓簡好像也受了驚嚇,但是她現在也不想管。
她只知道,她差點失去自己的丈夫,她的孩子也差點失去父親。
從小孤兒的她,不想再讓自己的孩子也變成孤兒。
傅衍夜進了病房裏,蘇白抬了抬眼,看到是他,瞬間精神,聲音卻還是有氣無力,「哥,阿簡怎麼樣?」
「多虧你老婆的藥。」
「啊?」
「她睡了,你感覺怎麼樣?」
傅衍夜站在他病床前,掀了掀被子,看到他衣服下包紮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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