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置了半天,楚芸蕙還是去了一趟軍營,一是犒賞將士,二是商量回程的日期。
她知道,北疆一戰告捷之後,楚宮又將熱鬧起來,四國動盪,或試探、或討好、或靜觀其變,哪類人都將層出不窮。
定好日程之後,已是入夜,回到守城府,便見那失蹤了一天的守城張萍等在了院前,瞧見楚芸蕙回來,張萍立馬喜滋滋的迎上前:「殿下,您要的東西,下官千辛萬苦,總算是得來了!」
說罷,雙手奉上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盒子打開,裏頭是一顆盈白的藥丸,一股沁人的藥香撲鼻而來,便是聞一聞,都能讓人身心清淨,想來是情定三生的解藥無疑了。
「有勞了!」楚芸蕙點頭,瞧見那張萍還想說什麼,她率先開了口:「你便留守連雲城,降級副位,可有異議?」
張萍原本以為自己的人頭都保不住了,眼下卻只罰了她降級,她哪裏還有異議?連忙跪地謝恩:「下官沒有異議,下官多謝殿下!」
心裏想着,這皇太女竟也受這一套?想來想去又覺得不對勁,如何也想不透。
「下去吧!」楚芸蕙揚手,收好盒子,進了房間。
張萍這才回過神來,又是磕謝了一番,而後才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屋內,霧氣環繞,帶着淡淡的花香,她以為梁少煊在沐浴,正欲轉身出去,卻聽屏風那頭梁少煊喚道:「主子,請沐浴!」
這水,竟是為她準備的!
失笑,上前探了探冷熱剛好的水溫,瞧着剛撒下去的花瓣,是她最喜歡的茉莉花,又得為他加上一分,若說她給男子打分,六分為及格,那麼,這個梁少煊便能打到九分之多了。
「少煊,你做侍奴可惜了!」半晌,她笑看着他。
梁少煊斂下眉眼,只道:「不可惜!」
「你下去吧,我不習慣旁人伺候!」在這個時代,侍奴伺候沐浴是極為平常的事,可她到底是穿越而來,雖說她眼下越來越分不清這一世和上一世,可骨子裏對男女有別的想法,卻從未變過。
身後沒了聲響,楚芸蕙這才褪了衣裳,邁進浴涌,舒舒服服的閉上雙眼享受了起來。
雙眼一閉上,腦海中瞬間冒出鳳鈺的身影,在斷崖底,他曾反覆要求她相信他,她亦曾承諾過……鳳鈺,我信你,無論如何我都信你!
想到這裏,楚芸蕙的眉頭皺得緊緊的,腦袋也一陣一陣的刺痛了起來。
便在這時,柔軟的指尖輕柔的落在了她的太陽穴的位置,輕揉緩按,原本痛疼的太陽穴瞬間緩和了不少。
楚芸蕙睜眼,下意識的用毛巾遮住上半身,而後將自己隱在浴桶中,臉色驟變,冷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身後的人頓了頓,開口:「主子,侍奴不會偷看!」
楚芸蕙回頭瞧了一眼,這才發現梁少煊竟是用一條黑巾蒙上了雙眼,她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才默許了梁少煊的動作,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繼續。
不得不說,梁少煊的手法不錯,按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楚芸蕙已覺得神清氣爽,腦子裏也不較方才那亂凌亂了。
「少煊,可以了!」
身後的男子立即收手,道了句:「是」,便默默的退了出去,楚芸蕙穿好衣裳出來,梁少煊已經拿了乾淨的毛巾,上前替她擦試還滴着水的長髮。
便在這時,房門被人推了開來,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口,他着了身紫色錦袍,烏髮隨意披散在腦後,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他便如同從月光里走來的謫仙美男,美的不太真實。
眼前的一幕,美人剛沐浴完,穿着鬆散的衣袍,長發上還滴着水珠,身旁伴着如花美眷,正體貼的為她擦試着一頭秀髮,女子臉上掛着笑意,溫和又恬靜。
畫面很美好。
鳳鈺輕笑,上前一步,揚了揚手中的酒壺:「妻主,侍身來晚了!」
他倒是挺會定位自己的名份。
「來了?」楚芸蕙示意梁少煊繼續,不咸不淡的招呼着。
鳳鈺的本事她清楚,再加上她公然向鳳皇要了這個人,因此,這守城府無人阻攔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自然要來,怕是來晚了,便連個夫侍的名份都沒了!」鳳鈺輕笑,上前從梁少煊的手裏接過乾爽的毛巾,親自替楚芸蕙擦試着一頭烏髮,一邊擦一邊笑着問身旁的梁少煊:「你要留下來陪床嗎?」
梁少煊面上無波無瀾,卻是識趣的恭身退下。
房中,便唯剩下楚芸蕙與鳳鈺。
他擦着她柔軟的髮絲,面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眼眸卻落在了屏風後頭,還冒着熱氣的浴桶上,眸底顏色加深:「妻主的需要,侍身一定會好好滿足!」
「鳳鈺,你有多少事瞞着我,我今天給你一個機會,數招了!」楚芸蕙抓住鳳鈺的手。
腦子裏原本壓下去的凌亂,再度涌了上來,她抬頭,緊緊的看着他的雙眼。
她想知道所有事,想他親口告訴她,而不是靠她一件件去查,一件件去猜,她要的良人,不是這樣的。
「芸兒,今夜算是我們的新婚之夜,陪我喝一杯,我再告訴你,可好?」他反握住她的手,將她牽到桌前,美酒倒上,一杯塞到她的手裏,一杯自己端起,而後與她錯手交杯,他一口飲下,低頭瞧着她杯中的酒水未動,他接過,再度一口飲下,而後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數渡進了她的嘴裏……
烈酒……辛辣嗆鼻,楚芸蕙被嗆得直咳嗽,正要教訓鳳鈺幾句,卻見他眸色微紅,面上笑容盡失,不容置否便將人打橫抱起,再重重的扔到了床榻之上,高大的身軀覆上。
「鳳鈺,你給我喝了什麼?」論近身博擊,鳳鈺不一定能勝過她,可她剛一動,便發現身體四肢竟綿軟無力,便是說話的聲音,都細若蚊蟲,除了意識仍舊清醒,身體的其餘部位,便像是被人抽了筋般不受控制。
「既然我的芸兒有需要,卻也不勞煩旁人,為夫便能滿足你,記住了!」
他湊到她的耳邊,說着最動人的情話,大手扯住她的衣賞,重重的撕下,想到方才那個男人或看過她,或摸過她,鳳鈺心中的那把火,便被徹底的點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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